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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老攻的悬赏(反骨) 第49节

    看他又开始吞云吐雾,哮天不满地哼哼两声,扭着屁股出门去了,萧始笑道:“少抽点儿,你看,它都嫌你了。”
    看在他方才表现还不错的份儿上,萧始纵了他这一次。
    江倦往杯里弹了几下烟灰,明明几口烟已经吸了进去,手还是抖得厉害,几乎要夹不住烟了。
    他无奈地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身体,不情愿地承认:“我害怕……还是害怕。”
    萧始把他指间的烟头扔进杯里,握着他冰凉发颤的手,贴着他的额头,亲了亲他还残着些苦涩烟味的唇,紧拥着他安慰道:“别怕,我在呢。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着,以前的事我没资格说过去,但现在和以后我都护着你,不怕了。”
    江倦靠在他肩头,僵硬了好半天,才像终于释然了什么似的。
    “萧始,其实我挺怨你的,但要是没有你,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说我明确告诉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还会……”
    “我会。”萧始毫不犹豫道,“信我,我会。”
    他轻抚着江倦的头,一下下捋顺他的头发,而后听到江倦长长出了口气,“想问什么现在可以问了,只要是我想说的都会告诉你。”
    “还得是想说的才肯说,你现在条件越来越苛刻了前妻。”
    “已经不错了,你要是没耐着性子做下这些铺垫,我连个唾沫星子都懒得赏你。”
    “行吧,那我想问……”萧始噎了一下,为了不让江倦误会,硬是把最想问的那个问题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到底从李蘅嘴里问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阿倦:回老宅养胎,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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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遗骨
    “前妻, 你这才喝几口啊怎么就不喝了,难喝?”萧始贱兮兮地在江倦碗里偷了勺汤,咂咂嘴尝了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 “还行啊, 不腥不咸不酸不辣, 不挺好的。”
    江倦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好喝吗?”
    “好喝啊,这已经是我厨艺巅峰了!”
    江倦把碗往他面前一推,“再喝三口,小口喝。”
    萧始满腹狐疑, 还是照做了, 结果三小口汤下肚,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在哪儿, “呜……”一声差点吐出来,“……要不滴点儿酱油?好像是淡了。”
    江倦每天都要为吃这件事发愁上火, 明明是最基本的民生问题,却硬是被萧始搞成了不得不攻坚的难题。他忍不住问:“煲汤不放盐是谁教你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吃着不腻才怪。”
    萧始一脸受到打击的茫然, “啊, 什么?可是卖鱼的大妈说……说……”
    “说什么?”
    “……说要下奶就不能放太多盐,月子里对产妇不好。”
    江倦:“……”
    哮天叼着狗盆颠颠地跑走过来, 就见萧始顶着眼睛上一块青,一脸委屈地把汤又回了锅。
    江倦给它倒了一铲子狗粮, 看着它吧唧着嘴吃得一脸幸福, 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现代社会, 不穷不苦的人到底是怎么过得比狗还惨的……
    江倦还在这厢自怜自哀, 萧始把热好的汤端了回来, 一边给他挑鱼刺一边招呼他坐回来:“前妻, 别倒腾狗了,快过来吃饭,刺都给你拨好了,这么大一块肉!”
    江倦把冰凉的两脚往沙发缝里一塞,下巴贴着靠背,懒洋洋道:“不想过去,椅子太凉了。”
    “凉?你坐我腿上就不凉了。不过坐上来可能就不是你吃饭,是我吃你了。”
    萧始后知后觉琢磨了一下,心道我淦,这该不会是撒娇吧?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啊!赶紧端着碗过去,把鱼肉在汤里浸足了味,喂江倦吃了小半碗。
    “表现不错啊,要不今晚破例让你吃点儿零嘴?想要什么跟前夫说,不辣不咸不油腻的都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话就直说,吃人嘴软,我得先掂量一下。”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昨天你给我扯的瞎话?别的都先不说,那种鬼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自己信吗?”
    “不信怎么办,你不还是得听着,就像这汤明明不好喝,我还是得硬往下咽。”
    “你少来啊,不好喝还灌了半锅,不知道刚刚是谁光挑着肉吃,两条鱼都只剩骨架了。”
    江倦心道那都是你挑刺挑着自己吃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倔劲儿一上来,瞪着眼睛看他,“那我给你吐出来?”
    萧始赶紧赔了个笑脸,“别别别。饱了吧?吃饱了那我们可就要办正事了。”他凑到江倦耳边,轻咬着那人的耳垂,低声道:“时隔多年,让我再在你的床上压你一回吧。”
    “你?一回?够吗?”江倦笑了笑,抬眼一瞥,半睁半掩的眸子里含着春情,“想就来啊,我倒还真想看看你有什么手段拷问我。”
    萧始拦腰把江倦往肩上一扛,吃饱喝足的哮天“嗷呜”一声给两人让了条路,巴巴跟在他们身后看热闹去了。可还没追上去,萧始就迈大步上了楼,门一关,把狗挡在了外面。
    哮天不满地挠了两下门,气鼓鼓地往地上一坐,守着门就不走了,大有萧始敢欺负它主子一下,出来就把他咬烂的架势。
    江倦被萧始半压着往床上一扔,柔软的床垫把两人弹起来老高,疼是不疼,但多少会晕上那么一会儿。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了进来,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彼此的脸。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气氛给了江倦勇气,他竟然咬着下唇,轻轻笑了一声:“老萧,你不行啊……”
    萧始的火本来就顶在瓶颈憋的难受,一听这话直接烧了起来,呼出的气息变得灼热,声音也越发低沉了,“江二,我看你是找干。”
    “是,我是找干。你总说我欲望强,我不否认,但我很想知道到底有多强。”
    萧始强硬地把他翻了过来,咔嚓一声又把他铐在了床头。只是这回和白天不同,没给他留下足够活动的空间,把他两手都缚在了头顶,除了他身下这方寸天地,哪儿都去不得。
    “我还不了解你?再怎么骚再怎么勾引,明天提上裤子你照样不认人,睡过了玩腻了就装清高,过几天想要了又来可怜巴巴地求欢,老子之前可让你那孤傲冷淡不做作的样给骗惨了!”
    江倦被他压得轻哼一声,两只垂下的手又不安分起来,“随你怎么说,我不跟你争,但你能不能让我转过去,这样我……”
    萧始一掐他的脸,用一个热烈的吻将他的话都堵了回去,缠绵之后一字一顿强硬道:“不——行——不止今天,以后你也不准背对着我。”说着他点开台灯,让那暖光直照着江倦的脸。
    那人眼底掠着惶恐,本能地扭过头去,却被萧始掐着下巴又扳了回来,只能放弃挣扎闭上眼。
    萧始长叹一口气,在他唇上啄了几下,撬开了他的牙关。
    “我知道你今天的好脸色和心情纯粹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过了今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着,所以……至少现在多看我几眼吧。”
    江倦眼睑颤动着,缓缓睁眼看向了他。
    萧始如祈神般低下头去亲吻他的眼尾、鼻尖、嘴角,满怀虔诚。
    江倦双手被铐没法动弹,只能撑起身子,主动靠前,回应了萧始那小心翼翼的吻。
    “想问什么就快问吧,我想做。”
    萧始长吁一口气,把他轻轻按回去,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方便他仰头看着自己,又用被子把他盖紧了。
    “好,那我问的直接点儿,你想答就答,不想答就不答,不用费心扯谎,别让自己那么累。在问之前我得先强调一下,我关心江住是因为他是你哥,在意他是因为在意你,和从前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多想。”
    “你都这么说了,就是想问跟他有关的事了。”
    萧始叹道:“从那天在枫叶苑地下室的时候我就觉着奇怪了,为什么你对生石灰可以加速尸体腐败的事那么了解,多数人都只是知道理论,却并不了解实践起来的具体反应时间,直到昨天你说江住的墓被李蘅挖了,我才有了一个猜测。”
    他顿了顿,将那人乱在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
    这是个非常亲昵的动作,却让他觉得有些忐忑,“如果江住出事,不管你身在何处,你都一定会赶到他身边,而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身体不适’就假手于人。所以我想,其实埋在你老家的人未必是江住,就算你立在山上供人悼念的江住墓只是一座衣冠冢也说不通,所以今天我想法子让姜惩查了一下。”
    “查了的结果是什么?”
    “……”萧始深吸一口气,做了莫大的心理斗争才开口,“雁息的烈士陵园,宿安老家山头的虚冢,还有蒋家后身那一片曾经作为江家祖坟的空地,没有人说得清你到底把江住葬在了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不会轻易让他进入人们的视线。姜惩询问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参与了江住追悼会的警察,他们都说只看到江住的遗体被推进了火化室,但收敛骨灰的却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想……会不会江住其实没有被火化呢?”
    他说完许久,江倦仰起头来,反复做着深呼吸。
    他的颈部线条被凸显了出来,每一次吞吐气息,都像是脱水的鱼垂死挣扎般,终于下定决心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他没被火化。”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萧始追问,心里也有些疑惑,“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有你的道理,我知道你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江倦与萧始有了短暂的对视,很快视线又下移,落在了对方心口的位置。
    他无助地求问:“……我做的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但无论是否正确,你都没有错。”
    江倦叹息一声,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变得迷离。
    “我不相信警察。哥哥死后,我对警察的最后一点信任也没了。我怀疑哥哥的死有问题,就托雁息市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警察,也是我爸从前的好友帮我把哥哥带出来。总之哥哥被暗度陈仓送了出去,我用几把石灰伪装了他的骨灰,在烈士陵园的衣冠冢里埋了件他的警服,在老家的山上给他立了座碑,让你和小惩他们时常能去祭拜,也算心里有个寄托。至于装着生石灰的骨灰盒被我埋在了蒋家附近的空地里,真正的哥哥……”
    他说不下去了,眼眶红了起来,声音也越发哽咽,“我本想找人给他进行尸检的,但案子在当时闹的太大,系统里无人不知,我不信任在职的法医,就想找一位熟识的老法医帮忙。他是我爸的旧友,远离系统多年,嘴又很紧,他是我唯一想到的能帮我的人。可在我联系他之前,他就因为脑溢血入院了,一直昏迷不醒。我能等他,但哥哥等不了,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只能……”
    萧始解开江倦的手铐,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小动物似的抚着他的后颈,“我知道,我知道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别再难过了。”
    江倦泣不成声,“我用生石灰加速了遗体的腐败,没多久就朽成了一具骸骨,可是他……他的骨头颜色较比正常人黑,说明生前一定摄入了大量毒物,就和……就和地下室里找到的那几具残骨是一样的。”
    萧始压抑着内心的震惊,帮他擦去脸上的泪痕,试探着问:“那你愿意把他的遗骨……”
    “不!我不会再把他交给任何人!我把他藏在了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就算我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好,我们不去扰他,你别太激动。你有没有想过,江住已经走了好几年,为什么李蘅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扯出他的旧事,他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到最后也没有开口,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对警方说明原委。”江倦抬手挡住双眼,像是害怕被萧始看到自己眼底的惊惶一般,“因为他知道,跟警方交代尚有一线生机,但把所有筹码提前拿出来,他会死在我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阿倦惨就惨在跟这条狗同居了以后就没吃过几顿像样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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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无辜
    “如果时间够用的话, 我一定能撬开李蘅的嘴,再阴再损的狠招我都敢往他身上用……但我不能那么做,会让你们进退两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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