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陆宛是估摸着蒸鱼的时间洗的澡，毕竟鱼凉了就不好吃了，可裹了浴巾准备吹头发才发现浴室里没有吹风机。
    “你家有吹风机么？”
    陆宛散着湿发，套一件唐锋衣柜里的白T恤，站在餐桌前问刚炒完菜装盘的唐锋。唐锋闻声一扭头就看到陆宛身上T恤半透，胸前两点若隐若现，而他们身高并未差多少，单穿一件他的衣服倒是只站着就能一览无余。
    “鱼还没蒸，就8分钟，你要现在吃还是过会吃？”
    唐锋打开水龙头洗手，料理台的洗手池在另一侧，他就看着陆宛问。
    “那就看你了。”
    陆宛走到唐锋身旁，手撑着料理台，指尖一下一下敲打着台面，歪头看他。
    “那就让鱼腌入味。”
    唐锋关上水龙头，转头便吻陆宛，湿手穿过湿发去摸她的后颈。陆宛踮脚也搂上唐锋的脖子，张口好让唐锋的舌头和她交缠。不过唐锋没多流连于接吻便顺着她的脖子向下亲，而同时手也向下摸她两个臀瓣，指尖从后滑过她的穴缝，湿润黏腻，很适合他一指进入搅弄。
    手指进出丝滑，唐锋任陆宛挂在他身上吸气，也没有减缓速度，甚至直接托她坐到料理台上，架着她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放了两指进出。陆宛有些难受，尽管后腰有唐锋的手托着，但还是因为后方无所依靠而担心，不过或许是因为紧张，她这次泄得倒快，一道水线她看得清楚，喷到唐锋的衣服上。
    “抱歉。”
    陆宛手撑着台面，肩膀发抖，面色潮红，仍在喘息，但她还是下意识有些尴尬。
    “没事。”
    唐锋没管身上水渍，拉住陆宛的一只手腕搭到他的肩上。陆宛意会，两手搂住他，被他抱起走向卧室。穴口抵着那块被浇湿的地方，冰冰凉凉，她觉得脸有些烫，同时有些不可控的是，她感觉她的穴口又在流水。
    “我去冲一下。”
    唐锋手碰到安全套盒的时候突然停顿，看陆宛一眼，开口。
    “我一会再洗，你去吧。”
    陆宛躺到床上不愿动弹，看着唐锋抓着衣摆脱掉衣服，又把裤子脱掉，扔到脏衣篓里，转身走进浴室。
    床品好坏不仅仅在于技巧如何，关怀是否足够，是否考虑女性感受，还有一点就是卫生。陆宛知道唐锋是下了手术洗过澡的，但这之间倒也隔了一段时间，不过能在这当口想到洗澡的也就洁癖医生能做得出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新选的床伴果然不错。
    “你家门铃响。”
    陆宛正听着水声等人出，就听见门铃声，她一件体恤自然不能到门口，便开了浴室门和唐锋说。
    “嗯，我马上出来。”
    唐锋在水汽里看陆宛，低头看一眼还挺立着的阴茎，关了水，拿浴巾擦身，再裹上浴巾去门口。但打开可视门铃，他立刻一边摁开楼下的单元门，一边回头看倚在卧室门边的陆宛，说出让陆宛无语到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话。
    “我妈来了。”
    唐锋有些无可奈何，还是对陆宛说出尴尬的话。而走进卧室之前，他立刻将陆宛的鞋子搁进鞋柜，又取了一双拖鞋出来摆着，然后从沙发上拿了陆宛的包走向卧室。
    “不是，你妈为什么会来啊？”
    陆宛走进浴室，在洗漱台上拿自己刚洗澡脱下来的衣裤穿，她并没有做好这种见长辈的准备。
    “不知道，她没和我说。”
    唐锋将床上被子的褶皱抹平，回头又出了卧室去看客厅或餐厅有没有什么陆宛的东西。
    “行吧行吧，那我怎么办啊？”
    话还没说完，本走到卧室门口看唐锋难得慌乱的陆宛就被唐锋推进了浴室，让她无法说出“装女友一次200”这种话。
    “你就在浴室待着，别出声。”
    唐锋摸了摸陆宛的头发，像嘱咐小狗一样跟陆宛说话，一手拿包，一手抱衣服的陆宛不得不劝自己事发突然，暂不计较，然后在水汽蒸腾的浴室里待着，听似乎是门开，有了新的女声，在和唐锋说话，不过听不真切。
    “你爸早上说让你去他那儿拿了新西兰的蜂蜜，我刚好在你们附近商场上插花课，过来拿。”
    唐锋母亲林清才进门就看到自己儿子裹了个浴巾，她拍了拍自己儿子一看就没怎么练的腹肌，走进屋内环顾一圈，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儿子家。
    “我还没去。”唐锋摸了摸鼻子，在母亲转头之前揉了揉鼻子轻咳一声，“今天做了个手术，下手术就回家了，我明天取了以后，下班开车给你送过去。”
    “那没事，我不着急，你周末回来吃饭的时候带上，我和你张姨一起在插画课上学了怎么做鲜花饼，到时候给你尝尝。”林清没管儿子一直跟在她身后转，径直走到厨房，看到燃气灶旁摆着盛好的菜，案板上还有备好的菜，便回头看儿子，“做这么丰盛？”
    “嗯。”
    林清看儿子就点点头，也是料到了他没准备有什么解释，便直接说：“既然你洗过澡了，那我用一下你洗手间。”
    “妈，我刚洗完澡，小心地滑。”
    唐锋大跨步挡了母亲去路，但母亲一抬头他便侧身，跟着母亲一起走向卧室。他方才声音足够大，估计浴室里的人能听到。
    “你声音这么大，你妈我耳朵没聋。”
    林清女士越看越觉得儿子不对劲，更是快步开了卧室门，但打开还是有所失望，床铺干净整洁，什么都没有。打开浴室门，里面还有点水汽，但也很干净。林清觉得自己可能是过于敏感了，毕竟儿子和上一任分手也好多年了，难免对于儿子今天的举动有些诧异。
    “行了，你去外面吧。”
    唐锋被堵在浴室门外，一时皱眉，环顾卧室没什么异样，又走向阳台，不过阳台一览无余，陆宛不可能在阳台藏着。他回身看衣柜，心下了然，轻敲了一下衣柜门便出了卧室。陆宛听到声音，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抱着自己的衣服包越来越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她又不是和唐锋偷情，本该光明正大，如今倒显得心虚了。
    “妈，要不我送您回去？”
    唐锋穿好衣服靠在沙发边上等母亲出来，一看母亲便抓起外套迎上，在林清看来还是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不用，你刘阿姨开车了，楼底下等我呢，我们一起去你附近那家水果批发市场买点水果。”
    “好，那你们慢点。”
    唐锋开了门送母亲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合上才松口气。
    “要不我们先吃饭？”
    唐锋关门回身，陆宛还是那件T恤，手臂环胸靠在卧室门口问他。
    “抱歉。”
    “没事，你选的衣柜挺好，结实，而且能站着，倒也没有不舒服，不过……”陆宛走向唐锋，贴他眼前站着，手隔着裤子布料摸他的阴茎，贴着他耳朵说，“既然还硬着，那要不然先做了吧。”
    话音未落，唐锋的吻就落到陆宛的颈侧，两人跌到沙发上先搂着亲，陆宛拽唐锋的裤子褪下，隔着四角裤摸那块凸出的地方。
    “湿得这么快？”
    唐锋也拿手指勾陆宛的内裤，先是隔着布料往里摁，又勾起布料伸了手指直接去揉阴蒂，很快就湿得顺畅入指。
    “感觉你不是在夸我？”
    陆宛试图夹唐锋的手指，捧着他的脸看他，意乱情迷也要理智发问。
    “Ich  meine,  du  machst  mich  so  geil.（我的意思是，你让我兴奋（饥渴））”
    “唐锋，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陆宛听着德语词，手将四角裤拉下，阴茎跳到手上，前端的水渍湿了陆宛的手。
    “没有。”
    唐锋感受着陆宛的手上下撸动他的阴茎，手劲不紧不松，倒像是很娴熟，就是嘴上说的话让他有点想吻她，单纯是为了把她的嘴封上。
    “唐锋，母语羞涩，人人都有，我也有，没事。”陆宛在唐锋凑上来吻她之前，捏了一下唐锋的囊袋，然后接着凑到他耳边说，“Dann  fick  mich  h?rter.（那就更用力地操我吧）”
    果然说德语是比说中文要容易得多，而且陆宛可以更重视咬字，一边舔唐锋的耳垂一边说单词，说得唐锋侧身搂她，两人在沙发上换了上下，方便唐锋抱着她坐起来，再抱她去卧室里，而这一路，唐锋已经把陆宛身上的T恤卷了起来，吸吮她一侧乳尖。
    陆宛以前倒是没觉得双乳有多么敏感，可能是前任partner对自己的贫乳不怎么感兴趣，但唐锋却尤为喜爱，以至于两人跌到床上都没松口，直接咬她乳尖咬得她疼到惊呼。不过下一秒就被他舌头打着圈地舔弄安慰到，同时也觉得另一侧被冷落，拉着他覆在腰上的手往上送。这左捏右舔，让陆宛爽得双眼迷离，穴口更是湿滑得让唐锋本准备戴上套抵在穴口磨一磨，但到了穴口就好似被吸进去。
    “放松，放松。”
    不过进得容易，出来难，唐锋还是觉得内壁绞着他的阴茎，让他抽送些许困难。
    “嗯，现在呢？”
    陆宛也觉得隐约有些不适和疼痛，她尝试打开腿，收膝向内，似乎舒服了一些。
    “少弯腿。”
    唐锋重新拉直陆宛的腿，拿了陆宛身旁的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果然进出得更加容易。不过他也发觉陆宛更多开始承受他的顶撞，倒是少了一些她该有的感受。唐锋了然，不过就是这时候别的人可能会装，而陆宛没装罢了。他突然觉得，陆宛是个很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