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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念白和京白

    沈常乐道:“当时唱的是连台本戏,说出来大家应该都知道《封神榜》!”
    “哎呦那是大戏啊。”候振道。
    沈常乐道:“确实,有一幕唱的是哪个《九曲黄河阵》,当时敌将是赵公明挡在前头。”
    “哦有印象。”候振道。
    沈常乐道:“那肯定啦,民间传说那是武财神啊赵公明,胯下这个坐骑也厉害是一头黑色的大老虎。”
    “姜子牙这边呢,派出来的是一位老道,叫燃灯道人,骑着是一只梅花鹿。”
    “都是神仙。”候振捧道。
    沈常乐道:“这个两人对峙可不是一开始就对打,他还有个交流的过程,哎呀这个你投降吧,我们这边伙食特别的好啊,胡辣汤、烩面管够!!!”
    “行行行!!!我投降我着饿了三天了!”
    “哈哈哈哈哈!!!”
    “吁吁吁…………”
    台下响起一阵阵掌声。
    “去!没有这样的事,哪能就这么劝降呢,太露怯了!”候振道。
    沈常乐笑道:“反正是这么个意思,两人劝了半天没用,那没办法了,上坐骑这就要打起来了。”
    “嗯。”候振道。
    沈常乐道:“里边是这么唱的。”
    “赵公明我把黑虎跨!”
    候振道:“这是一句。”
    沈常乐道:“旁边燃灯道人也得唱啊。”
    “燃灯道人我上梅花!”
    候振道:“上梅花鹿了。”
    沈常乐道:“结果我听的那次出了个什么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赵公明平时选妃太多了,时间管理的太差,还是喝酒了,一张嘴就唱错了。”
    “错了???”候振道。
    沈常乐道:“对唱错了,赵公明唱成什么了。”
    “赵公明我上梅花。”
    “嗯???他给上了梅花鹿了???”候振傻眼道。
    沈常乐道:“旁边燃灯道人也挠头啊。”
    “你骑梅花我骑啥???”d(?д??)
    “这玩意儿还有现问的呢。”候振也是摇头失笑。
    沈常乐笑道:“赵公明想了半天是啊,骑错了怎么办呢?”
    “那个…………我的黑虎给你吧!!!”(︶.?︶?)
    “我骑老虎我害怕~”d(?д??)
    “嗨!!!那就别唱了好不好啊!!!”候振怒道。
    “哈哈哈哈哈!!!”
    “吁吁吁…………”
    观众席上的消防员一个个乐的是前仰后合,笑得都快不行了。
    “哎呦我去,太有意思了这个,这是他新改编的吧,以前的戏剧与方言不是这么说的啊?”有津都本地的消防员边鼓掌边小声问周围人道。
    “是没错,我也没听过这样的,真新鲜啊!!!”有消防员也是赞同道。
    相声《戏剧与方言》这个是个老相声,而且传播的很广,是相声大师侯宝霖和郭荣启的代表相声之一。
    这段活包袱并不多,但是这个难度却是却是相当大,因为这段活主要考验的就是一门学,其中有相当多的倒口地方话,以及柳活。
    只有相声演员能够完美的驾驭住学这一门,才有可能把这一段活的精华和笑果完美的发挥出来。
    然而自侯宝霖大师以后,虽然相声界也出来过几位像马纪这样的相声名家、大师,但是也没有一位真正能把这段使好的。
    没办法,毕竟有侯宝霖大师珠玉在前,不光是在小舞台演过,还上央视说过,曾经没少在央视的曲艺杂谈等节目,或者相声小品回顾中出现过。
    其中说语言的这个精炼,晚上出来撒尿,各个地方的精炼程度差距的这段,相信很多人时至今日都能脱口而出。
    精炼京都话十六个字:“这是谁呀?”“是我您哪!”“你干吗去?”“我撒泡尿。”
    东省十二个字:“这是谁?”“这是我!”“上哪去?”“上便所!”
    到最后南省四个字:“谁?”“我。”“咋?”“溺!”
    …………
    然而此时的沈常乐不仅是说了,而且改了,不仅是改了,而且笑果似乎也十分的好。
    沈常乐现在前面说的活,除了框架以外,里边的内容已经完全和侯宝霖大师经典版本的不一样了。
    不过在有人惊讶的时候,也有的消防员有不同的看法:
    “前边这些改了不叫什么,主要看后面的吧,侯宝霖大师那是在曲艺界厮混了多少年了,才把京剧里边这些个东西做成了包袱,后边这三段要是也改了的话,那才叫真牛呢!!!”
    前边说话的几个消防员也是点了点头,几位都是津都人,从小到大相声听得都不少,其中的道道自然也懂的不少。
    就像是那人说的,前边的内容毫无疑问更好进行改编再创作,但是这部分都不算是正活,只有后边三段戏曲,才是正活,也是一段相声最难改的东西。
    舞台上沈常乐笑道:“以前戏曲里有一句谚语叫千斤话白四两唱。什么意思呢?就是强调念白在整个戏曲表演中的重要性,念白占千金,唱就四两。”
    “哦白口就这么重要?”候振道。
    沈常乐道:“那是啊,以前京剧老艺人跟我说过,你要真说唱一出《二进宫》其实没什么,最怕的就是这个说话嚷嚷,因为这是京剧舞台上它的一种独有的韵白。”
    “看着是说话,但是他是用丹田气特别的费嗓子,它在以前是从湖广韵和中州韵里边结合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叫京白。”
    “这京白又是?”候振问道。
    沈常乐道:“京白比韵白出现的要晚,以前明代大家所说的官话就是以韵白为主,后边满清入关后,京白取代了明代官话,作为全国的官话。”
    “京白比韵白,更像是咱们现在所说的这个普通话,一般在戏台上谁说京白呢,一个是画小花脸的哪个丑角儿,一个是花旦小姑娘也说京白,还有就是番邦外国的人物也是说京白。”
    “番邦外国?比如呢?”候振道。
    沈常乐道:“比方说全本的《红鬃烈马》代战公主就是说京白,小白话,还有最简单的一幕《坐宫》里面,铁镜公主和杨四郎杨延辉说起来也是用的京白,它就表达了一种独特的人物性格、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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