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师了
不是伪更,因为收到通知要自查,所以动笔上来删掉一些有可能中枪的字句,希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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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洞府,门前那碍眼的人让心情挺好的薛老祖皱了皱眉,不过现在他可没时间跟这死书虫较劲,刚刚才让小徒弟目睹了两场活生生的修真界铁则现在正是打铁趁热让她长记性的时候,闲杂人等先晾一边好了。
把手上的小人儿往洞府门前的石凳放坐好,薛老祖一脸和蔼笑容的看着她,“徒弟呀,刚刚看到的,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回家。”从云曦闷闷的道,刚刚那血腥而残酷的一幕对于长在法制社会从来都是乖宝宝一名的她刺激可是很大的,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也会身陷其中,她就浑身发冷,她不想杀人,也不想被人杀,更不想被以为可信任的人杀,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却从来没野心的小女子而已,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别人兴许感到刺激,可她却绝对的没兴趣,她只想认真享受工作的乐趣,闲时泡杯咖啡或花茶,读本好书,充实而悠然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这几天的遭遇和刚才所看到的让她反感得不想面对。
“回家!?”本以为刚才看到的会让从云曦深受刺激自此发奋图强,继自己之后成为战无不胜的修真界神话,却没想到得来的居然是这么气弱的一句,薛老祖所受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一直候在旁边的成老祖却笑了,“小白脸我就说了这丫头跟着我比跟着你合适,女孩子家怎么会喜欢老跟人动手动脚的呢,怎么样,这徒弟归我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屁颠屁颠的往从云曦走去,腰微弯,正想好言哄眼前的小娃娃跟自己回藏书楼,身后突然一股劲风袭来,“不好!”成老祖一声惊呼,可惜已经晚了。
正懊丧得不行的从云曦只感到面上似有一股冷风吹过,不解的抬头,刚好看到一道白影自天际划过,“那是什么?”飞得好快哦。
顺利将某个碍眼的家伙踢飞而心情好了不少的薛老祖把腿收回,不甚在意的挥挥手,“没什么,就是个扫把星而已。”死书虫居然想趁火打劫抢自己的徒弟,门都没有。
扫把星?从云曦眨了眨眼,明白了,古人喜欢将流星叫扫把星,“居然大白天能看到流星,还真是神奇。”
流星?听不懂的薛老祖很认真的想了几秒就决定不想了,反正都是指那死书虫管它是什么东西,现在最主要的是在那死书虫找到路回来之前把这徒弟给定下来,免得真让他抢走了。
想了想,他决定以事实说话,“徒弟呀,你家已经没人了,你回去跟在这里都一样的,而且在这里还有师父我照看着呢,回家去你可就得当小乞丐了。”
从云曦有点奇怪的看着他,自己什么时候成他徒弟了?记忆中好象自己没同意过吧,“你怎么就成我师父了?”现在想想这家伙好象已经在口头上占了自己好几次便宜了,而自己居然大条的没注意。
本想打迷糊仗瞒天过海让生米成熟饭的薛老祖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现这问题,还好他脸皮够厚,傻笑两声,马上就解释得很圆满,“就是你在藏书楼昏过去的时候,我告诉你那灵识可不能损耗过度的否则你可就得变傻子了,所以你千万别听那死书虫的骗当真以为在藏书楼会很悠闲安全,那可是随时会把人变傻的险地呀。”解释中他不忘诋毁,当发觉从云曦皱起了眉才醒起自己好象说远了,赶紧回归正题,“那天我抱着你出来,让葛小子他们拦住了路,说是许家的人不肯善了非要你以命相抵,老祖我不忍心看你年纪小小的就夭折,所以只能当众认了你当徒弟,把所有事都担下了,将许家的人给压了下去。”
解释完,他一脸委屈的看着从云曦,“现在全天玄宗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徒弟了,要是你不承认,老祖我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如果他真的当众宣布了,而自己事后翻脸不认账,这确实会害人家很掉面子,已经在社会上打混了一年的从云曦自是很明白这后果,低头认真的想了想,这家伙说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他兴许没自己所说的那般厉害,但是根据单谨翔他们的谈话推断,这人的身份应该还是有一点的,否则许家的人不可能光把气撒在单谨翔身上而不敢找自己,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自己这几天行踪飘忽他们找不到,不过据所看到听到的,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点,若没一定的身份,他又怎么敢给可以修改门规的人起绰号呢,还叫得那般的理直气壮。
前前后后想了个明白,从云曦终是点头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认了,师父好。”她虽然很想回家,可也明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真正的家她已经回不去了,就是这本尊的家也早让人家给灭了,现在怕只剩下一堆残砖败瓦而已,继续呆在这里是她惟有的选择,既然如此有个靠山总比没有好。
终于盼到这一声师父的薛老祖开心得有牙没眼的,连连点头,手一翻不知从哪摸出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徒弟呀,虽然咱师徒俩的名分已经定了,不过这礼可不能全废了,就简单一点好了。”
看着被塞到手里的茶杯,从云曦脑子一转,想起来了,古人的师父虽然和现代的老师差不多,却不是交钱上学这般简单的,这师父拜得都挺讲究,至少是要敬茶嗑头的,虽然这种礼节对于长在新社会的她很是陌生,但既然入了乡那也只能随俗了,反正自己不过是个小女子膝下又没黄金,于是捧稳那热茶,滑下凳子,慢慢屈膝跪下,“师父请喝茶。”
“慢着。”远远的一道声音传来,从云曦闻声转头,眼睛攸的一亮,耶流星居然往这边来了。
清楚来者何人的薛老祖动作奇快的一下拿起还捧在从云曦手里的茶,头一抑,咕噜一声,一口焖了。
因手里的茶杯被抢了而回过头来看的从云曦让他那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得咋舌,那茶可还冒着气的呢,他就不觉得烫?
不待她研究清楚,头不知被什么按着,连着磕了三下,过大的力度痛得她差点飙泪,丫的,额头怕破皮了。
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站了起来,甩头想摆平眼前的一堆星星却看到一张气急败坏的脸,还没看清,眼前又是一花,便只能看到一堵不算宽的白墙,待她眼前的星星都消失后,“流星”已经跟新鲜出炉的师父吵起来了。
“小白脸,你居然玩阴的。”原来这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原因。
“哼,死书虫,现在她确实已经是我的徒弟了。”说得好不得意。
“你……”好不容易找到路回来的成老祖怒指着他,最后却是一声长叹,“薛连碧,你的性子我明白,可是你这一时意气之争会毁了这孩子的,难道你就忍心吗?”
向来都是以别号互喊的人,突然叫出了全名,薛老祖明显有点不适应,眉头皱了皱,有点明白死书虫在急什么了,“我这不是一时意气,更不是为了要跟你斗气,这徒弟我找了两百年你是知道的,而且我是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决定就是她的。”
这一点成老祖倒真的知道,因为自己会去外门的藏书楼看从云曦就是因为这小白脸跑来跟自己说他可能找到要找的徒弟了,所以自己才会跑去帮他看看的,结果却听到从云曦在跟葛新泉他们争吵而口出惊人之语,由此对这小娃娃上了心,“可这娃的性子。”相识几百年,这小白脸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虽然脸很白,但手底下可硬得很,要当他的徒弟可不是要一般的强,否则他也不会寻寻觅觅的找了这么多年还看不上一个,刚才从云曦的表现明显不适合呀。
知道他想说什么,薛老祖眼中闪过一丝坚持,“没事,反正还小,可以慢慢磨。”
要当他的徒弟心性最要坚强人品也很重要,而据他的观察,从云曦虽然在旁人眼中没什么存在感,但性子其实是强得很的,否则一个才几岁的孩子,突然家破人亡,又独自一人在陌生的环境还不被周围的人待见,又如何能坚强的挺了下来,何况她平时不哼声并不是她软弱怕事,而是没人去惹她,惹恼了她,这小丫头会比谁都狠,光看那火云雉的下场就知道了,一般的孩子怎么忍心杀那种讨人喜的灵兽呀,别说女娃娃,就是许道安那种半大不小的男子不也一样喜欢的抓来当自己的兽宠了吗,可这丫头说杀就杀了,眼都没眨一下。但她又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看到单谨翔被打,她可是急得不行的就想跳下去,现在自己反而是担心她心太软以后会吃亏呢。
听到他这话,成老祖没再多说,只是神色不定的看着从云曦,而薛老祖也没再刺激他,转头看着新收的弟子,一脸诡异的笑容。
被薛老祖丢在背后藏起来的从云曦突然觉得后背发凉,抬头看到四道各有所思的目光,更是寒毛根根竖起,她怎么觉得自己好象成了掉进陷阱的小白兔了。
“徒弟呀,既然你认了我这师父,以后可就不能想着回家了哦。”这语气有点像哄小孩。
从云曦点点头,“我知道。”反正不管自己多想都不可能再回去的了,刚才也不过说说而已。
“好,不过你还得明白,我们天玄宗可是修真界六大宗门之一,你师父我也是鼎鼎有名的修真界天才,所以你可能会有些压力的。”
这话说得很婉转,不过从云曦还是听明白了,这鸭梨想必不是一般的大,懊恼的皱了皱眉,有种失足成恨的感觉,可是木已成舟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我知道了师父,我会尽力的。”自己在藏书楼为什么要晕了呢,不晕不就没这事了吗。
“好,好,真是乖徒儿。”薛老祖十分满意的点头直笑,不忘向一旁的成老祖抛去一个得意的挑衅目光。
成老祖受不了的撇撇嘴,拉过从云曦,“曦儿呀,我跟这小白脸是师兄弟,你以后就喊我师伯,有什么不懂的来藏书楼找师伯,师伯找些合适你的书给你看。”说完,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玉简,“这天演九策你拿着,有不明白的问师伯,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师伯。”对这天演九策确实有兴趣的从云曦开心的接过玉简,藏书楼自己以后肯定会常去的,有师伯这重关系在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旁的薛老祖似乎对师兄、师伯这词很不感冒,“死书虫,这是我徒弟,你想教人自个找个去,少来烦我的。”说着一把将从云曦拉了回来,“徒弟呀,我跟你说,那天演九策很伤灵识的,你现在的修为绝对碰不得那玩意,赶紧丢了。”
对于他的话成老祖可不依了,“小白脸,你自己看不懂就算了,干嘛乱说呀。”
“哼,要不是你让她看了这鬼玩意,她会在藏书楼晕过去吗。”薛老祖可驳得理直气壮。
“那次只不过是曦儿没经验而已,以后有我提点着,肯定不会有事。”敢情有人还没死心。
薛老祖立时火了,“死书虫,都说了这是我的徒弟,你再敢乱想,我就轰了你的藏书楼。”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看着眼前两只斗上的公鸡,从云曦一头的黑线,这是不是就是人家所说的瘦田没人耕,耕开有人争?话说自己像块田吗?
眼看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的,从云曦终是忍不住开口了,“师父,师伯怎么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您就让他一下嘛。”这个新认的师父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师兄弟的年龄相差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完全就是活生生的劳德诺和令狐冲呀。
“谁说他(我)上了年纪了?”从云曦的话同时引起了两人的质疑,“我和他相差不过几岁而已。”
啥?从云曦听得瞪大了眼睛,指下这个又比比那一个,“你们,只相差几岁?”
看到两人点头,她更是露出白痴状,“不可能吧,你们的相貌相差得可不只几岁呢。”师伯的样子都可以当师父的爷爷了。
说起这个,成老祖就一脸的不屑,“还不是因为这小白脸喜欢装,明明好几百岁的人了硬是给自己弄了张二十多岁的脸。”
听清楚这话的从云曦吞了吞口水,“几、几百岁!?”这岁数都可以当出土文物了。
“是呀。”两人同时点头,薛老祖说完还一脸得意的把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徒弟,是不是觉得师父很厉害,是不是师父比这死书虫赏心悦目多了?是不是感触良多呀?”
慢慢将这信息消化完的从云曦算是认识到所谓修真的奇妙之处了,作为一个女人不得不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但想起某句话,让她有点蹙眉头,“我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两个不对盘的人出奇的默契,已经第三次异口同声了,而成老祖更是掏出了玉板和小刀,那认真的模样显然还打算作笔记。
从云曦眼睛眨了眨,轻声的蹦出一句,“老而不死视为贼。”
薛老祖愣了愣后,作出了概括,“老、不、死?”然后是一脸的深受打击,小徒弟这是在骂自己吗?
“贼!?”成老祖整张老脸都抽了,对这词可不是一般的排斥,看着已经在自己下意识之下记在了玉板上的字句,心里不断挣扎着,是不是应该把这句删了的好呢?
知道自己的话伤人,从云曦没敢接话的摸着鼻子傻笑,然后在两人的怒吼中抱头鼠窜。
“我还年轻,怎么可能是老不死?徒弟是谁跟你说这句话的,告诉师父,师父去宰了他。”
“曦儿师伯是好人,怎么可能是贼,到底是谁在误导你的,你告诉师伯,师伯定要他解释清楚。”
无战峰上,两个倍受打击的“老人”喋喋不休的嚷着,小小的孩童抱着头蹲着身子,心里无比的后悔,早知道这一句话会让这两个老男人这般的计较,她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刺激他们的,只是作为他们传人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成为很年轻的老不死呢?小小的脸蛋郁卒之后又满是憧憬的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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