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神机妙算
幻夜一接触到她的手,他便低声惊呼:“怎么这么凉?”
颜墨没想到他会突然来抓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说道:“我从小就是这样的体质,可能是神经末梢的血管不通吧,才会手脚冰凉,这样的人很多,很正常的。”
幻夜才不管这样的人多不多,哪怕其他的人都冻死他都不会在意,他只在意眼前的女人此刻小手这么冰凉,让人心疼。
他将颜墨的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不由分说,就用自己的两只大手捂住为她取暖。
“唉,你……”颜墨只来得及轻呼了一声,双手就已经被幻夜的大手牢牢的握住了。
幻夜的手很柔软也很温暖,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指节处有厚厚粗糙的茧,摩擦着颜墨的小手,让她更加敏感。
她涨红了脸,连耳朵根都火辣辣的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红了。
“颜墨小姐……”红儿正好来送茶,见房门洞开,便径直走了进来,迎面撞上这一幕,也是呆了。
自己没有看花眼吧?一向高高在上俾睨苍生难以接近的邪尊,居然会为颜墨小姐暖手?
颜墨见红儿进来,更加害羞,本能的要将手从幻夜的魔掌里挣脱出来,可是她刚一动作,却被幻夜抓的更紧了。
颜墨不由抬头狠狠的瞪了幻夜一眼,这个家伙却是一脸的淡定,似乎为女子捂手不过一件并无不妥的寻常事儿一样。
他瞥了一眼发呆的红儿,薄唇轻启:“红儿,你来的正好,去库房里把那副狐裘手套拿过来。”
“哎,哎。”红儿连连答应着,连忙逃一样的奔出了房间。
她匆匆忙忙的跑到库房,打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将里面的狐裘手套小心捧了出来。
这手套是几年之前,邪尊去山里打猎时猎捕了一只银狐,用那银狐的皮毛做成的。
银狐本来就稀少难见,且体型较小皮毛有限,所以这手套十分珍贵,在市面上千金难求。
之前媚寒曾经多次撒娇想要这副手套,却都被幻夜不冷不热的打发了,原来是留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用啊。
红儿不由感慨,邪尊真是神机妙算。
她捧着那手套颠颠的回到房间,放在了桌子上:“邪尊,手套取来了。”
“恩。”幻夜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红儿撅噘嘴退了出去,这个邪尊就是这么惜字如金,似乎只有面对颜墨小姐的时候才会变得话多起来。
幻夜这才松开了颜墨的手,将手套取过来,也不问颜墨要不要戴,径直的套在她的手上。
“哇,好柔软好暖和啊。”颜墨不由的惊呼。
她生于现代社会,各种保暖的手套都见过,可是论起舒适度和保暖度,还没有比得上眼前这双手套的。
她好奇的翻覆着双手,打量着手套:“这就是狐裘做的手套?”
幻夜点了点头:“恩,当日打的那只狐裘太小,剥下的皮子只能做这么大的手套,我戴自然不合适,还以为要暴殄天物了,没想到你戴这么合适,反正也是一直丢在库房里没用,就送给你了。”
他嘴上刻意的轻描淡写,颜墨却不是傻子。
这狐裘手套肯定是十分珍贵,所以连媚寒都没的戴,不想今日给了她。
她开口道谢:“谢谢你,手套真的很暖和,我很喜欢。”
幻夜反倒有些窘起来,好像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
短暂的慌乱过后,他平静下来,认真的看着她透亮的眸子:“恩,只要你喜欢就好,你身子弱,这狐裘可是上好的保暖之物,以后你的手就不会冷了。”
颜墨因为多日未出房门,所以并未上妆,完全素颜出镜的她反倒更显褪尽铅华天生丽质。
幻夜贪婪的盯着她的脸瞧了又瞧,看的颜墨不由低下头去嘟囔:“哎呀,我脸上难道有字不成,看个没完没了。”
幻夜一怔,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好了,既然你心情也好了,那我就先去忙了,记得中午要来大厅吃饭,你这几日都不出来,大伙儿都惦记你呢。”
看着幻夜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又低头瞧了瞧狐裘手套,颜墨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纵使她心里有烦恼有忧虑,但是他总能像阳光一样拨散她心中的雾霾,让她变得开心。
南宫府。南宫轩一路奔波回来,进了府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父亲。
南宫老爷精神还好,见儿子回来,连忙问道:“轩儿,事情办得怎么样?”
南宫轩坐在床边,低头答道:“事情查清楚了,那些命案不是幻灵宫的人做的,应该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干扰我们查出真相。”
南宫老爷的眉头皱了起来:“是这样啊,那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南宫轩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问道:“爹,我不在的这些天,太子殿下可又来信没有?”
南宫老爷赶紧从枕头底下将几张信函扯了出来,哆哆嗦嗦的递给了南宫轩:“太子又捎来了信函,说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皇上震怒不已。”
南宫轩一边看着信上的字,一边问道:“这信上并没有提起早朝的事,不知道早朝恢复了没有?”
南宫老爷摇了摇头,从窗户里望向远方,虽然信上对早朝的事儿只字不提,但是依他的推测,早朝的事儿短时间内不会恢复。
因为,就算是皇上有心恢复,太子也会尽力阻拦。
皇宫里,皇上果然正在为早朝的事情震怒。
“赶紧给我把太子找来!”
内监打了个寒噤,连忙一溜小跑着出去传口谕。
不多时,太子殿下便进了勤政殿,他恭恭敬敬的向父皇行礼问安,然后恭谨的肃立一旁。
皇上皱眉扫了一眼太子,瓮声瓮气的问道:“太子啊,最近接连有官员被杀,连朕派去查案的孙云鹏都被杀了,这事儿你怎么看?”
太子拱手回禀道:“父皇,依儿臣看来,官员被杀一事必然不是某个人动手,而应该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