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属狗啊

    她整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片刻才清醒过来,顿时只觉又羞又怕,对准他的上唇狠狠咬上一口,瞬间,嘴里全是血腥味。
    “你属狗啊!”魏洛风吃痛,不舍的松开了他刚才所留恋的地方,他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渍,依然保持着现在这个极其不雅观的动作,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槐花香味。
    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为什么嘴里是甜的,刚才是被吻了吗?!
    现在才清醒了一些,她不安的看着他,气息不稳,“我...我才不是属狗,你...你怎么突然在这里啊,你突然这么一下,我肯定要咬你!”
    “大哥,我好不容易回来看你,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哪有你这样的,你刚才轻...轻薄我!”萧尘霜强硬反击,可小脸却红扑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样的距离未免太近了些,偏偏被他困在角落出也出不去。
    魏洛风捏了捏她腰间上的肉,“我轻薄你,你是我夫人,是我太子妃,怎么能算是轻薄呢?”
    “....咳,你...不是应该在邺城吗。”萧尘霜试图转移话题。
    魏洛风挑了挑眉,“我可是听说太子妃小产,刚才咬人的力气倒是挺大,看样子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听着他说这些话,越说越觉得不是滋味,萧尘霜一把将他推开,整了整自己的衣装,提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魏洛风无奈摇头,拿起旁边的帕子仔细擦着她额头上的汗,却发现她的脸红的像个柿子,还十分滚烫。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难道生病了?”
    你!萧尘霜也忍不了了,“闭嘴,我没让你说话不准说话!”
    她又接连灌了几口水,心跳逐渐平静了才说:“我承认,这件事是子虚乌有是假的,但是我也没办法啊....”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太后她老人家说我不让你纳妾,非要责罚我...”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也是为了自保啊,你是不知道,你这么一走倒是一了百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前有狼后有虎...呜呜呜...”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还没回来的时候王叔这边就已经通知他了,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不受控制。
    这傻丫头自作聪明以为把太后赶走就能好,殊不知赶走了太后更无法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你别哭了。”魏洛风出声宽慰。
    很少看她有如此软弱的一面,难道这次是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
    “殿下,他们说我妒妇就算了,可明明是你不想要...我却要帮你背锅,那太后折磨我欺负我,我只能想这么个办法,而且长安侯那边因为你的缘故还对我下毒,还好是轻羽救了我,可现在她危在旦夕……”
    “长安侯这老东西对你下毒?”
    萧尘霜点头:“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自己可以处理。”
    魏洛风知她说的是气话,想想原来这小丫头果然受了委屈,心里有些难受,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又顺势摸了摸腰间的肉,看来这段时间在宫里养的不错,身上有肉了。
    既然有肉就得好好养着,绝对不能再让她瘦回去。
    这样亲密的感觉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但她的身体却没有半点抗拒。
    屋子里陷入久久的沉默,萧尘霜忽然抬起头想看看他此间表情,却无意碰到他胸口上的伤。
    魏洛风咬牙闷哼了声,温柔的说:“你轻点,别动来动去,我有伤呢。”
    “有伤?”萧尘霜有些紧张起来,连忙扒下他的衣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血痕数道,幸好都不是太重的伤。
    可光是这样已经足够让人触目惊心,他都已经乔装回京,还要受到如此待遇!
    她心中顿生怒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谁做的?!”
    看她如此紧张的模样,他顿觉所有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他眼中含着笑意,似能融化寒冰,只是轻轻拉了拉她的手,“你放心,长安侯的目的在于要把女儿嫁给我,但既然她敢来,这次定要让她有来无回。”
    好啊!?
    莫非这狗男人要认命?要娶那个赵汀芷?
    也是哦,如果娶了她,要牵制长安侯好像就轻松一点。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闷闷的,就像前几天闷雨的那种滋味,有些不怎么舒服。
    他拍了拍萧尘霜的肩膀,笑的温温柔柔的:“你这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我说了,你就安安心心该如何就如何,小产的事情别穿帮了就是。”
    “那如果穿帮了呢?”
    魏洛风颇有些无奈,一本正经的说:“穿帮了就是死罪,你不是这么多块免死金牌吗?”
    果然,看到自己有难他也绝对做的出袖手旁观的事来!
    看着她不太高兴的模样,魏洛风却高兴了,只是更加用力的把她抱紧,喃喃道:“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萧尘霜抬头看他,“什么话?”
    魏洛风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我说过我没死之前你就不能死,还得我殉葬,所以我必须死在你前面。”
    鬼大爷才给你殉葬,生存不易为什么要死!
    萧尘霜努了努嘴,带着哭腔道:“都说帝王最无情,您还没登基就想着我死了,那死在你手里和别人手里有什么区别...呜呜.....
    这哭的人就很烦躁了!
    魏洛风心中烦闷,“以后别在我面前哭,你这一哭我这儿就难受!”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这话一点不假,明知道她是装的,可在他看来却是真假参半,怎能不难受?
    “你为什么会难受?”她仰起头问他,此时眼睛里还有些泪花,但是看上去却格外晶莹,看上去像一个瓷娃娃。
    这样的女人时而明媚时而天真,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人心被拉扯起来。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忍住心中的躁动,转眼看向别处,故意板着脸:“你这是明知故问,我为什么难受你心里不清楚?”
    萧尘霜心中窃喜,生出两分莫名的愉悦,把头埋进他怀间,“我不清楚。”
    虽然这个男人不怎么样,可这个怀抱是真的温热柔软,能最近距离听到他的心跳。
    想想刚才他的态度,宛如是女儿在外面被欺负了,老父亲跳着吵着要去报仇一样,那种满满的归属感....让人觉得踏实。
    “不清楚?”魏洛风捏了捏她的鼻子,“好,晚上我就让你清清楚楚,不过眼下得解决事情,我回来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所以你真的是偷跑回来的?那父皇知道吗?”
    魏洛风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所以这件事要暂时保密。”
    萧尘霜虽觉无语,却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被皇帝知晓太子执政期间偷跑回京,这可是重罪!
    若是那些人推波助澜,搞不好就要面临易储的局面。她从抽屉里拿出药膏,沾了些轻轻涂抹在他胸口的血痕上。
    “他们下手也太重了。”
    魏洛风笑着摇头,脸上洋溢着幸福,“没事,我不疼。”
    “咚咚咚”
    喜儿敲了两声门就直接推开了。幸好魏洛风反应及时,一个闪身就躲入了帷幕后面。
    刚才好像看到有黑影闪过,喜儿揉了揉眼睛,“主子,就你一个人吗?”
    “许沉央呢?”萧尘霜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药膏收在袖中。
    “哦,许沉央已经醒了,在轻羽屋里呢,主子,温太医那边也派人去请了。”
    萧尘霜:“那就好那就好,先安顿花姑娘,喜儿,你先随我去轻羽那边看看。”
    她确实挂念轻羽,二来也是想支开喜儿,给魏洛风留下一些独处空间。
    一群人挤进了元轻羽的房间,她还是如之前那样,还活着,只是无法醒来,再摸一摸脉搏更加虚沉无力,而生命也有枯竭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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