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摁着他脑袋，将他摁成一个跪着鞠躬的姿势。
红发更加震惊。
也不顾经纪人平时有多凶, 当即大吼起来。
我说错什么了！凭什么给这种不要脸的垃圾道歉？！
被一起摁在地上的另一个孩子见状。
当即也回头冲经纪人质疑。
对啊李哥！他今天本来就唱得不好，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他们起了头。
屋里其他OT成员也跟着求情。
我们马上还要上台，等下要是衣服脏兮兮地上去拿奖, 被媒体拍到了多不好。
他们说得倒也有理。
李哥犹豫了一下, 瞟一眼贺久，却又觉得没办法交代, 只能继续摁着他俩。
论事？论什么事？你懂什么音乐你就在这边对人评头论足？还不快给小A道歉？
呸！我没错，我不道歉！
却不料红发根本不听话。
恶狠狠地朝小A呸了一声，又将矛头对准贺久。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道歉我就道歉？
红发家世不错，是个有钱的中产阶级。
之前由于在节目里被挖掘出家境富裕, 以富二代的身份吸了不少粉，公司便给他立了这个人设, 让他装出少爷脾气, 这个不好那个嫌弃，金贵得很。
可能演着演着, 他就当自己是个真的了。
如今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现在这能就让我爸把他封杀了！
我不知道您爹是谁。
贺久淡淡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看一个可悲的小丑。
但我知道, 我现在就可以把您给封杀咯。
他这话已经不是威胁了。
经纪人早听说过盛世集团小贺总的脾气, 当即慌了神, 连忙摁着两个团员的脑袋, 几乎摁成磕头的姿势, 慌忙训斥。
让你道歉就道歉！不要问那么多！
我就不道歉！
红发脾气贼倔。
嘴硬得不行。
你想让我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就是！
另一个孩子也有样学样。
跟着犟嘴。
李哥你有什么好怕的？他那么久没出来舞，人气早就败光了！而且你忌惮小A也就算了，如今忌惮个蹭热度的狗逼算怎么回事？！
！！！
这俩孩子冥顽不灵，可把经纪人急得团团转。
他又急又怒，浑圆厚实的手掌一巴掌拍在他俩脑门上。
真话脱口而出。
你胡说些什么？！这是盛世集团的老板！！！
？？？？？？？
他这话音刚落。
那些想要上来劝架的成员登时都愣住。
跪在地上的俩孩子也愣了。
他们仿佛不能消化这份信息般呆呆跪着，恍若石化。
他们猜想过H9的身份与职业。
却无非是在「盛世娱乐想捧的新艺人」与「盛世集团某个高层的儿子」之间摇摆。
贺久这一副美貌皮相。
看着更像是被力捧的艺人或浪荡富二代，怎么都不能是能掌控如此庞大企业的总裁大人啊？
见他们集体僵住，一动不动地呆了好久。
贺久略有不耐，当场打破这份寂静。
他朝红发挑了挑眉。
问他。
嘿，您来给我说说，这太阳它是打东边儿出来的，还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西边、当、当然是西边！
红发的父母其实就是开了个小服装厂。
每年赚个三四百万，还大半都花在他身上了，哪有什么能力给他封杀小A。
他能进这个团不容易。
如果因为这种事而毁掉未来，那才真的是血亏了。
利益为重。
他只能急忙对小A道歉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嘴贱！是我有眼无珠！我！
他急得上火。
说也说不出什么来，颠三倒四地胡说了一通。
急忙俯首给他深深鞠了个躬。
对不起！
贺久其实也没想为难他们，只要道歉就足够了。
见红发终于服软，便又看向另一个孩子。
您呢？
我
另一个孩子没什么主见，总是跟着红发走。
见红发已然服软，也没了底气。
他迟疑了一下。
还是跟着红发一起深深朝小A鞠躬。
对不起
小A虽然本来也不在意这件事，觉得没必要非得从人家嘴里套句道歉。
但贺久如今难得公然动怒，还是为了帮自己，他如果求情，反倒让贺久陷入孤立无援的处境了，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他做不出来，只能一直沉默着。
眼下既然他们已经道歉。
他也不想继续就这事闹个没完，赶紧让他们起来，便迅速拉着贺久出了休息室。
走廊里人来人往，过道又窄。
各种歌手、偶像、工作人员，吵闹着挤成一团。
小A四下打量。
老半天才找出一个能供他们站着的角落。
虽然他从小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长到那么大，早就不在意这些小事，全当耳旁风了。
但贺久毕竟是第一个站出来，肯帮他出头的人。
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他沉吟片刻，刚要道谢。
就听贺久已率先开口。
您这心也是够大的，要不是我过来，您就要给人欺负到头顶上去了！
他说着，一脸不开心地帮少年理了理被报纸弄乱的额发。
嘀咕道。
您明明唱得天下第一最最好！他们那群土包子懂什么？
噗
从没听说过把潮流爱豆说成土包子的。
小A瞬间笑喷。
努力憋着笑。
询问道。
那您倒说说，他们那都叫土包子，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土的呢？
相声就不土啊！您还不知道吧？这相声呀，是世界上最洋气的东西！
贺久仰起脸。
一本正经，理直气壮。
您瞧，您平时出门跟人打招呼，那得说相声吧？打个比方，您清早一出门，瞅见对面那户人家的太太正在浇花儿，那太太也看见了您哪！她就招着那手，跟您打招呼，说早上好啊A先生，您是要上班去吧？
哟，看来我跟邻居家关系还不错。
可不是嘛！不过这人家跟您打了招呼，您也得回啊！
是啊！
但您不一样，您洋气呀！可不能跟她说那些土巴巴的客套话儿。
喔？那我该说些什么？
您就也冲她微笑招手，洋气地回应，说哪儿啊大妹砸！我这是赶着去前边儿路口买煎饼果子呢！要去晚了，那城管一来小贩都该收摊咯！
？？？？？？？
好久没听贺久跟他开相声腔。
小A差点儿没憋住笑。
嚯？我就这么个洋气法啊？
贺久先前失去了一段时间的相声腔。
看了大量相声视频来补救。
如今不知怎么的，大约是看得太多了。
莫名其妙又把相声病给带了出来，说话又是一嘴这个味儿。
不过有了先前的经历与经验。
他也不想再遮遮掩掩，干脆大大方方地就用着这口音，也不去刻意改成正常语气了。
会相声这不挺好的嘛。
何必搞得和有病一样把它藏起来呢？
他们正说。
就听远处导播过来催人。
马上要公布本周一位了，快，赶紧都过来！
小A见其他人闻言都匆匆跑去。
也急忙告别贺久，跟着一起上了台。
主持人站在舞台最前方。
已经开始对着镜头说公布前的主持词。
小A仓促赶到，只能站在后排。
干脆混在人群中间等。
节目是由销量、榜单与在线投票的各项数据综合后，再通过计算得出第一位。
在停止投票后还需要计算，速度比较慢，主持人把一整页词说了个精光，数据还是没能统计出来，只能领着一群人在镜头下挂起假笑，也没别的话说。
过了片刻，结果终于出现。
主持人通过耳返听到了最新情况，再次开始主持起来。
好的，那么现在公布本期竞争一位的两位候补歌手
他话音刚落。
大屏幕上随即一左一右出现两张专辑。
一张是OT的新专。
另一张，则是小A的。
其实也不难理解这种情况。
虽然这期有着许多人气颇高的老前辈，但毕竟他们之前节目大火，又是刚刚出道的首专，关注度都很高，一时之间干脆霸占了本期的前两位。
大家都知道，小A因为投票数不及另外12位而没有进团。
几乎就是OT的手下败将。
如今刚出道，便要和他们站在一起竞争。
简直就是场毁灭性的灾难。
他当初连第12名的季杜都没超过。
如今只有一个人，却要面对对面十二个比他票数高的实力者。
这怎么可能赢呢？！
几乎所有人都为小A默哀。
有些喜欢他的其他艺人，甚至已经不开心地努起嘴，开始唉声叹气。
舞台上密密麻麻挤了不少人。
众人让出一条路，让小A和OT都走到最前端，好叫摄像机对着他们拍摄。
数据还在最终校对中。
主持人跟随导演的指示，慢悠悠地说着话，尽量拖延起时间。
又过片刻。
他终于得到结果。
那么，得到本期一位的是
配合着大屏幕上突然被放大的深蓝色专辑。
灯光猛然聚焦在单独站着的少年身上。
小A，《玻璃纸之夜》！
OT：？？？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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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不知道作话说点啥好_(:зゝ)_
我都在这界面想半小时了，算了，还是不写了，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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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首届不到的送给各位 20瓶；灵异众人 10瓶；神冰君 5瓶；我是猫咪镇长stubbs、花溪 2瓶；
第57章 /
礼炮与彩带砰地一下在半空炸开。
台上所有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 满屏震惊。
就连小A自己也有点错愕。
茫然地四下看了看, 还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直到主持人将奖杯塞给他, 推他到麦克风前。
小A才勉强管理好的自己的表情。
因为这是一周一次的奖。
虽说对歌手来说是很高的荣誉，但实际上稀疏平常, 获奖感言时间不可能和一年一度的颁奖典礼一样，只能很仓促地快速说一遍。
小A虽然希望能证明自己，但来现场看到那么多有能力的前辈, 本身不认为自己能获奖, 也没准备什么词，只能简单感谢公司、老板、老师与朋友。
顿了顿, 又着重感谢了粉丝。
他实在是个不善表达的人。
只是笨拙地说着谢谢，说着你们为我做的我都知道，因为时间紧，话说得一点都不漂亮, 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还有些可爱。
知道今天小A和OT要同台打歌。
媒体早就在外面为了个水泄不通。
小A刚收拾好东西出来。
就被话筒与摄像机团团围住。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
无非是关于他没能进OT，如今却打败他们得到了一位, 有什么感想。
小A其实没什么感想。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见有记者提问说传言你和OT成员们不合, 是真的吗？
疑惑地皱了皱眉。
大家都超级忙，我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们了, 哪来的机会不合？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却耿直真实得让人无法再接话。
媒体们不过捕风捉影, 大众猜想他们不合, 那他们就必须找出他们不合的蛛丝马迹, 摆到那群人面前, 让他们发出喔~你看吧果然如此的感叹, 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热度。
眼下小A一句疑问。
倒将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提问者尴尬地沉吟片刻。
又急忙追问。
你现在因祸得福，不但单独出道，新专还打败了他们整个团，是不是很庆幸当初没有进OT？
这种事情，应该是我老板比较庆幸。
小A渐渐缓过神来。
突然想暗暗酸一句贺久，便憋着笑将锅甩给他。
我毕竟只是个打工的，就想写写rap唱唱歌，能有人愿意听就很好了，事情不论怎么发展都挺不错的，进OT也不是坏事，没进也没什么，都是要过下去的嘛。
他态度一贯诚恳，总是透着股傻乎乎的实诚。
那些尖酸问题抛给他，几乎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连个响都听不着。
记者连续被他噎住，胜负欲也上了头。
语气也渐渐有了针对性。
那请问假如你怎么看待OT成员？譬如唐投？你之前一直在一位，突然被他夺走位置，不会不甘心吗？
唐投又努力又有才能，那个位置是他应得的。
小A哪来时间起这种斤斤计较的歪心思。
就感觉所有问题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