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71节
“你说你来这干什么。”明卓锡烦躁地踢了下桌子,驿站设施简陋,经不住他这样折腾,吱呀响着。
明迟朗淡淡地:“我不能来吗。”
“不能!”明卓锡再也受不了他这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几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你来做什么?看着她嫁为他人妇,然后呢,然后你就死心了吗?”
“明卓锡,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明迟朗头也没抬,嗓音淡淡,“我从未抱过任何希望,又何谈死心。”
“我是你们的大哥,我当了一天的大哥,就一辈子都是哥哥,你我心里都清清楚楚。”
“但是有些感情,自己是控制不住的,我这些年已经尽量躲得远一些了,可是有些事情,我仍是控制不住。”
“大哥,你没发现侯爷他已经在警觉了吗?”明卓锡烦得在屋中踱步,走了两圈,又回到明迟朗面前,在他跟前蹲下,“他生了杀意,我看得清楚!”
明迟朗拨弄火铲的手微微一顿,也只是一瞬,他又继续动作。
寂静的房中只剩下明卓锡微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炭火燃烧的声音。
半晌,明迟朗把火铲一丢,拍拍手,慢慢起身。
他往书案后慢慢地走,走了两步,突然回头。
“安北侯他想杀我……”明迟朗笑笑,“那也挺好。”
“那不好!你以为阿娆会高兴看到那样吗?”
“是啊,所以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不是吗。”
明卓锡最后带着愤怒离去,连门也没关。
明迟朗站在原地,任由冷风一股脑灌了进来,吹散了屋里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热气,也让明迟朗更加清醒。
他知道,对弟弟说的那些不过是强撑着的,嘴硬的话。
在安北侯府的那天,他就已经一败涂地,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
因为他根本没办法让明娆做出选择,更加没办法利用亲情,去威胁安北侯。
因为明娆很喜欢虞砚,他也瞧得清楚。
是他一时糊涂,已经让她为难了,今后只能退回他该在的位置,就像从前一样,守着分寸,做好大哥的本分。
这本来就是他该走的路,如今醒悟,还不算晚。
……
从秦家回来,明娆便围着虞砚转。
他去换衣裳,她就站在屏风后头晃悠。等他出来,她就揣着暖手炉,笑眯眯歪着头看他。
他去打水洗脸,她就捧着布巾立在一侧,仍笑嘻嘻地瞧他。
他给她梳发,明娆就透过镜子,弯着眉眼,笑得别有深意。
她一直看,一直笑,给虞砚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双眼睛就像带着勾子,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在人心头上一直挠来挠去。
虞砚忍着心头的燥乱,帮她拆下最后一个发饰后,终于忍无可忍。
不等明娆起身,弯下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明娆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抬头,一个香甜柔软的吻轻轻落在虞砚的下巴上。
男人脚步微顿,而后步子迈得更大,走路像一阵风,几步便与明娆一起倒在榻上。
床幔落下半边,遮住大半光亮,只有微弱部分烛光可以窥见帐中的隐秘。
明娆看着他,心中有无尽欢喜。
她从前便喜欢虞砚,今天的他为了她,又做了那么多,明娆的心跳得厉害。
她还没奢望过虞砚能迁就她,改变自己。
今日属实算是意外之喜,她从未有一刻深切地体会到,原来虞砚这么在意她。
明娆想着想着,白皙的面上因羞赧而泛起朝霞般的红晕,那双皎洁如月亮般明亮的桃花眸中,直白又大胆地用爱意满满的眼神盯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明晃晃的就是两个字——
勾引。
虞砚扶着她的腰,掌心在腰窝处来回地轻轻地揉。他俯低身子,吻住了明娆的唇。
他亲吻的技术已经练得非常娴熟,先吮住,反复触碰着女孩柔软的红唇,磨够了,再慢条斯理地衔住润润的下唇瓣。
含住后,齿尖慢慢碾过唇肉,轻轻地咬了一下。
他不敢用力,那力道如隔靴搔痒,叫明娆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了出来。
明娆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透过单薄的一层寝衣,传了过去。
他的衣衫也都是汗,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娆娆的汗都是香的。”虞砚低笑着凑到她脸侧,将她脸上滚落的一滴汗珠含在口中,“好甜。”
热气洒在耳畔,明娆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
二人贴的那样近,明娆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羞赧着抬手推了一下,她没什么力气,但竟然将他给推开了。
明娆看着虞砚起身,她又连忙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了回来。
“嗯?”
男人的嗓音喑哑不堪,只是亲吻而已,这声音倒像是每回情到浓时他的嗓音似的。
明娆被亲得来了感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眼神躲闪着,嘟囔道:“你干什么去啊?”
“我去沐浴。”
明娆愣了下,“不是都沐浴过了?”
“嗯,”虞砚把她的胳膊拉了下来,撩开床幔,翻身坐在榻边,低着头重重吐了口气,“我冷静一下。”
他说完,也不敢再回头看明娆,脚步匆匆,堪称狼狈地逃走了。
第45章 .惩罚自己你可真是个男人。【二更】……
虞砚交代下去备水沐浴后,便靠在门边,怔怔出神。
阿青把水送来,不敢抬头,更不敢跟虞砚说话,放好水,准备悄悄地走。
她才刚退到门边,虞砚便抬了眼皮朝她看来。
阿青僵住,不敢再动。
虞砚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浴桶上。
他指了指木桶,“热水?”
阿青僵着脖子,点了下头。
虞砚缓步走到桶边,抬手按了按头,“再去打两桶凉的来。”
“……是。”
……
虞砚泡在有些凉的浴桶里,心乱如麻。
浑身的血好像集中在一个地方,太阳穴突突跳着,扰得人心烦意乱。
胳膊搭在木桶边缘,晶莹的水珠附着在线条流畅好看的肌肉上,平添一丝野性又性感的感觉。
虞砚闭上眼睛,头枕靠在边缘。
他知道她每次被疼爱过后是什么样子,不能看,看了他好不容易忍住的渴望定会卷土重来。
若是再晚走一刻,他的自制力很快就要土崩瓦解。
热水被兑成温水,温水泡着泡着又变成了冷水,虞砚始终没有起身。
卧房里,明娆拢了拢被解开的寝衣,茫然地坐起身。
她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被吮得一处暗红色的吻痕,眼里的茫然愈发浓。
若是往常,她早就被人翻来覆去地吃过好几回了,今天怎么了?
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安静极了。
好半晌,才回荡起一声委屈的自言自语:
“呜,我哪儿叫他不满意了吗?”
明娆委屈巴巴地爬起来,捞过虞砚的长袍,披在身上,趿着鞋,起身去找人要个说法。
吧嗒,吧嗒,鞋子踏在地上。
脚踝处的铃铛声一声接着一声,清脆而突兀,向来警觉的男人眉头都没动,仍在闭目养神。
他搭在桶上的两只手臂,只余一条还挂在外面,另一条顺着往下,没入水中。
水面有波纹荡漾,泛起朵朵涟漪。
他似乎极其入神,连明娆走到了近前都没发觉。
“虞砚?”
在一片寂静的浴堂中,满含哀怨的小猫儿一样的呼唤声突兀地响起。
水中的男人蓦地睁眼,就看到明娆娇小的身躯裹着他宽大的青色长袍,正眼巴巴地盯着他瞧,眼神幽怨,几乎将控诉写在了脸上。
男人眸光一暗,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娆娆。”
明娆眼里含着雾气,“嗯。”
“娆娆。”
女子迷茫应声:“嗯?”
虞砚吸了口气,低声问:“有事?”
“你为何跑到这来?”明娆看了一眼浴桶,抱怨道,“为何丢下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