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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柳家也不好摆布

    “哈哈哈哈!”顾骁朗声笑道:“那不然呢,你都同意孙女嫁所爱之人!我不能同意孙子娶所爱之人?”
    柳安逸无法,只得摇摇头:“行,谁让我们是爷爷呢!你走吧,我就不送了!”
    “不必送!留步!”
    顾骁说着便招呼明玉珠出门,二人一同登上马车。
    明玉珠不无感慨道:“阿泽这臭小子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能讨这么个媳妇,倒是要委屈柳夫子一把年纪还要为他奔劳。”
    顾骁在炭炉上转了转手:“他不是为明泽奔劳,是为孙女奔劳,柳轻言是他一手带大的孙女,他怎么舍得孙女吃一点苦,受一点累。”
    “如此,我更觉得愧疚,阿泽娶柳大姑娘,让她置身危险不说,将来若连累柳家……”
    顾骁摆摆手:“你多虑了,你以为柳家就是那么好摆布的吗?”
    明玉珠不解:“是我见识浅薄了?”
    顾骁呵呵笑道:“柳家从前朝便是官宦士族,若非哀帝时的战乱柳家男儿弃文从武死伤无数,也不至于人丁稀疏到现在这样。到柳安逸这,太子还没出生就官拜太子太保!他儿子虽常年外派为官,但也都是州郡刺史之职,有监察核举之权!”
    明玉珠这才知道柳轻言父亲的官职,以前看柳家门楣不大,真就以为是个小官。
    刺史虽不似粮道布政那般是个肥差,但权可通天,寻常人不敢得罪不说,还要上赶着巴结。
    不过看柳安逸就知道他儿子也不是那种徇私舞弊之人,如此看来,小弟竟还是高攀了人柳家。
    “您这么一说,我怎么还觉得明泽越来越配不上柳大姑娘了呢?”
    “呵呵,”顾骁笑道:“什么配不配得上,小孩子自己选的,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扬扬也配不上你,那你还能嫌弃他不成?”
    “您说的也是!”
    顾骁更乐了,看着这个未来的孙媳妇,真是越看越高兴。
    马车碾着积雪往靖平王府去,大雪未停,因商贩行人往来,街上的雪都被碾成了冰碴,这要是明天,必然要结冰的,到时候再有马车走在上头肯定要打滑。
    果然,第二天一早雪停之后,大街小巷都结了冰,才官复原职的南门营统领李都带着禁军为百姓做好事,满大街的铲雪。
    皇上近日龙体抱恙一直没上朝,五皇子萧源床前侍疾,直到雪停才得以回府。
    只是这路上积雪厚冰尚未铲平,他也只能徒步回去。
    徒步回去也正方便他想事情,最近北阙的事他不止和百官商议过一次,在众多同意给达奚霜赐封世子的意见中,偶尔夹在着几个同意和北阙死战到底的声音。
    但他知道,就算给达奚霜封世子已经是最好的安排,可若是他提出这样的意见,父皇只会对他更加失望。
    再者说来,封了达奚霜,达奚慧珍就会满意吗?
    他选的世子可不是达奚霜啊……
    他心事重重,深一步浅一步,险些踩进泥水坑里,杨箕赶忙扶了他一把。
    又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人已经进京了。”
    有些没反应过来:“谁?”
    “送画像的人,至于当年伺候郡主的小厮,反被半路刺杀。”
    “什么?”萧源瞬间一凛:“死了?”
    杨箕扶着他,顺带提起他身上的狐裘大氅,以防扫到脏水,待跨过一个泥潭方道:“殿下放心,属下早就预料到了,因而又做了其他的安排,没叫那小厮一同过来。”
    萧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画像呢?”
    “画像完好,来的人要毁了画像,杀人灭口,属下便提前叫人准备了假的画像。”
    萧源点点头,随即又沉声说道:“府上有细作,也不知你整日是怎么办差的!”
    “属下该死,属下此举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以防细作将来坏殿下大计!”
    萧源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加快脚步,快些回府。
    此刻在他的府邸中,却有三拨人马正在候客厅焦灼的等候。
    虽然于星河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是沾了另外两人的光才进来的。
    其中一位是达奚霜派来的说客,他是见过的,不知为何此人前几日也带了好酒登了他的门,叫他托宫里的姐姐给皇上吹吹耳边风,等达奚霜成为世子,那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他们姐弟。
    于星河拒绝了,并表示京中人人都知我们姐弟多年未见,你哪怕是提前打听打听,也不至于就浪费这几坛好酒。
    那人便讪讪走了,所以今天在五皇子府的门口碰上,着实还有些尴尬。
    至于另外一人,他就不认识了,出现在府门前的时候人和马都气喘吁吁,风尘仆仆。
    那人浴着风雪,满脸青红,皮裘破烂,解下背后背着的竹筒,从里头拿出一卷油纸包的东西就高声叫着要求见殿下。
    府上的人不敢耽搁,先放了他进去,说客拿了达奚霜的拜帖,紧接着也被放了进去。
    他这个当舅舅的不乐意了,怎么人人都能进,就我不能进?
    哪怕今日硬闯也要闯进去!
    到头来,还真让他跟着两个人闯进来了。
    萧源不在,三人焦灼的等在会客厅里,于星河清茶都喝了两盏了。
    最后还是他打破沉默,问那说客:“你们九公子,一切都好?”
    “好!”说客连忙点头:“托于先生的福。”
    于星河摆摆手:“哪是托我什么福啊,是托老天爷怜悯,得亏近日天寒地冻,要不然,他兄长非得发臭不可,到时候也好不了了。”
    说客脸色讪讪:“是……”
    于星河冷哼一声道:“都说你们北阙的人都聪明,一步百计,怎么贵世子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的命给算没了呢?”
    说客略有些不悦:“世子之死还无定论,先生怎知我世子不是无辜的呢?”
    “他无辜?”于星河现在一想到当初他诓自己,说萧源要杀顾飞扬他就一肚子火气。
    害的他还‘好心好意’的去提醒顾飞扬提前离京,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顾飞扬早就有此谋划,躲过一劫,还反杀了达奚烈。
    所以说,顾飞扬聪敏勇锐,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将来若能回到靖平,建树比之禹城郡主,也只多不少。
    此刻在靖平王府的顾飞扬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奇了怪了,最近怎么总是打喷嚏?
    于星河又道:“连你们王爷都认了世子的罪,你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说客便不再说话了,他是来求萧源的,犯不着得罪萧源的舅舅。
    可这个舅舅并不自觉,见他不吱声,又看向另外一人。
    “从哪来的?”
    那人不敢说话,将头垂的更低,握紧手上油纸包的东西,紧张的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于星河反而来了兴趣:“出去给你们五殿下办差的?”
    “是!”
    “办什么差事?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无可奉告。”
    于星河见他这么不配合索性也不再逼问,可越是如此,肚子里越是有个叫好奇的蛔虫让他蠢蠢欲动。
    而且不知为何,他竟还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放下茶,闲庭信步走到那人面前。
    那人将头低垂,只盯着眼前油纸里的东西。
    于星河道:“能看看吗?我是五皇子的舅舅。”
    来人摇头,他虽不是萧源的近卫,常年在禹城办事,但也知道此事关系非同小可,只能叫萧源亲自过目。
    于星河却不听他的,直接伸手去抢,后者大惊,死死不肯松手:“请您不要逼属下!”
    于星河嚷嚷道:“我是他舅舅!他没穿裤子的样子我都见过!怎的,什么宝贝不能叫我看?你松手!松手!哎呦!要撕破了!”
    那人果然紧张的一松手,只在刹那,于星河便一把展开了油纸里包的东西。
    在看到画像的一瞬间,他的眼眸也瞬间一紧,随即,画像被夺了去!
    那人连忙将画像重新用油纸包好,死死抱在怀中。
    于星河在平复下内心巨大的震惊之后,又轻飘飘说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一副画而已,谁人不知在下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当我稀罕这般粗陋的笔锋?也不知我那大外甥哪处寻来这样的败笔!”
    就在这时,外头内侍通传:“五殿下回府了!”
    另外两人面色一喜,齐齐站了起来向门口看去。
    只见萧源确实匆匆忙忙的来了,甚至连沾着泥水的衣袍鞋袜都来不及换,看得出来是满脸迫切。
    “见过世子殿下!”说客快步迎上去行礼,一脸的讨好之色。
    萧源却不看他,直接向那个衣着破烂的下属走去。
    那人却也跪地道:“属下不辱使命,为殿下带……”
    “哎呀!你可真能啰嗦!”于星河飞快打断了他,一把将画像从他手上抢了过去,直接奔着萧源去了:“不就是给你家殿下送画像吗!还说这些废话!没看他正着急——哎呦!”
    他光顾着训人了,一个不查,直接撞翻了堂中的瑞兽炭炉,整个人连带滚烫的炉子都摔了出去,手上的画像也瞬间和滚出来的炭火融为一处。
    “于先生!”
    “画!”
    “殿下不可!”
    “来人啊!拿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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