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政局动荡
第五十四章 政局动荡
暗处的玄卫看着眼前的一幕,将想出手的心压了压。王爷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暴露,还是再观察观察。
季流云面对这几个人的胁迫没有丝毫的紧张,她只是觉得原来女人都是一样,都是一个套路。
“喂!我说你们,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我不想跟你们起冲突,以后见面会很尴尬的。”
季流云随意的口吻刺激到了一旁站着看的许涵媛,“你们这群饭桶,抓她啊!”
季流云撇了撇嘴,无奈的叹了口气。灵巧的从侍女的手下逃脱出来,甚至还顺便撂倒了几个碰触到她身体的丫环。
看了眼倒地的几个丫环,季流云挑了挑眉,“许涵媛,这样子够了吧!”
“你,你怎么可能?”许涵媛猛的向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震惊,这怎么可能呢?她,她竟敢将所有侍女都打翻在地!简直是个不知风范的野丫头!
玄卫的眼底划过一抹奇光,果然这女子不简单。但她不是习武之人,又怎么会……
“哼,你等着瞧,我到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很快的,许涵媛从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
季流云没再和许涵媛多纠缠些什么,看着许涵媛渐渐远去的妖娆身段,她现在只能用无趣两个字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宫里的阿鲁不是说凤王府的许侧妃欺负人的手段出其的高超吗?自己免费找虐,怎么就这样就结束了?这么快就收兵熄鼓了,也不过如此嘛!若是有机会再回御医院,一定要好好的损损阿鲁那个八卦女,情报收集的不合格!
楚国京都的天阴沉沉,四处弥漫着潮湿粘重的气息,不大不小的雨也下了很多天,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停。
云琉雅没有再出门,照顾缠绵病榻的母亲之余,也从宁国公那里得到许多朝廷形势的消息。
朝堂暗波涌动,一些势力差点要在皇帝病危时呼之欲出。可谁都没有想到卧病在床的皇帝突然恢复许多,上朝处理政事,以强硬的手段将那群不安分的人打压了下去。
听说民间某处旱灾严重,皇帝最终派遣君临笙出行赈灾。这一举措势必会引起大臣之间新一轮的权利倒戈。君临笙要做的,还有很多。
云琉雅轻轻打开窗户,斜风夹着雨水便扑面而来。这难得的沁凉让云琉雅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在家里很少绾头发,那头黑发直直铺在肩头,被雨水一打也变得有些潮湿。云琉雅趴在窗前,寂静的眸子注视着廊前摆放的鲜花,不带任何情绪。
这些天她不止一次回想起皇帝六十大寿晚宴上发生的事,心情出奇复杂。她似乎话说的太重了。毕竟前世的一切,母亲的受伤,都和君临笙毫无关系,她仅仅是被许涵媛施了点小技俩刺激了一下便将怒火都借机发到君临笙身上,的确有些不讲理。
青侍仍然每隔几天就来找她,代君临笙传话。那个人似乎在这种事上有着很奇怪的领悟力,就像上次在大街上碰到君临风,他丝毫没有过问却愿意帮她隐瞒下去。他托青侍来,只怕是正忙碌着奔走于皇宫内庭之间了吧。
他也很不容易吧。毕竟他只是一个母妃早逝,无依无靠的五皇子,一路走到今天,大概承受得不必她少。
“咳咳咳。”床榻上本来沉睡的宁婉突然咳嗽起来,云琉雅连忙关上窗户,跑过去,握住宁婉骨瘦如柴的手指,急急唤了两声,“娘亲,娘亲!”
宁婉已经紧阖多日的眼睛慢慢睁开,涣散的瞳孔良久才找回焦距,呆滞的望着泪光盈盈的云琉雅。
“娘亲!”看到宁婉这般,云琉雅心突兀一痛,慌忙捂住嘴巴扼制住自己发出的呜咽声。滚烫的泪水顺着红肿的眼眶大颗大颗落下,滴在宁婉手心上,让宁婉的手不自觉动了动。
宁婉从那日回来就开始发烧,其间断断续续醒了几次,却都是迷惘浑浑噩噩的表情,不发一言,似乎生无可恋。
这样的宁婉吓坏了云琉雅。她不知道那晚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而云昊天究竟对母亲说了怎样恶毒的话,她只是很怪自己,怪自己疏忽大意,竟然没有想到云昊天一直在寻找机会逼母亲回云府,而自己竟然因为觉得歌舞无聊便溜了出来。
“你母亲说殿里太乱,她有些头疼便出来了。”宁老太太回来后这样告诉云琉雅。
娘亲,大概是知道的吧。知道云昊天会找她,或者他们早就约好在宫里见面。事后云琉雅记起那两天母亲恍惚的表情,分明就是心事重重。
“呜呜呜~”云琉雅再也忍不住,即使用力不发出声音,却还是忍不出哭出来。她不怕任何人的威胁,她不怕任何人的伤害,却害怕母亲这样的表情。
宁婉愈发的瘦了,原本还算圆润的脸上此时泛着青白色,眼睛往内深陷,带着浓重的乌青。她混浊的眼睛在听到云琉雅压抑的哭声后缓慢转动了几下,竟流露出温柔的光。她艰难扯动嘴角,伸出苍白指节突出的手碰到云琉雅哭红的小脸上,虚弱道,“雅儿不哭,娘亲没事。”
她只是太累,想要歇一歇。
昏迷的时间里她不停做着一个连续的梦,从遇见云昊天,到那晚云昊天掐着她的喉咙,一幕幕如魔鬼般任她怎么逃都摆脱不了。
“我不会放过你!”云昊天瞪着那双骇人的眸子,信誓旦旦对她说。“如果还不回来,别怪我再做一次和上次相同的事。”
再做一次和上次相同的事。还要再绑架雅儿一次吗。云昊天是在痴心妄想。父亲上次为了不造成莫须有的动荡,才将雅儿被绑架和自己回家的事私自压制了下来,若再来一次,云昊天才真的是自讨苦吃。
可是明明知道这样,她还是会担心,被逼急了的云昊天真的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让她如何是好。
宁婉的手颤抖着去给云琉雅擦掉眼泪,因为力气太小,她擦得很慢,却很认真,而云琉雅也终于在她坚持的动作里破涕为笑。
“娘亲。”云琉雅低头撤出苦笑,握住母亲温热的瘦削的手,吸了吸鼻头,哑着嗓子道,“雅儿知道娘亲会没事的,娘亲答应过雅儿,会陪雅儿高高兴兴度过成人礼的。”虽这样说着,眼泪却仍然接连不断的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母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