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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第38节

    没过多久,若清头疼得厉害,坐不住就想上车休息。
    而他上车前与傅燕沉说:“这珠钗不给那位师姐了。这珠钗我给你留着,留着……”
    他故意逗傅燕沉,一字一顿地说:“给你日后的心上人。”
    他是真的想在澶容和傅燕沉好上之后,把这珠钗送给澶容,然后看看澶容的反应。
    接着他咳嗽了几声,静静地躺在马车里。睡了没多久,他又感觉到有人拿着什么东西梳着他的头。
    被对方吵得心烦,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去,发现那李悬念再次坐到自己的身边,正摆弄着什么东西。
    此刻他的头昏昏沉沉,也分不清如今是白天还是黑夜。瞧见李悬念出现,想不到是不是澶容回来了,只茫然地看了对方一眼。
    而李悬念拿着那珠钗,在手中转了转,低笑一声:“你还有这喜好?”
    李悬念颠了颠手中珠钗的分量,眼睛一转,很快猜到,“阿容不会给你买这种东西,这是傅燕沉给你挑的吧?”
    李悬念一边说,一边当着若清的面把珠钗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中,接着伸出手按住若清的头,使了个让人入睡的术法,然后拿起那珠钗,喊了自己的侍从过来。
    “照着这个,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说这话时,他眼里带笑,可笑脸十分虚伪阴毒,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第35章 暗示
    “东西找到了。”
    傅燕沉朝着马车喊了一句,将手里拿的衣物扔到马车旁。
    听到傅燕沉的声音,李悬念下了车,傅燕沉顺势往马车里看了一眼,见若清没事,把脚底下的死人衣物踹了过去,不满道:“师父叫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李悬念弯下腰,也不嫌那些衣物脏臭,边捡边说:“对不住了,不是阿容叫我回来的。”
    不懂他的意思,傅燕沉不解地侧过脸。
    李悬念则笑吟吟道:“之前忘了与你说,我早猜到怀城这事不好解决,为此特意放出灵鸟叫人过来帮忙。”
    说话这时,李悬念动作优雅地将衣服整理好。
    只看脸上温柔多情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整理死人的衣物。
    而提到这个朋友,他的笑容比以往真诚一些,“而我这个朋友很擅长鬼道,有了她,我们可以找到这几日秦衡经常去的地方。我也是得了她到的信,知道她要死人的衣物,这才从城中赶回来,想要你帮忙去取,又怕你不同意,才骗你是阿容让你做的。”
    “不过说来说去,你帮我,我帮阿容,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如今还是在帮阿容做事。”李悬念了解傅燕沉的性子,赶在傅燕沉生气前先绕着弯子解释,而后话锋一转,“若清好像很不舒服,你不进去看看?”
    傅燕沉阴沉着一张俊脸,没有理他,只向马车那边走去。
    不过在走到李悬念身边时,傅燕沉停了下来,嗤笑了一声:“别把人当猴耍,我这次忍你不是因你用若清分散了我的心神,也不是怕你拿师父压我。我如今不打你,只是因为我也需要你找到秦衡发现的那个东西。你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傅燕沉嘲讽了李悬念几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骂的李悬念也不生气,只拿着死人的衣物去了城中一家酒肆。
    此时正是晌午,酒肆内座无虚席,食客纷至而来,一楼的声音有些嘈杂。
    李悬念来了这里,慢步来到二楼左边的一间房,见屋内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
    女人梳着简单利落的高马尾发,戴着一条黑色打底的佩玉抹额,长相比起一般女子多出一份英气和狠劲,身上江湖气很重,一看就是来历不简单的人物。
    而在李悬念没进来前,她正面对着房中打开的窗,瞧着楼下的柳树与行人,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茶壶。
    见状,李悬念笑着喊她:“你来得比我想得快很多,怎么,你这案牍劳形的人最近没有差事了?”
    知道李悬念来了,她坐姿不改,翘着二郎腿伸长手臂,懒洋洋地给李悬念倒了杯茶,说:“正巧在附近办案。要是没在附近,我也懒得过来。”
    而她比其他人要了解李悬念的本性,说到这里,好奇地问李悬念:“以我对你的了解,这种闲事你一般不会如此上心。”
    李悬念也不瞒着她,直言道:“这种闲事我确实不想管。只秦衡明温在这里看到我了,我怕要是我不管,日后这里出了事传出去,于我的名声不好。”
    “果然。”女子听到这里耸了耸肩,“我就知道你这虚伪狡诈的人只在意你自己。”
    “你呢?”李悬念并不生气,反而关切地问,“你个天泽司的人不好好护着你的中都皇城,跑到怀城附近来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提前算出我会来找你,特意过来等我的。”
    女人听到他问这件事,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了。
    正巧这时有人上楼,脚步声自门外响起,加重了房中紧张的氛围。
    此时此刻,一门之隔的过道里,一位身材瘦小的男人围着身材魁梧的壮汉,与身后穿金戴银的富户说:“你放心,你说的事办得了!我们三爷的族弟可是天泽司的官员,天泽司背靠皇家,里面的修士……”
    接着门外的人又吹嘘了什么内容女子没细听。
    等着那群人从门前走过,女子收起不善的眼神,说:“老规矩,天泽司的事你不要多问。”
    她说完这句,可能也是察觉出来自己的表现过分了,于是缓下语气,又跟李悬念说:“给你提个醒,前两日国师给长公主那丢了的儿子卜卦,没算出好结果,长公主近日火气足,要是哪个不开眼的撞到她面前,可讨不了好。”
    李悬念听到这里,又不说话了。
    靖国的长公主是当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作为第一强国的掌权人,长公主地位显赫,即便在如今修士为尊的世道里,靖长公主也是大多修士不敢得罪的人物。
    而前朝自养修士的行为也为后世打下了不错的底子。
    强国实力加上皇室扶持培养的修士,使中都皇家虽不在宗门之中,却拥有跟四大宗门相同的实力。
    是以,很少会有不长眼的人去挑衅靖国的掌权者。
    李悬念知晓那女人的厉害,也不多问,只让好友帮自己查一查秦衡。
    女人也不啰嗦,痛快地拿出紫色的蝎子和一道黄符。她先把符放在死者的衣物上,接着把蝎子放在黄符上。
    片刻后,蝎子的尾部出现了红色的印记,身下的黄符突然起了火,与衣服一起烧了个干净。
    大功告成,女子将蝎子扔到李悬念怀里,说:“行了,跟着蝎子走一定能知道秦衡这两天去了什么地方,而我还有要事要做,我先走了。”
    李悬念收下蝎子,道:“受累了。”然后他在女子走前喊了一声,“宁英,我听说你们要押送三魂去楚地?”
    女子说:“是,怎么了?”
    李悬念弯起眼睛,“这人是个烫手的山芋,你们的人押着容易得罪人。”他说到这里,拿起手中乖巧的蝎子晃了晃,一脸真诚道,“当作还你的人情,我告诉你一件事。”
    “清原的澶容在这里。”他戏谑地眯起眼睛,“你可以把这个棘手的难题甩给清原的人。”
    女子听到这里,眼睛转了一下,接着怀疑地看着身后的李悬念,“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李悬念面不改色道。
    女人却不信他。
    之后,李悬念拿着那只蝎子找到了澶容,给澶容解释道:“我有位好友专修鬼道,有些本事,只要能拿到死人的物品,她就能用蝎子锁魂,找到害人那人最近经常去的地方,以及对方是什么时辰去的。”
    “有了这蝎子,我们就能查到秦衡这几日的行踪,你也可以顺势看看秦衡盯上的,跟你想要查的是不豫徙是一件事。”
    听到这里,澶容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一些。
    李悬念解释清楚蝎子的用处,把蝎子放在地上,却发现这蝎子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天黑了。
    澶容想着若清身上的魅石,只能放弃盯着蝎子,先回到城外。
    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瞧见傅燕沉抓了两只兔子烤。
    出于私心,他与傅燕沉说:“你去城里盯着李悬念,有什么动静记得告诉我。”
    傅燕沉不会怀疑自己的师父,当下站了起来,抬脚向城内走去。
    说来也巧,傅燕沉前脚刚走,后面马车就传出了动静。
    若清裹着薄被,一下子撞了出来。出来后他四处看了一眼,瞧见澶容在这里,十分嫌弃地皱了皱眉,再看到澶容身边的兔子,故意挑眉,朝着澶容说:“果然,那句什么人做什么事真是对的。你个黑心肠的最好拜鬼求神,让他们保佑你下辈子别做兔子。”
    若清其实并不可怜兔子,只是他讨厌澶容,讨厌一切不是白雨元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因此他看澶容不顺眼,即便澶容今日在此不烤兔子烤猪,他也能套用这套说法贬低澶容。
    只是说完这句,他看了看澶容的身体,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想到自己和澶容之间的实力差距,眼睛一转,很快转过头不看澶容。
    见状,澶容闭上眼睛,站在傅燕沉烤的兔子旁按了按眉心。
    片刻后,脚步声传来,若清心中一惊,以为这人要打自己,转头警惕地看了一眼,却见自己最喜欢的那张脸出现了。
    是白雨元!
    看到白雨元,若清心中一喜,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接朝变成白雨元模样的澶容跑去。
    而盯着这张脸,若清很快忘了其他,只把脸埋在了澶容的怀里,蹭了蹭。
    澶容摸着他的手,发现他手很冷,就把他带到火堆旁。
    坐在火堆旁时,若清盯着那两只烤焦了的兔子,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朗声说:“这是你做的?”
    他的脑子被魅石搅乱,只分“白雨元”和“与白雨元无关的事”。至于方才看到的画面说过的话,则因为白雨元的出现,很快忘到脑后。
    他甚至不去思考自己见到白雨元前说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盯着那那两只兔子,他话锋一转,真心夸赞:“手艺真好,只是这两只兔子有点瘦,要是肉再多一点,烤起来会更香。”
    半跪下去,拿起兔子本想扔掉的澶容听到他反复无常的说法,停住了动作。
    回想自己站在这里时若清厌烦的说辞,又想到若清盯着白雨元的脸换了的说辞,澶容的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这份复杂,澶容忍不住歪头盯着若清那张堆满笑意的脸,想了一下,将兔子扔到了火堆里,然后拉起不明所以的若清,带着他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澶容:你要挨打了
    第36章 出手
    被澶容放在树上的若清盯着下方聚集的兔子,心情十分复杂。
    他没有傻到看不出脸色,能察觉到澶容心情不好,为此欲哭无泪地喊了一声:“夜深了!你是不是应该做些比抓兔子更重要的事?”
    澶容坐在树下,将兔子放在火堆旁,没有接话。
    若清不死心,他小心地从树上爬下来,又像之前那样黏在澶容身上,一心只想引澶容去做他想做的事。为此,他开始夸澶容做事很符合他的心意,以此来挽回之前嫌兔子瘦了的怨语。
    “你能抓到这么多的兔子,真厉害。”若清先夸了澶容一句,然后盯着那只兔子,忍不住委婉地问,“像你这般厉害的人,平日里是不是很少自己做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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