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火影楼下，暗部实验室。
    春树仿佛一阵风似的冲进屋内。止水正“虚弱”的给肩膀缠绷带。
    两人视线对上，止水立刻皱起眉头。春树面色苍白，肢体动作僵硬，感觉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上次见她这样，还是四年前。
    他立刻站起来，伸出双手扶住妻子的肩膀，柔声问道：“怎么了？在前线遇到麻烦了？”
    我环视实验室一圈，桌下，屏风后，柜子里，全都没有！
    “水树不见了！”
    背着身子装没看见的扉间放下手中的试管，耳朵悄悄竖起，聆听两人的对话。
    止水的脸霎时白了。他飞速的套上外衣，拉着妻子就往外冲。
    没听到具体内容，扉间忍无可忍拦住两人。
    “说清楚一些。怎么发现不见的？什么时候不见？现场有什么线索？”
    事发突然，形势严重，我的一点小纠结根本无足轻重。即便是一直避之不及的千手扉间发问，我也像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突突的把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我从前线回来吃饭，顺便看看水树怎么样。还没进门，就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口大门没有打开的痕迹，屋内一应物品都在原处。只有二楼水树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摸了摸他的被子，冰冷又潮湿。可见一晚上都没有人睡。”
    “其他人没看到他？”止水急着问道。
    “我们家靠河岸，路过的人很少。周边都问了，都说没看到他出门。富岳族长和美琴夫人也没留意到。”
    “宇智波泉奈呢？”扉间冷不丁的抛出疑问。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我竟无言以对。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我艰涩的摇了摇头。“泉奈大人也失踪了。”
    扉间冷笑，抱臂而立。
    “之前就很疑惑，为什么你们会那么信任他，甚至让水树跟他学习刀术？难道他不是秽土转生之人？”
    是啊。
    为什么会心大到让水树单独和宇智波泉奈在一起？明明也是死人复活。
    他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一族的副手，战国时期的豪杰，怎可能真的如同外表表现的那么温和可亲。
    我捂着脸，无力的忏悔自己的失误。前世的记忆混淆了现在的认知，感情用事造成了水树失踪的后果。
    明明应该时刻保持警惕。除了止水，谁都不能相信！
    “看着我的眼睛。”
    止水不慌不忙的抬起妻子的头，两人双目对视。
    他的眼睛迅速化为猩红的写轮眼，三颗勾玉旋转着联结在一起，构成一个奇异的四角风车花纹。
    扉间在一旁默默观察，压在手臂下的手指并拢结印，只要稍微发现不对，立刻出手灭杀。
    但什么都发生。
    万花筒写轮眼一闪而过。春树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很快便恢复清明。与之相反，宇智波止水闭着眼睛，仿佛在回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柔声安慰急躁的妻子。“我已经看到了。不要担心，我去把他们找回来。”
    止水稳定的声音缓解了一部分焦虑，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大脑的血液冷却了一些。“有没有可能是被其他人骗走了？”
    “水树很听话，他不会跟不认识的人离开。”
    谁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把一个小孩儿拐走呢？
    外村间谍，没有杀干净的高层余孽，还是猿飞日斩？他不是一直暗地里施展手段吗？我阴暗的揣测着各个潜在的拐骗贩，连一贯宇智波富岳都被排上了加急的名单。
    “还能是谁？只有宇智波泉奈！他和我打了赌，为了争夺水树，他肯定会使出手段。”
    “也许不是。”止水曾经遭受过险些失去妻儿的直接冲击，反而冷静得最快。
    “泉奈大人对水树的爱惜不像装出来的。他对月之眼计划嗤之以鼻。联系到他出现的时机和现场痕迹，我怀疑对方的主要目的是要把他引出村。而水树，只是附带。”
    一个名字在三人心中同时出现。
    绝！
    “黑绝想要宇智波泉奈？他要宇智波泉奈做什么？对了。用来让宇智波斑更加绝望，更听它的怂恿。如果这样，为何不演一出戏，让宇智波泉奈再次死在木叶忍者手里。不方便，没效果，环境变了？初代和二代也被转生出来了。它可能感受到了威胁，有柱间在，秽土斑的威胁性大大减少。时间拖久了，也许斑又会被柱间说服。它需要更多后手备用，或者更多威慑。它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当务之急肯定更想先除掉木叶，然后震慑其他四国，拖延时间后，再将宇智波斑召唤出来实施月之眼计划。”
    我抓着头发，低头自语。
    回木叶以来林林总总的信息情报逐一汇集，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别想了。你留在木叶，我先去了。”
    “等等。还要准备些东西。如果去得很远……”
    我焦急的转来转去，恨不得在实验室里准备出一套远行的装备。
    止水把人拉住站定了，温柔不失坚定的说：“不用了。我们是忍者啊，常规备用就足够了。你留在木叶不要出去，音隐村我已经写信发过警报，他们能自己处理好。相信我，相信大家，不要什么都试图自己解决。不要冲动。”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艰难的点头。
    止水穿好常用的护肩，将短刀别在肩后。我把从雾隐手里缴获的忍刀·缝针交给他。“这刀可以传递查克拉，你带着备用。”
    “好。安心吧。我走了。”
    目送止水远去，我忍不住在后面喊：“早点回来！”
    止水背着身，挥了挥手，一个瞬身就不见了。
    冷漠的训斥从身后传来。“以为自己很厉害，料事如神，果决狠辣？怎么没料到这一出？”
    我推开门就走，不想搭理他。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就是不想听。
    “站住！”
    “如果二代大人没什么事，我要继续去追查秽土忍者来源。掐断了源头，才能将他们一次性全部送走。”
    “目标不错。但为什么不收集好情报再去？还是你喜欢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撞壁？”
    快忍不住了！拳头硬了啊！
    “那是自然！木叶从来都不把我当自己人，暗部的情报又不交给我！难道做什么事，还得等他们转一圈再吩咐我怎么做？”
    “你是在抱怨？抱怨木叶对你不公？抱怨别人不主动把情报送到手边，因为你是千手的公主？自己不主动融入村子，自然得不到帮助。”
    呵呵。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懂呀。可是……
    “我没希望得到帮助。”从开始到现在，只有止水和水树。
    我转过身，紧紧的握着门把手，平静的直视着生物学上的父亲。
    “我不是什么千手的公主，也不敢奢想和纲手大人同样的地位。我也不想怪罪任何人，没有他们，我甚至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您对话。我也没什么伟大志向，只想保护好身边的人而已。如果可能，其他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您可以认为我性情冷漠，手段残忍，我也不会试图洗白自己。我做过很多坏事，杀过很多人，如果想报复，我等着。”
    “但是请您明白一点，我从未想过利用千手的身份做些什么。”
    言尽于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
    扉间的脸色也很冷。
    他瞟了眼不远处试罐里的正在培育的组织细胞，没有说出更刺激人的话语。他是成年人，不至于和小丫头一般置气。
    他早就发现了。对于自己和大哥还有宇智波泉奈，春树一直抱有奇怪的信任感，仿佛曾经通过其他途径了解过他们的品格。
    可宇智波泉奈是什么人？一边微笑一边在他脸上划刀的狠角色。
    如果春树不吃点亏，她根本意识不到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对她笑的人都是好人。
    水树的身上有他放下的飞雷神印记。通过和他父亲的交手，他摸清了宇智波止水的底细。在检查封印的时候，将自己的飞雷神印记也交给了他。如果是止水亲自去，很快就能找到水树并带回来。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只是没料到春树的反应如此大。
    日斩提过春树缺乏忍界的常识。本想趁此机会教导一番……看来现在并不是时候。
    “召唤我出来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我愣了一下。话题转得有点快。
    戴眼镜的年轻人……
    哇靠！那不是圆梦大使药师兜吗！
    没想到叛逃后，他跟着大蛇丸居然还是搞出了秽土大军啊！
    想到那小子曾经偷走的各种重要资料，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于主动披露出情报的千手扉间，刚才还很倔强的脾气一下子失去了支撑。
    “啊……那个……谢谢啊。呵呵，我这就去解决他。正好他妈喊他回家吃饭。哈哈哈哈。”
    看着春树摸着后脑勺一脸傻笑的样子，扉间的眼角抽了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幅毫无原则的样子就想上手打一顿。
    “你会召唤柱间大哥，难道就不知道秽土之人可以反向感应到施术者的存在？”
    “不知道啊。我还没死呢，等死后被秽土转生后再体会这一点吧。”
    扉间真的忍不住了，狠狠敲了一记猛栗。
    “快滚！”
    我抱着头，心里很委屈。
    干嘛突然打我！还用上了飞雷神。至于嘛。
    走了出去，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扒着门，探了个头伸进去。
    “如果我把他杀了，你会不会砰一下就散了？”
    扉间怒极反笑，拿起一个空试管狠狠的砸到门框上。
    “我发明的术！我不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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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扭本扭
    两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