16.性枷锁
容钰不主动说话，谢泠也不爱说话。这导致一直到王奶奶家时，两人都很生份。
“阿嬷，下午好～”
谢泠停好自行车，眼神落在和王奶奶聊天的容钰身上。
奇奇怪怪。
装什么不熟。
“阿嬷，我们去做作业了。要水我们自己拿，你有事叫我，没什么事别进来。她进度慢，打断了不好连上。”谢泠说完，容钰脸涨的通红。
“我也没那么差！”
谢泠睨了她一眼，容钰瞬间后槽牙都硬了。
她在阿嬷面前乖巧伶俐的形象！
这人不讲武德！
进了屋，书包被扔在沙发上，容钰恼怒地质问谢泠，“我不要面子的啊？！要是阿嬷以为我不爱读书，那我来这里她会怎么想？啊？她等下以为我和你早恋怎么办！你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呀！”
她这该死的自尊心，没用的廉耻心熊熊燃烧。
谢泠拉着椅子坐下，“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么激动做什么。”
“……”
她身不正，他没逼数嘛。
“卷子拿出来，不是说很多不会吗？我教你。”谢泠拍了拍一旁的椅子，试图她过去。
羞恼被无知的痛苦取代，容钰憋下那点烦闷，老老实实拿了卷子坐到谢泠旁边，接受辅导。
和昨天半斤八两，被他的眼神嫌弃成渣渣。
谢泠教得认真，只是有时候觉得她应该举一反三会的东西，她并没有融会贯通。脾气也被激起来了一点，要不怎么说做老师的人都会变暴躁，被气的。
相反，容钰在频频走神。
为何两人处在微妙关系状态下谢泠能表现的那么冷静又正常。
这种淡定让她内心被束缚的野兽蠢蠢欲动，不甘心。他越正常，无动于衷，越显得她对他的影响力小的可怜。
港城的民风有些割裂，沿海一带开放风流，靠山一带保守封建。容爸是海边人，朱女士却是山脚下长大的。
朱女士从小灌输的念头，婚前不可以有 性行为，否则会被人看不起，是不自爱的行为。
容爸年轻风流成性，朱女士多年的抱怨下，容钰成功对男人没有信任。
男人，脑子里除了性就是性，脑子里都是精虫。取得成就赚取财富，也是为了更好的择偶权，选更多更优质的女人。
容钰买过《男人除了性还在想什么》这本书回来当过笔记本，在全空白的纸片上留下笔墨时，有种在道德制高点鞭笞男人的快乐。
但与此同时，多年被压抑的性观念，促使容钰的性幻想日渐膨胀。她喜欢霸道强势的男人，被强上了，她也只是受害者。
这样，她就没有违反朱女士的要求。
性爱无罪，是她自己心里有枷锁。
灵魂已趋近成熟，但如今被困在16岁的躯壳里，她好似又回到了性压抑的年岁里。
早恋是错的，性是可耻的。
现在，谢泠是从犯，是帮凶。还不够，她要想办法让他变成主谋，这样她的罪恶就小了，可以心安理得享受性愉悦并同时获取知识的增益。
今天谢泠没戴眼镜，他那黑框眼镜放在现在还行，用在容钰这个未来人眼里就有点不够看了，还是脱了好。
明明有双漂亮的眼睛和挺翘的鼻梁，女生们常挂在嘴巴上的干净面容，大抵如此。
*
“理解了吗？”谢泠拿着红笔在桌子上敲了敲，学生走神是对他这个老师的挑衅。
“大概理解了。”容钰小心翼翼瞄着他的表情，更黑了。
心虚的心跳声，咚咚咚沉得骇人。
谢泠眉头蹙起，面容冷叭蓊凇！庇帽拭蹦谴μ糇湃蓊诘南掳停扑春退允印！把笆悄阕约旱模铱梢越棠悖也荒芴婺憧际浴Ｈ绻阕苁强〔睿乙步滩涣四恪！�
黑沉沉的一双眼睛直视人心，对着他容钰忽然有点喘不过气。
“抱歉，下次不会了。”他不能扔掉她，不然她就完了。
这次不是鼻炎，是真的眼眶发热。
谢泠毕竟还只是个半大少年，容钰一低头认错，心里气就消了大半。
今天见面她就不对劲，整得他一直不舒坦。上课还神游，他一时没克制上了火。
要不说眼泪是女人的利器，有理的人都变得无理。
谢泠抽了纸过来擦了擦容钰的一点点泪水，“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是我语气重了，别哭了好不好？”语气和先前一个天一个地。
容钰也不是真想哭，就是受不了被抛弃的可能。谢泠真的好好骗，她心怀愧疚又不想错失良机。
“我没你这么聪明，太久没看书，我忘了很多。我承认我玩心大，心思总爱用在七七八八的东西上，我会努力改，前期肯定偶尔会跑偏。谢泠，你帮帮我，你还不是不帮我，我感觉我以后就废了。我是真心的，可不可以不要轻易放弃我？”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泪眼汪汪，满脸渴求，又曾和你有过肌肤之亲，期期艾艾对你提出请求，你能拒绝吗？
心硬如谢泠，都被这一通乱拳打懵了，“我…就是有点生气。容钰，别哭别哭，我会继续教你的。我下学期再给你整点复习资料，基础薄恰恰能学很多。你这么聪明，肯定可以的。”
女孩子真的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容易呜汪汪的。
“嗯，谢谢你，明天一定专心学习，我要是走神你就惩罚我，我觉绝无怨言。”得到了保证，容钰破涕为笑，又怕谢泠对她太软，还是给予了一点权限。”
谢泠一听惩罚，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些黄色废料。
“咳，卷子今天先做到这吧。休息一会上下一节课。”
“好。”
容钰心情多云转晴，接着才想起来下一节是人类学?。
昨天完全是敷衍式教学，今天她得想想给谢泠搞个大的。
从哪开始好，舌吻？口爆？还是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