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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 第39节

    “不要装睡。”翻身覆上,楚陌左手撑在她头侧,右手拉起一只紧握的拳送到嘴边轻咬一下,见她睫毛颤动,晶亮的眸中尽是笑意。
    吉安犹豫许久,在身上重量渐沉时,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怯怯求道:“你你轻一点。”
    楚陌掰开紧握的拳,与她十指相扣,一点一点地靠近,半干的发滑落下,侵入散在床上的青丝。喉间的核上下来回,在攫取到甜美时,终于定住。
    室外忽来闷气,夜蝶低飞,落在檐边黄花上。不多久满脸通红的辛语慌张地冲了出来,吓得夜蝶快扑翅膀,急急逃离。
    第43章 婚后
    哑雷自天边赶来黑云。六月的天, 小儿的脸。一条蛇形银线穿过黑沉沉的天,霹雳声中豆大的雨滴落下。
    屋外哗哗啦啦,屋内洞房深处, 红烛烧得正烈,娇娇吟哦酥人骨, 男儿痛怜极宠,床帘颤颤, 子夜方休。
    鸡鸣时分,睡在外的楚陌同往日一般,睁开了眼睛。软香萦绕, 侧头向里看他的妻子, 见纤长眼睫还有几根黏在一起, 双目一凝, 不免怪自己太孟浪。
    翻身抬手轻抚她的粉颊, 昨夜敦伦时的祯祯画面浮现于脑中,情不自禁凑近去享她的香息。犹嫌不够,更贴近, 轻嘬几下, 见蛾眉凝蹙,拉开稍稍,小心地将她揽入怀。
    换了新环境, 又被狠狠折腾过的吉安并未睡沉。这会意识已渐清醒,睫毛微动, 微肿的眼皮下有滚动,经几番挣扎,不多久轻咛一声睁开了眼睛。
    一片模糊,用力夹了两下, 眼前渐清晰。散开的襟口,肌理分明,肤质紧实细致神魂归位,嫣红迅速爬上了吉安的腮,颈下枕的是她夫君的臂膀,抿了抿唇,抬首看他。
    见他闭合着眼,顿生疑惑,刚谁嘬的她嘴?看着这张哪哪都合她审美的脸,思及昨夜,脸上更热。
    昨夜他开始确实很怕她疼,动作很温柔,只太折磨人了。先是找不对地方,再钝刀子磨肉,最后还是她撑不住,咬牙来了一下子。这一下子后,他就就自由发挥了。
    活了十七年,吉安也是到昨夜才知道自己挺勇敢的。抬腿想要压上他,不想一动就似韧带被拉伤了一样,痛嗷一声,眼泪都快下来了。
    楚陌立马睁开眼睛:“怎么了?”
    见他紧张,吉安心里好受一点,娇嗔地狠了他一眼道:“你不继续装睡了?”适应了那股酸疼,手撑着点翻身躺平,顿感舒服不少。鼓着嘴,也不再去看枕边人。
    楚陌也在怪自己,凑过去顶了顶她的颊:“对不起。”手伸到被下,“我帮你揉揉。”
    “不…不是那里。”吉安脸爆红,一把摁住他的手,将它往边上拉,两眼一闭:“好了,你可以揉了。”
    “原来是这里?”楚陌唇贴着她的香鬓,一口一口地嘬着,手下找准穴位,轻轻摁压。她真的太柔软了,也很脆弱。
    “嗯…呃轻一点。”吉安吃不了力,侧首埋进他的颈窝。
    被枕着的臂膀一收,楚陌五指插入她的发里,给她摁压头部。香软在怀,心思难免荡漾,但他也知昨夜太过了,运内劲压下躁动,将人抱紧:“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
    听出他声里的压抑,吉安眨了眨眼睛,迟迟才呢喃到:“我现在很累了。”昨夜两人头次很仓促,但第二次…真的很久。最后他还缠了她两刻,还说就想那么睡。
    还好她不是个软性子,不然铁定被他生吞活剥了。
    “我知道,”楚陌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柔声道:“睡吧。”也许是真的太累了,窝在颈间的气息很快就平缓下来。垂目下望,凝视她恬静睡颜,长过眼尾的蛾眉,浓密不输他的眼睫,鼻头挺而有肉,嘴比初春的樱桃还嫩。
    这是他的人。
    眼里的专注充满了温柔。看着看着,睫毛轻轻一颤,楚陌凤目紧敛,腔调中带着隐隐的乞求小声道:“吉安,不要背叛我。”
    吉安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屋外鸟儿叽叽喳喳。身边没了人,手伸向旁,被下不暖,该是早就起了。翻身蹬腿…咦?
    腿根不是很酸疼了,吉安再蹬腿,唇角上扬,拥被坐起时还是倒吸了一口气,腿根是不酸疼了,但…那里还很不适。
    比照前生看过的十来部“动作片”,她可以很认真的说她家夫君很…十分厉害。身材也是绝顶好,属于精壮有力的那种,肌肉不硕大,线条极美。
    “姑,你醒了吗?”辛语站在内室门口的摆屏外。
    “进来吧。”吉安挪腿下床。
    辛语端着盆热水绕过摆屏,一入内室就见只着肚兜的姑脖下、后背都有块块红痕,一般大小,不由凝眉:“姑,你身上起疹子了吗?”
    “什么?”吉安低头一看,赶紧把里衣穿上,不去瞧辛语,清了清嗓子:“水放桌上,咱们赶紧收拾一下,我还要去丰禾堂给太爷敬茶。”
    见她这样,辛语大概知道那不是疹子,红着脸走到桌边:“老太爷让周老管家过来传过话了,说他昨晚吃多了酒,让您和姑爷上午别去扰他,下午再去敬茶。”
    吉安心里一暖:“夫君呢?”
    “姑爷去别院送大伯他们了。”辛语上前,拿了摆放在床尾架子上的衣衫。
    “他去送?”然后她在家睡觉,吉安脸上火辣辣,那人怎么不叫她一声?她三朝回门,还有脸见一家子吗?
    辛语也觉不太合适,但那会姑正睡着。
    “您…您也不必介怀,也许大伯他们没见着您,会更放心吧。”
    闻言,吉安没好气地瞥向辛语,她好像知道得挺多?
    目光投在身,辛语奉上衣裙,眼往墙角看:“对了,姑,周老管家还说从这月起我每月有一两银子的月钱。”
    这个吉安有想过从自己私房里出,但周老管家开了口,那辛语的月例就是走公中。
    “青雨、绿云四个拿多少月例?”
    辛语转过眼来:“都比我少,青雨、绿云每月八百文,蓝花、兰月每月五百文。家里予我这么多,肯定因我是您带过来的。”
    理好肚兜、里衣,吉安穿上裙衫,来到六棱桌边,开始洗漱。
    “青雨会梳头,要她进来服侍吗?”
    “好。”
    洗漱好,吉安坐到妆奁前,台上脂膏、胭脂水粉俱全。还有一面甚得她心的琉璃镜,足两尺高,就跟前生的玻璃镜一样,非常清晰。
    取了盛脂膏的小白瓷罐,打开盖。其中膏体白似雪,还带着点点幽香。挖了一点,在掌心推开,对着镜子擦到脸上。
    这个比她在娘家用的脂膏要润,似了雪花膏。
    青雨低着头快步进内室,在离妆奁三步处屈膝行礼:“奴婢给少奶奶请安。”
    “起来吧。”吉安虽然还不习惯,但也不能免了她们的礼,更不能露怯,只能像在娘家那般冷着脸:“过来给我梳头。”
    “是。”青雨起身,放轻了手脚走上前,拿了梳子,小心翼翼地先给主子通头皮,气都不敢大喘。
    吉安感觉到她在手抖,看着镜中的自己,就是冷着张脸,并不恐怖。
    “你放轻松点。”
    “奴婢该死。”青雨忽地跪到地上,都吓着了端茶水进屋的辛语。
    “怎么了?”
    吉安也想知道怎么了,回头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要不是见人真在害怕,她都以为丫鬟在给她唱白莲调:“起来,继续梳头。”
    “是,”青雨立马站起,手还在抖,但没之前那么厉害了。辛语盯了一会,见无事便将茶水送到她姑手边。
    给她梳头的丫鬟都怕成这样了,吉安此刻也不想去碰茶。就怕一动,丫鬟再跪到地上嚯嚯抖抖。
    青雨给主子盘的还是牡丹头,只髻上簪、梳没有昨日那般多。如此吉安也觉轻松不少,喝了茶,方便回来,桌上已摆好了早饭。
    样式有八种,每份分量不多,够两人食。才坐到绣凳上,筷子已送到手边。一盅牛乳摆到面前,身后站着拿公筷的厚唇丫鬟。
    “奴婢蓝花,给少奶奶布膳。”
    吉安知道布膳是作何,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筷子,嘴角抽了抽,目光瞟向旁,一只金黄饱满的蛋饺就被夹到了她的碟中。
    站在对面的辛语,见此不禁吞咽了下,瞅了瞅蓝花,又看了看刚她姑瞟向的位置,一碟蛋饺少了一只。
    蓝花的眼…可真利。
    吉安缓了口气,动筷子吃早饭。一顿早饭用了一刻,在有意试探下,她碟里就没空过。直到抬手叫停,蓝花才不再动筷。
    吃饱后,绿云端来温水服侍吉安漱口。水在嘴里鼓动两下,兰月将痰盂送来口下。
    日子过得也忒废了!吉安想这大概就是黄氏、吉欣然所追求的。
    出入内室都要绕过两扇摆屏,外间就是堂室。堂室很大,比吉家正屋还大。一水的黄梨木家具,地上铺了石砖,榻两旁摆了半人高的盆景。
    外头日头正烈,吉安走到檐下,左右看了看。三知院和她娘家一般样,除了正房,还有西厢、东厢。只她娘家正房之后是院子,它这后头还有一排后罩房,小厨房连着后罩房。
    脸上有雀斑的绿云请主子往右:“您的嫁妆晒过后,全收在库房。”之前就听说楚家给独苗苗定下个穷酸秀才家的姑娘。私下里,很多人都在议论。
    六月初五那日晒嫁妆,可打了不少人的脸。她家少奶奶的嫁妆整整三十六抬,抬抬实在,人娘家还陪了庄子。
    “好,”吉安进了库房,发现库房里不止她的嫁妆,还有满架子的书、十多个没有上锁的漆木箱子。
    绿云一直留意着少奶奶的神色:“这些是少爷的。”
    轻嗯了一声,吉安也没去开箱,待回过门,她得好好理一理库房。至于楚陌的东西,等她问过后再说。
    “奴婢把库房钥匙交给辛语妹妹,您要什,让辛语妹妹来吱一声就可。”
    “辛语还小,钥匙先放你那。”吉安也不急。这些丫鬟都是签了死契,周老管家可不是个面团。
    绿云心中一喜,颔首屈膝道:“是。”
    午饭前,辛语跑出去一趟,再回来已将早间梳头的事打听清楚了。她没找旁人,就问了周老管家的小儿子周明。
    “现在的丫鬟都是姑爷出孝后买的,以前三知院里只有三个婆子,一个守门的,两个在小厨房。这个圆脸姑娘,不是之前的青雨。之前的那个青雨,一日上茶时,不知怎么把茶水洒到了姑爷袖上,被打了板子,送走了。”
    只是把茶水洒到袖上?吉安敛下眼睫:“我知道了。夫君还没回来吗?”话才问完,就见楚陌绕过门口摆屏,进来了。
    起身相迎,吉安笑着嗔怨:“你怎一人去送我哥嫂?”
    快速扫了一眼,见她步子还有点不稳。楚陌伸手拉住她,细瞧面色。白里透粉,眉眼间似乎比昨日多了点什么。
    “早饭有用吗?”
    “喝了牛乳,吃了蛋饺、两块鱼饼、两只小笼。”吉安见他左眼里落了根睫毛:“别动,”抬手靠近。
    楚陌看着皙白的指来到眼边,轻轻地挠,一下、两下,挠在眼也挠在他心头,心怦怦直跳。
    拉出睫毛,吉安挑给他看:“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也不觉难受?”抽了帕子,给他擦了擦眼角。
    盯着人,楚陌知道她眉眼间多了点什么了?多了点他。她的眼里有他,身上混了他的味道,眉宇间也落了他的影子。抬手描绘她精致的眉眼。
    吉安上望,笑问:“你做什?”
    楚陌不答,跟着笑,将人揽进怀里,亲吻她柔软丝滑的发:“你不喜欢院里的丫鬟?”
    一听这话,背身站在丈外的辛语苦了脸。
    “没有不喜欢,就她们好似很怕我。辛语在。”
    辛语挪腿悄摸摸地往门口:“我去小厨房看看,是不是该摆饭了?”
    这丫头比小肥丫懂事多了,楚陌抬起吉安的脸,唇落下。
    亲吻没了昨晚的生涩,吉安从被动承受,到主动迎合,再到现在踮着脚去吮吸攫取。他的味道很好,淡淡的清爽中夹杂着一点微苦。就如他身上的一般,苦味中又透着股冷涩。
    气息乱了,楚陌感知着体内的躁动,将怀里娇人箍得更紧,任由她在自己口中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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