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午夜惊魂
原本以为汇报完工作就完事了,结果顾元奇却让祁浓负责这次的收购。
祁浓想拒绝,但是顾元奇却打着感情牌,祁浓没有办法只好应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陆氏就传来了一大批修改意见,附带要求,明天早上收到详细的整改意见。
咬牙切齿的捏着桌上的小玩偶,仿佛她手里的是陆见深。
12条整改意见,她得忙到什么时候啊!
从顾元奇办公室出来就碰到了沈子骞。
“怎么了?”沈子骞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是顾总为难你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祁浓示意了一下手里的ipad,“让我今晚修改完。”
看了眼上面罗列详细的修改意见,沈子骞皱了皱眉,“这么多,都是那个陆总提的?”
想到陆见深那张不可一世的脸,祁浓的心里就涌出了一股烦躁。
“嗯。”
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沈子骞宠溺的笑了一声,“慢慢来,别着急,收购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完成的。”
祁浓也很想说‘对呀’,可是事实是……“明天就得要。”
抬手看了眼表,沈子骞眉头微蹙,“已经三点多了,能赶得完嘛?”
“我试试吧。”
回到办公室祁浓便将自己锁在了办公室,戴上耳机,挑选了一段贝多芬的f大调第六交响曲《田园》,祁浓便开始专注的工作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祁浓起身想倒杯咖啡的时候才发现天都黑了。
动了动酸痛的肩颈,祁浓走出了办公室。
她工作太专注了,连下班时间都忘记了。
似乎青萝敲门进来过,只是当时她戴着耳机,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靠在茶水间,祁浓坐在椅子上,疲倦的动着僵硬的脖子,面前刚倒的茶水冒着热气。
忽然,灯一下子熄灭,眼前便被黑暗笼罩。
“啊!”一声尖叫,祁浓猛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她怕黑,尤其是在这么空荡的办公室,此刻整个公司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走的太匆忙,她忘记拿手机,一股无形的惧意朝着她压来。
完了完了,她现在一个人在这里,等到别人发现估计也得明天早上了,而她……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祁浓吓得抱紧了双臂,一动都不敢动。
“小浓!”
是沈子骞!
紧随一道白光照来,强光刺激,祁浓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挡。
“沈总,是你吗?”
“是我。”说着,沈子骞快步走上前,蹲下身看着祁浓,“小浓,你没事吧?”
借着放在地上手机的手电筒的光,祁浓脸色苍白,嘴唇都泛着白。
伸手握住了祁浓的手,沈子骞安抚道,“别怕,可能是跳闸了,你跟着我来,我去配电室看一下。”
着实被吓到了,祁浓下意识的反手握住了沈子骞的手。
两人十指交扣的瞬间,沈子骞的表情一顿,直直的看着她。
“沈总,怎么了?”祁浓急切的望着他,这个时候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恍惚了一下,沈子骞摇摇头,“没事。”说着,沈子骞扶着祁浓站起身,“来,我带着你出来。”
两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祁浓缓缓站起身,刚一动,脚踝处一阵剧痛,祁浓险些摔倒,好在沈子骞搀着她,才不至于与地面亲密接触。
“怎么了?”沈子骞急切的问道。
“我……我好像扭着脚了。”
手电筒照向祁浓的脚,果然右脚的脚踝已经红肿了一大片。
“骨头疼吗?”
祁浓摇摇头,“没有伤到骨头,可能是我刚才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时候扭到了。”
“我先带去出去。”说完,沈子骞将手机交给祁浓,“你拿着手机,我抱你出去。”
祁浓刚想拒绝,人就被沈子骞抱了起来。
……
医院。
沈子骞下了车,绕到副驾驶想要去抱祁浓,却被她阻止。
“沈总,我自己来吧。”
刚才在公司,黑暗中,祁浓实在是太害怕了,加上脚受了伤,她才会任由沈子骞把自己抱了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她心里是拒绝其他男人靠近的。
沈子骞退后一步,表情沉了沉,“小浓,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喊我沈总太见外了。”
先是一愣,随即祁浓浅笑一声,“好,学长!”
由着沈子骞搀扶着,两人进了医院。
先是拍了个片确定骨头没事,只是韧带损伤导致了局部皮下淤血,医生建议最好是休息一段时间,避免二次受伤,平时多热敷按摩,用热水浸泡,实在痛的厉害就吃几片活血止痛的药。
沈子骞去拿药,祁浓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沈子骞。
受伤的脚踝像是一块烙铁,火急火燎的冒着热度。
靠在墙上,祁浓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陆见深的脸。
陈劲生的事情刚解决,她就招惹上了一个更难对付的人。
之前合作的碰面可以避免,但是现在公司被陆氏收购了,她跟他就不可避免的回经常碰面了。
她已经极力的在克制对他的态度,以及心里不断涌出的情愫,可是他时不时的撩拨,她的所有努力都被打的节节败退。
不远处一阵骚动,祁浓迷糊中张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见深?
他怎么会在医院?
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保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了一旁的手术室。
鬼使神差中,祁浓撑着墙面站了起来,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半掩的病房门,祁浓刚好看到了站在病床前的陆见深,以及正抱着他的女人。
女人脸色苍白,眼中夹着泪正在抽泣着跟陆见深说什么,他似乎没什么反应,任由女人这么抱着。
祁浓一瘸一拐的靠近,守在门口的保镖立马上前,“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靠近。”
立马停住脚步,祁浓撑着墙壁正准备转身,病房里的陆见深听到声音刚好侧脸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祁浓像是偷窥被人抓包一般,心里一阵窘然。
而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都没有停留便转过头,继续安抚着抱着他的女人。
那一瞬间的兵荒马乱好像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尴尬而又自恋。
心里闷闷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颓然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祁浓正欲转身,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小浓?”
紧接着,沈子骞走了过来,扶着祁浓的胳膊,关切的语气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摇摇头,祁浓干涩的笑了声,“没什么,我们走吧。”
病房里,女人察觉到了怀里男人的一样,不由抬头问道,“陆少,刚才那个是……”
陆见深脸色一沉,一把推开了女人的拥抱,“记好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别乱打听!”
女人面露惧意,随即恭敬的点着头,“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几乎是逃离出了医院,身后仿佛有怪兽一直在追踪着她,祁浓快速的走着,因为太匆忙,好几次触动了伤口,疼的后半段几乎连拖都拖不动。
实在看不下去,沈子骞将手里的药包塞到祁浓手里,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忽然腾空,祁浓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惊恐的眼底布满疏远。
“学长,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来。”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沈子骞怀疑反问,“你确定?”
抬头看向高耸的医院大楼,冰冷的钢筋水泥的建筑,可是她却觉得一股炙热的眼光正在锁定着她。
疯了,一定是疯了,不然她怎么会认为会有人在楼上看她。
莫名的情绪作祟,祁浓环着沈子骞的脖子,不由的靠近了几分。
“麻烦你了,学长。”
看着她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沈子骞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