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瑞克来到了芮卡家。
    「芮卡，我们检验烛台上的血跡确实是杰夫.威尔森，所以案发第一现场确定是在那个地下室。」
    「那这样可以查到兇手是谁了吗？」芮卡关心的问。
    「还没，目前查到的血都是杰夫.威尔森，尸块那边法医也快拼凑完成了。」
    「芮卡小姐，请你到警察局侦讯，我们在现场发现到你的头发。」瑞卡无奈的说着。
    「什么？你们认为兇手是我？」芮上一脸惊讶。
    「芮卡小姐，我没有说你是，但现场确实找到你的头发，请跟我回去做笔录。」
    「她是最后一个在地下室发现有隔间的，有她的头发不能证明什么呀？也许是她那时敲墙壁时，紧张的抱头时掉的也说不定呀！」琼丝极力的争辩着。
    「琼丝，你怎么知道我敲墙壁时，有抱着头呢？」芮卡感到非常好奇。
    其实，琼丝知道地下室隔间被发现时，她有去找监视器看当天警察还发现了什么，所以当芮卡下去地下室的一举一动及警察当下说了什么，琼丝都寮如指掌。「你有跟我说呀！你忘了吗？」
    芮卡想不起来这几天到底说了多少话。「可能我真的忘了，但是琼丝说的对，那时敲破了那片墙时，我怕被碎石砸到头，确实有抚着头。」
    「芮卡小姐，放心，只是做个笔录而已。」
    芮卡跟着瑞克偕同去了警局。
    而正如瑞克说的只是做个笔录，芮卡就回来了。
    「芮卡，没事吧！」琼丝问。
    「没事，只是问个笔录而已，我好累喔！」芮卡摊坐在沙发上。「琼丝，到底是谁杀了杰夫呢？」芮卡想到又哭了。
    「芮卡，事情都发生了，你再难过也没有用，杰夫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琼丝安慰着。
    芮卡突然坐直了起来。「会不会是…」
    「是什么？」琼丝紧张了起来，难道芮卡发现了什么。
    「我想会不会是…那次杰夫被我变成迪恩的那晚，跟他打架的人杀了他。」芮卡边说边回想当天情形。
    「不太…可能吧！那天有结下那么大的仇恨吗？跟他打架是认识的人吗？」琼丝说。
    「我们不认识，那会是谁呢？杰夫到底跟谁结仇了呢？」芮卡还是百思不解。
    「芮卡，先别想了，你不是累了吗？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琼丝拉起了芮卡的手。
    芮卡打了一个大哈欠。「嗯…是真的很累了，我先去洗澡了。」说完，便走向房里拿衣服了。
    xxx
    法医大卫终于花了近三天的时间才把杰夫尸块拼凑完整，他从那个手指发现到有两根细长的头发，他把那头发跟上次芮卡的头发比对，发现不是芮卡的头发，他心里有谱了。
    瑞克马上带几个员警去芮卡家。
    叮噹…
    芮卡前来应门，一看是瑞克探员及几名警员就觉得怪怪的。「什么事？」
    「你的另一个朋友琼丝在吗？」瑞克往屋里望去。
    「她去上班，怎么了？」
    「我们在尸体上发现了琼丝的头发。」
    「该不会又是像上次一样一场乌龙吧！这里就我跟琼丝住，有我们的头发很正常呀！」芮卡觉得有头发是很正常的。
    「芮卡小姐，你可能没有注意听，我刚说在尸体上发现的，不是在现场发现的。」瑞克探员很慎重的说。
    「尸体上发现的？」芮卡突然恍然大悟。
    「对，而且还是死者的手指缝里，我们敢断定兇手应该是琼丝。」
    芮卡摀住了张很大的嘴。「喔！天啊！是琼丝？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可是…不会的，她跟他又没有仇恨。」
    「芮卡小姐，我们还是要先找到琼丝，带她去做笔录及头发比对。」
    「头发…我去拿她的梳子给你。」芮卡说完赶紧去琼丝房间拿梳子。
    芮卡将琼丝梳子上的头发拿起来给了瑞克探长，并说：「你先拿去比对，给我几个小时的时间，我跟她谈谈，若真的是她，我会劝她自首的。」芮卡决定了，若这是琼丝做的，她会跟琼丝一起去自首。
    瑞克表示会先拿去做比对，比对一出来就会通缉琼丝，以嫌疑犯逮捕。
    稍晚，琼丝带着疲惫回到了家。「啊！真累。」
    「你回来了啊！」芮卡帮琼丝倒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谢谢！」琼丝笑笑着。
    「琼丝，有件事想问你…」芮卡心里真的很不希望杀杰夫的人真的会是琼丝。
    「什么事呀？看你一脸凝重的。」
    「关于杰夫的事…」
    「兇手查到了？」琼丝一脸狐疑的望着她。
    「警方那里大概有锁定的对象了。」
    「喔？谁？」琼丝急迫想知道。
    「琼丝，我当初杀了我妈及你的爸妈，这件事…我想去跟警方自首。」
    「什么啊？你前接头没接尾的，我实在不懂你什么意思？你要去自首跟杀杰夫的兇手有什么关係？莫非…杰夫是你杀的？」
    「杰夫当然不是我杀的，警方锁定的人是…」芮卡深呼吸了一口气的说：「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他从哪里可以证明是我？胡说八道。」琼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琼丝，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肯老实说吗？」芮卡开始啜泣了起来。
    「我要老实说什么？你也在怀疑我？」琼丝生气的拉高了嗓音。
    「从杰夫失踪到发现尸体后，你的反应不管是警方在问话及地下室的搜查都表现的很奇怪！」这些是芮卡在瑞克说完杰夫手指有琼丝的头发后，芮卡回想了很多琼丝不正常的反应。
    琼丝气的不想回应。
    「琼丝，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杰夫吗？」芮卡继续追问着。
    「我为什么要杀了杰夫？根本没有理由啊！更何况我跟他又不是那么熟。」琼丝仍打死不承认。
    芮卡走去琼丝房内拿了梳子出来。「我已经把你的头发拿去给瑞克去做比对了。」
    琼丝见事情不妙，气的跑向厨房拿刀子。「对！是我杀的，因为他知道的事太多了，要怪就怪他太多话了，本来我还想就把他关着就好，但…但…他说的话激怒了我，我没办法控制就…把他杀死了。」琼丝说的微微颤抖着。
    「不！真的是你，我真的很希望是我猜测错误，到底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他又知道什么事了？」芮卡觉得不可思议的哭喊着。
    琼丝不想解释，她衝向芮卡想往她的心脏刺下去，芮卡赶忙的逃着，她往以前强纳森的房间跑去，一个踉蹌拐到脚跌倒了。
    「同一个地点，你就要你妈妈死在同一个地方了。」琼丝拿起了刀，准备往芮卡身上刺去，芮卡随即拿起门前的直立灯反击，琼丝被打到头，她痛苦的蹲了下来，芮卡趁时赶紧逃，她忍着拐到的脚痛，使劲的往客厅的门跑出去，这时，瑞克即时赶到：「你怎么啦？」芮卡气喘喘的说：「琼…琼丝要杀我。」
    「她人呢？」
    「在2楼的走廊，她的头被我用直立灯打到了。」芮上依旧惊心动魄的颤抖着。
    「我们比对确实是琼丝。」瑞克边说边指挥着其他警员奔进室内进行逮捕。
    琼丝知道来不及脱身了，只好乖乖的在原地不动。瑞克将琼丝銬上手銬，要带她去警局。
    芮卡见琼丝被手銬銬上心里很不捨。「等一下！」芮卡叫住了瑞克。
    「也銬上我吧！」芮卡将双手伸了出来。
    「难道你是同伙？」瑞克好奇的问。
    「不！我没有杀了杰夫，但我在五年前我杀了我的妈妈及琼丝的父母。」
    瑞克先是一脸狐疑，然后也将芮卡双手銬上。「不管了，全都到警局再说。」
    于是；芮卡跟琼丝被带回了警局。
    最终回
    芮卡跟琼丝坐在警察局的侦讯室里。
    瑞克带了两瓶水走进来坐了下去。
    「开始吧！」瑞克从口袋拿出了录音机放在桌上按下录音键。
    「琼丝，杰夫.威尔森是不是你杀的？」瑞克问。
    琼丝点了点头，芮卡看了仍是很伤心。
    「你为什么杀了他？」
    「我本来是没有想要杀他的，但因为他知道了太多的事。」琼丝简单的回答。
    「请把整个犯案经过详述清楚。」瑞克准备开始做记录。
    「这…」琼丝看了看瑞卡，她低下了头开始啜泣了。
    芮卡虽然不太能原谅她杀了杰夫，但终究还是姐妹一场，芮卡摸摸琼丝的背。「说吧！琼丝，现在你也只能面对了。」
    「好吧！我说…」琼丝擦了擦眼泪开始说出所有事情。
    「杰夫发现到我就是当初把他锁起来的人。」琼丝低着头说。
    「什么？把他锁起来的不是我吗？」芮卡好奇的问。
    瑞克听的有点困惑：「琼丝，你可以再讲清楚点吗？你们两个在争是谁锁了杰夫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这些跟芮卡都无关。」琼丝将头抬了起来。「约一个半月前，我用了巫术把杰夫跟迪恩的灵魂对调，然后把有着迪恩的脸杰夫的灵魂锁在我们家的地下室，因为我以前很喜欢迪恩，但看到芮卡与杰夫交往后，发现杰夫对芮卡很好，我很羡慕，于是…我开始有个想法，若能有迪恩的脸杰夫的好结合在一起跟我交往那该有多好，所以我想到了巫术，于是我认真的研究如何施这个巫术，结果…没想到我真的如愿了，可是…谁知道芮卡竟会相信有着杰夫的脸迪恩的灵魂是真的迪恩，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我假装意外的发现杰夫被锁在我们家的地下室，就这样我不得不把他们解除咒语。」
    「琼丝，我不懂，明明就是艾玛的出现把他们变的，你怎么会说是你呢？」芮卡愈听愈糊涂了。
    「根本没有艾玛这个人，那都是…都是我用巫术把你催眠让你以为你真的有人格分裂！」琼丝后悔的啜泣着。
    瑞克觉得彷彿在听电影情节似的，他好奇的问：「那接下来呢？什么原因导致你杀了杰夫？」
    「琼丝，我真的被你塙糊涂了，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跟我说我有过一段治疗吗？」芮卡好奇的问。
    「芮卡，你确实有去治疗，但那是因为奶奶去世，你一时不能接受，所以你很自闭，那时你确实说有一个幻想朋友叫艾玛，所以我就利用这点，用催眠的方式让你產生幻觉，这要说就要从中学时说起，有一天我发现了碧翠丝的日记，上面很清楚的写了我才是芮卡，因为她希望你能过的好，才把我们两个人身份对调，从那之后，我就变了成碧翠丝的女儿，当我知道后我很生气，所以我去跟她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其间我也有去跟我爸妈说这一切，但碧翠丝一直说我有幻想症，我的父母也不太相信，于是，我跟碧翠丝争吵后，我就想到利用你，把你催眠来到了家里将他们全杀掉。」
    芮卡一脸难以置信的脸：「天啊！琼丝…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芮卡崩溃嚎啕大哭着。
    琼丝见瑞克很认真的记录着，她接着说：「有一天，杰夫来家里看芮卡，芮卡被我打晕了在睡觉，他意外发现到我的香水跟我脖子上的符号，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把他锁在地下室的是我，于是我就把他打晕了，把他拖到了地下室的隔间，那个隔间在我跟芮卡搬回来时重新小装潢时，我请工人做的，所以没有人知道地下室有个隔间，本来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他，但我被他套话，我把刚所有的事全盘的说出来给他听，结果…他骂我”变态女人”我一时生气就拿烛台往他头部猛击，等到我冷静下来时才发现我打死了他…」琼丝说到这开始掩面大哭。
    「琼丝…」芮卡感到一阵晕眩，她真的无法置信原来琼丝这么可怕，她还是救人的小天使，结果她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
    「你说的与我们调查的证据符合，那你是当天就把他分尸了吗？」
    「没有，那时我慌了，所以我先上楼去想把身上的血跡清洗乾净，没想到芮卡提早下班，所以我赶紧把衣服换起来，随便洗个脸就赶紧出来了。」琼丝忍不住看了芮卡一眼。
    芮卡回想着：「原来那天你的脸有红点是杰夫的血跡。」她想到这突然全身发抖起来继续说：「喔！我的天啊！所以那时杰夫已经死在楼下了，我们那时还吃着晚餐看着电影，这…这…。」芮卡心跳愈来愈快。
    「琼丝，继续说…」瑞克催促着。
    「因为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是芮卡把杰夫的猫带回家里，可能那猫闻到他主人的味道吧！牠一直去抓地下室的门，我就想再不快处理就会因为味道或是他的猫发现的，于是我趁芮卡去上班时，赶紧去地下室，因为他很高又重，所以要把他的尸体拉出去很费力也很容易被发现，于是…我用电鉅把他分尸，然后分装到塑胶袋，再用推车推到树屋那附近，我想那地方没什么人会去的，所以挖了一个坑埋了起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难怪你那天手有泥土的味道…琼丝…你怎么可以一错再错呢？」芮卡感到非常难过。
    「芮卡，我当初只是一时之气想杀了碧翠丝，但是因为我利用催眠让你杀了碧翠丝时，我的爸爸看到我也在场，我只好利用你把他们也杀了，杰夫的事也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琼丝知道说对不起已经为时以晚了。
    「可是…为什么当初贝琪说你在她家做功课呢？还有我明明是接到你的电话才回家的呀！」芮卡突然想到这点。
    「你被我催眠来到家里杀人，后来我把你清洗乾净再催眠你开车回去，并告诉你有个艾玛在你心里，至于贝琪说我在她家帮我証明，那是因为在报警后，我打电话骗贝琪说因为我跟杰夫交往，发生事情时我正与杰夫约会，我跟她说因为家里发生了这事，我不想再让你难过，所以请她帮我这个忙。」
    「怎么这样的理由她会相信啊！」芮卡哭到眼睛都肿了。
    「琼丝，你看一下我的记录，若没有问题请签名。」瑞克将笔录移到琼丝面前。
    琼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笔录上签名。「瑞克，芮卡是无辜的，她的杀人动机都是我用催眠的，这事跟她无关。」
    「这部份我们会写报告上承上去，有没有罪是由法官判定的，至于那个你说的贝琪，我们也是会拘提她到案说明的。」瑞克切掉了录音机。「琼丝，走吧！跟我们去拘留室。芮卡，你的部份就等看法官如何处理了。」
    「瑞克，芮卡跟贝琪都是被我利用的，她们真的都不知情的，别把她们关起来，这一切就由我自己来承担吧！」琼丝求饶着。
    「走吧！」瑞克拉着琼丝。
    「琼丝…」芮卡心疼的叫着。
    由于这一切太戏剧化了，法官也对巫术这事感到非常奇怪，都什么年代了这事竟然存在，现阶段以不起诉芮卡及贝琪，但仍是由5万美金交保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