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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迎娶一条男龙 第49节

    迟迢:“……”
    本尊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觉得本尊想奸和盗!
    虽然不能说没有那样的想法,但这些礼物也是他的一片真心啊。
    本龙委屈,但本龙不说。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迟迢蔫头耷脑,将脑袋搁在金银珠宝上,暗绿色的眸子如影随形,黏在应向沂身上,看着他将所有箱子打开。
    箱子里有一大半是首饰珠宝,小部分是妖界新奇的小玩意儿。
    应向沂开完箱子,莫名有种古怪的感觉:“这弄的,跟求亲下聘似的,这妖尊不是有毛病,就是有钱没地方花。”
    妖尊本尊将他的话尽收耳底,垂着头在珠宝上蹭了蹭,莫名有些羞赧。
    他们成亲太仓促,按照人间的规矩,是该三书六礼,三媒六聘,他合该用八抬大轿将应向沂娶进妖殿。
    迟迢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应向沂的后半句话,将下聘一事记在心上。
    别家小娘子有的,他的小娘子自然不能少,这些东西算什么,待回了妖殿,他定要补全一道道礼数。
    应向沂不是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礼都送到了,他也没想过要还回去。
    将金银珠宝都收进储物戒里,家财万贯的底气油然而生,应向沂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土豪的霸气。
    有了这些钱,还用得着摆摊吗?
    商业计划搁置,接下来就该将解决梦境问题提上日程了。
    他一开始想要赚钱,为的就是解决梦到变态的怪事,现在有了钱,满脑子只剩下如何破除梦境了。
    应向沂没避着小蛇,拿出书,研究上面的纹样。
    他始终坚信,会做怪梦和这本书有脱不开的干系。
    迟迢习惯性粘着他,将他的小腿当成柱子,盘了一圈又一圈。
    小蛇脑袋上顶了个翡翠镯子,应向沂刚才收拾的时候,觉得好看给它戴上去的。
    翡翠和小家伙的眼睛一样,通透翠绿。
    然而刚戴没多久,应向沂就后悔了。
    无他,小蛇太好动了。
    “小心点,别把镯子摔碎,那都是钱啊。”应向沂有些担忧,“说了给你做个头套箍着,你还不要。”
    他刚才想剪个发箍,将翡翠镯子压在下面,以免镯子掉下来摔碎。
    结果被拒绝了,一向乖软粘人的小蛇完全不配合。
    “太丑了,早上你就骗我戴,像小姑娘一样。”
    迟迢对粉红色蝴蝶结发箍耿耿于怀,看到铜镜里被打扮得粉粉嫩嫩的自己,他吐血的心都有了。
    “哪里丑了,我觉得特别可爱。”应向沂将蛇头搁在自己大腿上,摆正,“我们条条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蛇崽崽。”
    虽然不喜欢可爱的形容,但是小娘子夸他了诶。
    迟迢很给面子地哼哼两声,勉强接受了这份夸奖:“你也可爱,我想看你戴。”
    应向沂一阵恶寒:“哦你这个小傻子,快停止这个可怕的想法!”
    迟迢的尾巴尖一下一下地扫在他脚腕上:“我不是小傻子,我是妖界最聪明的妖。”
    应向沂没有搭茬,他找到了梦里出现在棺材上的纹样,顺带还发现了和冥界欢喜棺上差不多的图案。
    两个纹样正好排在左右两页上,经过对比可以发现,二者相差不大,只是前者的线条更复杂一些。
    应向沂摩挲着纸页,脑海中浮现出在梦里听到的话。
    ——“你知道是谁创造了欢喜棺吗?”
    ——“你知道最初的欢喜棺要怎么开启吗?”
    他怀疑,白虎施展的邪术,就是欢喜棺的前身。
    “这个图案,看起来有些眼熟。”
    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应向沂的思绪,他怔了下:“眼熟?”
    迟迢盯着左边的图案,越看越觉得熟悉:“我好像见过。”
    他对法咒法阵一系列的东西钻研不深,不会留心观察,也很少能分辨出来。
    觉得眼熟只会有一个可能,最近一段时期里,他肯定见过这个图案。
    可他整日和小娘子厮混在一起,没有遇到过法阵……是梦里!
    迟迢猛然凑近,几乎趴在书上,头顶的翡翠镯子应声落地,摔出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
    应向沂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碎裂的翡翠溅开一片澄澈的绿意,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出柔和的亮色。
    “这个图案,我——”
    “你怎么了?”
    迟迢猛然收住话头。
    他不想暴露身份,梦里发生的事,也最好不要让小娘子知道。
    “我,我看错了。”小蛇移开视线,状似无意地蹭了蹭他的腿,“宝贝,你知道这个图案有什么用吗?”
    应向沂被那句「宝贝」噎住了,好半天才恢复正常:“你别这么叫我。”
    好好的父子之情,让你叫的那么不纯洁。
    “为什么我不可以这样叫你?”小蛇仰起头,目光深深,“你不愿意让我叫,是不是已经有别人这么叫你了?”
    迟迢想起白御,蛇峰的十三少,风流浪荡的公子哥儿。
    也是应向沂唯一在梦中提过的人。
    应向沂哑口无言,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没人这么叫我,这样太肉麻了,我不喜欢。”
    迟迢理直气壮:“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明明也是这样叫我的。”
    应向沂语塞。
    他要怎么解释,他对自家蛇崽子是纯洁的父子情谊,叫宝贝只是爸爸对儿子的爱称?
    “我不管,我们要平等,我是你的宝贝,你也是我的宝贝。”
    优秀的相公要时刻注意娘子的情绪,让两人处于平等的位置,切不能让娘子失落。
    这可是他总结出来的夫妇相处之道。
    应向沂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听到「平等」两个字。
    “你为什么不说话?”迟迢有些犹豫,“你真的很不喜欢被人叫「宝贝」吗?”
    平等固然重要,但顺着小娘子的心意永远排在第一。
    应向沂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想错了。”
    条条的年纪和想法都不像孩子,也许他不该把对方当成儿子。
    迟迢觉得他在说谎,迁就道:“好了好了,只是个称呼罢了,都听你的,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小蛇满脸认真,应向沂都有些不忍心开口了:“我喜欢你叫我爸爸。”
    他已经把条条当儿子了,改是不可能改的。
    迟迢:“……”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你不是说爸爸和宝贝是差不多的意思吗?”
    应向沂心神微动,哄骗小蛇:“是差不多,所以咱俩各论各的,你叫我爸爸,我叫你宝贝,谁也不亏,怎么样?”
    小蛇眨巴着眼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真的没有骗我,爸爸是指最亲近的人?”
    应向沂脸不红气不喘,将小蛇捞进怀里:“当然了,我怎么舍得骗你。”
    地上有翡翠碎片,怕小蛇蹭伤自己,应向沂抱着它回了房间。
    夜幕已深,今日不用点蜡烛了,应向沂从储物戒里拿了好几颗夜明珠出来。
    储物戒里空间有限,东西堆的杂乱,应向沂拿夜明珠的时候,带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迟迢趴在他身边,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东西,早上应向沂死活都不让他看的那本书。
    他眼睛一亮,果断用幻化出来的蛇信子翻开书页。
    夜明珠莹润的光照亮了四周,应向沂将掉出来的东西收起来,转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满页的大尺度画面映入眼帘,条条的蛇信子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正好抵在纸面上。
    红艳艳的蛇信子泛着水光,和书页上的躯体重叠,满满都是色气。
    迟迢抬眼看来,眸光幽暗,紧紧锁定了他,有股说不出的妖冶感觉。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应向沂心肝俱颤,脑海中不受控制,涌出大片大片陌生的刺激画面。
    如雪花纷飞,给他根深蒂固的直男认知来了重重一击。
    嗐,不就是普通的春宫图嘛,他早就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这一本是比他看过的更露骨。
    迟迢不以为意,蛇信子从书页上离开,黏糊糊地朝着应向沂贴过来:“爸爸,书上画的是什么?”
    声色软糯,如同山野间的鬼魅,勾人心魄。
    脑海中的画面和现实重叠,应向沂心里警铃大作,有种不妙的感觉。
    “没什么,你快睡觉。”
    迟迢不答应,凑过来要和他贴贴。
    龙性本淫,他变回幼年期后一直没有发泄,现下被那男欢男爱的画面刺激到,整条龙都激动了。
    应向沂已经承认了喜欢他,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当然要做最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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