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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星际雌虫 第61节

    章曜点点头,他早就知道他爹爹很厉害。虽然今天第一次见到爹爹打人,但上次爹爹打老虎打狼的时候,他是在场的。
    场面比这次好看多了。
    “曜儿,你以后一定要听话呀。”他担心小侄子调皮捣蛋被没控制好力气的哥夫一指头按死。
    “曜儿很听话。”章曜不满地看向章忠。他一直都很听话,父亲和爹爹经常夸他乖。
    “是是是,曜儿听话。”章忠也不和小侄子争辩。他突然知道,上次哥夫让小侄子保护他,小侄子为什么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么厉害的爹爹,根本不需要小侄子保护吧。
    章忠正这样想,连蓝因又在庆幸自己免除了多少牢狱之灾时,五城兵马司巡逻的士兵来到现场,要以当街寻衅斗殴的罪名逮捕他们。
    “差爷,误会,这是误会。因为这群歹人想要带走我的朋友,我们这才还手的。谁知道他们这么菜,出来做坏事,也来几个健壮的,被我朋友夫郎轻轻一推,就躺倒了。”刘樊心理素质强大,将蓝因打人的过程轻描淡写带过。
    “是这样吗?”为首的巡逻小头目狐疑地看向他们,又让手下去问倒在地上的人。
    之前带头的中年男人伤在腿上,靠着双手爬坐了起来,自以为纡尊降贵的在询问的士兵耳边耳语了几句,士兵又来到小头目面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刘樊青砚章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章言蓝因听力强大,听到中年男人说自己出自丞相府,让巡逻士兵把他们关到大牢里。
    手下不知道怎么办,请示头目。头目的样子明显害怕得罪丞相府。手下禀告完,就让手下人把章言他们带走。
    蓝因见人如此不讲理,将前来捉他的士兵薅玉米一样拔起摔到地上。
    士兵当即捂着肚子叫腿断了。
    头目当即大怒,拔出身上的佩刀,指着蓝因道,“袭击官差,罪加一等。不论生死,给我拿下。”
    “且慢,我和刘樊乃本次的新科贡士,已获得四月初参加殿试的资格,是天子门生。尔等不问缘由捉拿预备进士,未来的朝廷命官,将朝廷法度放在哪里,将当今皇上放在哪里。”章言大声制止道。
    头目和手下的士兵犹豫了。
    丞相府他们得罪不起,科举正在举行,私自捉拿新愈方宴科进士的罪名他们也承担不起。
    “科举为国取士,是国之大事,你们未经上官、未经礼部、未经皇上同意,捉拿应试的学子,是想要造反吗?”刘樊继续给兵马司的人施加压力。
    “我等从没这样想过,你可不要给人乱扣帽子。”头目身后的一个手下忍不住跳出来道。
    章言和刘樊看向头目等着他表态,蓝因警惕地防备着他。只要他有伤害雄主的举动,蓝因就要和他拼命。
    头目咬牙,“我等自然没有资格捉拿两位进士老爷,只是这个黑哥儿袭击官差,本就是大罪,若是轻轻放过了,我们兄弟的颜面何存。”
    “这是我夫郎,他犯了错全赖我教导不严,后果也该由我承担。若一定抓个人差爷才觉得能交差,那就抓我吧。”
    “相公。”蓝因感动地看向章言,“你不要担心我,让他们捉我吧。”
    章言看了蓝因一眼,让他不要说话。
    头目看着夫夫情深的两个人,牙咬的更深,要是能抓章言他们早就把人抓走了,谁还和他们在这里拉扯。
    现在章言这个贡士要为了他的夫郎顶罪,可没有上官的命令,他们也没有胆量把一个新科进士抓走。就算丞相府的管家说可以为他们撑腰,他们也不敢信。丞相势大,不会把他们几个小喽啰放在眼里。如果将来出了事,被推出来顶罪的就是他们了。
    “嫂哥夫也是见这位小兄弟伤到章兄了,护夫心切出手才重了些。这样吧,这位小兄弟的医药费我们都包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刘樊出面打圆场,给头目递去一包银子。
    头目看了一眼,收了钱让手下抬着地上受伤的兄弟和倒在地上的丞相府的人走了。
    看完全程的章忠,心有余悸的同时发现,“不管多强大的哥儿都是需要男人保护的。”章忠觉得,其实哥夫也没那么可怕那么神秘,也是需要堂哥保护的。
    章曜沉重点头。
    他将来也要保护爹爹。
    第086章 半夜惊险
    “章兄, 你得罪哪路神仙了?”
    刘樊见兵马司的巡逻士兵不光带走了先前拦他们的人,对那个领头的中年人还有些毕恭毕敬的意味。
    这个中年人如果不是自身有官职在身,就是勋贵大臣家的豪奴。
    刘樊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瞧他们狗仗人势咄咄逼人的样子, 今天没有请到章兄,可能不会善罢甘休,还有下次。章兄还是想想自己得罪了哪个权贵,早做打算。
    “我也不知,不过之前来请人的头目对巡逻的士兵说自己出身丞相府,似是丞相府的二管家。”章言回道。
    刘樊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 “章兄好耳力。”
    “章公子, 你是怎么得罪丞相大人的。”青砚好奇地问章言, 他们这些天和章公子一家相处, 知道这是章公子第一次参加春闱,第一次到京城。
    章公子不是和他家公子去参加文会诗会, 就是在家中温习功课, 是怎么得罪了权倾朝野的丞相的。
    “我自从来到京城,就和你家公子同进同出,未曾结交达官显贵, 也没有欺压贫民弱小, 实在不知自己哪里碍了丞相的眼。”章言心中同样疑惑,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丞相。
    来京城这些日子,除了文人聚会,他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学子之外的人, 即使在文会上, 也很少对朝廷大事或者不同党派之间的争斗发表看法。
    不管怎么复盘这些日子的轨迹, 章言都确定他们没有交集。都没有接触, 遑论得罪。
    刘樊听了章言的解释也回忆,到了京城后他们两家的确算是同进同出,章兄虽偶尔独自赴宴也是有迹可循可以查到,的确没有得罪朝中大臣的机会。
    今天请人的事情发生的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或许和丞相无关也说不定。
    “也许刚刚那人不是丞相府的,或者假借丞相的名头作恶也说不定,丞相大人并不知情。”刘樊说出自己的猜测。
    “但愿如此。”
    如果天意不可更改,按照地府以前推算的那些东西,他们一家在京城合该遭此一劫难,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们一家肯定能度过难关。
    “那如果堂哥真的得罪了丞相大人,殿试怎么办。丞相大人会不会给堂哥使绊子,让堂哥落榜啊。”章忠忍不住道,章曜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点不用忧心,就算章兄真的不小心得罪了丞相,对殿试的影响不会太大。此次春闱的主考官不是丞相的人,阅卷大人丞相派系的只占到十之二三,以章兄学识必能得中进士,到时候谋个外放远远避开就是。”刘樊解释道。
    章言点头。
    他们以前讨论过这次科举的主考官礼部尚书赵学海,此人极擅长做官。丞相还不是丞相的时候,他已经做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等到丞相掌权,大肆提拔自己的门生下属,他依然稳稳地坐着自己的位置。甚至至今没有投靠任何一个派系,可见是个会做官的。以他如今的年纪可以说是算着日子等荣退了。
    皇帝命他这个马上要离开官场的老人做主考官,摒除了丞相派系的大部分重臣,说明对这一届的进士是有自己的想法与安排的。
    皇上已经把自己的意图摆出来了,丞相若是识趣就不会轻易插手,章兄可能在名次上吃一些亏,却不会黜落。
    不过眼下重要的是能否安然参加殿试,刘樊对此忧虑重重,却没多说。
    “相公,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等刘家主仆离开,蓝因私下找章言商量。他和刘樊一样觉得今天的事情没有完,还会有后续。
    “暂且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先静观其变。”章言道,“这几天咱们都小心些,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保护好曜儿。”
    “相公,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和崽崽的。”蓝因郑重承诺。
    他已经做好和雄主同伴共苦,为保护雄主和雄虫崽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雄主和崽崽。
    他们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不过相公,咱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不如我晚上去探一下丞相府虚实。”蓝因有荆南县潜入王举人家中的经验,打算再来一次。
    章言没有同意,夜黑风高是做坏事的好时候。他们能去探别人的虚实,别人说不定也能来抄他们的老巢对他们使坏。而且他们这次算是兵匪一起得罪了。
    若是只他们两个人自然不需要顾虑太多,但一想到他们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娃娃,章言就偏向于求稳,让武力担当的蓝因留在家中。
    蓝因听到雄主这么说,也觉得崽崽比报仇更重要一点,放弃了去丞相府的想法。
    章言本以为发生了街头斗殴这样的事情,那边不会立刻来找麻烦。不料,当天晚上,他们租住的院子外聚集了一群人。章言也意识到那个自称丞相府二管家的嚣张跋扈目无法纪。
    脚步声还在远处时,蓝因就已经醒了,白天发生了的事情,让夜里的他非常警觉。
    “相公,有一大批人正在往我们这里集结。”蓝因推了下章言,“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章言也没有熟睡,“能确定人数吗。”
    蓝因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判断,“大概有一百个人,还有三匹马。”
    “你可以吗,如果不行咱们先躲起来。”章言这样问,心中已经倾向于让蓝因带着他们逃离。
    “相公,相信我,我能保护好你和曜儿。”夜色中,蓝因的脸庞坚毅又决绝。
    章言有一瞬间晃神,此刻的蓝因和转轮王给他看的将要上战场的蓝因一模一样,坚定、凶狠、无所畏惧。
    “相公,如果我打死了人,判了死刑,你会找别的虫吗。”此时此夜,蓝因突然想到杀害雄虫是死罪,师母也说过杀人偿命,要是他死了,相公找别的虫怎么办。
    章言一愣,随即认真许诺道,“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找别的虫。”
    他的眼中也充满了坚定。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小虫子在付出,他做人雄主相公,不能什么都不做。
    无言的沉默在夫夫两人间蔓延。
    章言和蓝因都没再说话,但对彼此的信赖和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情是一致的。
    蓝因终于守到了月明时刻。
    或许早就守到了,可在今天蓝因才明确的感觉到。
    附近不少宅子的人听到了大批人在附近聚集的动静,秉着明哲保身的想法,没有哪家人敢开门出来探听一下消息的,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了。
    刘樊的院子,青砚抹黑爬到他家公子房间。
    “公子,外边的那些人是来捉章公子他们的还是咱们的。”青砚声音颤抖,吓得快要哭了。他和公子出门在外一年多,经历了不少事,唯独这一次让青砚觉得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捉完了章兄他们,说不定就来捉咱们了。”刘樊沉着地道。
    青砚吓的自己抱住自己,“章夫郎那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打过这群人。”
    “只怕难。”
    “也是,章夫郎再厉害也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外边的动静瞧着都有上百人了。”
    “公子,要不咱们跑吧。”
    “外边都是歹人,黑灯瞎火的咱们能跑去那里。”刘樊冷静地道,“就算跑出去了,宵禁被巡逻的捉到的也是一样的。”
    青砚想到白天巡逻的士兵明显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不禁心生绝望,“公子,那咱们怎么办啊?”
    “听天由命。”刘樊又躺了下来。
    “公子,反正都是被人捉走,咱们不如去帮帮章公子一家,临死前好歹拉几个垫背的。”
    刘樊诧异地看向自家突然有了血性的书童,“再等等,万一他们只是要捉章兄他们。咱们在外头还能帮章兄喊喊冤。”
    青砚觉得公子说的有道理,要是他们全部被人一锅端了,到时候真是求救无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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