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一女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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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话,你听不懂啦!”杜窈窈边说边从箱子找衣服。
烟紫的纱裙衬得人肌肤如雪,细长的眉,澄澈的眼,薄粉淡施,脂粉轻扫,似天上坠下的仙子。
沉阶抱上去要亲她的唇,杜窈窈连忙用手挡住,“别弄花我口脂呀。”
“不想出门了。”沉阶灼灼地注定,眼神仿佛一只游动的手,能即刻扒光她。
外面天光大亮,杜窈窈不想白日宣淫,推他贴上来的身体,“晚上晚上……”
“晚上,任我处置?”沉阶得寸进尺地耳语。
“我什么时候亏着你?”杜窈窈娇声嗔道。
沉阶找出一块白纱覆她脸上,“遮住,太引人注目了。”小城镇绝色美人少见,别被有心人盯上。
街道两旁林立各种商铺,裳服珠宝,小吃酒水,多带异族特色。
沉阶牵着杜窈窈的手慢慢逛,临近晚食,沉阶在家酒楼前驻足,杜窈窈却拉着他去家拉面馆。
“本来想带你去补补。”沉阶掐她不盈一握的小腰。
杜窈窈微笑,“我想和你一起吃面。”
高中的时候很穷,没有太远大的理想。曾有过的少女梦,是和喜欢的人吃一碗兰州拉面。
看他眉眼低垂,帮她挑葱花和香菜,细细吹凉后推过来。
这是烟火人生里的浪漫。
她的梦还在,但一同吃面的人变了。
沉阶细致,提前交代老板不要放芫荽,杜窈窈想他帮忙挑香菜的机会没有。
小店人不多,杜窈窈卸下面纱,旁边几人一阵抽气,为惊艳美貌所慑。
再看男子,眉目清朗,气质冷肃,如山尖寒雪,款款温柔只化水流向紫衣美人。
俨然一对神仙眷侣。
古朴平常的小店,因二人似镀上一层琉璃华光。
一男客粘着杜窈窈目不转睛,嘴角的口水险些流到碗里。沉阶心下厌恶,抬袖遮挡杜窈窈,目光冷淡而犀利地射向男客。
倘若眼能放箭,那人瞬间成为筛子。
男客背脊凉气直冒,匆匆结账逃窜。
“又没做什么,”杜窈窈夹起一根面条,小声劝,“低调。”
“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沉阶脸色阴沉。不止,想捅死所有垂涎她的男人。
“你还让不让我吃面了?”杜窈窈嫌他煞风景。亏得在古代,搁现代啊,动不动喊打喊杀,迟早蹲大牢。
她裹得严实,只露个脸和脖子。要穿个吊带短裤比基尼,他是不是得疯?
如果能反穿书就好了,穿比基尼带沉阶去海边溜一圈,保准他气得七窍生烟。
沉阶静默,听她咯咯傻笑,问,“你笑什么?”
杜窈窈眼中流转细碎的波光,“没什么。”心想回京做件比基尼先试水。
清汤白面,鲜香归鲜香,总差点味道。
她瞄向食案上的一罐辣椒酱。
沉阶刷地移走,“想都不要想。”他对她上次吃辣胃痛的事,记忆犹新。
杜窈窈不满地娇吟一声。
“乖,待会带你去划船。”沉阶轻哄。
冲着晚上的节目,杜窈窈干完一碗面,沉阶在湖边租了一艘船。
“没船夫吗?”杜窈窈好奇。
“我呀,”沉阶指指自己,“我当窈窈的艄公。”
“你行么?”
“怎么不行?”沉阶扶杜窈窈上船,叙道,“我少年在书院读书,经常去外面做工,帮人划船,是其中一种。”
自小身为孤儿的艰辛,杜窈窈感同身受。她没像沉阶这样为生计发愁,可也下过地、砍过柴,受过农活劳累。
杜窈窈在身后拉他衣摆,打趣道:“看来我嫁了个能干的夫君,不当官也能养家糊口。”
“那可不是?”沉阶划动船桨,自卖自夸,“教书,打铁,木工,雕刻……保证养得夫人又白又胖。”
杜窈窈气笑,“你会不会夸人?”
沉阶回头一笑,她在夜色里衣袂飘飘,清美如月,他感慨,“还是做官好,不然窈窈才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而且我怕护不住你那娇贵身躯和倾城美貌。”
原主当初设计玷污沉阶清白,那是看上他皮相,以及新科状元的头衔。没有后者加持,两人风马牛不相及。
说倾城容貌有点过,杜窈窈当沉阶情人眼里出西施。叶莹清冷高洁,林书琬温婉端淑,红萼火辣美艳,皆是鲜为罕见的美人。
沉阶划船,杜窈窈坐在船上喝茶吃粽子,吹着湖面泛起的风,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游至湖心,两岸放起焰火,缤纷的烟花在天幕“砰砰”炸开,流光溢彩倾泻半空。
“别划啦,吃粽子吧。”杜窈窈剥开一个红枣糯米粽子,朝沉阶摇晃。
沉阶放下船桨,就着杜窈窈的手咬了一口,一面品味,一面直勾勾地盯她。
真是饿坏了,杜窈窈说的是沉阶,不是他的胃。
他眼神赤裸得好像她是粽子,只差吞吃入腹。
杜窈窈不自然地咬口粽子,刚要咀嚼,沉阶俯身按住她的后脑,抢走她嘴里的那口糯米。
没来得及惊呼,他又哺给她嚼了一半的糯米。
杜窈窈疏忽咽下,嗔怪,“沉阶你脑子是有什么大病?”一口粽子,至于两人这么分吃。
“不沾你就会死的病。”沉阶舔她唇角,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色情!”
“什么?”沉阶听不大懂。
杜窈窈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霞晕双颊,慢吞吞地改口,“爱情……”
沉阶闻爱,连连亲吻,“窈窈你喜欢我是不是?”
杜窈窈不答,抓他的手放在胸口,感受她疾速的心跳。
一时默然,各自红了脸颊。
沉阶喜,杜窈窈羞。
他俯在她的颈间懊恼,“早知租个带乌蓬的船了。”
“嗯?”
“这样可以直接要了你!”
船震啊?
杜窈窈挪挪下身,不让他顶着她,“以后来日方长。”
沉阶带杜窈窈回客栈,隔壁房间传来女人高亢的吟哦媚叫。
其中夹杂两叁个男人的喘息粗吼。
杜窈窈一脸尴尬迷茫。
几P从古就开始了吗?
沉阶心中有数,佯作不知,“听说当地有兄弟共妻的习俗,我没让人换房间,窈窈不会介意吧?”
入住时,严谨禀过此事,沉阶不以为意,甚至有床笫之间调逗杜窈窈的想法。
杜窈窈是能将就绝不麻烦,摇摇头,“没事。”就是听墙角不好意思。
沉阶把杜窈窈压在窗边,手指勾开她的腰带,轻声问,“窈窈知不知道,叁男一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