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分分合合

    “叮叮”的两声悦耳的敲击声传来，凌云和卓一凡谁也没能占到便宜，脚下对了一脚，各自后撤两步。
    “小子，陪你玩了这么久，该送你去见阎王了！”凌云看见飞渡来了，心里便有了底。
    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现在燕楚侯失去了战斗力，李十一又被冷杉缠住。眼前的卓一凡虽然身手不弱，但想要对付他们的联手一击，还是太嫩了。
    卓一凡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反而勾了勾手指。
    “去死！”
    飞渡暴喝一声，这一次两人却是十分默契的一起动了！
    他抓向卓一凡的肩膀，凌云不甘其后的踢向卓一凡的侧肋。
    两人联手果然威力大增，卓一凡竖起右臂格开飞渡的一抓，左臂下沉挡住了凌云的一脚。
    不等喘息，凌云和飞渡同时出拳，卓一凡身子滑退，刚刚闪开，凌云一记凶狠的掌刀便到了，低头避过，飞渡的一掌又打了过来。
    几个回合下来，卓一凡便左支右拙，变得吃力起来。
    凌云和飞渡之间的默契程度果然是不同凡响，两人攻防有度，一旦同时进攻时又杀招拼出，逼得卓一凡手忙脚乱。
    由于经常能和高手们过招，对敌经验虽然不能算作是卓一凡的短板，但面对两人的联手他还是第一次，很快就落了下风。
    先是肩膀上挨了一拳，钻心的疼，没等缓过来，凌云锋利的小刀又差一点把肚子豁开。
    即便如此还是透过衣服，划破了皮肉，鲜血直流。
    “一凡，左而右击，右而左击，合而分击，分而合击！”
    燕楚侯坐在不远的树下，揪心不已，趁着卓一凡跳开的机会大叫了一声。
    “什么他娘的叽叽歪歪，燕老四，等老子杀了这小子，就来报刚才的一脚之仇！”飞渡阴恻恻地叫道。
    卓一凡听了燕楚侯的话，微一思索，便豁然开朗，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受教了。”
    “受他妈什么教，”凌云觉得胜券在握，便有些不屑起来，“现在才学，晚了。再说什么分合左右的，有个屁用，还不是死路一条？”
    “你跪下来求我们两，也许我们还会良心发现，饶你小子一命，哈哈。”飞渡嚣张地笑了起来。
    趁着两个家伙在那儿洋洋自得，卓一凡得以调匀了气息，甚至还微微闭眼把燕楚侯的话咀嚼了一下，再抬头时，眼神冷厉。
    这一次没有等凌云和飞渡先出手，卓一凡先动了！
    身子斜着向右鬼魅般的一闪，就在那两位以为卓一凡要逃跑的时候，却是毫无征兆的折了回来，右掌轻飘飘地打向凌云。
    “跟个娘们一样，这是要给老子挠痒？”凌云不屑地撇了撇嘴，伸手想要抓住卓一凡的胳膊拗断了。
    飞渡很默契的一脚踢向卓一凡的脚踝，这么一来在凌云抓住卓一凡的一瞬间，就能让对方直接躺倒。
    想的是挺好，但卓一凡打向凌云的一掌却在空中诡异地一折，绕过了凌云的一抓，打在了飞渡的肩膀上。
    飞渡被打得身子一个踉跄，没能踢到卓一凡，还差一点把自己摔倒。还没等稳住身子，卓一凡凌厉的一掌又向他头顶拍下。
    凌云微微错愕了一下，一拳打向卓一凡的肋部，想要迫使对方招架，这种方式比直接救飞渡来的更加有效，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选择自保。
    但卓一凡却是选择了完全无视，依旧不依不饶地打向飞渡。
    眼看着那带着风声的一掌就要拍下来，飞渡此时已经躲闪不开，惊得大叫了一声。
    凌云打向卓一凡的一拳便改成了救飞渡的一挡，飞渡面无血色，连滚带爬地躲开。
    卓一凡再次追击，眼睛里似乎只盯着飞渡，身子前窜，双掌猛拍那家伙的前胸。飞渡身子还未站稳，只能仓促间抬臂想把卓一凡的掌挡开。
    没想到卓一凡又是虚招，双掌划了弧线，改为合击他的太阳穴。
    这一下变化来的太快，不光是飞渡，就连凌云也没想到。
    一般人与两个人对敌，对其中一个出手的时候，或多或少会留有余地来应付另外一个人的进攻。
    这是人之常情，就连强如枪王洛宁那种高手也不能免，但卓一凡此时却是强行反其道而行之，彻底放开了凌云，只攻击飞渡一个人。
    这就让飞渡和凌云之间的默契，彻底被打乱了。
    面对卓一凡凶狠地合击掌，飞渡只能拼命地想要低头避过，但凌云却看得出，他是躲不开的，于是暴喝一声，一拳打向卓一凡的面门。
    救是来不及了，只能希冀于能在卓一凡发力之前，先把对方打晕，这样一来，飞渡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更加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卓一凡忽然停止了打向飞渡的双掌，侧身避过凌云的一拳，微微弓步，双掌齐出，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凌云的胸口上。
    “啪”的一声，凌云闷哼了一声，身子飞在半空中时已经开始吐血。
    飞渡惊得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恶狠狠地扑了过来，“老子弄死你？！”
    卓一凡一掌拍了过去，正中飞渡的头顶，那家伙被拍得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卓一凡的面前，砸的地上尘土激扬。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怎么会？”
    “这就是燕四爷刚才教我的那些方法的妙用了，”卓一凡眼神冰冷，“只是你们这些蠢货永远也理解不了。”
    所谓的左而右击，右而左击，分而合击，合而分击，正是燕楚侯刚才想出的破解之法。
    这法子他用不着，如果说几十年前凌云和飞渡联手对付燕楚侯还感到棘手的话，现在就是再多两个燕楚侯也不惧。双方相处的环境不同，自然境界大有不同。
    这法子是专门为卓一凡想出来的，就是让他如果看到两人攻守有度，那就盯着一个人动手，虽然有些不要命的嫌疑，但却是破解的最好方法，这就是合而分击。
    至于左而右击，右而左击也好理解，就像卓一凡刚才，明明看着是要击杀飞渡，却在最后的关头先打倒了凌云。
    但这其中有个误区。
    燕楚侯是在让卓一凡佯攻一个，实攻另外一个，但卓一凡的功力还没达到压制性的境界，只能改成了实攻再实攻，这种打法实在太过激进，也太过冒险，如果凌云肯置飞渡的死活于不顾，那先倒下的肯定是卓一凡。
    这实在也是没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