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偏执男友不想痊愈 作者:镜西
    文案:
    和嬴欢恋爱多年,辛棠用血泪悟出一个真理:别和疯批美人谈恋爱。
    因为有朝一日,即使你知道他疯,还是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于是堕入深渊,周而复始,永无宁日。
    一觉醒来,辛棠失忆了,身边只有一个自称是他老公的嬴欢。
    不知为何,他本能地害怕嬴欢。
    直到有一天,辛棠在家里找到了一本相册,全是他的照片,从小到大,从家到学校他一直在被监视偷拍。
    尾页,落着龙飞凤舞一行字:光才是用来仰望的,而他,是用来抓住的。
    现在,他被抓住了嬴欢愉悦又疯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宝贝,我抓住你了。
    疯狗美人攻X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受
    必看
    1、攻是真的疯,疯狗疯批真有神经病那种疯,文章是暗黑风格,因为编不让用才改的
    2、不是无脑甜文,会有悬疑和反转,但坚定he不动摇。
    3、第一章 作话具体排雷,一定要看。
    4、主角之间的感情很病态,不是甜甜的恋爱!有致郁风险。
    5、弃文不必告知,好聚好散,我玻璃心,你特地留评弃文我会嘤嘤嘤的。
    搜索关键字:主角:辛棠,嬴欢 ┃ 配角: ┃ 其它:1V1,he,暗黑
    一句话简介:请一定要爱上我
    立意:冲破黑暗的束缚,勇敢迎接光明!
    第1章 失忆了
    他失忆了。
    醒来时,他正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墙壁惨白,消毒水的气味挥之不去,应该是医院病房一类的地方。
    天已经亮了,但窗户拉得很严实,光线抵达房间时,被厚重的窗帘削得微乎其微,他眯着眼,废了老半天劲才从病历卡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辛棠。
    辛棠挣扎着爬起来,身体接触到冷空气,立马打了个寒颤,他在被窝里也没觉得多暖,出了被窝才知道什么叫冷,冷空气像无孔不入的针刺透骨头,冷得发痛。
    他一个激灵,赶紧把被子严严实实裹在身上,拖着笨重的步伐拉开了窗帘。
    刺目的白光倾撒进来,辛棠下意识闭上眼,好一会儿,才能睁开眼看外面的景象。
    毫无疑问,现在是冬天,而且昨晚应该下了一夜的雪,此刻整个世界都被冰雪覆盖,一眼望去全是无边无际的白。
    辛棠迷迷茫茫地想,原来脑中的画面不是梦啊。
    他记得昨晚的他好像顶着鹅毛纷飞的大雪朝着某个方向走了很久,甚至想不起他为什么要朝那个方向走,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
    走了很久,他远远看见一栋小三层的别墅,只有一间房亮着灯,但那灯光昏黄幽暗,让他想要逃离。
    他想后退,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反而是那股牵引的力量愈来愈强,控制着他的身体走向别墅。
    被迫迈进别墅那一刻,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醒来便已经在这张陌生的床上了。
    昨晚的记忆留给辛棠的感觉很不好,他叹了口气,慢慢转过头,视线扫过角落时,身体猛地僵住那里竟然坐着一个人!
    先前房间太黑,那人又是一身黑色西装,坐在尤为昏暗的角落里,辛棠完全忽视了他。
    直到这一刻,窗帘被拉开,房间里有了光,辛棠终于注意到了他,看到那人黑沉的眼睛,辛棠不寒而栗,明明脑中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他却下意识哆哆嗦嗦地想要跑。
    与辛棠的紧绷不同,男人一脸闲适,声音冷淡平稳,却仿佛裹挟着风雪:怕什么?你不是连死都不怕,还怕我什么??
    辛棠不自觉地发抖,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到身体能动了,僵硬地问道:你、你是
    不认识我?
    我失忆了
    男人微微挑眉,声音突然变得狎呢:失忆了啊你过来。
    语速很慢,仿佛是把每一个字都含在唇间捂热了再碾碎了才吐出来,无端端地引得人耳廓发热。
    这种语调反而比之前冰冷的声音更让辛棠感到不适,辛棠心脏跳得飞快,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人,仿佛潜意识里知道不这么做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待到辛棠走近了,男人继续道:手伸出来。
    辛棠有些不安地伸出手,动作很慢,手刚一出被窝,便被男人握住扯了过去,还是以十指交扣的方式。
    这种交握方式让他们的无名指靠在了一起,两只同款戒指格外显眼。
    男人看着两只戒指,声音似乎染上了些许笑意: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男、男朋友?
    辛棠声音很迟疑,但并没有很惊讶,不为其他,男人长得太好看了,虽然男生女相,但线条流畅凌厉,眼窝深邃,是个一眼就能让人看出男性身份的美女。
    失忆前的他会喜欢上这种人,并不很难理解。
    男人微微收紧了手,你是失忆,不是失智,戒指代表着什么不明白吗?
    辛棠被弄得有点疼,想抽回手,不想男人越发用力,狠得像是要把他的手指生生捏断一样。
    疼得几乎忘了冷,辛棠另一只也撒开了被子,颤颤巍巍去掰男人的手。
    男人仰头看着辛棠蓄满泪水的眼眶,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说话的腔调诡异地变得越发轻柔:我是谁?嗯?
    他的声音是轻柔,不是温柔,昨晚的雪落下时也很轻柔,但每一片落在身上都像刀子一样,疼到了骨子里。
    辛棠眼神茫然又无助,小心翼翼地回道:老、老公?
    男人倏地收回了力度,从头到尾地把辛棠打量了一遍,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开始评估辛棠是否真的失忆了。
    辛棠被打量得毛骨悚然,有那么一刻,他真地觉得眼前这人像是一头潜藏于黑暗中的野兽,预谋着怎么一口吞了他。
    房间里安静得令人窒息,良久,男人忽地轻笑了一声,紧张的空气瞬间弥散,仿佛春风拂过,冰雪消融,连同男人强势到会入侵到肺管的压迫感也一并散了。
    他温柔地抚摸辛棠,是的,我是你的老公,嬴欢。
    辛棠打了个寒颤,隐隐觉得,嬴欢是很乐意看到他失忆的。
    嬴欢捡起地上的被子,重新拢在辛棠身上,下面冷,去床上躺着,乖。
    辛棠听着那个乖字儿,只觉得脸都麻了半边。
    尤其嬴欢帮他拢着被子的姿势,像是严严实实把他抱在了怀里,一股极冷的香味无孔不入地窜过来,如同冰天雪地里开了一枝花,他总忍不住去闻,但使劲一闻,又会被风雪剌得肺管子疼。
    辛棠恍恍惚惚的,就这么被嬴欢抱回了床上。
    他想,他和嬴欢到底是怎么样的夫妻关系,明明前不久还危险性十足,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一眨眼,又变成了温柔绅士的模样,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
    手给我。
    正在他思考的空挡,嬴欢已经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边解袖扣,一边说道。
    辛棠还有点怵他,老老实实撬开被角一条缝,将手伸了出去。
    嬴欢握住或者用包裹住来形容更恰当他的手,热度源源不断传过来。
    辛棠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嬴欢这是在给他暖手。
    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惊悚。
    辛棠忍不住问道:你能给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说句好听的。
    啊?
    嬴欢唇角微勾,说句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说什么?
    不会吗?
    辛棠脑子里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了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吗,并且怀疑他要真说不会,嬴欢下一句就会接上你是失忆不是失智。
    但友谊会走散,爱情会变淡,只有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辛棠深感惭愧但如实回答:不会。
    然而,嬴欢没有嘲讽,反倒是很温和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教你。
    辛棠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就见嬴欢身体前倾,和他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极近,冰凉的发丝垂到了他的脸上,呼吸交缠在一起。
    好一会儿,辛棠呼吸都快停了,嬴欢终于黏黏糊糊地开口:老公,你就告诉我吧。
    语罢,他彻底落下脖颈,在辛棠唇角印下一个轻吻。
    辛棠人傻了。
    嬴欢舔了舔唇,问道:学会了吗?
    辛棠被撩拨得脸红眼热,心底只有一个想法:没学会也得学会,他可不想再被教上几次。
    他索性硬着头皮回答:会了。
    嬴欢静静地看着辛棠,无声地催促着他,深色的瞳孔里似乎有什么波光流转,带给辛棠无形的压力。
    辛棠瞪着眼睛,一点点靠近嬴欢,那张艳丽的脸越来越近,他只觉得冲击更甚,脑子里面跟开了一个万花筒一样,晕乎乎的。
    他对嬴欢的脸完全没有抵抗力。
    辛棠一狠心一闭眼,艰难吐出一句老、公、你就告诉我吧。直接亲了过去。
    他本来是冲着嬴欢嘴角去的,没想到他闭眼之后,嬴欢自个儿调整了一下方向,他直接亲到人家嘴上去了。
    辛棠猛地瞪大眼睛,想往后躲,却被嬴欢压住了后颈,一点劲儿使不上来。
    因为失忆刚醒来,反应总有点迟钝,辛棠很轻易地就被撬开了牙关。
    他几乎要以为黑暗中的野兽真的张开巨口要把他囫囵吞下去了,但事实上,从一开始就展露强势的嬴欢带来的却是一个带有安抚性质的温柔的吻。
    唇|舌|交|缠带来的温热与粘|腻像一池子温水,把他整个人包裹了进去,引诱着他躲进更温暖的深处。
    辛棠无法控制地松懈下来,这是人类的劣根性,在极度的紧张之后,一旦得到安抚,就恨不得一头扎进去。
    最后还是嬴欢主动停了下来。
    辛棠睁开眼,这才发现嬴欢的手早没压着他的后颈了,正有一下没一下轻蹭他的侧脸。
    他没有第一时间躲开,全然沉浸在自我谴责了他怎么可以一点定力都没有!
    嬴欢心情不错,眉眼间的戾气散了不少,唇角没勾着,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一般。
    他好端端坐回椅子上,继续捂着辛棠的手,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小,我们一个小区的,上学也一直在一起。
    那我其他亲人呢?我们结婚的事,他们不反对吗?
    如嬴欢所言,辛棠是失忆不是失智,一些基本的人伦常识他都记得,包括现在男人之间的爱情是不被主流认可的。
    那么他们是怎么走到结婚这一步的?
    当然不反对
    辛棠心想,难不成双方的父母都这么开明,下一秒,就听嬴欢柔声说出了后半句的话:
    死人怎么反对活人的事?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他随手碾死的两只蚂蚁。
    第2章 见鬼了
    辛棠刚刚因为嬴欢给他暖手的动作送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他紧张地盯着嬴欢,问道:他们怎么死的?
    嬴欢还是那样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背后发凉:我杀的。
    这是开玩笑吗?
    可辛棠从嬴欢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认真算来,这是他第一次认识赢欢,可心底就是有种感觉,赢欢是干得出这种事的疯子。
    真的会是嬴欢杀的吗?还是嬴欢只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故意吓唬他?
    真的吗?不知不觉中,辛棠已经把他的疑惑问了出来。
    嬴欢反问:你信吗?
    我信。
    你这么相信我,我很开心。
    尽管嬴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开心的痕迹,就连他的笑,落到辛棠的眼里也突然变得有些森然。
    辛棠被盯得汗毛倒立,手不受控制地往回缩。
    冷风从手掌之间的缝隙灌进来,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还冷吗?嬴欢敏锐地捕捉到了辛棠的小动作,问了一个和当前话题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辛棠正想说不冷,嬴欢已经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贴在了温热的手臂上。
    手臂的温度高得多,辛棠甚至有一种要被烫伤了的错觉,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动作比之前还大。
    嬴欢摁住他的手,慌什么?
    辛棠莫名发怵,下意识为自己的行为找补:我的手很凉,你不难受吗?
    习惯了,家里有个娇气包,不给暖手要闹脾气。
    辛棠眼睛瞪大,不知道该为娇气包这个称呼惊讶,还是该为嬴欢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娇气包这个词而震惊。
    怎么?不相信?
    辛棠确实不太相信。
    嬴欢挽起衣袖,露出几道已经结痂的伤疤,很明显的抓伤。
    眼熟吗?
    这真的是我抓伤的?
    辛棠不信邪地用指甲去对了一下,和他的惯用指间距完全对得上。
    现在信了?
    辛棠:铁证如山,实在是容不得他不信。
    嬴欢把衣袖拉了回去,连同辛棠冰凉的手,一同遮在了衣服下面,如果你能把你的相信用在这上面,我应该会更高兴。
    辛棠:他几乎可以确定了,嬴欢说我杀的绝对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故意吓唬他的。
    你就告诉我吧,我爸妈到底怎么死的?
    嬴欢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终于回了个像样的答案:
    你妈很早就死了,在你高中的时候,出车祸死的。你爸两年前死的,酒精中毒,发现得晚了,没抢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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