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临场发挥
那针线明明就是慕容芷攸和她哥哥慕容青林给寒月乔的,是让寒月乔去给威武将军的二弟凌光洲续上胳膊上的经脉的!
当时慕容芷攸和他哥哥慕容青林的想法是,借此机会与威武将军套上一点近乎,没想到,关系没怎么攀上,寒月乔现在还留着这针线,而且被她派上了大用场。
一时间,慕容芷攸气的面容都快扭曲了,一直在旁边恶狠狠的盯着寒月乔。
寒月乔就像没看见似的,继续专心致志的给尹玉君的手脚续经脉,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寒月乔就收了一次线。
在担架上的尹玉君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怔怔地瞪着眼睛看寒月乔。
“你别告诉我,这就已经好了?我都没有来得及喊疼呢……”
“你不用喊,也不用等我告诉你什么,自己动动手腕就知道了。”寒月乔微微牵起唇角,自信的一笑。
尹玉君半信半疑的轻轻勾了勾手指,虽然经脉处还是有些疼,但是已经不是无力的那种。尹玉君顿时欣喜若狂,又试着抬起手腕。果然,可以抬起来了。
“好了好了,别再动了!知道已经续上了就可以了,你这手还得将养个半个月,别动得太厉害,不然我可没有针线在帮你缝第二次。”寒月乔喊住了尹玉君。
尹玉君感激地连连点头,如在做梦一般。
寒月乔二话没说,继续低头,给尹玉君脚上的筋脉缝上。
旁边的大夫看的整个人都僵硬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怀疑他五十年来治病救人的人生,毕竟他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一个小了他三十多岁的女娃娃可以治好他没办法下手的病人。
在场周围的人也都惊讶得合不拢嘴,甚至连主持家族联赛的老者都忘了继续进行下去,一直伸长着脖子往这边看。
擂台上的比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沧澜帝国之中又出了一位神医。一位年纪轻轻就可以为人续经接脉的神医。
寒王府的坐席上,不论男人还是女眷,也都跟着沾了光,被周围投来的羡慕的目光包围着。
只是赵玉蓉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就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寒月乔又将尹玉君的脚上筋脉给续好,缝合的整整齐齐。收了针。
擦了一把汗水之后,寒月乔低头看了看盒子里。
金缕线已经用的只剩拇指长的一小节,以后根本不够再用来缝合了。毫毛真则是用的只剩下了三根。其他的毫毛针弯的弯,钝的钝,只能留作观赏,或者干脆溶掉来当银子卖。
没了也好,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是慕容芷筱的东西,她心里就觉得膈应。
然而……
慕容芷筱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一句:“你还想不想要更多的金缕线和毫毛针?”
寒月乔回过头来看了慕容芷筱一眼,半句话都没有说,便转回头去。
不想搭理这种人。
慕容芷筱得火气顿时又上了一个台阶,如果她的眼神如果能化作利刃的话,寒月乔恐怕已经被她杀了千百遍。
就在这如刀割的眼神下,寒月乔还泰然自若的和尹玉君做着道别。
“现在你的手脚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这段时间你正好可以回乡下去将养着,那里也清静,等你的病好了,就马上麻溜的回来见我,我可不习惯你没在耳边叨叨的日子,听见了没有?”寒月乔命令的口吻,却有着温柔的眼神。
尹玉君听着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连忙重重地点头。
尹旭然和尹今歌两人也都喜极而泣,感激不尽的看着寒月乔。
“寒姑娘,多谢你了!”
“这份大恩大德,我记在心上了,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们尹家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寒月乔点头:“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见寒月乔如此爽朗,干脆。尹旭然和尹今歌两人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旁边脸色还苍白着的尹玉君,也跟着笑了起来,末了还对寒月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放心吧,我也不会客气的,等我的伤彻底好了,我一定会马上回来,我还惦记着北堂夜泫呢,要是你实在看不上,就把他留给我,等我病好了,一定想办法帮你把他带走,不留着他烦你的心。”
寒月乔听着微微怔了一下,也没有给尹玉君回答,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开一个玩笑混过去。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尹玉君身边的尹旭然和尹今歌两人,催促他们。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刚刚不是还着急着把人送走吗?现在让你们送,还停在这里,留着过年呢?”
“啊?”
“对啊对啊……我们这就把她送走!”
尹旭然和尹今歌两人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催促着台尹玉君的家丁,欢欢喜喜的带着尹玉君离开了。
他们几个人一走,寒月乔就直接面对面的看见了慕容芷筱那幅阴森的脸庞。
“怎么?我把你下手弄残的人治好了,免得人家找你麻烦,你还不乐意?”
“看来我还得感谢你了?”
“不必谢不必谢,要是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可以给我送个千八百两银子,我是不会嫌少的。”寒月乔略带讥讽着道。
她知道慕容芷筱这个人,别说是给她银子,不给她下毒就算好的了。
果然……
慕容芷筱阴恻恻地对寒月乔道:“银子我可以给,不过要等明天的比赛之后,你还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的话,给多少我都愿意。”
这是威胁她吗?
寒月乔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抬头挺胸,冲着慕容芷筱微微一笑,点头道:“那明天这个时候我就站在这里,等你给我送银子了。”
慕容芷筱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丢给寒月乔一道不屑的眼神,就高傲的昂着头,转身离开了。
第一天的家族联赛到此告一段落,人们陆陆续续退出会场,去准备第二天紧张的比赛。
夜晚,寒月乔趁着小飞飞睡着了,独自起身,坐在屋子外面的大树树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