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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51节

    小钮祜禄氏恍然,“原来姐姐打的这个主意,我就说怎么对杜太医这么好呢。”
    看她见杜子腾笑得比皇帝还甜,小钮祜禄氏差点以为这位姐姐作风豪迈,敢在圆明园玩一出红杏出墙呢。
    郁宛:……当真看得起她。
    不过作为配偶她倒是不怎么中意杜子腾这款,唇红齿白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软绵绵的没什么劲儿。
    当情人更不行了。
    小钮祜禄氏倒是打听过这位杜太医的生平,知道他家历代是开药铺子的,到他这辈好容易考进太医院混了个编制,不过因为没关系没门路,也只能守着那点微薄的俸禄过日子,年已二十三还未娶亲呢——不过他倒是早有意中人,是城中一个相好的张员外之女,可惜员外郎狮子大开口,没有三万银子的聘礼坚决不许他上门,他这会子正兢兢业业攒银子呢。
    郁宛:……谢谢,打扰了。
    她自己卖了都不值三万,更别说用这笔钱去收买旁人,果然宫斗剧只能看看而已。
    小钮祜禄氏道:“你那个秧歌怎么扭的,赶明儿也教教我,这一阵都没怎么出门,总觉得心慌气短,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郁宛没想到大伙儿的兴趣如此高涨,果然能被人民群众接受的东西都是有其独特魅力的,或许再过不久太后宫里就能发展出一支广场舞大军了。
    从长春仙馆出来,郁宛便有些嗐声叹气。
    新燕笑道:“小主还在为杜太医发愁?其实小主无须忧虑,您是主子他是臣仆,伺候您是他分外之事,但凡您吩咐他干什么,他敢不干么?”
    理是这个理,不过郁宛总还是希望能建立更亲密一点的友谊,或者叫心腹更合适些——士为知己者死,她倒也不指望杜子腾上刀山下火海什么的,但至少对她得比旁人忠心吧?
    如果是反复横跳的忠心,那还不如不要。
    郁宛做了一会儿宫斗剧的美梦就撂开不管了,反正她离人生赢家无缘,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因说起膳房运来很好的枇杷,郁宛便让新燕待会儿去取些,打算午后做冰碗吃,她虽不爱吃酸的,但是枇杷这种东西去了核酸酸甜甜的正好,还能润肺化痰,药食两用,浇上炼乳和蜂蜜,光想想口水就快滴下来了。
    新燕道:“那是否给陛下留一份?”
    郁宛仍对乾隆悔棋之举耿耿于怀,“不用,让他饿着更好。”
    反正这人只会饱暖思淫-欲。
    新燕心说那饿的时候不也是饿虎扑食么?总归跟自家小主在一起就没个正经时候,所谓佳人在侧难以自持,这分明是好事——不是人人都跟小主这般宠眷不衰的。
    两人行至茹古涵今附近,却见那拉氏跟令妃有说有笑从九州清晏的石阶上下来。
    郁宛便踌躇要不要唤人,她最不习惯繁文缛节,且看两人模样多半是商量下月端午节庆之事,不会拉自己去当免费劳动力吧?
    可眼瞅着快到近前,避又避不开,郁宛正打算硬着头皮上前招呼时,却透过假山石的缝隙看到惊人一幕。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令妃好似做了一个向后仰的动作,而她无意伸出的右臂,却堪堪勾住那拉氏腰间的穗带。
    郁宛下意识屏住呼吸。
    作者有话说:
    大家觉得令妃会出手吗?
    第59章 端午
    不过是霎眼间的趔趄, 下一刻令妃便已牢牢站稳了,仿佛方才只是弱不禁风的晃动。
    而她伸出的手也悄然缩回袖里。
    那拉氏回头看她一眼,淡淡道:“你如今身子沉重, 行事该格外仔细,这石阶又陡, 仔细别摔着。”
    因让容嬷嬷上前搀扶。
    令妃恭顺地道了声谢, 掩去眸中复杂情绪。
    二人间的气氛并无任何变动。
    郁宛就有点疑心自己看错了,到底是宫斗剧看太多神经紧张, 现实里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她也不曾听说那拉氏跟令妃有何仇怨, 许是虚惊一场——方才还纠结了好一会儿要不要唤人呢, 能不入是非地当然最好。
    等她俩到了跟前,郁宛才笑着从假山石后出来, “皇后娘娘、令妃娘娘安好。”
    令妃美目流盼,似有打量之意, “多贵人做什么呢?”
    郁宛信口胡诌, “才看见一只野鸭子打假山边飞过,就想来看看有没有野鸭蛋,好腌着端午节吃。”
    那拉氏忍俊不禁,“真是本性难移,哪里就馋成这样了?那野鸭多在水边堤坝筑巢,你往旱地当然找不见。”
    郁宛讪讪,“是臣妾糊涂了。”
    令妃极自然地接话,“正好皇后同本宫商量今年端午节礼如何操办, 多贵人不如也过来帮忙瞧瞧, 那鸭蛋和粽子多得是。”
    郁宛哪里还有品鉴美食的心情, 赶紧推辞, “臣妾向来好吃懒做, 管吃不管动,这等事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轻轻施礼,便带上新燕拔脚开溜——好险就被拉去做苦力,她才不信世上有这样轻省的活计,何况离端午还有好几天,恐怕粽子不见影儿,倒有一大堆琐事等她料理。
    她才不肯上当。
    到了正日子,圆明园自是一片欢腾,侍卫们分成数队在福海比赛起了划龙舟,一个个中流击水斗志昂扬,气氛火热到极点。
    女眷们则腰间佩戴起装了各种草药香囊,据说可防蛇虫叮咬,胳膊上缠着五色丝,露出一截纤白皓腕,不经意间撩人心神。又有跑到岸边放纸鸢的,趁湖上风大,将风筝高高扬起,若不慎掉到哪个侍卫身上,或能成就一段佳话——这当然是郁宛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实里清宫规矩严谨,她就没看到那个宫娥敢跟侍卫眉来眼去的,放汉唐或许有可能。
    最倒霉的当属她自个儿了,人人都在外头玩耍,不管真高兴还是徦高兴,独郁宛不得不留在武陵春色忍受孤独之苦——昨儿贪新鲜吃了两斤多粽子,有火腿有蜜枣有咸肉的,这会子腹内仍膨胀得不像话,爬都爬不起来。
    请太医来诊断,杜子腾给她开了泻肚的药,但不知是那碗黑糊糊见效太慢还是郁宛本身抗药性太强,总之那几个粽子这会子仍顽强地戴在她胃里,宁死不屈。
    乾隆进寝殿时,郁宛正叫春泥动作轻缓地给她揉着肚子,见人进门也顾不上避讳,她都难受得直哼哼了,哪还管礼数不礼数的。
    反正她也没穿着赤色鸳鸯肚兜。
    乾隆摆摆手命春泥退下,自个儿却坐到床边来,“让你别贪多嚼不烂,可算知道教训了罢?”
    郁宛气结,他还有空说风凉话,还不是他提前叫人送来,且是整整一大箩筐!
    摆明了就是存心引诱。
    乾隆:……怪朕啰?
    “那糯米难以克化,你又不是不知道,谁叫你一口气全吃下去的?永璂都没你这般胡闹。”乾隆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大闺女刚走,这边又是个不省心的,感觉当爹没完没了。
    郁宛捂着肠子,在被中扭成一团,知道自己理亏,可乾隆一来就骂她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她也不想吃撑的,谁叫御膳房的手艺太好,送来的又正好合她口味——难为皇帝记着。
    乾隆面容稍霁,将被子拉开一条缝,大掌沿着缝隙钻进去。
    郁宛惊呼:“您做什么?”
    今天她可不能侍寝,说什么都不能。
    乾隆看她誓死捍卫贞操的模样,颇觉无语,“你不是说腹痛,朕来帮你揉揉。”
    郁宛半信半疑,“有春泥在呢。”
    谁叫皇帝将她贴身侍女赶跑的?
    乾隆不屑道:“她们那点力气管什么用,又是胆小惯了,对你就更不敢使劲了。”
    说完便直接上手,隔着衣裳缓缓挼搓过去,跟擀面条似的。
    郁宛本来想说皇帝也是盲人摸象瞎胡闹,怎料几轮过来,便觉得腹中咕咚作响,翻江倒海一般。
    她赶紧起身,“您让一让。”
    乾隆向帘帐瞥了眼,“屏风后不就是恭桶?”
    那也不能当他面上。郁宛闹了个大红脸,就算叫乾隆避一避也不成,总归有那么点气味,有损她淑女形象。
    还是去净房更好。
    遂匆匆下床,也顾不上行礼问安,一溜烟向走廊跑去。
    等排净了秽物,郁宛才觉得通体舒泰,拿香胰子净了手,又结结实实撒了点熏香末子,确保自己此时跟仙女无异,方高兴地回房去。
    怎料春泥却说皇帝已回九州清晏批折子了。
    郁宛:……要走不会早走,非盯着她出丑是不是?
    果然狗男人信不得。
    但这会子郁宛也懒得生气了,从昨夜起的积郁一扫而空,立刻叫上新燕小桂子等人开坛设宴,她要重新过节,端午五黄当然是必吃的——前世她老家的习俗,不知此地有没有。
    所谓五黄,即溜黄鳝、爆黄鱼、拍黄瓜、咸蛋黄和雄黄酒几种。
    春泥咋舌,“小主你又胡吃海塞呀?”
    郁宛豪气干云拍着胸脯,“不吃粽子就没事。”又没主食,想来撑不了。
    小桂子是一颗红心向郁宛的,立刻忙忙地通知刘太监料理,务必要在最短时间里让小主品尝到这顿丰盛美味。
    结果当天晚上,郁宛再度华丽丽地病倒了,叫杜子腾都有些自恋地猜疑,多贵人会否为了见自己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生病?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他得为张姑娘坚守自身,注定回应不了多贵人这片深情。
    光阴如流水般匆匆过去,七月十四日,令妃于圆明园内平安诞下一女。乾隆自是龙心大悦,命内务府送来各色赏赐,与忻嫔去年所生的八公主诸礼无异。
    令妃看着襁褓中的婴孩,心底不知是何滋味,懊悔么?或许有的,她因为一念之仁没有付诸行动,可换来的不过是个女儿,于大计毫无帮助。
    但,望着公主粉红色的脸蛋、稀而软的胎发,这样孱弱而精致的小生命,令妃终是升起一股为人母的怜爱之心。
    也好,只要她健健康康的,不枉自己辛苦怀她一场。
    庆嫔比自个儿生孩子还高兴,抱着九公主就亲了一口,“瞧咱们小九多可爱,将来一定是个了不得的美人胚子。”
    令妃淡淡道:“可惜日子选得不好,偏赶在中元前夜,明儿就是鬼门关。”
    庆嫔素来不信这些危言耸听说辞,“那又如何,咱们小九命里得菩萨保佑,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又望着令妃嗔道:“旁人胡说八道也就罢了,难道你也担心小九招晦气?”
    令妃轻声叹息,“我只怕陛下这么想。”
    如今她膝下已有了二女一子,单论数量跟纯贵妃相差不离,可皇帝依然决口不提晋位之事,或许正如和敬所说,皇帝从未考虑让她更进一步执掌六宫,到底打心里看不起她。
    庆嫔不知如何宽解,只能摇晃着小九稚嫩的手臂,让她为额娘逗趣。
    令妃笑道:“罢了,想这些无异,还是说说秋狝的事罢。”
    她因为要做月子,自然不能同去,想来依旧是去年那些人,除了多出个那拉氏跟忻嫔。
    那拉氏倒罢了,她是皇后,一举一动都得合乎法度,不能出格,想来去了也无非做个摆设;倒是忻嫔去年就没去成,今次恐怕得铆足劲儿争宠——她素来眼空心大,又与汉军旗不睦,倘真叫她得了势,还不知会生出何种乱子。
    庆嫔掰着指头道:“听说那位最近在苦练骑射呢,必是想在木兰围场一展英姿,就看皇上吃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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