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图不轨_分节阅读_219
叶秋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总归是和他们分手有关啊。
姚文瀚道:“她这么喜欢沈家那孩子?”
叶秋苦笑,说:“这几年我也常在国外办展,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悔。
是的,后悔。这世上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如果事事都能顺心顺意,就没有那么多后悔怨恨、求而不得。
二十多年过去,当初那个跟在他们身边牙牙学语的小姑娘已经长成聪慧美丽的成熟女人,他们自认对孩子的教育非常完美,却还是在岁月的长河中,忽略了很多东西。
是固执也好,是魔障也好。只要丹溪喜欢,他们……并不介意当恶人。
姚丹溪是晚上醒过来的,沈洲不在,因为叶秋一直守在病房。得了通知,姚文瀚也匆忙赶了过来。
喝了水,姚丹溪虚弱地躺在床上。叶秋眼圈通红,轻声说:“丹溪,你醒了。你可吓坏我们了。”
姚丹溪目光转了转,随即暗淡下来。
叶秋忙说:“你在找沈洲吗?”
姚丹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愣愣的看着虚空。
叶秋说:“我让他回去了,现在你醒了……我也没有通知他,因为妈妈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姚丹溪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道:“妈……”
叶秋说:“告诉妈妈,你为什么做傻事?”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叶秋一看就明白了,她也忍不住想落泪,女热入了情魔,他们做父母的能怎么办?
“他不要我了,妈妈,他不要我了……”姚丹溪哭着说,“没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姚文瀚刚好进门,听到这句话,高大的身体竟晃了一下,扶住门没动。
叶秋轻拍她的手,给她擦眼泪,柔声说:“没有……没有这回事,你记错了,他没有要和你分手。”
姚丹溪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叶秋目光温柔,道:“你放心,妈妈给你做主。”
姚丹溪喃喃道:“妈……”
叶秋说:“马上就要订婚了,可得好好养身体,不然日子延后,还要挨个通知宾客。”
姚丹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叶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听妈妈的话,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可别做傻事了,我和你爸爸……承受不了。我们就你一个女儿。”
姚丹溪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妈,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的!”
叶秋表情平静,目光冷然,说:“妈妈明白。”
姚丹溪哭了一阵就累了,困倦地闭上眼。叶秋轻抚她的额头,温声说:“你先休息,医生说你现在饮食要清淡,等会儿家里送饭过来……”
“我不饿,”姚丹溪说,“妈妈,我不饿。”
叶秋说:“好,不饿,那等你饿了告诉妈妈。”
“嗯。”姚丹溪闭着眼。
姚文瀚这才轻轻走进来,叶秋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姚文瀚脚步停住。
突然,床上的姚丹溪轻声开口,“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行吗?”
“丹……”。
姚文瀚话刚出口,就被叶秋拉住了胳膊。姚文瀚闭上嘴,叶秋对他摇摇头,说:“走吧。”
姚文瀚觉得不妥,叶秋回头道:“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请叫阿姨。”
姚丹溪点头,叶秋便拉着姚文瀚走了。
此时,沈家也收到了姚丹溪醒来的消息。潘莹和沈中岳商量明天去医院探望的事事情,就见沈洲从楼上下来了。
沈中岳把沈洲在公司的职务撤了,对公司内部称是请假,员工们不明所以。
沈中岳没有理他,潘莹站起来,说:“阿洲,去医院吗?”
沈洲道:“嗯。”
沈中岳冷淡地翻报纸,没有看他。沈洲叫了一声爸妈,便出去了。
潘莹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样?这件事……也不能说全是他的错啊。”
沈中岳冷笑一声,说:“不是他的错?丹溪会无缘无故自杀?丹溪对你怎么样,到现在你还在护着他?”
潘莹哑口无言,说:“唉。”
沈中岳继续冷冷道:“你看看这几年他都做了什么事儿?莫名其妙和丹溪分手,带回家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身世背景我们一无所知,甚至连人品都不知道!我们不同意,他是怎么做的?你都忘了!”
潘莹说:“我记得……”
“你记得?呵!我看你是忘了个干净!”沈中岳道,“没得到教训!”
潘莹瞪眼,道:“你!”
沈中岳冷漠道:“我说得不对?”
潘莹略感烦躁,说:“对!你没说错!可那时候他非要娶那个女人,态度强硬,我能怎么办?”
沈中岳道:“怎么办?呵呵,那时候就该像现在一样,砍掉他的羽翼,撤掉他所有的退路!没有财权做支撑,也没有翅膀,他能飞到哪里去?”
潘莹愣住,沈中岳说:“沈洲各方面都很好,公司交给他我很放心。只有一点——太善良!”
潘莹不解道:“善良?这不好吗?”
沈中岳放下报纸,目光略有复杂,道:“从这一点来开,我其实更欣赏孟允安的行事作风。该狠时绝不心软,该软时又能完美收得人心。”
潘莹不满道:“孟允安?中岳,你现在是认为他比阿洲好?”
沈中岳道:“从性格上来说,我认为孟允安更适合接管一个大企业。”
潘莹想辩解,但却发现无从辩解,她有些生气,没有说话。
沈中岳看她一眼,笑了一声,道:“沈洲是我的孩子,我自然应该偏袒他。但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太明白他性格上的弱点了。”
“心软——甚至有时候因为这个而被假象所蒙蔽,被蛊惑。”
潘莹皱眉,说:“有吗?没有吧……”
沈中岳淡淡道:“小事上当然不足为虑,但我们沈家这么大的家业,放他手里,我需要好好斟酌。”
潘莹愣住,道:“中岳,你……什么意思?”
沈洲是他们的独子,即使他再有不好,沈氏也该他继承啊!
沈中岳淡声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最近两年没有让我看到变化,反而是越发优柔寡断,陷在情爱里犹豫不决,给我引出一个又一个的事端!”
潘莹忍住气,道:“他惹事?!沈洲在现在年轻这一辈里也是佼佼者吧?你想说孟允安?呵,难道他比阿洲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