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帝都风云2

    南楚帝国，帝都楚阳城。相国府。
    成步堂和儿子成昆对坐在大院内的一个巨大的槐树下。两人默默地品茶。成步堂显得云淡风轻，成昆却是愁眉深锁。
    成昆作为主管帝国治安的警察总监，他此刻的心情都异常的沉重，近半个月来，在各大行省出现大量挤兑纸币的风潮，短短十天的时间内，帝国中央银行所储备的金币几乎被兑换一空，而且形势似乎越来越严重。
    在楚阳城最近还出现了打砸银行储蓄点的事件，甚至在西区龙兴路的三条街道交汇区频繁发生恶性抢劫案件。
    成步堂放下手里的茶盅，盯着儿子，低声道：“成昆，有没了查清背后的主凶？”
    成昆摊开双手，摇了摇头，道：“我们通过那些挤兑着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但是每次在往上梳理的时候，线头就会突然断掉。看来这是一次组织严密的货币战争。我们的嫌疑对象很多，但是有这个实力的就是七大势力，或者是野蛮人联盟。更或者是我们还不知道的某一个地下组织。曾宁让我们切不可用假金币来阻遏人心！幸好，我们没有一意孤行，那些被打砸掉的分行一旦发现是假金币必然会引起整个帝国人心的动荡！”
    成步堂抬头盯住巨大的老槐树，轻声道：“今晚，曾宁就会回到楚阳城，这些都交给他了吧！还好，帝国还算运转平稳，我想，只要我们自己的各行各业能够有效运转，我们发行的纸币才有意义！”
    “可…我们没有足有的储备金，没有发行准备金，没有基础货币啊，这些纸币随时都会变成一堆废纸！如果老百姓出现大面积恐慌，后果不堪设想！”成昆刚刚端起茶盅，还来不及喝下，听到父亲平淡的声音，赶忙放下茶盅，目光带着些许的疑惑，低声说道。
    成步堂轻轻地摇摇头，轻声笑道：“虽然，曾宁在建立我们帝国中央银行的时候，在发布纸币的时候，在设立四大商业银行的时候，告诉我们发行纸币需要对应金币和财富储备！但他是针对物质短缺时代的信用，现在，我们百业繁荣，特别是我们的粮食生产和储备达到了空前丰裕的程度，我们发行的纸币可以随时购买到各类物品，可以说，我们发行的纸币就是龙魂大陆货真价实的金币。”
    “啊…？”成昆对于父亲这种具有颠覆性的观念有些吃惊，
    “呵呵！这也是我的一种想法，是我多年观察的结果和一些感悟！不过，成昆啊！你想想，我们帝国中央银行的纸币就那么多，而且我们发行的纸币的防伪技术按照曾宁的说法至少领先了这个时代一百年的时间。那个操盘手手里究竟还有多少的筹码呢？”成步堂悠闲端起茶盅，小小弟啜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放下，看着成昆，低声笑道。
    成昆皱眉想了想，端起茶几上的茶盅，猛然一口喝尽，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他抹了抹嘴角的茶水，压抑着心头的兴奋，低声道：“嗯！父亲，如果那个操盘手照这样下去，也不会坚持多长时间的。只要我们严格控制帝国币的放贷审查，我想那个操盘手手里的筹码就不会得到增加的机会了！他手里的筹码迟早都会枯竭，还有，我们会严查这段时间那些贷款的商家的背景，清查那些私下借贷纸币的行为，我想，这股风浪马上就会过去，那个背后的黑手马上就会露出马脚！不过！父亲，这本来是你的大功，为何在这样的时候，把这样的大功让给曾宁？”
    成步堂重新为自己的茶盅续满茶水，吹了吹，轻轻地抿了一口。放下手里的茶盅，盯住成昆，目光中带着一丝严厉之色。一字一顿道：“成昆，你可要想好，我们成家此刻已经位极人臣，如果你想再往上迈上一步，不但是女儿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成昆浑身一震，赶忙埋下头，端起手里的茶盅，猛猛地喝下一大口，才抬起头，低声呐呐道：“父亲大人，你何出此言？”
    成步堂轻轻地摇摇头，笑道：“你最好不要有这个想法，虽然部分禁军和整个警察系统都掌握在你手里，而我握住了我们南楚帝国的行政大权，表面上风光无俩！可，那都是曾宁赏给我们的荣耀，你不要倒因为果！”
    “可…父亲大人，如果没有你，曾宁根本登不上南楚帝国的皇位，父亲，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我们都懂，父亲，你有没有想过，曾宁为何解散了我们武威军？他组建的八大营为何独独没有我们武威军的武士和将领？我觉得，曾宁对我们已经有了戒心，我们几乎已经达到了功高震主赏无可赏的红线区，父亲啊，我们要早做打算了！”成昆眼带狠厉之色，低沉着声音，狠狠道。
    啪~
    成步堂一把摔碎了手里的茶盅，用颤抖的手指着成昆，低声骂道：“混账，你的思想应该好好进化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曾宁是公认狰狞大帝的传承者，他的目标显然不是一个小小的南楚帝国，他的目标是整片大陆，你知道成昭是谁吗？她不但是你的女儿，更是狰狞大帝的四十个辅将之一。一旦发生冲突，不需要曾宁发布命令，你的女儿可不会认识你这个父亲，成昆，你也不称称你有几斤几两？就凭你那些武威军的落魄的旧将能掀起滔天的风浪，还有，你真的任务你掌握了整个帝国的三十万警察部队和负责巡查的禁军部队，你可以私下里去问问，一旦你露出丝丝的对曾宁的不逊之意。你的话立即就会被传到禁军统领高宇的耳中。那个货可是曾宁的脑残粉，你就用你的脚丫子想想也都能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们成家会有怎么样的下场！哼！不知所谓！”
    成昆被成步堂骂出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一向平和自持的父亲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他擦擦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低声呐呐道：“父亲大人，不要生气，我…我就是这样私下说说，我哪里会背叛曾宁陛下呢？”
    成步堂看着自己儿子的囧相，心头也有些不忍，他摆摆手，招呼成昆坐下，奇迹也随即坐下，语气和缓道：“成昆，我知道你心头有火，如果没有出现曾宁，你就会慢慢地取代楚天阔，成为新一代的南楚帝国的摄政王，这些年，你在原来的禁军，神鬼营和虎贲营中收买了大量中高层军官。只能着那个楚天阔作茧自毙那一天。可，曾宁一上台就打散所有的军队的建制，你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再担任军职。所以，你的心里很不平衡，你的女儿无论是不是曾宁的辅将都不会帮助你的，这一点你很清楚，成昆啊，你最好收起你所有的不臣之心，好好做事，曾宁陛下不会亏待我们的，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我相信他有更高远的目标，我们跟着他也许得到的比一个小小的南楚帝国的摄政王要多上很多倍！成昆我儿啊！相信你老爹的判断力。”
    听到父亲这番诚恳推心置腹的话，成昆猛地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成步堂的身前，眼眶红润，低声哽咽道：“父亲，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你能告诉我，如果…如果不出现曾宁…你会支持我的计划吗？”
    成步堂也缓缓地站起身来，躬身扶起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双方再次坐下，成步堂柔和的眼神看着成昆，轻声道：“父亲的打算是，如果曾宁不成器，就让他做个傀儡吧！让你的女儿嫁给他，保护他，也算是弥补我们心中的愧疚，毕竟我答应了先帝托付之恩啊，却没有想到曾宁陛下居然如此杰出，所以，成昆啊！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