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好轻

    贺景瑞的心情没来由地变得越来越烦躁。
    并不只是因为早晨被姜意冷嘲热讽了一番，更加令他烦恼的，是自己内心深处像汹涌的波涛一样将他淹没的占有欲和焦躁，这样压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和林岁岁做了爱就得到缓解。
    他坐在操场的看台的看台上，不远处就能看到林岁岁和班里的女同学在打羽毛球。姜意个子高，借给她的衣服穿在娇小的她身上显得有些宽松了，她的动作带出了一层薄汗，让露出的锁骨都泛着一小层水光。贺景瑞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得这么清楚，他的眼睛就像粘在那个女孩身上一样，难以脱离。
    明明昨天晚上还和他做了这么多次，但是她在别人面前却完全没有表现出疲惫呢。那么开怀地笑着，让他有些心痒难耐。
    口干舌燥的感觉那么明显，贺景瑞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下意识呢喃出口:“怎么让人这么渴呢……”
    “渴？”陈思羽就在他身边抱着球，“哥，你可是灌了好几瓶水了，怎么还渴啊？我手上可没有水了，要喝你去买吧。”
    “水不解渴。”贺景瑞站起身，叁两步跳下了看台，“我当然有更有效的办法。”
    贺景瑞总是人群中的焦点，即使是站在树荫下，倚着树干发呆，林岁岁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当然，身边也有不少女孩子正偷偷看他的侧脸，凑到一起小声议论。
    林岁岁只是走了一会儿神，和周围叽叽喳喳的女生一样偷看了他一眼，就忘掉了自己打球的力道。
    “哎呀，岁岁！”对面的好友焦急地喊她，“球打到树上了，怎么办？”
    林岁岁缓过神来，惊慌地抬头，果然看到羽毛球正挂在树杈上一个刁钻的位置。
    好消息是树不算太高，但她踮起脚尖用球拍试了试，还是差一段距离才能触碰到枝条。
    “这是体育室的球……”林岁岁有些为难，“要不叫老师来想办法吧。”
    “哎？叫男生来就可以够到了吧？”旁边有女同学冲一旁招了招手，“瑞哥过来帮帮忙吧！”
    林岁岁的脸瞬间发热起来——在昨天和贺景瑞做了那些事之后，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在同学面前和他交谈才显得不那么奇怪。
    但贺景瑞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来笑道:“你们又闹出什么乱子了？”
    见大家都只是笑着不说话，林岁岁只能尴尬地开口:“羽毛球打到上面了。”
    贺景瑞故作夸张地惊叹:“林岁岁，力气真不小啊。”
    一旁的几个女生被贺景瑞的话逗笑了，林岁岁顾不上尴尬，轻轻拉了拉贺景瑞的衣角，小声说:“你别说乱七八糟的了，帮我弄下来。”
    她拉了两下，觉得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又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这么着急就开始支使我服务你了，大小姐？”贺景瑞低下头，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瞎说的，你力气这么小，在床上都推不动我……”
    林岁岁立刻羞红着脸推了他一把，不过这次也没能用上力气。
    没有人听到贺景瑞的话，但林岁岁还是胆战心惊地退后了一步。
    “球拍给我。”贺景瑞朝她伸出手，“我试试能不能够到。”
    贺景瑞拿过林岁岁手中的球拍，随意地抬高晃了两下，看起来极其敷衍。
    “我也够不到啊，这可怎么办？”他露出一个坏笑，朝林岁岁眨了眨眼，“不过我有个办法，我把你抱起来，你就能够到了，怎么样？我聪明吧？”
    还没等林岁岁做出回答，贺景瑞就搂住了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扶着她的臀部和膝窝，把她牢牢地半抱了起来。
    周围立刻炸起了一小片小声的尖叫声。
    “你好轻啊。”她能听到贺景瑞低沉的笑声，“这样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我偷袭了？”
    林岁岁惊慌失措地扶着贺景瑞的肩膀，低头看向他，正和他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怎么样，”贺景瑞转了个身，刚好用后背挡住了女孩子们的视线，扶着林岁岁屁股的手不老实地捏了一把，“林岁岁，这样可以够到了吧？”
    “色狼……”林岁岁红着脸嘟囔着。
    这个高度确实不错，林岁岁拿着球拍一勾，羽毛球就乖乖掉了下来。
    贺景瑞把她放了下来，冲着她捡起的羽毛球扬了扬下巴。
    “记得给我谢礼，林岁岁同学。”
    “瑞哥，太小气了吧？”周围的女同学又笑着闹腾起来。
    “就是就是，你还占了人家便宜呢！”
    “别乱说，正常给同桌帮忙而已。”贺景瑞一本正经地制止了她们，又对林岁岁笑了笑，“记得啊。”
    “你想要什么？”林岁岁问。
    贺景瑞面对着她后退了几步，慢慢做了个口型。
    “算了，我想到再找你吧。”他转身离开了，嘴角还挂着难以忽视的弧度。
    只有林岁岁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开心。
    刚刚他的口型她读懂了，他说:“我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