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向死而生
凌叔冷哼道:“你以为,你有了一件七级的灵器,就能够与七级的玄术师战斗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玄术师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
叶思媚嘴角上勾。
“那就来啊!”叶思媚再次扔出了第二把斧头。
而凌叔的身上煞气弥漫,他双手快速结了一个法印,叶思媚便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扑面而来。
扔出去的斧头被打飞了。
在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时候,叶思媚才明白,凌叔说得对,不是有了七级的灵器,就能与同等级的七级玄术师相提并论。
如果她真的只是个普通女人,只怕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前后不会超过十招。
她必死。
但是……
她不是普通女人。
她是挂b。
凌叔的力量重重地打在了叶思媚的胸膛之上。
“遭受人类·玄术师(七级)的攻击,缚魂锁+10。”
“缚魂锁达到10点,晋升二级。”
缚魂锁!
居然解锁了新技能!
叶思媚心头大喜,她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地解锁新技能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而且这个新技能很不简单。
她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忽然多了很多记忆,她仿佛变成了一个浑身浴火的战神,在一片火焰燃烧的大地之上驰骋,四周全都是妖魔鬼怪,而她挥舞着一条燃烧的锁链,那锁链所过之处,一片焦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竟然无意识地出现了一条锁链,那锁链燃烧着熊熊大火,如同蛇一样将她的身躯缠绕。
凌叔脸色巨变。
这是什么灵器?
他仍然没有想到叶思媚是玄术师,只认为那锁链是一件灵器。
但这件灵器与之前的斧头不同。
虽然看着等级并不高,却给他一种极为可怖的感觉,隐隐间仿佛有着天生的压制。
不行。
这个女人太妖了,绝对不能让她活下去,否则她会成为先生的心腹大患!
他眼中凶光大盛,再次掐了一个法诀。
这次他要倾尽全部的力量,将这个女人杀死。
就在这个时候,叶思媚忽然直挺挺地漂浮在半空之中,眼睛骤然睁开,眼珠子之内仿佛引燃烧起了火焰。
“去!”他朝着凌叔一伸手,缚魂锁立刻便飞了出去,以及快的速度扫向凌叔。
凌叔已经开始施法,自然不能躲闪,缚魂锁变缠上了他的身子。
“愚蠢,用这种东西就想将我锁住吗?”他想要将缚魂锁挣脱,但挣扎两下,却发现缚魂锁绑得更紧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个不懂玄术的小女孩能够将自己给锁死。
叶思媚的双眼仿佛变成了两团火焰,她口中念诵起咒语,那是一种听不懂的语言,仿佛来自古老洪荒。
凌叔却反应过来了,那语言是上古汉语。
这是一种极为古老的咒语。
可是不对呀。
施咒这种事情,不是只有玄术师才能够做到吗?
难道……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叶思媚,就像见了鬼一样。
叶思媚仿佛没有意识一般,快速的念诵着来自上古的咒语,那条缠着凌叔的缚魂锁轰地一下,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了。
剧烈的疼痛传来。凌叔发现,自己的肉身根本就没有遭受任何的攻击,产生剧烈疼痛的是他的灵魂。
这条缚魂锁,锁住的本就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他的魂魄。
他脸色巨变。
不行!他堂堂七级玄术师,绝对不能就这样死掉。
他答应过夫人,一定要保护好柏慎远。
为了这个诺言,即便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身体之中爆发出七级玄术师的全部能量,庄园的整个前厅全都被震飞了。
四周到处都是下人们的惨叫声,但凌叔不为所动,凶狠非常。
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受死吧!”凌叔怒吼,一股力量摧枯拉朽而来,将前厅仅剩的一点根基全都拔了出来,顷刻间便被碾为齑粉。
轰!
这力量太过强大,叶思媚召唤回了那两把大斧,挡在自己的身前,挡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剩余的力量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身上,美妙的提示音响起。
“遭受人类·玄术师(七级)的攻击,缚魂锁+20。”
叶思媚眼中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而凌叔身上的缚魂锁也捆得更紧。
缚魂锁乃上古奇术,威力本就比现在的法术要强大,凌叔第一次遭受到灵魂攻击,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都痛得钻心刻骨。
一时间,他没能挣脱。
就是现在。
这是叶思媚最好的机会。
她大喝一声,纵身而起,手中举起一把巨大的斧头,朝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斩杀了下去。
七级灵器的威力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叶思媚感觉自己体内的灵气被飞速地吸走。
四周仿佛有雷声轰鸣,惊天动地。
而天空中,也出现了层层的雷云,天色一下子就暗沉下来。
顶级高手过招,破坏力惊人。
凌叔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聚集起全部的力量阻挡。
轰!
斧头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身上。
轰轰轰!
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山头都仿佛被翻起来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全都被连根拔起,连石块都被碾压成了碎末,在空中乱飞乱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切都慢慢地停歇了下来,空中的碎屑掉落了一地,这座庄园被彻底地毁掉了,房屋只剩下了后面几栋。
之所以这几栋没有毁,是因为叶思媚在关键的时候扔出了一件灵器,将那几栋房屋保护了起来。
因为池思柔和吴玥眉都被关在那边。
叶思媚从半空中缓缓落下,眼中的火焰消失了,她直直地望着站在对面的凌叔。
凌叔目光冷峻,如同一棵矗立的青松,盯着叶思媚,道:“你竟然是……”
他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因为他的头顶上流下了一道血线,在他黝黑的脸颊上划出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