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大蛇丸的治疗方案其实是让我为他自己的后续忍术开发做实验。
蛇蜕之术。
顾名思义，利用蛇蜕的特性，将扩散的木遁细胞一次次通过蜕皮排出体外。这样就可以维持一个基本的平衡，只要不再动用木遁，可以多活十几年。
问题的关键是——大蛇丸刚开发出来这个术，还没来得及简化，所以现阶段，蛇蜕之术是仙术。
而我，并不会提炼仙术查克拉。
昏暗的实验室内，大蛇丸从墙壁上掏出一个巨大的卷轴，展开平铺在地上。前面长长的一条签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名，有的字迹豪放，有的笔锋锐利，还有的……挺难看的。展开到最后，大蛇丸的名字赫然其上。
“来吧。签订了龙地洞的通灵契约，你就可以开始修习仙术了。”
骗人的话总是最好听的。
“说得这么简单，为什么你自己不修习龙地洞的仙术呢？”
“因为白蛇仙人和□□仙人不一样。它并不在意人类的死活。想要修习龙地洞的仙术的人，都会被白蛇仙人咬一口。”
“哦。那我不学了。”
大蛇丸顿了顿，问：“怎么又反悔了？你都考虑了半年了。再不进行压制，木遁细胞就会将你彻底吞噬。”
“那样至少还能活两年。你说的直接咬一口听起来就像它会直接把我吃了一样。”
鸣人修习仙术的时候还差点变成小青蛙呢。这个咬一口听着和路边摊的打耳洞一样。要是感染了呢？太不卫生了。虽然不知道大蛇丸在打什么坏主意，不，他肯定在打坏主意，总之就像买东西一样，先砍一半价再说。
“你这是出尔反尔。”
“你隐瞒了很多内容。我无法相信。”
“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我们一起去找白蛇仙人。”
我亮出最后的底线。要学一起学，要死一起死。最基础的防备往往能在大蛇丸这种老银币身上发挥最好的效果。太复杂的算计，我也玩不来。
果然，大蛇丸沉默了。他收回了蛇类通灵卷轴，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任何一个求生意志强的人，在得知自己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时，是根草都会紧紧抱住。何况他提供的是三大洞天福地的通灵契约。兜看到这个，马上就向他投诚了。为什么千手春树完全不会被诱惑？
“直觉。”我在他对面坐下，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桌上挂着空陈之戒的石头手。“坦率点。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想早点把这个隐患解决了，就别总是拿话试探。”
“哼。你虽然是二代目的血脉后裔，某些方面却更接近初代目呢。野兽般的直觉，果断下手的魄力，庇护群体的责任心，这才是奈良老头他们心甘情愿跟随你叛出木叶的原因吧。”
“随你怎么说。反正他们都死了。无论是好是坏，都不会出来反驳。”我平静的回答道。“而且你们真的很有意思，总是提及我的父系血统。但我更在意我的母亲。她才是给了我生命的人。大蛇丸，你在墓碑前怀念的时候，难道脑海里只想到你的父亲吗？”
“闭嘴！”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桌上的烛台抖了下，烛火被恐怖的气势压得缩成一丁点儿小。室内更昏暗了。大蛇丸的脸露出一半，金色的竖瞳反射发光，充当了第二光源。
“看来你真的不怕死。”
“如果是你理解的那种死，我已经经历过一次。”这句话是真的。穿越前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过我还是很爱惜第二次生命的。
大蛇丸很明显的理解成为在根部的经历。我也没打算辩解。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离开晓组织。后来见到绝这个东西，马上就明白了你的顾虑。你也发现了吧，他不是正常的人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绝其实是两个个体的组成，主要人体部分全是没脑子的白绝，黑色的东西占据意识主题，覆盖在另一半白绝身体上。而且它们的寿命和忍者的历史一样长。”
“这些消息你从哪里得到的？”
大蛇丸没再继续纠结我的血统问题。话题转移非常成功。先随便扯几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吓唬吓唬他，不管信不信，涉及到长生，大蛇丸总是特别积极。
“千手家遗留下来的典籍，和宇智波族地下的石碑。”千手家的典籍是捏造出来的，但是宇智波的石碑还在那儿呢。
不等他继续提问，我直接将编好的借口一股脑倒出来。“典籍是团藏搜刮来的。他死之后，根部肯定被抄了，你要求证就去找猿飞日斩。宇智波族地下的石碑是我的宇智波好友告诉我的。那块石碑只有写轮眼才能看到上面留下的六道仙人的遗言。”
七分真，三分假。现在木叶肯定还在戒严，大蛇丸没胆子去找他老师的麻烦。宇智波一族也没死绝，他自己进不去，去了也看不到。除非有个开了万花筒的宇智波愿意给他带路。但是开了万花筒的宇智波……都不好惹。
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相信，要么验证。验证不能的情况下，他已经见识过绝的异常，心里早就有了判断。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而已。
铺天盖地的杀气在密室内回荡。
我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维护着最后一点烛光。终于，烛火变回正常。
大蛇丸嘶哑的声音响起。“成交。我告诉你仙术的秘密。你要帮我抓到绝。”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勾走石头手指上的空陈之戒。
“好。”
抓绝嘛。又没说到底抓哪个绝。这几个月和蝎走遍附近几个国家，明面为了收岁金，暗地里到处找斑老爷爷的地洞。终于被我找到了。那里可有很多很多的白绝呢。
“体内的精神能量、身体能量，加上外在的自然能量。利用这三种能量制造出来的查克拉而使出的术就叫做仙术。要使用仙术，就必须将这三种能量有条理的合在一起。这么做，可以让幻术，忍术，乃至于体术都得到大幅度的增强。”
“听起来完全不需要签订通灵卷轴呢。”那他刚才还骗我签？！
大蛇丸阴恻恻的看了我一眼。“先听我说完。”
“好吧。”
“白蛇仙人会在想要学习仙术的人身上咬一口，用尖牙将自然能量注入进去。融合成功了，就能感应到天地间无处不在的自然能量。不成功，就会被它吃掉。”
不成功便成仁？太苛刻了吧。就连鸣人那个天命之子在学习仙术的时候都差点失败了呢。那我一去，不就是送菜吗？
大蛇丸果然是个老银币，天天想着害我。
“而且就算修习成功，白蛇仙人留下的印记不会消失。那个印记，我称之为仙之印。”
听起来和天之印，地之印是一个系列的诶。
“如果你不愿意去龙地洞接受仙之印，要不考虑一下我的天之印？”
考虑他个大锤子哦！
想起来了。天之印，地之印，不就是咒印吗？都是大蛇丸为了复活留下的后手。可恶！这个老混蛋直到现在还在试图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狰狞的笑容。
混蛋！还是得靠自己。
如果鸣人在妙木山的修行经历是真的，那么只要进到龙地洞就行了，天地间的自然能量自然而然就开始侵蚀身体。这样好歹还有个过程可以慢慢平衡掌握。比起被蛇咬一口或者大蛇丸咬一口，作为他们后备身体，接受程度高多了。
“不用。你将我送进龙地洞就行。”
大蛇丸意味深长的暗示道：“你要拼运气？”
我摇了摇头。“不。拼毅力。”
拼毅力是假，拼血继是真。让我看看，侵蚀身体自然能量和吞噬身体的木遁细胞，哪个速度更快。
去龙地洞之前，我将基地内负责核心管理的根忍们都喊了过来。
“我要出去修行一段时间。不在的时候，你们听奈良的调派。没问题吧。”
各部门负责人纷纷表示没问题，他们已经习惯了。毕竟自家老大经常不在，他们的任务都由奈良分派。
只有真正负责全局的人才意识到其中的危险性。
奈良鹿原和寺井都留下来了。
“你没事吧。”
看着奈良老头布满皱纹的老脸，我不由叹了口气。
“这次出去就是为了治疗血继病。要去龙地洞。看。”
我伸出右手，手腕上缠着一条手指粗的小蛇。
“大蛇丸的蛇，它会带我过去。”
一般忍者并不清楚三大圣地的存在。寺井就已经懵逼了。但奈良鹿原年老成精，听过一些仙人传说。
“仙术？”
他已经开始自动脑补了，我顺其自然的回答就行。
“没错！只要学会了仙术，我的血继病就能缓解很多。”这可是实话。
奈良疑惑的盯了一会儿，没发觉我在说谎，只好点头同意。
“基地里你负责，外面就让寺井去跑。两个孩子，麻烦你们多照应着一点。我得出发了。”
蝎那边一周得回去打个卡，表示自己的立场没变。满打满算，还有六天半的时间。除去赶路的时间，和意外世间，最多能有五天。五天之内，必须要赶回来。
而且……
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是时间紧迫，没办法了。
“如果有谁给我送信，你们不要管，让通灵兽将信原样带回去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坚持下去，等我回来。”
止水，你也要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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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挂去了。
等她回来又是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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