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14节
“爸爸,妈妈是不是很好看?”由于任顾看着常锦礼的目光过于炙热,连念念也跟着一起看了。她的额头贴着任顾的脖子,软软地发问。
任顾在听见她开口叫常锦礼妈妈的时候,喉头还动了一下。常锦礼脱下鞋子就朝他走了过去,明显听见他的声音有些低润,“嗯,好看。”
“何红英来应该是告我状的吧?”
任顾笑了笑,反问,“你觉得,我的女人,会让她告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奋斗第十七天
常锦礼一听, 抿唇一笑,小小的梨涡在唇边漾起,让人觉得既充满了朝气又有些甜。
她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本想着取笑一下他, 她严格来说还不算是他的女人。
却发现念念睁着她那一双葡萄般的双眼,圆溜溜地看着自己。顿时,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饭后,一家四口就窝在那沙发上看着电视。
是山口百惠演的《血疑》, 里头的山口百惠满脸的胶原蛋白,一头短发利落又干脆,抱着一条小狗狗正站在萧索的街上, 常锦礼才将将看进去, 就响起了急促地敲门声。
奶奶去开的门, 常锦礼朝那头看了一下, 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大高个, 理着个小平头, 一张脸蛋瘦瘦小小的,下颌角的线条很清晰,“您好。”
奶奶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对方,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上似乎还有星星, 她眯了眯眼睛, 有些看不大清, 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昏暗。
任顾一听是韩蓄的声音, 将念念从腿上放到了沙发上, 走了过去。“奶奶, 您去看电视吧。”
韩蓄敬了一个军礼, “参、组长,您去看看吧,李干事挨批得厉害。”
“怎么回事?”
“之前文艺部赵政委不是不允许播放爱情影片吗?电影审批时,打上来的报告上,写的明明是庐山,上头都盖章通过了,结果现在人进来,片名一播,是《庐山恋》,还有那个……”
说到后头,他的声线也跟着低下去了,说着说着神神秘秘比了一个手势。
只见他将两只手的指尖靠拢在一起,指甲的方向缓缓靠在了一起,念念显然也一直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她也看到了那个动作,疑惑地问道,“爸爸,那是什么?小鸡鸡对啄吗?”
由于韩蓄在场,任念一下就又拘束起来了,声音就不自觉说得太小声,任顾并没有听见。
韩蓄显然这时也看到了常锦礼,任顾大方介绍,“你嫂子,我爱人常锦礼。”
常锦礼赶紧站起了身子,朝他点点头。奶奶根本没留意到门口的动静,正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低头摆弄一下她手上的竹编,明天就得交货了,今晚得赶赶,做好这批手工。
韩蓄似乎有些紧张,都有些结巴了,“嫂、嫂子好!”说完还下意识地双腿一靠拢,朝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常锦礼笑了笑,“你好。”
打完招呼就弯下了身子,视线和念念平视,“爸爸刚才没听见念念问的呢,你要不要再和爸爸说一次?”
任顾这才留意到常锦礼的话语,也跟着猫下身子,轻声问,“念念,怎么了?”
念念这时却偷偷瞧着韩蓄看,声音更小了。
“我、我问爸爸,是不是小鸡啄小鸡……”她有些娇气的音调弱弱地问起,显然因为看到韩蓄有些怕生。
任顾忽然笑开了,眉眼舒展开来,就像是一个阳光大男孩那样,笑出了声音,“对,念念真聪明!”
常锦礼离得他很近,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钻进她的鼻息里去,她侧头看了一眼任顾的侧脸。
五官的线条流畅立体,笑容看起来也充满了感染力,让她也跟着不自觉笑了。
倒是念念,似乎是很少被人夸奖一样,睁着亮晶晶的双眼,也笑了,眼睛弯成了一弯新月。
“我先出去一趟,半小时就回来,你们看会电视”任顾摸了摸念念的小脑袋,看了一眼她们。
常锦礼点点头,明显察觉到念念又不开心了。
只见念念默默回到了沙发上,虽然看着电视,但是明显没有看进去,佝着身子,就像一个小老太婆似的。
常锦礼知道她自卑的性格,除去一个是因为何红英长期的打压,另外一个则是因为缺少任顾的陪伴。简单来说,她的成长环境缺爱以及人际交往太窄。
但是,她得让念念知道,她的爸爸在做的工作是伟大而值得尊敬的。
“念念是不是害怕又要见不到爸爸了?”
念念微微卷着的发丝随着电风扇摇过,微微晃动着。窗外穿进的属于炎热夏季的微风,都带着燥热的气息。只见念念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
于是她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了她的腿上,奶奶还在追着电视剧,她给她讲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你看,如果白雪公主没有七个小矮人的保护,是不是都不能长大了?”
“哇,小矮人好厉害呀,楼下的赵爷爷也是小矮人吗?”
“唔,赵爷爷是他们家的“小矮人”,爸爸呢也是念念的小矮人,而且是最爱念念的小矮人。但是呢,咱们祖国还有很多小公主也需要爸爸的保护,所以爸爸很忙。
但是,妈妈向你保证,爸爸回来的时候,我让他整日就陪你,你看这样成不成?不然就罚我吃毒苹果。”
“不要不要,我不要妈妈吃毒苹果。”
常锦礼温柔地揉了揉念念的发丝,她的情绪似乎已经得到了开导,今日去小人书屋,她也询问了一下老板,让他帮忙留意一下关于心理书籍方面的内容。
如果能弄到一本,让他通知她。
她再次感叹,幸亏穿的是八零年代的书籍,再早一个年代,兴许书都弄不来了。
感叹祖国的政策也是越来越好,他们的生活水平也会越来越好的。常锦礼正想得出神,却察觉胸前的小可爱拉了拉她的衣袖。
“妈妈,我昨晚听见屋子里有锯木头的声音。”
“锯木头?哪里?”
“奶奶床上。”
常锦礼:“?”
当两人意识到她说的是常凤春的打鼾声时,两个女人几乎笑弯了腰,念念虽然不懂,也跟着笑得露出了豁牙。
*
任顾回来的时候,念念已经睡着了。她今晚是跟常锦礼睡的,任顾是军人出身,本身就简朴,他睡的床就扑了一张薄薄的席子,整个硬邦邦的。
刚睡那一天,常锦礼都觉得像睡在水泥地上一样硬。念念的床上还垫了好些棉花垫子的,但是她不要,说就是要和常锦礼睡,她也就随她去了。
奶奶在追完《血疑》的时候,也回房睡了。任顾回来那会,只有常锦礼在等他。
他一身朴素的浅绿色衣裳以及深绿色的长裤,明明穿的很简单,但是常锦礼却觉得很好看。
“睡了?”
常锦礼没有出声,轻轻点了点头,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顶上是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发丝上,水润润的双眸就那样瞧着他。
他的行李包就放在靠在门口的地方,她知道离5个小时已经不多了。
任顾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这个大高个男孩来到她的身边,单膝跪了下来。
什么花样也没有,直接从裤袋里掏出了两件金灿灿的东西来。这不是上周才允许销售的黄金?
常锦礼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用指尖夹起了一根细细的链子,直接递到了她的面前。
在她以往所有谈过的恋爱里,他是最不浪漫,也最不会“撩人”技巧的,甚至有些“直男式”。居然都不懂替她戴上,而是递给了她。
但是,夏日的晚风从窗户拂过脸庞的时候,还有耳边响起嘎吱嘎吱的电风扇的声音,都让常锦礼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就是她一眼看中的人。
她敛了敛眼眸,微微前倾了身子,温热的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任顾的,而后离开了半寸。“谢谢。”
任顾一把扯过她放在沙发上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里,她能清晰闻得到他身上肥皂的香气,甚至有股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却比古驰的罪爱香水都要来得迷惑人心。
任顾这次的唇上之战,显然占去了上风,两人相贴的手心微微在发热,黄金项链的戒指就那样挂在项链上。两人吻得相互的嘴唇都有些发红了,这才退开些许。
任顾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我回来拿存折的,本来我的钱都归你管,这笔钱我以后会给你存回来的。对不起,家里的事靠你了。有事找我,就打这个电话,周末我有一天假。”
常锦礼有些困倦地嗯了一声,“等你回来。”
任顾轻轻将一个吻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起身朝门口走去,没有再回过头来,拿起地上皮包就轻声将门关上个了。
只有任顾知道,一旦回头,他能看见常锦礼那一汪柔情似水的双眸。
常锦礼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金饰,不禁露唇一笑,以前她最不爱的就是黄金,更别说是这种18k了,但是看着上头挂着的80块人工小纸都还挂着,应该是匆匆忙忙拿到的吧。
她提起了那个鸡心形的吊饰,想起自己的妈妈似乎也有一个这样的。又看了眼戒指,看了眼大小后摘下往无名指上套,太大了。再往食指上套了套,果然刚好,这个笨蛋呐。
*
清晨将念念送去上学之后,常锦礼就和奶奶回了村里。
老村长做事的效率还是很值得赞赏的,这不,常锦礼才刚到村长办公室,里头已经乌压压站了一群人,都是村子里90多户人家的代表。
屋子里放了多张小矮凳,从前从未试过召集这么多人来开会,所以藤椅凳根本就不够坐,还有的干脆在地上垫了一张纸,直接席地而坐的。
满街的灰尘随着一阵风,直接飘了进来,村长见该来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就发话了,“今天召集大家来,其实是有事商讨的,那日我和村里常主任的孙女常锦礼商量了一下,她对于我们村子的建设大有想法,大家可以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常锦礼这时就站在村长旁边,奶奶她已经让她先坐下了。
她还没来得及发话,就被另外一头的渔民抢了话头,“村子怎么建设关我们什么事情,那是政府的事情,我只关心今天村长你将我们叫来,是不是有钱发?”
“大家稍安勿躁,今天不发钱,但是这村子的建设,却是和钱有关的!”
刚才带头说话的那名渔民叫老刘,是以前从虎门迁过来的老渔民了,当年如果不是他身体不行,他早就随着祖上的兄弟偷游过去港城了。
迫不得已留在村里依旧干着这行,倒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些走了的弟兄,依旧无一人回来看望过他。他随着村长的目光,看向一旁长得漂亮的常锦礼。
不自觉有些嗤之以鼻,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大建设?
第18章 奋斗第十八天
常锦礼眼见着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她心里很清楚明白。她身为一个女人,在21世纪都尚且有人歧视她的性别,从而质疑她的专业水平。
更别说, 这里是82年的鹏城。
随着老刘开口, 以他为首的为数不多的几名男人,也跟着开口了,“和钱有关,怎么的, 常家是要给我们送钱,建设村子了?
我记得她,不是嫁给了香港人吗?是不是发达了, 要给我们送点钱用用?哈哈哈”
说话的这人正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 叫李大纲, 年纪很轻, 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
几名男人看向常锦礼, 一条小红裙穿得明艳艳的, 瓜子脸上的一双杏仁眼十分好看,既清纯又水嫩。一群大男人甚至还有些责怪村长的意思,七十多岁了,还要听一个小姑娘的“建设”意见。
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