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嫁衣

    初夜后遗症没小说里写得那般严重。几分钟后,言致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哪儿哪儿都恢复如常。
    但是近期,言致是没有世俗的欲望了。难怪慕玄答应的那么轻松,做了后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去玩小玩具好不好。
    这夜,言致睡得很沉,闹钟响了好几回才将言致吵醒。
    身边是慕玄温热的身躯,言致爬了上去,对准裸色的薄唇咬了上去,舌头舔舐着饱满的唇珠。
    “嗯?”
    慕玄张口,纳入言致不安分的舌头,细致的吮过,逐渐掌握主动权。
    言致悄悄得摸索着,抓住滚烫的长条阳物前后套弄,用柔软的指腹去抚摸阳物表面。
    吻够了,言致吐出舌头,握着阳物一脸无害的道:“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操言言啊。”
    慕玄舔唇,抿去唇上的水迹,“不喜欢怎么操你?”
    言致的小手被慕玄抓着塞进了裤子里,由慕玄主动带领着言致套弄阳物。
    阳物很干爽,摸上去温润细腻,凸起的脉络有力的跳动着。言致的胳膊上下动着,从根部摸到龟头。
    言致的思路被打断,心中的怨气消散了些。她还以为慕玄对自己没有欲望呢,每次都表现得那么清冷,好像在做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如果说喜欢她的话为什么当初要一声不吭丢下她?为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被在乎?让她恢复感情喜欢他,那他呢?
    “言言。”慕玄按下言致的脑袋,撬开言致的唇,侵入其中,两根舌头交织在一起,彼此摩擦缠绵。
    他记得,小东西喜欢舌吻,喜欢被他口。
    被迫禁欲了那么久,言致才不会让慕玄轻易得逞。没道理,她要帮他解决欲望。
    咬住慕玄的舌头,言致抽回手,爬起身来,“要起床上学了。”
    慕玄起床给言致做了早饭,却没和言致一起去学校。
    H市有一家老裁缝铺子,成立了五十来年,早年间生意很好。如今,衣服牌子那么多,手作衣服工期长又麻烦,市场逐步缩小。只有些街坊邻居还会去那光顾。
    慕玄请假去了裁缝铺子一趟。
    铺子在街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铺子不大,招牌也小,不显眼。
    慕玄推开玻璃门,“师傅,我想买件嫁衣。”
    后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走了过来,手在围裙上抹了好几下。
    炉上做着饭,老人对慕玄道:“先坐一下,我马上来。”
    慕玄在椅子上坐下,店里一侧挂着衣服,一侧挂着布匹,样式都是几十年前的,早不流行了。
    慕玄想买的那件,不在其中。
    若不是这次想买嫁衣,慕玄也不会来这儿。算出一个人的方位对他来说并不难,但他不想刻意去寻找。
    所以几百年间,他才会只遇见师傅一次。那一次,给他添了这一段缘。
    印象中,师傅收他为徒时也是这般年纪,只不过样貌要年轻得多。就连死时,看上去也只有叁四十的样子。
    听说,那一夜,都被杀光了,上下几百人,只有他一个叛逃师门的还活着。
    立为国教的是那个人,灭尽满门的也是那个人。再风光也只是统治者的工具而已。
    老人家整鼓了半天,给炉子开了小火,坐上水才来招呼慕玄:“你要做什么衣服?”
    许久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人,老人看上去很高兴,拿出柜子里的茶叶给慕玄倒了杯茶。
    “我想买您与爱人亲手缝制的那件嫁衣。”
    这一世,老人有个妻子,夫妻俩伉俪情深,只可惜老太太身子不好,走得早。
    听到慕玄要买那件嫁衣,老人沉默了会儿,抹着手在椅子上坐下。
    这些年来,来买嫁衣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个。出价几十万的都有,只不过老人都给拒绝了。
    “你买来做什么?看你样子你还是学生吧。”老人目光扫过慕玄。
    “我遇上了一个想相守一世的人。”
    老人面色缓和,却没被说动。仅靠这一句话就想让他把嫁衣卖了,不可能。
    慕玄没再说话,只是在这陪着老人,偶尔给老人搭把手。
    老人接过剪刀,狐疑的望向慕玄,“你不是想买吗?不说清楚我怎么卖给你。”以往来找他的人总是一堆理由,故事也说了好几遍。
    慕玄微微一笑,“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动心了,想做了。”
    老人忽然就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他被妻子问为什么娶她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记得那是七月十九号,天很热,他约她在树下,他去得早,热得一身汗,精心准备的衣服被汗湿了。说了什么还真是记不清了,就记得她点头,他开心的冲进了水沟,还被狗撵。
    “你真想买?”
    “嗯。”
    老人裁剪完布料,去后屋抱了个箱子出来。老人拿手帕小心翼翼的擦过,打开崭新的锁扣,嫁衣就在里面。
    “她穿上一定好看。”慕玄道。
    老人想着自己的妻子,道:“是啊。”
    他和妻子做这件嫁衣的初衷便是赠予真心相爱之人,愿他们能相守一生。一直不卖一来是没遇到合适的,二来是想留个念想。这衣服上的花纹都是她妻子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算了,给人了也比跟着他下葬好。衣服总归是要给人穿的。
    老人合上箱子,裁了块布将箱子包上,“你看着给吧。”
    “谢谢师傅。”慕玄将褶皱抚平,放下钱。
    老人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眼熟,可又想不起来,仔细一想觉得不可能见过,便不再去想,坐在老式缝纫机前,将裁片迭好,用珠针固定。
    老人没看钱一眼,对于他而言,钱已经不再重要。
    慕玄提上箱子。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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