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交战！

    阿济格刚准备会大帐休息，远处就走来了一名传令兵，对着阿济格开口说道。
    “王爷，皇上请您过去议事！”
    阿济格微微颔首说道。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不多时，一众人便都聚集到了豪格的大帐。
    此时的豪格一改之前的急迫和颓丧，神情奕奕的开口说道。
    “哈哈，白灾结束了，是时候出兵攻伐瓦剌。”
    “通知各部人马都做好准备，擦亮了弯刀，上紧弓弦，准备战斗！”
    清营之中，上下都开始准备出击。
    一个个留着金钱鼠尾的满洲人，蒙古人从大帐中钻出，披挂好甲胄，骑上战马，向着校场汇聚。
    另一边，巴图尔珲台吉所部的兵马，也是迅速集中。
    战马的嘶鸣，人的叫喊声响成一片。
    双方之间战云密布！
    一只只骑兵小队出营，战马在雪地中飞奔着。
    马蹄践踏大地，雪末飞溅。
    双方的游骑又开始了交锋。
    战马交错，一具具尸体倒伏在雪地中，鲜血的余温将雪融化，混在一起变成了血水。
    尸体迅速被冻成冰块！
    蒙古人身上的皮袍子，清军的棉甲保暖效果都还算不错，但在冬日的草原上，却是变得和单衣没什么区别。
    寒风吹来，冰冷刺骨。
    渐渐，一条黑线出现在了雪原上。
    黑线一点点的扩大，由点变成了面，迅速扩大。
    人一过万，无边无沿。
    清军和瓦剌，双方的骑兵加起来，总数有十余万，再加上数不清的马匹，一起在战场上铺开。
    一眼望不到边！
    雪地被马蹄践踏成了坚冰，战马奔腾间，到处都是喧哗。
    “杀！”
    “杀！”
    “杀！”
    “……”
    喊杀声震天。
    双方第一波接触开始了。
    人与人，马与马对撞，鲜血飙射，剧烈的运动，使得汗液急速分泌，然后蒸发变成了腾腾雾气。
    双方的骑兵交错而过，然后在战场上划过两道弧线，用侧面对敌。
    交错的瞬间，箭矢飞射，还有火枪声炸响。
    清军中有不少人用的是火枪。
    他们在关内吃了火器的亏，自然会想着模仿学习。
    燧发枪的枪击他们造不出来，最起码弹簧钢就不是清军能够做出来的。
    但是，火绳鸟枪清军还是能够造出来的，三眼铳这种传统的火器，更是有不少的装备。
    箭矢射中人体，发出一声闷响，铅子贯穿瓦剌人的皮袍子，打出一个个血洞。
    双方一轮贴面骑射，两边都有人倒地惨死！
    交错而过之后吗，又是调转马头，互相骑射了一轮。
    这便是东方骑兵的传统战术，玩的是骑射，而不是对冲。
    几轮骑射之后，伤亡逐渐上去了，战场上倒满了一具具死状各异的尸体。
    双方继续往战场上投入兵力！
    很明显的，武备较好，训练有素的清军占到了上风。
    瓦剌人的伤亡不断的增加着，清军虽然也有伤亡，但对比起瓦剌人，却是要少得多。
    巴图尔珲台吉下令大军后撤。
    瓦剌人的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后撤，他们都是骑兵撤起来非常的迅速。
    眨眼间，瓦剌人的大军便后退了一大截。
    清军纵马追击，一部清军追的太过深入。
    瓦剌人见机，立马发动反击，将这部清军全歼在了战场上。
    双方一追一逃，不时的爆发战斗。
    广袤的草原上，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都是他们的战场。
    相互绞杀，死伤狼藉。
    这边是骑兵之间的战斗，战争的天平很容易就会倾斜向一方，但想要结束战斗，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骑兵之间的战斗，时间跨度通常是很大的。
    有的时候，追逃一两个月，也不一定能分出胜负。
    瓦剌人虽然在逃，但他们的基本组织依旧在，逃的并不狼狈。
    瓦剌人还能够不间断设伏，发动反击，给追击清军以重创。
    游牧民族的特性展露无疑！
    若不是为了掩护部落牧民迁徙，瓦剌人将会更难对付，甚至是在这瓦剌人的主场上，清军都不一定能咬的住瓦剌人的尾巴。
    ……
    另一边，巴图尔珲台吉派出的求援使者，在茫茫草原上，找到了和硕特汗国固始汗的王帐。
    “大汗，大汗，请您救救我家台吉吧！”
    “满洲人杀入草原了，见人就杀，我绰罗斯部已经丢掉了草场，我家台吉在率部迎战满洲人，为牧民迁徙争取时间。”
    “满洲人太凶了，部落勇士用的弓箭，射不穿满洲人的盔甲，满洲人的弓箭火枪却是犀利无比。”
    “我们就要顶不住了！”
    “林丹汗故事就在眼前啊，请大汗看在我们都是蒙古人的份上，出兵救救我绰罗斯部吧！”
    巴图尔珲台吉的使者在固始汗的王帐中悲痛的大哭，固始汗下属的贵族，头人们皆是动容。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使者一句林丹汗的旧例就在眼前，打动了这些部落贵族们。
    原因很简单，林丹汗自认为是黄金家族传人，蒙古正统后裔。
    在被满洲人打的满头包，被迫西迁之时，是向瓦剌各部发布过征召令，要组织联军打回去的。
    说是征召令，但那是林丹汗死要面子的说法，说白了就是求援。
    但他们没理会林丹汗的求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林丹汗在入关劫掠时，死在了关内，其部下小两万骑兵都被铸了京观。
    鞑靼部名义上的共主，额哲走投无路，被迫投靠了满洲人。
    现在满洲人又来了，目标是和他们同属于瓦剌部的巴图尔珲台吉所部，容不得他们心里不嘀咕啊。
    万一巴图尔珲台吉完了，是不是就要轮到他们了？
    “大汗，咱们都是瓦剌人，绝不能坐视巴图尔珲台吉战败啊。”
    固始汗下面的一个贵族，开口对着固始汗说道。
    固始汗面色沉着的开口说道。
    “救援！”
    “是一定要救援啊！”
    “本汗是瓦剌共主，绝不会坐视瓦剌人被满洲人欺负的。”
    “不过，本汗要知道，现在巴图尔珲台吉那边的战况究竟如何了？”
    固始汗目光灼灼的看着使者，开口询问道。
    使者开口说道。
    “回大汗的话，小人离开部落时，还未开战，台吉正在集结兵马。”
    “小人离开部落之后，长生天又降下了白灾，三五日应该打不起来，小人现在也不知道战况如何了。”
    固始汗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使者跪地磕头，继续请求道。
    “请大汗速速发兵啊，满洲人十万大军压境，台吉那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