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66节
“还有什么?”虞砚弯唇笑着,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微凉的手掌贴上女孩的后颈,漫不经心地温柔地揉搓,“外人吗?这里没有了,这里没有外人了。”
厅堂里,只他们三个人,何来外人。
虞砚说完,便吻了下去,吻得急躁。手指伸向腰带,就要去挑开她的衣裳。
他嗓音微哑,“我们还没有试过这里,你会喜欢的。”
他强硬地前靠,长腿抵住,不叫她挣开。
明娆瞬间掉了眼泪,她把自己的身子死死贴向虞砚,她惊慌地道:“别,虞砚,能不能不要在这……”
虞砚看到她的眼泪,便什么火都浇灭了。
哪里舍得她受委屈,更受不了她被人看着,可是她怎么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呢。
他只想惩戒她,可是事到临头,又舍不得。
虞砚最终还是收了放在她衣带上的手,将人抱在怀里安抚,“这里没有旁人了,他已经走了。”
他说完,便目光冷冷地转头。
明迟朗从变故发生的那刻起,便呆愣地站在原地。
他想要上前去拉开虞砚,可是又停下了脚步。
明娆在哭,在拒绝,可是她自始至终没有像明迟朗求救过。
“我哥……他走了吗?”
明迟朗想要出声,却被男人更加冰冷狠厉的目光镇住。
男人眼神凶狠,可是落在女孩后背的手掌力道却温柔得不行,说出来的话,也是缱绻万分。
“他走了,已经不在这里了。”
明迟朗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默默地转身,朝外走去。
他的步子每一步都迈得沉重。
关上了门,转身,站在廊下。
身后紧闭的房门里,有女孩的低泣声,还有男人低沉的安抚声。
没过多久,哭声停了。
“乖些,自己解开。”
“外面有人……”
“没有,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已经被人送出去了。”男人低低哑哑地嗓音染上一抹欲.色,“抱紧我,不然会掉下去。”
“呜……”
又有哭泣的声音传了出来,可是那婉转悠扬的尾音,诉说的不再是痛苦,而是在愉悦地娇啼。
外面大雪纷飞,冷风裹挟着冰雪,顺着人的脖颈,直往人身体里钻。
明迟朗如雕塑一般,沉默地伫立在门外,一站便是许久。
第41章 .除夕大雪新年许愿,不要再做梦了。(……
屋中渐渐安静下来,明迟朗像是才从梦中醒来,动了动僵硬的腿,他隐约听到了明娆发火的声音。
她竟然也会对着人生气。
明迟朗虽然不是看着明娆长大的,但他时常与明卓锡有书信往来。
不管是从明卓锡那里,还是陈氏,亦或是明妘,他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明娆对他们发火。
她在明迟朗心里就是个好脾气,软包子一样的小姑娘,自从幼年那件事以后,自从她身子好转,她总是笑着的。
这天真冷啊。
明迟朗觉得自己大约是在冰天雪地里站得太久了,不仅身子是毫无知觉的,连心都麻木了。
阿青抱着一团新衣服,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经过,才在门外等了没一会,房门被人打开一道小缝。
阿青见到了虞砚的脸,正准备把衣裳递过去,顺着门缝,里头女孩的暴怒声也不加掩饰地传了出来。
“虞砚你给我滚出去!”
阿青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没拿住,她面前的男人却低低笑了出来,声音愉悦而满足。
屋里又紧接着响起茶杯茶盏摔碎的声音,阿青不敢再听,听着头皮将衣裳塞出去,打算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虞砚接了衣服,却没有关门。阿青抬头,就见自家主子目光冷淡地看了一眼明迟朗。
儒雅的青年衣衫湿了半边,他面冲着风雪,脊梁挺得笔直,背影竟有一丝孤寂与倔强。
虞砚只淡淡一扫,目光又落在了阿青的脸上,深深看了她一眼,挑了下眉。
阿青背脊一僵,挺直身子,接到了主子的暗示。
门终于关上,阿青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明迟朗身边,压低了声音不叫里面的人听到:
“明公子,这边请。”
明迟朗不动,两只脚像是被冻在地上了似的。
阿青对待“任务”向来不留情面,她木着脸,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道:“劳烦您移步偏厅。”
明迟朗不想走,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就想第一时间看看明娆,确认她好不好。
阿青的语调没有起伏,“我们侯爷不希望夫人看到您还在这里,公子,请吧。”
安北侯的手下行事风格都出奇的相似,不给人留颜面的做法,与他如出一辙的冷漠直白。
明迟朗早就进入了官场,他对虞砚早有耳闻。他知道那个男人向来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他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向来都不考虑旁人的情绪,只要他高兴就好。
这都是身在官场中的人,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安北侯恣意妄为惯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偏他有这样做的资本,没人能管束他,明迟朗早就知道。
可这回,明迟朗想,虞砚终究还是和传言里有些不同了。
自从踏进这座府邸,明迟朗就知道,他妹妹的新婚夫君在某些方面,是真心把人捧在心尖上宠着的。
虞砚叫他走,这是怕明娆出来看到他而觉得难堪,怕她不自在。
知道顾及明娆的感受,即便只是掩耳盗铃。
明迟朗转过身,终于敢看向那门板一眼。
他早就该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叫所有人都为难。
屋中明娆不满的声音陆陆续续若有似无地飘出来,明迟朗突然苦笑了下。
旋即转身离开。
……
明娆与虞砚冷战了。
起因是虞砚的一句:“你方才很快乐。”
明娆原本羞赧得不行,这一句彻底点了炸药桶,可以算是恼羞成怒。
她原先理亏,听虞砚说大哥已经走了,而且她被男人背出去时,她四周望望,明迟朗确实已经走了,她原本打算此事就此揭过,她可以不计较虞砚当着人对她做那样的事。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够闭嘴。
可惜男人得意忘形,没了分寸,非要在老虎头上拔须。
虞砚背着人一路回了房,才刚把人放到榻上,一转身,后腰就被人揣了一脚。
那一脚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可是虞砚知道明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手足无措,后悔不已,还是被明娆轰了出去。
“娆娆,我错了。”
虞砚隔着门板,对立面的人认错告饶。
他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赦免自己的“旨意”,虞砚懊恼地揉了揉头。
阿青鼓起勇气,上前提醒:“主子,偏厅还有位客人。”
虞砚手一顿,哦了声。
他忘了。
那不重要,明迟朗不愿意等,走就是了,反正虞砚也不想看见他。
阿青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又道:“夫人在气头上,您何不先等夫人冷静冷静,再进去道歉。”
虞砚不懂女子的心思,他身边也没有人会教他这些。阿青向来本分,不爱言语,今日倒是多嘴说了这么多。
虞砚不跟她拐弯抹角,“你有事跟本侯说?”
“没甚大事,”阿青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就是想告假半日。”
虞砚挑了挑眉。
阿青硬着头皮道:“除夕是我娘祭日,属下想去祭拜……”
往年她因为是女子,并不能近主子的身做事,今年有了夫人,她才有“升迁”的机会,受重用是他们每个下属的愿望,可是也有不好的,就是不再有自己的时间,也不能再拥有自己的事情。
往年这一日她都去她娘坟前待上一日,一同守岁,今年……就半日吧,多了也不敢要。
虞砚闻言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神色,左右有他在家,明娆不会有什么事。
他摆摆手,阿青意出望外,面带喜色,赶紧收拾东西出门去了。
虞砚脚步匆匆,沿着游廊往偏厅走,心里想着打发了不速之客,他再去看看明娆气消了没有,若是没消……
那他就再求求她,求不管用的话,下跪总管用吧,不管是打他还是骂他都好,只要别不理他。
虞砚走到门口,厅中空无一人,桌上的茶杯已经放凉,明迟朗早就走了。
虞砚没放在心上,除了明娆,其他人是生是死,是喜是悲,皆与他无关。
解决了一桩事,脚步不停地又往回走,等他再次走回到卧房前,时间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