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场大雨,今天的天还阴着,阴云压着天空,又闷又热,没有一点风丝,烦躁的气氛吹不散。房间里更是闷热,空调像是摆设,即便是打到最低,也只能解皮肉之苦,难解心里的郁结。
    “你…有没有和纪北川睡?”作为一个母亲,楚水居然连问这种问题的立场都没有。
    “啊!”沉娇阳夸张地故作惊讶“昨晚你没有听到吗?”
    楚水身体一晃,险些要栽倒,勉强地扶着墙,脸色苍白:“昨晚的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和他断了…娇儿,行吗?”
    无比卑微的乞求,沉娇阳心里既畅快又悲凉,她想要的就是他们无力回天不得不跪地求饶的姿态,可真当楚水求她时,只觉得悲哀,心里扭曲不对的得她自己都无法形容。
    “你能和纪华安断了吗?”沉娇阳慢条斯理地找了条新内裤,往身上穿“回答我。”
    她不能,她太自私了,一边舍不得欢愉一边妄图家庭美满。人的本性就是贪得无厌,楚水拥有了沉雄震的相敬如宾,还渴望纪华安的背德激情。
    沉娇阳嘲讽一笑:“既然你不能,凭什么要求我?只允许你偷情而禁止别人做爱,全天下还有这样的事。”
    楚水脱力地靠着墙:“这是不对的…错了…错了…”
    女孩起身,与女人擦肩而过,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打开房门,伸手拽住刚回来经过她门前纪北川的衣领,把他扯进来,在女人面前放肆地热吻。
    女人不敢面对,紧闭双眼捂着耳朵尖叫出声,沉震雄拎着大包小包进走廊,听见动静惊慌地跑进来,沉娇阳在他进来的前一秒松开纪北川的衣领,笑意盈盈地食指抵在唇中,示意楚水不要告诉别人。
    “嘘,保密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要出去玩了,经过纪北川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毕竟,谁会面对一个工具产生感情。
    ——
    沉娇阳跑出酒店,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想要掐住她的脖颈让她窒息而死。她强撑着跑了一段路,身体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慢脚步,在无人处屈辱地弯下一直挺直的腰板。
    好疼。
    沙滩上稀稀两两几伙人在堆沙堡,她想躲开人群,最后却只找到昨天下午躲雨的石洞,沉娇阳挪进去,故意坐在另一边面对着墙坐下,不愿意去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身体缩成一团,尖锐的刺被剥开,只剩下毫无还击之力的花心。
    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初恋,初吻,和初次做爱,这个年纪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男生约会,在情人节或是七夕,收到一束玫瑰,吃饭,看电影,最后在放着情歌的广场角落拥吻。
    眼泪砸在她手背上,沉娇阳才发现自己哭了,可是有什么好哭的,不是她自己活该吗。胡乱地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分开双腿,低头去查看自己两腿之间的狼藉。由于出来时太匆忙,她还穿着单薄的睡衣,手指有些发颤地拨开内裤,下体的红肿狼狈让她害怕不想面对。
    好疼。
    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泥地上,沉娇阳额头抵着石壁,无声地啜泣。
    她活该,她活该,是她活该,哭什么啊?
    ——
    纪北川跟在她身后走出酒店,他不敢离她太近,只能默默地尾随,女孩走进石洞后,他站在外面看着她缩成一团哭。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  …
    男人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沉默着走进去,跪在女孩的身后,女孩听到声音惊慌地合上腿,回头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净,像一块破碎的玻璃望着他。
    纪北川拳头攥紧几分,又无声地松开,哑着嗓音:“我给你上药。”
    “滚。”沉娇阳的目光像尖刀,扎在他身上。
    男人膝盖算是跪实了,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有些无措:“我不看。”
    “滚。”
    女孩嘴里只有一个字。她不后悔昨晚的事,不代表不恨,她恨纪华安,恨楚水,恨纪北川,更恨如此的自己。
    沉娇阳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没等反应过来直接被男人强硬地抱起来,俩人瞬间面对着面,纪北川跪在她面前,不太熟练地把药膏挤在棉签上,明明是卑微的姿态,动作却强硬到极致,掰开她的双腿,扯下内裤,一开始真的没看,纪北川抬起头和她对视,棉签对不准胡乱地捅,沉娇阳疼得咬牙。
    “对不起。”
    纪北川突然开口,然后不顾她的反抗直接伏在她两腿之间细致地上药,棉签轻柔地擦过每一处阴唇,阴蒂,最后挤进肿到都在一起的穴口,连棉签都插不进去,只能作罢。
    男人说着对不起,实际什么都没少干。小心翼翼地上完药自己脑门也冒了层薄汗,抬头一眼就看见满脸眼泪的沉娇阳,哭得肩膀都在颤抖。
    他慌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我说不让你碰没听见吗?你聋了吗?你就是变态!就是故意想猥亵我!”女孩哭得歇斯底里,喊破了嗓子。
    其实这件事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来说只是冰山一角,可是她心中的苦涩无处发泄,像是找到一个口子,她开始不停地捶打纪北川的肩膀,胸口,哭着咬他,不管不顾地伤害。纪北川任由她发泄,垂着头,半天才想好一个既能保持距离又能相拥在一起的拥抱。
    他抱着女孩,女孩身体滚烫的温度快要把他灼烧,这个温度对于他来说太过于炙热,可是他又无法抵抗,像只扑火的飞蛾。
    “对不起,哥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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