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顾盏辞不知道是她思想保守,还是别的,反正她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身体,也不喜欢看别人身体。
    但也不想被苏冥小瞧。
    别人也看过我的胸口。
    苏冥震惊道:谁?
    谁在她前面下手了?
    顾盏辞一本正经道:去医院体检,心电图检查和乳腺检查时。
    医生不但看过,而且还上手,不但上手,而且还用力。
    苏冥:
    那她还画过解剖过呢。
    她说:所以女人之间互相看看胸,很正常的,姐姐,你不用大惊小怪。
    顾盏辞摇头:你不一样,你喜欢女人。
    苏冥直接偷换了概念,眼神变得湿漉漉的:我喜欢女人有错吗?姐姐,你歧视喜欢女人的女人?
    顾盏辞急忙说:没有,是我有错,我刚刚不该不看你的胸,下次一定看。
    这句话奇奇怪怪的。
    苏冥:
    顾盏辞:
    苏冥识趣地抱着衣服去洗衣房。
    顾盏辞继续收拾沙发上的东西,脑海里却一直晃过苏冥光/裸的身体,幸亏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顾盏辞把沙发上和桌上收拾干净,又在沙发缝隙里找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包装袋,还没有开封,包装袋上面生动形象地画着一只右手。
    顾盏辞问:这是什么?
    她一问完就反应过来了,而且肯定是苏爻的东西,苏爻竟然在沙发上
    苏冥看了一眼:指套啊,姐姐,你不认识?
    看来她任重道远。
    顾盏辞当然知道那是指套,她原本打算扔垃圾桶的,扔之前随便看了一眼。
    顾盏辞:
    顾盏辞:过期了。
    苏冥凑过去一看,还真过期了。
    她感叹道:我姐真可怜,竟然这么久没有性↗生活了,指套都过期了。
    顾盏辞不想和苏冥讨论这个问题,一讨论这个问题,她就觉得自己像是个调/戏少女的老流氓,而且她对这方面除了该懂的,也聊不出什么花样来。
    她也感叹:你们家真是卧虎藏龙。
    竟然连过期的指套都有。
    苏冥把那个指套接过来。
    我姐每周都会让人来大扫除,平时扫地机器人拖一下地就行,可能是保洁公司的人不上心,不过幸亏是姐姐你发现,不然我姐直接社死了。
    顾盏辞:
    苏冥把电视打开,调出动画剧场,还把遥控器交给顾盏辞。
    顾盏辞:
    苏冥贴心道:这里没有外人,姐姐,你想看什么动画片都可以,随便看。
    顾盏辞随便找了一个画风可爱的。
    苏冥陪她看了一会,皱眉道:我们今晚可能要吃外卖了。
    你不会做饭?顾盏辞眼睛从电视上移开,没有多意外,顾时月也不会做饭。
    苏冥承认道:不会。
    她一炒菜就怕被油溅到。
    顾盏辞讶异道:平时是你姐做饭?
    苏爻看起来就不会做饭。
    我姐也不太会,她只会煮面条,家里请了做饭阿姨的,但今天下雨,我让她别来了,今天只能点外卖了。苏冥更倾向于出去找个餐厅吃饭。
    顾盏辞说:不用,我来做就行。
    两人来到厨房,冰箱里食材丰富,顾盏辞很快决定好要做什么菜,苏冥帮她打下手。
    顾盏辞夸道:你手真稳。
    她还以为苏冥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处理起肉来有模有样。
    苏冥得意道:我还能像网上那样,给水果做手术呢。
    做手术需要穿针引线,手必须稳。
    顾盏辞说:那你怎么不学医?
    苏冥沉默半晌。
    不想看到血淋淋的伤口。
    苏冥以前是能够坦然面对伤口的,甚至还爱好血腥暴力的恐怖片,自从被迫学医之后,她连看到翻肉的伤口都不行。
    顾盏辞说:我也不喜欢看那些。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炒菜,很快两菜一汤搞定,苏冥也夸道:姐姐,你手艺真好。
    手艺一般,平时都是阿姨做。顾盏辞看着砧板上的蘑菇,目光柔软,我妈做的饭好吃,但好久没吃到了。
    苏冥正经起来:阿姨最近怎么样?
    顾盏辞轻声道:状态挺好的,我准备过年时接她回家过年。
    苏冥有些担心:以前有经验吗?
    顾盏辞说:有,去年来过,她一开始很听话,后来在家里不太正常,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又送回疗养院了。
    苏冥没有再问,偷偷尝了两口菜。
    顾盏辞这才想起来:你舌头好了?
    苏冥说:舌头自愈力很强的。
    吃完饭,天空像是泼墨一般,黑漆漆的一片,而细雨还在不停地下。
    顾盏辞要去洗澡。
    苏冥提供内衣裤。
    顾盏辞不喜欢在别人家里留宿,就是因为什么东西都不是自己的,而她用惯了自己的东西,睡惯了自己的床。
    看着苏冥递来的睡衣和内裤,顾盏辞勉为其难地接过来。
    苏冥犹疑道:要不我去看看我姐的衣柜?你们尺寸应该差不多,她的内衣你可能能穿。
    顾盏辞果断摇头:不用。
    让她穿苏爻的内衣,还不如直接真空。
    等洗完澡,苏冥说:姐姐,我今天看了恐怖片,有点怕,你能陪我睡吗?
    如果苏冥有尾巴,肯定已经摇起来了,顾盏辞突然想起泰迪,她答应苏冥时,已经做好会一起睡的准备。
    不许乱脱衣服,也不许抱着我。
    苏冥得逞一笑:放心吧。
    两人平躺在床上,苏冥侧头看着顾盏辞的侧脸,两个成熟女人躺在床上,竟然什么都不能做,换做别人,可能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苏冥偷偷叹了一口气。
    顾盏辞问:怎么了?
    苏冥捉住她的手:姐姐,你手好冷。
    冰冰凉凉的,摸在身上肯定特别舒服。
    顾盏辞想收回手,但都在一张床上,躲不到哪里去,只好由着她:天生的。
    苏冥探了探脚:你脚也好冷。
    顾盏辞打趣道:正好给你降温。
    苏冥凑近道:我帮你捂捂。
    顾盏辞还没来得及拒绝,苏冥已经把她脚捂起来,把她手抱进怀里。
    手指再次触摸在苏冥稚嫩柔软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顾盏辞想收回,又显得自己很在意似的,只能任由苏冥把胸放在手上,她从来不知道这里会这么软。
    似乎轻轻一压,就会有一个凹陷。
    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苏冥神经兮兮的。
    顾盏辞:
    顾盏辞:以后不要乱看恐怖片。
    苏冥委屈:看都看了,总不能失忆。
    顾盏辞僵着手臂:忘掉恐怖的部分,想想别的剧情。
    苏冥说:这就是一个小黄片,除了恐怖剧情,别的都是床上运动。
    顾盏辞:
    顾盏辞:那你还是闭上眼睛睡觉吧。
    苏冥特别听话:姐姐,晚安。
    顾盏辞轻声道:晚安。
    她左手被苏冥抱在怀里,右手悄无声息地爬上自己心口,揉了揉,毫无感觉。
    软还是别人的软。
    顾盏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本以为醒来会是八爪鱼缠身,没想到苏冥竟然没有缠在她身上,而自己手还在苏冥怀里,不再是隔着布料,而是直接接触。
    顾盏辞:
    她猛然抽回手。
    苏冥蹙着眉头小声地哼了一声,一脸怨怼地醒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顾盏辞。
    顾盏辞吃了苏冥一整晚豆腐,被她看得心虚,小声道:你昨晚没睡好?
    我睡姿太差,不敢睡熟,怕影响姐姐睡觉。苏冥说话时低垂着眉眼,加上她没睡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顾盏辞想起自己之前一直在强调苏冥睡姿差,而睡着的人根本意识不到,她有些愧疚,说:其实也没那么差。
    苏冥睡觉时只是喜欢缠着人而已,如果是足够亲密的人,应该会很喜欢那种互相交.缠的感觉。
    苏冥一脸不信。
    顾盏辞犹豫道:我手昨晚
    一直在你胸口?
    苏冥挑眉笑道:姐姐,你的手比你有追求,它自己爬上来的,不关你的事。
    顾盏辞:
    苏冥发出一声喟叹:而且好舒服。
    顾盏辞:
    你昨晚用我手做什么了?
    怎么会舒服?
    不等顾盏辞开口,苏冥一脸后怕:姐姐,你不会怀疑我喜欢你吧?
    顾盏辞:
    不等顾盏辞回答,苏冥一脸不舍:姐姐,你会远离我这个疑似告白分子吗?
    顾盏辞:
    第40章 礼物
    苏冥预判了她的预判。
    顾盏辞哑口无言,半晌才说:我又不是人民币,没那么多人喜欢,我也没那么自恋,你更算不上告白分子。
    告白分子怎么听怎么中二。
    顾盏辞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苏冥靠近抱住顾盏辞,轻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姐姐你会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还以为你会不要我了。
    她声音微颤,仿佛真的担心害怕。
    顾盏辞轻轻搂着苏冥,也差点被吓死,但吃人豆腐的是她,理亏的也是她。
    现在抱着苏冥,感觉两人胸口隔着布料相撞,甚至摩擦,隔靴搔痒可能会词不达意、不得要领,但隔着衣料拥抱是真的痒,顶端痒得发麻,她想隔衣搔痒。
    顾盏辞推开苏冥,说:我要起床了,你可以继续睡,没必要和我去公司。
    苏冥桃花眼蔫了似的,眼底布满红血丝:那不行,我还想要工资呢。
    顾盏辞难得严厉道:旷工我也给你发工资,你好好睡觉,不许起来。
    好吧。苏冥这才同意,她困得要死。
    昨晚为了不影响顾盏辞睡眠,她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顾盏辞手指特别有魔力,仅仅是放在胸口上就能够让人爱不释手,放在其他地方不知是什么滋味。
    苏冥觉得自己是闲得慌,饱暖思淫/欲,以前只是喜欢顾盏辞的颜值和好身材,感觉特别片面,最近几天像是着迷一样,特别想和她亲近和腻歪。
    苏冥闭着眼,一秒入睡。
    顾盏辞几乎是落荒而逃,她一边洗漱,一边回忆,自己的手什么时候攀上苏冥顶峰的?难道这手真就这么有追求?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不是没有怀疑苏冥,甚至怀疑苏冥因为太好奇床事,半夜偷偷用她的手
    顾盏辞拧着眉,她睡觉向来不会很沉,如果苏冥那样做,她不可能不醒,而且这是在怀疑苏冥人品。
    苏冥又不是变态。
    顾盏辞低头嗅了嗅自己指尖,有股淡淡的乳香,是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一切只能是意外。
    顾盏辞洗漱完毕,换了衣服,苏冥已经熟睡,侧身抱着被子,睫毛微微抖动,发出轻细的鼾声。
    三只泰迪熊放在沙发上,顾盏辞把其中一只泰迪熊放上床,苏冥下意识伸手把熊搂进怀里,伸腿八爪鱼一样夹住它。
    这样的睡姿才正常。
    顾盏辞轻轻笑了笑。
    顾盏辞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出了卧室,一出来就看到苏爻躺在沙发上,一副被惊醒的模样,苏爻目光呆滞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从我妹妹房间出来?
    顾盏辞:
    顾盏辞:你妹妹怕鬼。
    她开门时压根没想到客厅还有人,也被吓了一跳,只是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苏爻此时头昏脑胀,没有多考虑,眼睛半阖着,连顾盏辞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都没有多想,一脸昏昏欲睡。
    顾盏辞问:你没出差?
    苏爻闭上眼:没有,昨晚通宵加班,刚刚才回来躺了一会,困死我了。
    顾盏辞看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压低声音,说:那你去睡觉吧,再见。
    顾盏辞逃一样离开苏冥家,打算先回家里换身衣服。
    顾时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客厅逗猫,看到顾盏辞回来,她关心道:母亲,你昨晚没回家。
    临时有事去外地出差。顾盏辞从来不会夜不归宿,面对顾时月的关心,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出轨偷↗情的老父亲。
    顾时月没有多想:这只猫
    顾盏辞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顾时月以为是别人寄养的,但家里猫砂等等齐全。
    顾盏辞说:我养的,叫泰迪。
    顾时月:
    她十分意外,不敢相信顾盏辞取名字会这么草率。
    顾盏辞问:放假了?
    顾时月顿时紧张起来:嗯。
    顾盏辞说:成绩单给我看看。
    顾时月声音压低:成绩还没出来,但我有信心,不会影响到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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