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而且他还有反应了。
    陆明燊的气息那么霸道,压制般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要是听到有人说被药香熏醉了,岑星一定会以为是笑话,可目前他就是。
    咬住嘴唇,岑星一点点从他怀抱里钻出来,脑袋发晕,踉踉跄跄往浴室冲去。
    因此他没注意,浴室门关上后,陆明燊嘴角闪过一抹狡黠。
    他拼命用水泼自己的脸,试图把不该有的心思冲走,明明是甲乙方关系,动情是不是太不专业了些?
    不过,这有一半算陆明燊的错。仔细想来,两人不仅亲吻、睡新房,还互相照顾,是要竞争最入戏的甲乙方吗?!
    擦干净脸,岑星冷静下来,要不是突如其来的同床共枕要求,他也不会做奇怪的梦。那些梦,才是一切的起源。
    这有点难办。早餐时,陆明燊听到岑星问、今晚能不能回他自己的房间睡,先是沉下脸,而后商量道:你昨天说,害怕一个人睡,所以我让芳姨把你房间的东西全搬过来了。
    岑星:
    这动作也太快了吧,岑星咬住筷子,半晌,趁只有两人在,轻声问:你,该不会是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二合一的章节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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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岑星并不需要陆明燊的答案, 对比两人相遇时,对方有多讨厌他,最近两人的行为明显过线。
    喜欢的感情无法撒谎, 哪怕是陆明燊也不例外, 岑星不是没被人表白追求过, 只是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他在那人开口前, 轻松道:开玩笑的。
    陆明燊心一沉:他的意思是?
    我在哪里睡差别不大。岑星咬了一口面包,以掩饰嘴角的笑意,装作不经意问:昨天我喝醉了, 是不是很闹腾?
    陆明燊还在揣测岑星的意思,他素来对谈判游刃有余,然则眼下这场, 他看不见对方的底牌, 对方却似把他看了个透, 只能被动挨打。
    没有。陆明燊心不在焉答:你酒品不错。
    是吗?岑星搅动杯子里的奶茶,若有所思:那是间接暗示不是他自己钻到那人怀抱?以及忠伯到底是不是来打探,他没兴趣细究,倒是对陆明燊有不一样的看法:表面上像个总裁, 私下做的事像个小学生。
    到底没忍住, 陆明燊猝然问:你刚才问, 我是不是喜欢你,是什么意思?
    他盯住岑星的脸, 迎着晨光,那人细嫩的肌肤像玉石一样温润有光泽,亮晶晶的眸子比阳光还要明媚。
    可能酒没醒。岑星气定神闲抿了一口牛奶,看向陆明燊, 眉眼勾人:我是你的朋友吧?觉得你不会计较。
    无论陆明燊是不是打算追求他,现在的做法都不对,要是喜欢他就得尊重他的想法,何况,岑星感觉那人还有好多事没告诉他。
    陆明燊:
    昨晚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岑星擦了擦嘴,漫不经心问:为什么你的医生会坐着轮椅来看我?
    他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陆明燊定了定神,平静道:当时你母亲说你快晕过去,我让他带上轮椅以防万一。还有就是,探探岑星的反应,陆明燊讨厌借口对他投怀送抱的人,谁会想到,这事竟跟回旋镖一样,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是这样。岑星没有追问,擦干净手,站起身:我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上,陆明燊第一次感到心绪不宁,哪怕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来:岑星似乎有点生气?是因为自己?
    坐上去马场的车,岑星看向车外,回想方才和陆明燊的对话,不知不觉鼓起脸:比起喜不喜欢,他认为第一步应该是教会陆明燊说真话。
    完成一天的训练,岑星拿起手机,意外发现陆明燊竟罕见地给他发讯息:早上忘记问,你晚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帮助吗?
    稍加思索,岑星举起手机,拍下马场草地上的漫天晚霞,发给陆明燊:是不是很漂亮?
    下一条,他才解释:不是难题,我已经找到人帮忙。
    收到他的讯息,陆明燊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向总经理办公室外,落地窗前的红霞。可是他想看的不是晚霞,而是那人在霞光中的模样。
    他上午明里暗里问闫海,该怎么拉近与朋友的距离,乃至认真去网上搜过相关教程,得到差不多的答案:从日常生活入手。
    另一边,完全没感觉在被攻略的岑星走向放牧区,听老马工说:这是马场里所有的挽马。
    木栅栏里,几匹挽马尾巴一甩一甩,见人来也不过是稍稍动动耳朵,光站在那里,就看出比普通骑用马高大两三倍。这是岑星上回参赛时冒出的念头,他想给陆明燊送一件礼物。
    不过,岑星虽然从小学习骑术,驾驭挽马依旧是第一回 。挽马的身型粗壮结实,一般人骑不了,大多比用作马车或套车。
    他翻身坐上定做的马车,另类的驾驶方法令他感到十分新奇,他需要保证自己能独力控制住这几匹重型马,减少颠簸感。
    第一圈下来,他记下违和的地方,发给上次在外国认识的一位骑手,期望得到改进意见。
    岑先生!他的讯息刚发出去,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果然在这里!
    莫顿先生?岑星回过头,难以置信,向他走来的人,就是他在电话里请教那位骑手:你不是在英国吗?
    惊喜!莫顿上前绅士地和他握了握手,扫了一眼他身后,和颜悦色道:来这边探望一个老朋友,你可以叫我杰里,这是你的马车?
    是的。岑星和他讨论改善方法,一不留神,竟谈到天黑。
    当岑星赶回陆家别墅时,已快过了晚饭时间,他进入反应,竟见陆明燊坐在餐桌旁,桌上的菜原封不动。
    你在等我?岑星坐在他旁边,忐忑问:我和一个朋友讨论,忘记了时间。
    没有。陆明燊淡淡示意管家准备,故作不经意问:和谁讨论?
    莫顿,你认识吗?岑星饥肠辘辘,撕下整片牛排,塞进嘴里:他的想法很有趣。
    眸色一暗,陆明燊捏紧刀叉,没有说话。
    试探出陆明燊对他有好感后,岑星对新房有了不一样的感想,他躺在床上,完全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发展。
    他开头以为陆明燊不能人事,不会有其他想法,但他忽略了,哪怕不行,也会动情。
    打开手机,他发讯息问江望潮:你觉得我攻吗?
    江望潮:???你喝酒了?
    另一方面,陆明燊因情敌出现,危机感作祟,终于放开最后一丝矜持,委婉和损友说出,岑星对他的小误会。
    闫海:???你怎么想的?
    这晚岑星毫不意外又做了不可描述的梦,且比以往几回更逼真,只差一点,他快能看清那个黑影的模样。早上起来,他用冷水洗过脸,看向镜子中容貌俊美的青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和陆明燊睡在一起,梦到和别人这样那样,算不算编织帽子?
    不过,陆明燊应该可以理解的吧?他只是在梦里过把瘾,现实什么没发生,何况陆明燊的身体注定他们做不成真夫夫,除非
    一个激灵,岑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是不会做1的!
    整个早餐,岑星几近不敢看陆明燊的眼神,胡乱扒拉几口,遂借口马场有事忙,匆匆跑出门。
    饭厅里的气氛像结冰一样,陆明燊坐在主位,明显是山雨欲来的脸色,没人敢摸老虎尾巴。
    早。对别墅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岑星到马场,远远看到莫顿站在马房门口,东张西望,他友好迎上前:你在等谁?
    等你。莫顿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束鲜红的玫瑰:和你很配。
    皱了皱眉头,岑星深感自己最近烂桃花有点多,委婉道:你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
    鲜红色的玫瑰代表炽热的爱情。莫顿捂住心脏,深情道:你不会以为,我是毫无理由来华国?你之前借口请教我,难道不是暗示?
    他抓住岑星的手:你成功了
    请你自重。用力抽出手,岑星按捺住怒火,一字一顿道:我已经结婚了,为了彻底打消你不该有的想法,清楚告诉你,那辆马车是给我老公的。
    拿花的手一顿,莫顿嘴唇颤了颤,他从孟谦那里听来的明明不是这样,急切问:我知道陆先生是你丈夫,但你们不是真夫夫,对吗?我不介意没有名分。
    岑星:???
    以为他在动摇,莫顿情真意切道:对像你这般美貌俊俏的人,婚姻制度是个枷锁,我来帮你打破它。我相信,如果你先生真爱你,他也会同意。
    我与我先生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岑星退后一步,是莫顿从没见过、严肃坚定的神色,斩钉截铁道:你不明白,喜欢是独占,是不能跟别人分享的。如果我先生口口声声说爱我,同时对我和别人在一起无动于衷,那只能说他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人。
    垂下眼,他维持礼貌道:没想过你会对我有这种误会,无论你接下来打算如何,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和我先生的生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指教。
    看着岑星半点不迟疑走远,以及莫顿失魂落魄的背影,监控屏幕前,陆明燊长舒出一口气:既然小星星和他的想法一样,那还等什么?
    许是早上的插曲,陆明燊注意到,岑星晚上回家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连甜点和卖萌的小金也没让他振奋起来。
    深夜,陆明燊回卧室,见岑星背对着他,不知道睡了没有。
    我有一个提议。陆明燊躺在他身边,低沉的声音在幽静的卧室里分外明显:要不要试试做真夫夫该做的事?
    岑星浑身一震:陆明燊这是、主动向他献身?
    你有三天时间考虑。这是陆明燊斟酌许久,想到的方法,虽则他没料到岑星理解的是南辕北辙,冷静解释道:不用有压力,把这看作履行婚约或释放压力,我不介意。
    他不介意花时间打开岑星的心,同时不放弃其他可靠方法,毕竟走到最后一步,始终是要身心结合,早晚有什么区别?
    可我介意,岑星尝试装傻:我不懂你的意思?
    逼0做1,天打雷劈。他想骂人,当初说的可不是这样,这不就意味他白天要为陆明燊比赛赚钱,晚上还要取悦金主?这比社畜还社畜的协议结婚,他不干!
    像这样。
    下一秒,岑星被强势抱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沁人心脾的药香令他昏昏沉沉,陆明燊的手探到他身前,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在他耳边,如同魔法般的低语:张开嘴。
    他想做什么?在理智阻止前,岑星的本能却背叛了他,陆明燊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的唇瓣来回摩挲,像带着微小的电流,他全身软得不像话。这还不过是开胃菜,一不留神,陆明燊修长的手指滑进他的口腔,像在逗弄猫咪尾巴一样,流连在他的舌尖。
    前所未有的感觉,令岑星眼角泛红,甚至不知道反抗,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除任背后的人为所欲为,毫无办法。
    可是我技术不好。好不容易等那人放过他,岑星眼泪涟涟,不忘维护自己的地位:我怕你不舒服。
    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几乎要哭出来,为什么背后的人不是攻?
    陆明燊:感觉受到了侮辱。
    难道岑星认为,他行动不便,就要由另一半自己来?他黑下脸:你什么都不用做。
    作者有话要说:  岑星:任你怎么说,我不当1!
    陆明燊(恶魔低语):那你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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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忘记昨晚的话题是怎么结束, 岑星只知道醒来时,陆明燊不在身边,该不会是生气跑了?
    换好衣服匆匆下楼, 岑星听到坐在桌旁的人开口:你今天不是休息?
    陆明燊看起来神色如常, 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岑星定了定神, 答道:嗯, 有点事去马场,你在这里等我。
    猜到他想做什么,陆明燊勾起嘴角:好。
    出门时天蒙蒙亮, 岑星驾马车回别墅时,太阳已升到半空,马蹄声回荡在半山, 空灵清脆。
    听到响动, 陆明燊放下手上的书, 看向窗外,阳光照在岑星身上,让那人看上去像穿着一层金色的盔甲,踏破纷纷攘攘, 向自己飞奔而来。
    看, 岑星在大门停下马车, 见陆明燊驱使轮椅出来,轻快跳下车, 跑到他身前,向他伸出手:我准备了半个月,要不要试试?
    那是一辆由两匹挽马拉的马车,说是敞篷马车也不全对, 上面有个造型独特的马鞍。
    一手抓住扶杆,陆明燊的另一半胳膊被岑星扶住,他稍一用力便攀上马背,看岑星重新坐到他身边,将缰绳交给他:来。
    注意到他的手虎口有一层刚结的薄茧,陆明燊接过缰绳,心跳不受控般狂飙,稍放开绳,两匹马便不紧不慢迈开步。
    清风吹过山间,树叶沙沙作响,陆明燊已有几个月没上过马背,感觉熟悉又陌生。
    你喜欢吗?岑星暗中观察他的神色,悄悄如释重负,看来自己在白担心,陆明燊并没有因为意外留下心理阴影:你可能想问为什么要用挽马,这种马鞍是特殊定制,材质比较沉,但能保证绝对安全,哪怕马受惊,会自动张开气囊,不会让骑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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