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投射。

    终于生理败给心理,惨败。
    实在太没出息。边尿边潮吹真是史无前例的体验,于嘉浅而言是,于江泠沿而言亦是。
    勾引他这么多次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羞耻。
    羞的占比多于耻。
    她闭着眼捂着脸,咽下呻吟,上演掩耳盗铃。
    直到那股撑胀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带给她的酸痛,阴茎竟然在她体内又大了一圈,小穴吃不下,他却硬捅。
    嘉浅不得不睁眼去瞧,便瞧到那恶心的液体随着他大进大出的动作,钻了进去。
    顿感无法忍受,羞耻散去被崩溃替换:“都被你弄进去了!好恶心!”
    “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自己?”
    她声线颤抖,似哭腔:“我要洗干净,不然不做了......”便折腾着要下来。
    江泠沿只好把她放在墙边,抽出自己。他取下淋浴头,分开她两腿,忽摸到花洒的调节按钮。
    此时,他正蹲在她身下,与那幽秘之境面对面,眼对眼,突觉一阵口渴难抑,他不动声色地把花洒调成冲击力最强的水柱状。
    然后对准她的阴蒂。
    “嗯啊——”嘉浅当即瘫软在了男人肩上,揪着他湿淋淋的短发,崩溃又被娇媚替代,“唔好舒服.....哈嗯...啊......”
    很快,又不满足于此,体内产出更大的缺口,需要更大更硬的东西去填补,填满。
    像那日在花房的落地窗前,隔着遥远的距离勾引他一般,她并拢双膝,色情地摩擦着。
    江泠沿喉结滚了滚,抵开她的大腿,一掌拍到阴蒂上,阴蒂颤了颤,吐出一泡热液,接着又是一掌:“你在骚给谁看?”
    “唔痛——”
    距离最近的尿道口自然也无辜地被波及到,竟稀奇的再次有了尿意。
    “娇气。”
    他讲话时的热气喷到女孩摇摇欲坠的阴蒂,她晃晃屁股,把自己送到他嘴边。
    “叔叔,舔舔嘉浅的小穴好不好,呜呜好难受......”
    阴蒂找到男人硬挺的鼻骨,两瓣清甜可口的蚌肉正好覆上他微凉的唇。
    江泠沿微仰着头,这样的姿势,几乎是嘉浅坐在他脸上自慰,可他一点也不介意。
    不介意几乎羞辱的姿势,不介意她把她踩在脚底。
    他心甘情愿,吞咽她的甜蜜,侍奉她到云巅。
    他希望嘉浅对自己毫无保留,可自己却不得不对她有所保留。他知道这些欢愉都是短暂的、虚幻的。
    看似掌控全局手握主动权,实则从始至终他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就像今晚,激情过后,房间泥泞不堪,他们转去另一张床,将她拥入怀中打算入眠,可中途他又硬了,分开嘉浅的腿,打算再来一发。
    嘉浅累得不行,软绵绵地抱着他,摇头,毛茸茸的脑袋便在他颈间来回蹭弄:“不要了,好困。”
    贴着他的锁骨,她又问了一遍:“你等下会走吗?”
    江泠沿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吻了吻她的发顶,薄唇贴在她飘着香气的额角,轻声说:“不走,陪你。”
    听见他的回答,嘉浅便意识朦胧地笑了,在他怀里露出疲倦而满足的笑容,是干净的纯真的,可惜江泠沿没有看见。
    江泠沿望着窗外,夜幕下方已经沉眠的城景,指尖绕上她柔软的发梢。
    怀中的少女依旧是软糯的,不吝啬于向他撒娇的,偶尔带有攻击性的,善于伪装的。
    分手之前,他们来过这家酒店许多次,她一如既往的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怀中,一个已婚男人的怀中。
    一切都未曾变过。
    “......江泠沿,跟你说话呢!”
    江泠沿微低头:“嗯?”
    “我说,”嘉浅叫他的名字,笑道,“你真好。”
    闻言,江泠沿并未流露出些许幸福或欢喜的情绪  女孩似乎习惯了,并不在意,重新埋进他颈窝。
    即便他脸色是冷冰冰的,拥抱她的身体却永远暖烘烘,这种热度仿佛随着秒针转动传递进她血液的温暖,嘉浅很享受。
    她从小就有手脚冰冷的毛病,喝中药也喝不好,又戒不了吃冰。夏天在空调房会这样,冬天更甚,所以爸爸总会在她光脚时,拿着袜子追在她屁股后面批评她,在她偷开冰箱时敲她脑门,把她手里的冰饮替换成热水......
    爸爸会记得她所有喜好,会在乎她的身体健康,会大方慷慨地给她转比同龄人多出叁倍的零花钱。
    因为他说女儿就是要富养,从金钱到精神上的富养。
    然而这样悦耳的谎言只维持到他出轨的前夕,在那之后,嘉浅似乎就被从他女儿的身份中摘出。
    嘉浅是死是活,爸爸都不在乎了。
    那江泠沿呢?他是否在乎?
    嘉浅恍然一瞬,几乎被自己的问题问倒。
    在乎她的死活?
    她并不是他女儿,他有女儿,他会在乎她多过他女儿吗?
    很可笑的想法。嘉浅回神,忍不住弯了唇角。
    嘉浅啊嘉浅,为何变得如此蠢笨?竟妄想把缺失的感情投射在另一个错误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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