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悟性不同

    虽然卓一凡重回了墨家巨子的位子，但依旧每天要去荣华饭店打工。
    照例做着开门，打扫卫生，买菜帮厨的工作，兼任苏蓉蓉的高级助理，苏小小的家庭教师。
    晚上等饭店关门之后，每天还要进行两个小时左右的暗器练习。
    自从冯三受伤之后，他就坚信一点，自己要变强，只有这样才不用总是让身边的人去犯险。李十一有惊无险的那次受伤，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
    于是除去晚上的训练，他还刻意给自己加了训练的时间。身上总是带着削好的竹签，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拿出来练习，甚至连骑自行车的时间也不放过。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能轻松的把竹签刺入西瓜一半的深度，但按照老马的要求，这一点似乎不大够，因为老马的要求是竹签刺入西瓜，至少应该保证半分钟的时间不会有汁液顺着竹签流出来。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力度和速度还远远不够，竹签不能完全把西瓜的裂口堵住。
    至于腕力的练习，老马还算是满意，因为卓一凡手里的白蜡杆已经加长到了接近三米的长度，杆头上的重物也增加到了三十斤。
    卓一凡现在已经能端着杆坚持二十分钟持平，这对于一个使用暗器的人来说，腕力已经算是有了小成。不仅如此，他还主动加入了左手的练习，这让老马忍不住又是一通冷嘲热讽。
    “右手都练不好，还练左手？想要左右开弓？就你那点悟性，能练好一只手就不错了。”
    卓一凡不为所动，依旧每天左右手交替着练习，从不间断。
    今天晚上月朗星稀，也是难得的好天气。
    只是因为进入了冬季，站在野外会感到寒气逼人。
    老马手里拿着一个篮球，用绳子栓到了一根树杈上，然后把卓一凡叫过去，“该练眼力了，你就站在这里，把篮球推出去，让它自己荡回来，眼睛一直盯着，不许眨眼。”
    卓一凡便调整了一个让篮球不会砸到自己脸上的距离，然后把篮球推了出去，篮球像是荡秋千一样的荡了回来，卓一凡虽然努力的克制，但还是在篮球快要到面前的时候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
    “心中虚无，眼中便是虚无，练眼力其实也是在练定力。肌肉是大脑通过神经来控制的，想要不眨眼，你首先要骗过自己的大脑。”
    老马走过来，随随便便一站，用手一推篮球，再荡回来的时候，篮球几乎是擦着他的脑门荡了上去，老马的眼睛一眨不眨。
    这份眼力，还有对距离的估算，简直恰到好处，卓一凡心里佩服的很。
    他只是对老马刚才的说法有些困惑，什么叫骗过自己的大脑？
    老马像是看出了卓一凡的心思，嘿嘿一笑，“你觉得自己身上最聪明的器官是哪个器官？”
    卓一凡想了想，“是大脑吧。”
    老马又问：“是谁告诉你，你最聪明的器官就是大脑的？”
    是啊，凭什么就认定自己身上最聪明的器官是大脑？除非是……
    卓一凡像是豁然开朗，笑着说道：“我明白了，老爷子，要说身上最聪明的器官是大脑，本来就是大脑告诉我的。它既然能误导我，我也能骗过它。”
    老马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但嘴上却依旧是揶揄道：“你这木头疙瘩还不能完全算是朽木。”
    说完便走向另外一边打拳的李十一，他还是更愿意跟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在一起，
    李十一自小受到丁媛姗的教导，学的功夫很杂。这是因为丁媛姗本就天赋极高，她父亲给她请的老师也是各门各派的宗师级人物，所以丁媛姗的一身功夫便很驳杂，几乎都有涉及。
    这与老马的功夫在精不在多就有些背离，于是老马传授了李十一一套极为高深的八极拳，要求李十一返璞归真，化繁为简。
    “功夫的真谛在与以不变应万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制敌。用那么多花花招式除了吓唬人，屁用没有，还浪费自己的体力。”
    老马一边看着李十一打拳，一边在旁边训诫道：“心之所想，便是拳之所向。做到这一点才能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李十一不理他，继续练功。
    老马撇了撇嘴，蹲在一边叹息，“一个是蠢得要死，一个是灵的要死。这世上果然是老天给人一分，便要夺去一分。”
    卓一凡心思缜密，往往能洞悉一切，偏偏在误导一途迟迟不能开悟。
    那天晚上丁媛姗来袭，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里的石子弹开了飞向慕容孝致命的一只筷子，算是灵光一现，但从那之后，又陷入了僵局。
    这让老马郁闷不已，反观李十一，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像八极拳这么深奥的拳术，居然能在很快的时间内就能摸到精髓。
    老马用八极拳和李十一喂过几次拳，只是短短的十天时间，李十一已经能从纯防守到偶尔能够反击一两式了。
    这份天赋和悟性，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老马庆幸不已。
    此时夜幕低垂，一阵风吹过，便有两片枯黄的树叶有些不情愿地离开了树干，在空中盘旋着慢慢落下。
    两粒石子破空而来，精准的先后击中了树叶，树叶本就很脆弱，在石子地击打之下，瞬间化为碎屑，洋洋洒洒。
    站在十米开外的卓一凡有些窃喜，转头看了看，老马此时正心无旁骛地教李十一打拳。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抬头看看，是慕容孝来了，“凡哥，练完了吗？想跟你聊两句。”
    卓一凡便放下了手头的练习，走了过去，“怎么了？”
    慕容孝有些欲言又止，颇有些害羞的意思，这让卓一凡看得好笑，“你一个大老爷们，没必要这么矜持吧？有什么话就直说。”
    “嗯，”慕容孝像是鼓足了勇气道：“我想追求苏蓉蓉。”
    卓一凡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就慕容孝每天围着苏蓉蓉身边转的样子，就是瞎子也看得出那家伙对苏大美女情有独钟。
    “想追就追呗，这事你跟我说什么。”
    慕容孝面带愁容，“可她好像对我不大感冒啊，总是把我当空气，用得着才看一眼，用不着连句话都不肯说，这可怎么办？”
    卓一凡就笑，“别的我能教你，追女孩要用心的，这个教不了。”
    “你还是不是朋友？亏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好兄弟。”慕容孝有些泄气，瞪着眼睛道。
    “这事我帮不了你，但是有一个人绝对能帮你。”卓一凡颇为神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