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她究竟是谁
饶是南南气喘吁吁的,没力气和赵宝音说话,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她点了下头,“是,她住五楼……”
赵宝音敛了口气打断她的话,“501是吗?”
“你怎么知道?”
赵宝音沉沉看着南南。
好半晌都没有开口。
南南不解,想上楼,她却没暗暗使劲没让她过去。
她更困惑了,“赵老师?”
赵宝音抓着她手臂的手缓缓松开来,她看着南南,忽地轻轻开口,“南老师,住在3栋501的糖果,在半年前,肺癌死了。”
南南的瞳孔一点一点扩大。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膨胀,膨胀到最后挤不下的时候,‘砰’的发生剧烈爆破,炸得她大脑混沌得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赵宝音侧目看向楼梯,“3栋501号房的确住着一个叫糖果的女人,她是我的好朋友,半年前,死于肺癌。”
南南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她是你的朋友?她叫糖果?她住在3栋501号房……那…那……”
陈姨那里那个糖果……又是谁?
哪里出来了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南南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可她的大脑在这一刻出奇的冷静,并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如果,南奶奶说的糖果,是住在东边大院3栋501的糖果没有错。
那就是陈姨那边的那个糖果,是个顶替的冒牌货。
那这个冒牌的女人,又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要冒充糖果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
还有笑笑……
所以,笑笑可能并不是在被冒牌的糖果带回家的路上出了错,而是极有可能——被她带走了。
她带走笑笑,又是为什么?
她的心咚咚直跳,她头也没回,拔腿冲回糖水店。
如果那个糖果是冒牌的,那她肯定不住在东边大院,因为会被附近认识真正的糖果的人所发现。
那她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陈姨知道。
“南老师你去哪!”
南南没时间回应她,只冲她摆了下手,跑得更快了。
她马不停蹄冲回糖水店,从陈姨口中问出‘糖果’居住的地方。
陈姨指向糖水店后方那栋居民楼,“糖果住在那边三楼第二间房。”
话落,南南又跑没了影,她跑得很急,意识紧绷,满脑子都是笑笑和小面瘫的安危,以及假糖果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所以并没有察觉到黑暗中向她袭来的危险。
居民楼下方筑了门控锁的,好在恰巧有人从里头出来,趁门没关之际,南南冲进去,而在她进去的后脚,也有一个男人跟着走进去。
男人穿着一件很宽松的黑色衣服,连帽。
袖中藏着一只铁棍,他跟在南南后面,大步的走,南南是用跑的,踩得楼道‘砰砰’直响,直将后面的声音覆盖。
男人掏出铁棍,三并两步追上南南,铁棍聚在南南后方,南南发现的时候,铁棍正向她的脑袋砸下来。
她瞳孔骤缩,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本能的闭上眼睛,条件反射蹲下来,双手也跟着护在脑袋上。
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闷响。
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剧痛。
南南震惊抬起头。
就看见正收回脚的霍景席,一张脸布满阴鸷,眸底全是阴狠的戾色。
而楼道上躺着个在地上哀嚎的男人,铁棍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霍景席收回目光,冷冷冲身后的卫兵道,“处理掉。”
“是。”
男人话落大步走向南南,一扫刚刚的阴霾,脸上全是担忧,直接将软了脚蹲在地上的小女人抱起来,紧张道,“有没有伤到哪?”
小女人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紧绷了一路的神经,在看见他的这一刻突地崩溃瓦解,“霍景席,笑笑和小韦不见了……”
“糖果……那个糖果是假的……”
霍景席蹭着她的脸,“别怕,笑笑和小韦都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南南咬着下唇,“去…去糖果的出租屋里看看……”
“好。”
霍景席抱着她继续上楼,途中南南想下来自己走,但男人没放手。
直到将糖果的出租屋门踹开,南南一眼看见被绑在角落里的唐承韦。
她当即从霍景席身上下来,冲向小面瘫时踉跄了下险些摔倒,被霍景席及时扶住。
小面瘫不仅被绑着,嘴里也被塞了黑布,一双眼布满焦急。
南南连忙将他口中的黑布拿下来,并给他松绑,“小韦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小面瘫摇头如捣蒜,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着急和慌张,“南老师我没事,但是笑笑被他们带走了,您快去救笑笑!”
闻言南南心中更焦灼了,可越急,事越办不成,南南解了好一会儿都没解开,还是霍景席接手,三两下将绳子给解了。
小面瘫的确没有受伤,南南确定后急忙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笑笑被谁带走,又被带去了哪里。
但这些唐承韦哪里会知道。
俩人是在南南离开的两分钟后糖果以‘南南打电话给她让她先带俩人回家’将俩人骗走,可她带他们俩人去的方向并不是南家老宅。
而是这栋居民楼,当时他觉得奇怪问了两句,糖果说她要上来拿点东西。
可刚一进门,笑笑就被打晕。
糖果原本也想打晕小面瘫的,但被小面瘫躲了过去。
可他那小身板,又哪里斗得过糖果,被制服后绑在这个角落,并用黑布堵住他的嘴,然后和他说了一句话,“告诉南南,想要她女儿,就自己来求我。”
小面瘫将话原封不动陈述给南南听。
南南愣了一秒钟,眉头蹙得极深,“是谁?”
她到底是谁。
她不知道,她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但她知道,她一定是认识这个人的。
是在她以前的记忆里存在过的,而且,一定是个仇人,否则,她不会让她去求她。
她努力的想,想要将大脑里那被尘封的记忆给凿开般用力的想,越想大脑就越疼,可她依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南南!不要想!”
她佝偻着身子,被霍景席抱住,她整个人都蜷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