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中老人

    “师兄，你说什么啊？”李素宁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听不懂，有人会听的懂。”王烈笑道，“一个一流高手，被四个小喽啰侮辱，你做出的牺牲还真的挺大，不过没有用，你以为敛息术能瞒得过我？”
    敛息术并非中原武功，而是天竺的一种用以隐藏功力的武功，练到高深处，可以让人变得和普通人一般，等闲人看不出来破绽，但是王烈可是周游过天下的人，而且他有异能在身，当着他的面动用任何武功都瞒不过他，就算是专门收敛内息的武功也是一样。
    那个女子一脸无辜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说道：“大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的声音也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若是寻常人听到，一定会心生怜惜。
    但是王烈不是一般人，这小小的魅惑之术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还装？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王烈叹息一声，手指微动，一道剑气擦着那女子的脸颊射到了她身后的地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那女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是她动也没动，就像吓得不知所措一样。
    “师兄，你说她是假装的？”李素宁后知后觉地说道，也不怪她，刚刚他们俩出来的时候，那女子的衣服都快被扯光了，那个女子演戏会不顾自己的清白呢。
    “真的不怕死？”王烈轻笑道，“那你就去陪你的父母吧。”他手指已经抬起，下一刻剑气就要发出，莫说一个一流高手，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定然无法躲得过他的六脉剑气。
    “师兄你先别动手啊。”李素宁拉住他的手，说道：“先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坏人啊，咱们走这条路都是临时起意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布局对付咱们呢？”
    “宁儿啊，我们又没有隐藏行踪，想知道我们的路径太容易了。”王烈说道，“你师兄我什么时候走过眼？”
    “两位大侠，小女子不太懂你们说什么，既然你们不愿意我在这里，我还是走吧。”那个女子忽然说道：“坏人已经被你们消灭了，我还是有可能活着回到镇上的。”
    王烈笑了，这个时候还装可怜，可惜他跟李素宁都不是那种特别心软的人，他们逍遥派的人，向来有一种抽离的心态，对于无关人等的性命，才不会放在心上。想要用这种手段在他身边安插人，真是想得太美了。
    “计谋不成还想着全身而退，你想的太好了，既然是做戏，自然得演完不是。”王烈笑道，手掌一翻， 掌心雾气升腾，接着随手一挥。
    那叫做殷三娘的女子只觉得身上几处穴道一凉，正心道王烈是什么意思，忽然一股奇痒从骨头里发出，一时间全身上下无处不痒。
    她的牙齿都开始打颤，忍了不过片刻，她就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去挠，连披在身上的外套落地都没有注意到，一抓那雪白的肌肤上就是出现几道血痕，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不过片刻，她身上仅余的一些衣服都被她扯落，那迷倒众生的窈窕身躯近乎全裸，雪白的肌肤却已经布满了条条血痕，她就像不知道疼一般拼命地抓着。
    李素宁都有些不忍看，微微侧过脸去。
    王烈却是面不改色，眼神中既没有情欲也没有怜悯，有的只是一种近乎于没有感情的冷漠，仿佛在看着一具雕像。
    “说出你的来历目的，我让你死个痛快。”王烈冷漠地说道。
    “先救我，求求你！”那殷三娘凄厉着叫着，想要朝着王烈爬过去，却是没有力气做到。
    “师兄，还是先给她解药吧。”李素宁听不下去了，说道。
    王烈手指一弹，一道黑影直接射入殷三娘的口中，她的惨叫声渐渐止了下来，但是力气还没有恢复，仰面躺在地上喘息，虽然满身是血，但是也充满了诱惑。
    “是不是方七派你来的？”王烈看都不看她一眼，说道。
    “我想不通，你是怎么看破的。”殷三娘惨笑，问道。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不想再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就老老实实地把你的来历目的说清楚。”王烈冷冷地说道。
    “没错，我就是明教的人，我的任务是潜伏到你身边，随时向太上长老报告你的行踪！”殷三娘说道。
    “哦？方七是明教的太上长老？”王烈怪道，“方木废了，你们就没选出个新的教主来？”
    “教主还没有退位，怎么会有新的教主。”殷三娘老老实实地说道，生死符的威力她发自内心地害怕，况且王烈也并没有问什么隐秘的问题，她一点也不隐瞒就说了出来。
    如今的明教还不像张无忌那时候一般是个组织，现在的明教更像是方家的附属势力，教主估计不是选出来的，而是方家人来担任的，方木就算武功被废，除了方家自己，也没有人敢废除他的教主之位。
    “你在明教是什么身份？”王烈问道。
    “我是五散人之一。”殷三娘说道。
    “五散人都有哪些人？”
    “除了我，还有慕容博，游驹，游骥，还有单正。”殷三娘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几个名字吐出来，连王烈都吓了一跳，慕容博他早有想法，但是后三者他绝对想不到会跟明教扯上关系。
    “游氏双雄想要背叛本教，已经被教主灭了，慕容博失踪，五散人现在也就是还有两个。”殷三娘继续说道。
    这时候王烈才知道聚贤庄被灭的真相，原来他们竟然是明教的人，想来他们表现出来的豪爽仗义也是为了替明教笼络人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脱离明教，结果被方木带人给灭门了。
    慕容博早在少林寺就已经死在了萧远山和萧峰手上，自然也算是失踪了。
    王烈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铁面判官竟然也是明教的人，看来这时候的明教比后世聪明，高层人竟然都在江湖上塑造了一个正面的形象，只是不知道殷三娘为什么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
    “除了五散人，明教还有什么高手？”既然问了，王烈就打算问个彻底，当初石行方还在手上的时候他懒得审讯是因为没有把明教放在眼里，不过现在知道了明教竟然还有一个不弱于自己的存在，他也得上点心，就算武功再高，也得知己知彼不是。
    “还有四大法王和光明二使，厉法王和石法王都被你们打伤了，其他几人今年都不在光明顶，而是在外办事。”殷三娘既然开了口，对王烈的问题那是有问必答，左右泄露一条秘密和泄露多条秘密的下场是一样的，就算不泄密，任务失败自己回去也得接受惩罚。太上长老不是教主，比教主残忍得多。
    “除了方七，明教还有其他的太上长老吗？”王烈问道。
    “太上长老只有一个，不过前些日子有一个波斯人来过光明顶，据说是来自波斯总坛，太上长老对他很是客气。”殷三娘只求讨好王烈，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太上长老手中的圣火令就是那个波斯人留下的。”
    王烈眉头皱了皱，能让方七正色相对的，恐怕也是他同级别的高手，以方七的武功，没有什么外在的身份能让他如此表现，他只会尊重强者。
    “你知道那个波斯人叫什么吗？”王烈问道，若真的还有一个先天巅峰高手，他也得郑重对待，同时对付两个同级数高手，就算他有获胜的把握，也不能掉以轻心。
    “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教主和太上长老都称呼他霍先生。”殷三娘说道。
    “山中老人霍山？”王烈轻声说道，殷三娘没有听到，李素宁却是听到了。
    “师兄你认识？”她问道。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王烈说道，“没想到他也跑到中原来了。”
    王烈心中还是有些奇怪，外界没有不老长春谷那般环境，想要突破先天境界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就算突破了，也难再继续进步，至少王烈知道的人，都是在先天初级，就算当年的逍遥子，天纵之资，最后也是止步在了这里，虽然这也有他年轻时受过伤留有隐患的原因，但是这也看出突破之难，王烈是个异数，若不是有异能在，他恐怕也不会突破到现在的境界。
    山中老人若不是从不老长春谷内出来的，而是土生土长的波斯人，他怎么可能突破到跟方七同级别的境界呢，若真的是那样，他又该有着什么样的天资和奇遇呢。
    若真的是从外界突破到先天巅峰境界，王烈就不得不全力应对了，这等高手必定不是他以前对付的那些先天高手可比，甚至可能武功不在他之下。
    “这个人很厉害吗？”李素宁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很厉害。”王烈说道：“不用担心，他就算厉害，师兄我也不是吃素的，当今天下，只有能在我手下不败的，还没有能打败我的人。”见李素宁有些担心，他安慰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