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无限制的残忍

    “看起来妾身果然错过了一场好戏。”
    安洁拉无奈的双手支腮，注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回到马车上的李林和妮亚。后者并没有再保持书的形态，有了李林所提供的魔力，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转化为人类的形状。事实上，之前李林一直不让妮亚保持人化，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虽然米娜姐妹两个也很美，但是依旧在人类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安洁拉的可爱天真（至少是表面上）很少会引起除了某些特殊癖好之外的人的兴趣。但是妮亚不同，即便是身在七戒灵使中，她也拥有着最美丽的容颜。
    自古以来“红颜祸水”这四个字简直代表了一切麻烦的开端。国王因为宠信美姬而导致国家堕落，就连英雄也会因为美色而迷失，就算是换成李林在地球那些网络小说里看到的主角，也同样会因为身边的美女太过引人注目带来麻烦。美女有时候就好像一块上好的鲜肉，总会引来财狼野狗贪婪的目光。
    但是在和已经变成巫妖的老法师交换过情报之后，李林不得不改变了主意，依据老法师的说法，几乎所有法师协会的高层人员都曾经接触过关于李林制造的七件武器的资料。虽然里面并没有提到人化的能力，但是对于武器本身的描述却是非常详细。而且每个法师协会的高层人士都曾经接受过寻找这些武器的密令，这也是为什么老法师要对他们出手的原因。
    于是，这给李林带来了两难的局面，如果要妮亚保持书的形态，那么就不得不承受被高阶法师关注的危险。虽然这些法师的法术对于他并非威胁，但是老鼠源源不断的前来骚扰，是谁都会觉得烦躁。比起这些讨厌的高阶法师来，地痞流氓反而是比较好捏的软柿子。正所谓两权其害取其轻，比起受到法师协会的注意，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猎狗反而更好对付。
    当然，这并非全无好处，至少妮亚拥有着比起精灵来都毫不逊色的美丽容颜，拿来养眼实在是再好不过。李林在制作完这件武器之后，与她一起度过了数十年的冒险旅行，足迹踏遍了晨风大陆的每个角落，无论是幽暗的地底，深沉的龙穴，还是高耸入云的山岭。他们见过了几乎所有的种族，也曾经一同陷入危险和死亡的绝境。但是最终他们度过难关，搜集了不少珍贵的材料，并且用它们制造了其余的魔法武器。而在这段旅程当中，即便无数次的注视着妮亚，李林也从未厌倦，她的每一个侧影都代表着不同美感的极限。只要注视着她，李林就会感觉到骄傲与自豪，如此美丽的生灵居然是由自己亲手创造而出，这样的自豪感足以让人陷入满足的愉悦。
    更何况，妮亚与李林旅行的过程中，也逐渐学习，吸取着李林教授给自己的一切。她就象是李林的倒影，同样充满了智慧，冷静与勇气。
    而且，妮亚还有一个李林“目前”完全没有办法比拟的优势。
    “我是一个协会法师。”
    她略显得意的摆弄着那枚看起来并不熟悉的法师徽章，毕竟这是千年之后才显现的产物。
    “这有利于我的行动，虽然为了保持警惕，我并没有进入高层，但是这枚徽章，却可以隔绝一些麻烦。”
    千年来在大陆上行走，妮亚依靠自己的力量，拥有了各种不同的身份。而协会法师也是其中之一，她甚至曾经伪装成了毫无经验的年轻学徒，主动进入法师协会内部进行试炼，和那些人类一起学习简陋，残缺的魔法知识。最终运用了中规中矩的手段取得了正式法师的地位。这其中花费了妮亚整整十年的时间，不过，对于原本寿命无限的魔法武器来说，十年也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瞬。当然，根据妮亚的说法，她甚至还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正义之神神庙的牧师，为的就是查出正义之神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很可惜，即便她最后升到了很高的地位，也没有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于是，大失所望的妮亚只好无奈之下找了个为祸村庄的巫妖，“恶战”一场之后伪装死亡离开了神殿。
    当然，这段故事在其他人听来只是个新鲜，不过姐妹两人的脸色却是异常古怪。她们身为牧师，自然从圣典里得知过曾经有个“辉煌圣女”在数百年前出现，甚至被赞誉为正义之神的使者，最终，她为了拯救村落，与邪恶的巫妖同归于尽。甚至直到今天，在神殿内，还有着辉煌圣女的雕像。当然，那是妮亚曾经使用魔法改变容貌之后的样子。作为牧师，她们在听闻这个故事时，曾经非常尊敬和崇敬这位“圣女”。
    不过，眼下当事人却坦白的说出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搜集情报，这就有些………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安洁拉的红色眼眸眯了起来，饶有兴趣的注视着眼前的李林。李林在从巫妖那里得到情报之后，便让他回到魔法协会去，以便日后可以用来做内应。退一步来说，如果被神殿发现，最后产生了问题，那也是李林乐见其成的。
    “根据那个老家伙的说法，法师协会已经掌握了一件您的武器吧，接下来我们要不要直接杀进去，然后抢出来？”
    本来，在安洁拉的想象中，李林应该会同意自己的意见，即便不同意，他也只是会提出另外一条进入法师协会的路，至少不是那么血腥。但是，出乎安洁拉的意料，在听到她的提问之后，李林和妮亚却是面面相觑。显的似乎有些尴尬。
    “这个……………李林，你怎么看？”
    “让她在那里继续待着吧，无论如何也要在我们找到索希艾特之后再去关心她的问题。既然已经知道了方位，那么就不需要再担心其他的事情了。嗯………对她来说，关上一阵子可能还好些。”
    看起来，似乎还蛮棘手的。
    就在这时，马车的速度开始减慢，外面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随风而来的呼救和惨叫声。李林和妮亚对视了一眼，接着什么也没有说。倒是安洁拉站起身来，她兴奋的聆听着兵器交击的声音，同时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master？”
    “去吧。”
    李林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一路上也难为你了。”
    听到李林的回答，安洁拉发出了轻快的笑容，她一手一个，拉住了米娜和菲娜，带着她们离开了马车。之前无聊的平静生活已经让她非常不满，特别是在从李林那里得知他们居然经历过如此激烈的一场魔法战斗，而自己却完全没有参与之后，小家伙内心的血腥狂暴几乎已经到达了顶点，如果再不给她个发泄压力的机会，恐怕在进城之后，安洁拉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出手杀人了。
    “真是很可爱的小姐呢。”
    注视着眼前已经空荡的座位，妮亚微笑着开口询问道。
    “李林，你是从哪里得到她的？”
    “另外一个世界。”
    李林微微一笑，翻动着自己手边的书页。
    “她是我的幸运符。”
    “不过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对这样的小孩子也有兴趣………”
    “很不错的，真的，或许你应该把这件事也加入到资料库中去………”
    眼下的安洁拉当然不知道李林和妮亚正在谈论自己些什么，她已经离开了马车，向着惨叫发生的地方飞奔而去，那并非是为了拯救生命，仅仅只是希望能够亲眼目睹血腥杀戮的情景。这对于小家伙来说，是最上等的盛宴，也是最佳的戏剧。
    以吸血种的速度，三人没有费多少时间就已经到达了战斗所发生的地方。在她们的眼下，一群山贼正在围攻着商队，很明显，这群山贼无论数量还是技巧都占据了优势。商队的护卫已经死伤大半，没有了反抗能力。惨叫，求饶声伴随着血腥的杀戮弥漫在空气中，宛如人间地狱。
    看见眼前的情景，米娜和菲娜立刻想要上前帮忙，但是她们只觉得自己身体一僵，随即，安洁拉冰冷甜美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汝等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助他们…………”
    “为什么要帮助这些人类？”
    安洁拉站在树枝上，注视着下方不远处的商队。最后的几个侍卫已经被山贼们乱刀砍死，而那些商人和他们的侍女则尖叫着想要逃跑，却被这些可怕的匪徒象被驱赶的羊群般包围在其中，绝望的等待着最后的末路。
    “好好看着吧，这可是在任何地方，任何种族里无法欣赏到的美丽场景啊。”
    她专注的望着那个胖商人跪在山贼面前苦苦哀求，随即被几把长刀传透身体，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倒在地面上。他的死亡引起了后面侍女们的哭声，她们互相搂抱在一起，因为恐惧而颤抖。但是这些山贼完全不为所动，他们大笑着拉扯开那些侍女，撕掉她们身体上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身体。其中一个侍女尖叫着试图逃跑，但是很快山贼就一刀插入她的身体，将其死死订在树上，接着他分开那个半死女人的双腿，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看吧。”
    安洁拉注视着那女人的生命气息一点点消失，而男人则发泄着怒吼的****冷声笑道。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同胞最残忍的种族，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凶恶。他们对自己同胞所做的一切，是汝等永远无法想象，无法观赏的情景。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现场表演，聆听他们的怒吼与惨叫，呻吟与叹息。只有人类才拥有的，这种可怕的原动力。”
    “安洁拉小姐！！请您下命令吧，让我们去阻止这场恶行！！”
    看着一个女孩的头被砍下来，却依旧被山贼残忍的当作泄欲工具之后，米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了。但是，此刻她的身体完全没有控制的权利，只能够用语言来祈求，发泄自己的怒火。
    “为什么？两只野狗在打架，你也要自降身份去干涉吗？”
    安洁拉“啪”的打开扇子，悠闲的望着眼前的惨局。那些女子的求救声已经被惨叫和无助的呻吟所代替，她们的身体上鲜血淋漓，而那些男性的尸体则已经成为了山贼们搜寻的宝库，他们撕扯着尸体上的衣服，首饰和武器，甚至连嘴中的金牙都没有放过。鲜血的味道遍布空气，如同酝酿的美酒。
    “弱肉强食，自然淘汰。拥有力量者制订规则。”
    望着男子将刀从已经死透的女子尸体上拔出，安洁拉微微一笑。
    “这些野狗的游戏已经结束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妾身的游乐场了。”
    风声忽现。
    望着眼前的女子尸体，山贼才刚刚寄好自己的裤带，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的脑袋向前推压。他甚至连求救声都没有来得及呼出，就被死死的按进了女子尸体的双腿间，那原本让他舒畅不已的地方，此刻已经散发出了腥微的恶臭。他张嘴欲呼，但是那股力量却越加强大，伴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男子的头被彻底按进了女子的尸体内，腥臭的血液和冰冷的皮肉代替空间占据了一切。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多做挣扎，只能够无力的发出“咯”的一声，彻底陷入了死亡的深渊。
    “那么希望的话，就死在你喜欢的地方如何？”
    将男子的头塞入尸体之中后，安洁拉这才站起身来，得意而骄傲的注视着自己眼前刚刚塑造成形的异状雕塑。接着，她将目光转向了原本沉醉于杀戮，掠夺和泄欲的，却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惊讶望想这里的其他人。纯洁可爱的面上，显露出了美丽，天真的笑容。血色的双眸里，兴奋与期待，激动与快乐并存其中。
    “野狗们，汝等应该感谢妾身的宽宏大度，给予了汝等娱乐的时间。而现在，汝将成为妾身的玩具，努力挣扎，带给妾身足够的娱乐吧。”
    罪恶的舞会到此为止。
    邪恶的盛宴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