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193节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半神半魔
看着司马孝良手里装着蛋炒饭的饭盒，又看了看小旅馆这里的环境，无涯有些不解的说道：“司马孝良不缺钱，不用这样刻薄自己吧？之前的司马孝良也不是奢靡的人，他也要找差不多的住宿地点，吃的也不会像你这么节省……”
司马孝良将嘴里的蛋炒饭咽了下去之后，对着人参娃娃说道：“这里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现在老的已经怀疑我了，会从各个方面查我。这时候用司马孝良的钱办事，就是在自找死路。本来我也可以搬到楼上，住八十一晚带空调的房间。不过老家还有一群上学的小鬼头，我负担了他们的学杂费，有几个家里太困难的，还要给他们家里一笔钱，要不。我这里省一口，那些小鬼头就能松快松快……
说句实话话，无涯你或许都不会相信，我结婚的时候，花的都是我老婆娘家的钱。我家里给的钱还是都给那些小鬼头买新衣服和书包了，前任司马孝良想要花钱资助他们，好的去城里上学，几个最好的全家送到大城市去，包了他们的后半生。不过被我拦下了，那样不是帮他们，是害了他们----说多了、说多了……”
说着，司马孝良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后拿起来桌子上的热水瓶，用热水涮了涮饭盒，随后将这碗飘着油花的汤喝了下去。最后心满意足的长出了口气，对着无涯说道：“说回到正题吧，那些老的没有大事，不会聚在一起的。想要彻底挪开这些绊脚石，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从老家学校的孩子，说到那些老的，司马孝良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他言语当中已经没有一点感情了。
无涯忍不住说道：“你说那些小孩子和曾经的司马孝良的时候，就是两个人……变化的太大了，我都有些不适应……”
“因为本质不一样，那些小鬼头是希望，老的是毒瘤。不割除这样的毒瘤，就没有希望……”说话的时候，司马孝良打开了无涯给他的书包，从里面拿出来有关沈辣出现在了老家机场的照片，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箱子。
看了一眼沈辣的照片之后，司马孝良说道：“这是卫星拍的照片，比不了比不了……我这个司马孝良再有本事，也搞不来这些照片。孙德胜身后有高人，不是司马孝良能触及到的。无涯，让黄海他们回来吧。这边的大戏已经开锣了，我们也要准备好了……”
说完之后，司马孝良见到无涯还没有离开，他微微一笑，说道：“有些话你不开口，我就当作不知道。可是一旦说出来就无法挽回了，你是一根聪明的人参，知道这个道理吧？”
无涯本来接到了某位前任司马孝良的嘱托，想要和现任讲和。可是想不到自己还没有开口，眼前这个人便已经算计到了。他只能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可比你的前任难搞多了，他虽然也是一肚子心眼，不过好歹我能猜到积分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你，半神半魔的我们人参实在是猜不透……”
说到这里，无涯便要遁地而走。就在这时候。司马孝良突然叫做了人参娃娃：“再聊五毛钱的，就一句话，之前的司马孝良是怎么评价我的？”
无涯回头看了司马孝良一眼，说道：“他把你当神了，他说如果有一个司马孝良可以完成你们的理念，那么这个司马孝良一定是你。不过如果有一个人彻底毁了司马孝良的话，那个人也有可能是你……他赌了一把，只是可惜永远都不知道输赢了……”
“原来他那么高看我……”司马孝良哈哈一笑，摆手说道：“忙你的去----慢走！无涯你身上带着钱吗？借我几百块……这么多？你一根人参带这么多钱干什么？我替你保管一半……”
片刻之后，人参出现在了本地殡仪馆的馆长办公室当中。老人口中曾经最弱的司马孝良皮贺年见到无涯出现，急忙迎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说道：“小不点儿，他怎么说的……”
无涯摇了摇头，说道：“有些话你不开口，我就当作不知道，可是一旦说出来就无法挽回了。这是他的原话，我还没有开口，就被司马孝良堵回来了。皮贺年，我能做的就怎么多了，你自己找后路吧……”
皮贺年听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那就算了，看起来终究是我高攀了。我搞搞情报还好，揣测人心我不在行……小不点儿，最近不要在江峡待着了。去外地躲几天，等到这里的事情平息之后，你再回来……不管是谁做了新的司马孝良，都不会难为你的……”
无涯跟过十余位司马孝良，皮贺年虽然在任很短，不过却是对他最好的一个，要不然的话，无涯也不会替他说和。
无涯点了点头，对着皮贺年说道：“老皮，要不你就跟着我一起走吧。你现在也不是司马孝良了，没有必要卷入这场漩涡……”
皮贺年微微一笑，摸着无涯的脑袋，异常坚定的说道：“你可以走，我不可以……虽然他们都说我是最无能的司马孝良，可也是正统的司马孝良。事关司马孝良的存亡，我不能躲，也躲不了……”
第二天一早，孙德胜醒过来的时候，有关沈辣一切的通缉已经全部取消了。孙胖子和辣子通了电话，之前说好无间道的事情取消了，让他赶紧来江峡市和他们汇合。孙胖子感觉到这里要出大事了，沈辣过来，他心里还能踏实几分……”
挂了沈辣的电话之后，孙德胜带着车前子他们去餐厅吃早饭。在自助餐台那边转了几圈，拿回来一大盘子菜肴，还没有来得及吃，便看到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凑在孙胖子身边，说道：“是孙德胜先生吗？您的父亲到了大堂。他说您给他办理了入住信息，可是我们酒店方面没有查到……”
“来的这么早？这还不到十点就到了……”孙德胜正要下去接人的时候，杨枭起身，说道：
“大圣，安心吃你的吧。这里的饭菜不和我的胃口，我替你接人去。昨晚上不是说萧易峰跟着一起来吗？怎么苏大纲自己来的……”说话的时候，老杨已经按着孙德胜坐了下去，他自己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一楼，帮着苏大纲办理入住手续。
差不多十几分之后，杨枭带着苏大纲上来，老小子抱着一个包袱卷，看着孙德胜笑嘻嘻的说道：“德胜啊，我一大早上就跟着萧易峰主任出发了。走的时候匆匆忙忙，忘了带手机了，一会你给你妈去个电话，帮我报个平安……你们再吃早饭啊，我在飞机上吃了面包，那个也不顶饿啊……要不你们先吃，我出去吃个稀饭去……”
“来了就一起吃，想吃什么自己去拿。”车前子叫住了苏大纲，随后说道：“老萧呢？不是说他和你一起过来的吗？老萧人怎么不见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入住
话正说到这里，便看见有些疲倦的萧易峰走进了餐厅。和孙德胜众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坐在了孙胖子对面，说道：“上面开始调查沈辣信息被抹除的事情，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估计要伤到司马孝良的筋骨了……”
“伤筋动骨？那倒不至于……”孙德胜掏出来香烟，周围的人分了一圈之后，自己点上一根抽了一口，随后继续说道：“要是哥们儿我说这一切都是司马孝良算计好的，没人意外吧？不是我说，这次的对手不好整。以前再厉害的对手也就是对我们使劲，可是这次的司马孝良是个疯子。先要打折自己的手脚……”
车前子在一边说道：“其实我们也是闲的，司马孝良要打断自己的手脚，就让他去打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坐着看热闹，花生瓜子磕着，他们人脑子打出来狗脑子也就当看大片了。等着对面打完了，咱们再出来收拾残局……”
本来苏大纲拿了一堆吃的，正在胡吃海塞，听到了孙德胜和车前子的对话之后，他心里有些发虚。对着孙胖子说道：“得胜啊，你们都在忙正事，我跟着添乱也不合适……这样吧，你们先忙你们的，我先回首都，继续在民调局看大门。等着你们什么时候忙完了，一个电话我再过来……”
孙德胜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继父，说道：“两回事，你住你的养老院，我们办我们的正事。不耽误……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把心放肚子里。一会咱们就去养老院，先住两天，要是住的好我就给你办一个长期的。回头再和我妈商量一下，是不是把她也请过来。你先吃，吃饱了咱们就走……”
看着孙德胜他们这一群人在谈正事，苏大纲识趣的端着盘子到了旁边桌子去吃喝。看着老小子离开之后，孙胖子这才笑嘻嘻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你得想想那一群司马孝良争斗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老的赢了还好，新的司马孝良要是把老梆子都解决了，他整合了权利之后，想要干什么？到时候的局面是不是能控制住的，都要提前算好。辣子的信息被沫除掉这么一点点小事，最后要动用到天上的卫星才能解决，后面的话，哥哥我都不敢去想……”
孙德胜说到这里的时候，将手里的香烟熄灭掉。随后嘿嘿一笑，看着面前几个人，继续说道：“哥们儿我算过几条路，算来算去还是我们进去参合参合的好。既然我们都被司马孝良算计进来，那就别扭扭捏捏了。大大方方的占一方……”
孙德胜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孙胖子笑嘻嘻的接通了电话，说道：“辣子，到机场了是吧？那我们不等你了。下飞机之后给我电话，到时候再定个地方汇合。来得及的话，中午一起吃个饭。行了，中午见吧……”
挂了沈辣的电话之后，孙德胜站了起来，对着二杨和萧易峰，说道：“你们哥俩陪着老萧休息，我们兄弟俩带着老苏去养老院看看。没事儿，妖王跟着我们一起过去。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当下，孙德胜、车前子和百无求一起，带着刚刚吃饱喝足的苏大纲上了去往养老院的车。原本苏大纲还担心孙胖子想要折腾自己，不过看着二杨和萧易峰都没有跟着，估计自己可能是真想多了。当下放松了戒备，跟着自己继子一行人到了夕阳格外红养老院……
和门口的门卫说明情况之后，苏云院长亲自出来迎接。见到了孙德胜一行人，客气了几句之后，他微笑着说道：“昨晚我弟弟说要留个床位，正好昨天魏敬辰刚刚故去。我还担心你们会不会有什么忌讳，毕竟房间刚刚死了人……”
听到自己要住的房间刚刚死了人，苏大纲的脸上便露出来不满意的表情。对着孙德胜说道：“得胜啊，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说我都这个岁数了，肯定的避讳点什么。这里刚刚死了人，我和死鬼睡在一起，晚上睡不踏实啊……”
孙德胜嘿嘿一笑，拉着苏大纲说道：“好不好你先进去看看，真不满意的话我们再回去。大老远的过来，怎么也要看一眼吧？这是我的一片孝心，看一眼……”
苏大纲不敢和孙德胜有什么争执，不情不愿的在苏院长的带领之下，向着楼上的大房间走了过去。正在准备上楼的时候，车前子看到又有几名老人坐着轮椅被推了进来，小道士没忍住，对着苏院长说道：“昨天过来的时候，你们这边还没几个人。怎么生意一下子好起来了？老苏，恭喜发财啊……”
苏院长回头看了一眼，微笑着说道：“今天不是周日吗？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有儿女的老人，都要回去和孩子们过个周末。养老不能光指望养老院，也是儿女们不可推卸的责任。周一上午我们养老院派车，把回家过周末的老人们接回来……”
孙德胜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进来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差不多有四五个人的样子，每个人身边都配着一名护工，推着他们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苏院长带着他们上了楼梯，边走边说道：“我们是配有电梯的，不过这几天电梯厂来检修，无法正常使用。不过明后天就检修完毕了，到时候上下楼梯也不同那么麻烦了……”
说着，他们来到了昨天魏敬辰老人所在的房间，开门之后，让进了孙德胜这几个人，苏院长说道：“这里是我们养老院最好的房间了，带着外面一个客厅。加上卫生间有一百平米。去年刚刚装修的，用的装修材料和家具也都是无污染的环保产品，不会对老人有什么危害。不过也是因为造价高，每个月的养老费相比也要高一些。不加上饮食成本的话，一个月是四万八千元……”
这里毕竟是曾经的司马孝良居住过的，加上魏敬辰品味讲究。苏大纲一看就入眼了，抓着孙德胜的胳膊说道：“德胜啊，我要是死在这间屋子里，也不算白活一场。就是四万八有点高了，要不我给你添点吧，不能让你一个人出这么一大笔钱，这样，我一个月出二百……”
“四万八啊，这个价钱比首都顶级的养老院都贵一个跟头……”孙德胜装模作样的到处走了一圈，随后对着苏院长说道：“不过哥们儿我也不差这几万块钱。不过呢，我们这边还有个不情之请，我老父亲没出过远门，怕他不适应，我们兄弟倆先陪着他过来住几天。不过钱不差你的，先给一个月的养老钱，只要他能习惯，我直接给二十年的……”
苏院长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头说道：“谁让你们是我弟弟介绍来的，本来我们没有这个规矩。看在你们昨天来送魏敬辰老人最后一程的面子上，那就这样吧。”
这时候，车前子突然来了一句，说道：“我多句嘴，昨天走了的魏敬辰，送到殡仪馆了吗？”
苏院长说道：“已经被家属送去了，后天火花，我还要再去送一程。“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内幕
孙德胜去会计那里交了钱，随后按着规矩，苏院长带着孙德胜一行人在养老院里转了一圈。边走边向他们介绍养老院的设施以及院内的护工，以及有医师资格的驻院医生。
“我们养老院所在的别墅可是正经的历史文物，这是解放前江峡市警备司令的府邸。听说该了好几年，结果刚刚落成的时候就解放了。”苏院长走到了一楼花园里，这时候，之前坐在轮椅上被推回来的几位老人正在花园的小凉亭里坐着聊天。
苏院长带着苏大纲他们走了过来，微笑着介绍道：“给各位大爷们介绍一下，这位老人家就是今天刚刚入住咱们养老院的苏大纲老人，旁边的是他孩子，和他孩子的朋友……这几位大爷我要好好介绍一下，边上这位戴帽子的是苗方苗大爷。苗大爷退休之前是咱们国排名第一金安建筑总公司的董事长，国有一半建筑都和他们公司有关……穿红衣衣服的老人家叫做时乐天，也是来自首都的，我国第一代精算师。当年索罗斯发动金融战那次，香江就把时老爷子请去了。要不是他老人家，当年东南域的经济体系就都被破坏掉了。
中间这位光头的老爷子也是鼎鼎大名的，是省城阿尼妈妈网络信息公司的董事长牛树林。卸任之后就来了咱们夕阳格外红养老院修养……”
苏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刚才第一个提到的江峡市苗方老爷子笑眯眯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小苏，能进你的养老院都不会是一般的人。这位苏——老先生之前在哪里高就？要做的是地产买卖，那十有八九咱们俩曾经合作过。做金融的一定听说过时大哥，做网络的都是跟着牛总混饭吃的……”
听到这些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苏大纲干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的孙德胜，见到这个便宜儿子不打算给自己编个董事长、ceo的名号，当下只能不尴不尬的说道：“我吧……在首都一个政府机关里做安保工作，别看兄弟我没有混出来，可是我儿子不孬啊……”
没等老小子说完，孙德胜嘿嘿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得了，您儿子也不是什么露脸的。几位老爷子，以后我爸爸就靠您几位多照应了。我们再往前走走，苏院长，食堂在哪？吃饭的时候去送餐，还是大家伙一起下来热闹热闹？”
苏院长笑了一下，带着孙德胜一行人向着食堂的位置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们是三餐制，只要可以活动的老人，都要下来一楼用餐的。一边吃饭，老人们一边聊聊天，说点有意思的，大家伙也高兴……”
看着孙德胜几个人远去的背影，坐在轮椅上的几个老人脸上的热情慢慢冷却了下来。苗方先开口说道：“最弱的是孙德胜，最强的是百无求，车前子的实力起伏不定。运作——”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已经走远的车前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们三个老人一眼。逼着苗方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在车前子没有后续的动作，随后便跟着孙德胜他们拐弯，彻底离开了几个老人的视线。这时候，精算师时乐天缓慢的开口说道：“重新评估一下，最弱的是百无求，孙德胜居中，车前子最强……”
苗方皱了皱眉头，说道：“老时，加上车前子背后的吴仁荻，那我算你说的对。孙德胜居中？一发子弹就解决他了……”
“打中孙德胜的后果你没算进去。老时是方位评估的……”阿尼妈妈的牛树林也开了口，他看了一眼苗方之后，掏出来一根香烟递给了他，说道：“老苗，当年你是司马孝良当中第一的武力，我和老时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咱们俩加在一起，算计不过他时乐天……”
时乐天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算不明白现在的司马孝良，他根本没有稳赢的局面，三成的胜算都不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意思……”苗方摇了摇头，看了楼上的阳台一眼，见到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还有上面那个人，趁着司马孝良还没有做出来下一步动作。我们表决直接免除掉他的名字就得了，为什么还要怎么麻烦……”
时乐天解释道：“他这是在杀鸡儆猴，给后面要做司马孝良的猴子们看看，这就是不尊重我们这些老人的后果……”
这时候，牛树林再次开了口，对着身边两个老伙伴说道：“或许他还想重新再做一次司马孝良也说不一定，之前是有这样先例的……”
“轮不到他吧……”苗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的年纪和权利一样大，再说已经是注销户籍的人了，还能怎么样？当年唐三卦不是给他算过命了吗？寿终正寝是十年后吧……”
“寿终正寝是十年后，可是今年有个大坎儿……”牛树林脸上露出来古怪的表情，随后继续说道：“所以昨天才假死了一次，不单单是应对民调局，也是死过一次想着可以渡过这道坎。过去了就还有十年的寿数，十年……”
刚刚说到这里，养老院的大门大开。苏院长的弟弟苏瑜开着一辆破旧的小面包来送餐，汽车停在了三个老人面前，苏老板很有礼貌的打了一场招呼，随后和养老院的工作人员一起，将做好的饭菜一一端进了厨房。
看着苏瑜端着空托盘出来，苗方笑着说道：“小子，中午是什么好吃的？上次你送的石斑鱼不错，鱼皮都是韧的，不比大酒店的差……”
他们也是老熟人了，苏老板笑着说道：“中午是淮扬菜，我那个小店仿着开国宴做了几道菜。蟹粉狮子头昨晚上都炖上了，还有三丝底鱼翅，时老爷子您上次点名要的。我可是花钱去了大酒楼学的，不怕您说我凡尔赛，比我师父做的都棒。牛叔叔，还有你要的无锡排骨，加上几样青菜和水果。
晚上吃我们老家的饺子，下午我就过来包……现在定的是三种馅，海鲜馅，青菜、鸡蛋的花素，还有三鲜馅的。您老几位还想吃别的馅，现在就告诉我，我好准备准备……”
苗方笑了一下，说道：“再来一个皮蛋的，当年我出差的时候，在北方吃过皮蛋鲜肉的，那个味道真上头，可是真好吃，忘不了了……你看看受累，再加一种馅……”
“皮蛋猪肉是吧？没问题……”苏老板翻出来随身带的笔记本，记上了之后，冲着三个老人客气了几句，便上车离开了这里。
看着小面包远去的背影，时乐天突然说了一句：“苏云还是照顾他弟弟的，对了当年是谁引荐的苏云？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旁边的牛树林微微一笑，说道：“高亮引荐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苏云做了司马孝良之后，一直都被他防着。小苏可以说是我们当中，权利最弱的司马孝良了。小苏做所有的事情，都要向我们老家伙请示。想不到啊，最后他最依仗的却是当初最高不上的苏云……”
第二百二十四章 第一个
三个人聊了没有几句，苏院长便出来招呼他们几个人进去吃饭。三个老人被推进了餐厅里，这时候，苏大纲几个人已经做好。等着又有几个老人进来之后，苏院长这才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道：“今天午饭之前，我们先来欢迎一下新来的朋友，来自首都的苏大纲老人。按着我们夕阳格外红的规矩，午饭各位老人们可以喝一点红酒……来，大家一起举杯，欢迎我们的新朋友……”
这些老人都是吃过见过的主，非富即贵，意思着抿了一口红酒之后，大家便开始吃喝了起来。吃了几口之后，其中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停了筷子，对着正在一边看着老人们用餐的苏院长说道：“小苏啊，这位苏大纲先生住在哪的房间？前几天我姊妹也想来这里养老的，你可说没有房间了……”
苏院长陪着笑脸走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陈大姐，这件事也是巧了。昨天魏敬辰老人不是走了吗？苏大纲老人住的就是三楼的大房间。当时您姐妹来养老院看过的，她说能接受一万五左右的，上面的大房间一个月要四万八……”
“原来苏大哥您住了老魏的房间……”老太太冲着正在用鱼翅汤拌大米饭的苏大纲点了点头，说道：“那您可真是有福气，等着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去找您下棋去……国际象棋、围棋什么的我都能玩一会，您喜欢下什么棋？”
苏大纲将一碗鱼翅拌饭塞进了嘴里之后，一边嚼着一边说道：“那玩意儿我不行，打麻将还能玩两把，推牌九也行。不过你们得让我打白条……赌桌上欠的、赌桌上还，别欠你们十几二十万的，你们就上门去骂街，这个可不行啊……”
听着苏大纲说的粗鲁，老太太皱了皱眉头，不再搭理苏大纲，说了一声自己吃好了，最后站起来，在自己保姆的服侍之下，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车前子在一边看笑话，捂着嘴巴笑了一声之后，凑过去，低声对着苏大纲说道：“爷们儿，看不出来你转性了。还以为你巴不得有老太太去你屋里下棋呢……”
苏大纲插过来一个蟹粉狮子头，一口咬掉了上面的蟹粉之后，对着车前子说道：“小子，别以为你叔儿不挑食，是块干粮就往嘴里送。那个老太太都多大岁数了，还想惦记我……一看她早就绝经了，真进屋那不就是纯下棋了吗？我大老远从首都到这里来，就为了下棋？不对唉，你们谁说当地舞蹈团退休了到这里养老的……”
虽说没有退休的舞蹈演员，不过上面的大房间实在太好了。苏大纲舍不得从里面搬出来，也不计较什么舞蹈演员了……
除了苏大纲吃起来没完，剩下的老人都注重养生，挑着素菜吃了几口之后。便在保姆、护工的照顾之下，将可以随饭一起吃的药片吃了下去。随后，几个关系不错的老人凑在一起聊天。眼看着午饭到了尾声，众老人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声。随后刚刚搀扶着老太太出去的保姆跑了进来，她惊恐无比的对着众人说道：“出、出人命了……陈姐死了……”
众人都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情，一窝蜂的除了餐厅，就在苗方他们几个人刚刚所在的凉亭了，刚刚走出去的老太太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她的人头被利器斩掉，滚落到了两三米外的地方……
看到了惨象之后，苏院长急忙让人报警。随后阻止老人们过去，怕惊吓到了他们，也怕老人们倚老卖老毁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