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我为磐石

    命数如织？
    九爷的话，说的很玄。
    我立马问：“九爷，什么意思啊？”
    九爷神秘地笑了笑，他说：“千门的这些狗屁廖糟的事，不知道，也罢了。”
    我立马着急地说：“爷，我挺喜欢蒋胜梅那丫头的，那丫头，真烈，而且，她跟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她让我觉得，像是一把烈焰，将我的内心点燃……”
    九爷呵呵笑起来，看了一眼胭脂，两个人都十分鄙夷似的。
    我也尴尬地笑了笑。
    九爷笑了一会，就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知道，你老干娘，就是沿海潮汕那边的人。”
    我听着就立马震撼地说：“我靠，不会跟蒋天生也有关系吧？”
    九爷点了点头，他说：“他们，是堂兄妹……”
    我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真的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能扯上关系。
    我立马竖起耳朵，想要问个究竟。
    我立马问：“九爷，那蒋天生为什么突然被灭门了？这是为什么呀？”
    九爷闭上眼睛，有些心累地说：“海外的一些争斗，我是懒得管的，我跟蒋天生认识，也只是我躲十年浩劫的时候认识过那一段时间，那时候，国内严打，我也只好跟其他蓝马一样，远走海外，到了潮汕那边，我想要渡海去澳城，可是苦于没有船票，说来也巧，刚好遇到了从南洋回来的蒋天生，他很仗义，送了我一张船票，帮我到了澳城，躲避一段时间，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你老干娘……”
    九爷说着，脸色就无限的神往，似乎对于那段往事，有着一股极其强烈的思盼似的。
    九爷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踱着步子，走到门外，我立马跟着。
    九爷小声地说：“那时候，我们内地人到海外，很受欺负，澳城又是个特别的地方，外国人，本地，港人，种种人，都欺负我们内地人，即便是我，在澳城，也受尽了欺辱，也幸好有你老干娘照顾我，给我吃，给我住，还养着我，照顾着我，我跟你老干娘的情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来的。”
    我点了点头，那个时代是这样的，没有办法。
    九爷小声说：“蒋天生到了澳城之后，大展拳脚，横扫澳城，一时间把澳城掀的翻天覆地，而那时候，刚好赶上澳城六王争霸，也就是所谓的六大赌城竞争，打的轰轰烈烈的，蒋天生的到来，让澳城的风雨多了一分雷霆之势，各方势力争相拉拢蒋天生，当时有一句话，得蒋天生者，得天下。”
    我看着九爷，虽然说的很豪情万丈，但是眼神里多了一分鄙视，我有点闹不明白。
    我说：“九爷，您对蒋天生似乎有点……”
    九爷笑着说：“我敬重他的为人品格，但是鄙视他的行为，他这个人，虽然仗义，但是，看不懂时局，他这个人，展露自己的才华，但是却不帮任何一方势力，赢的钱也不留着，而是仗义疏财，赚了极大的名声，可是，那地方是什么地方？是赌城，所有人都是吸血鬼，偏偏你蒋天生吸了血，却留下一片美名？凭什么？这就遭了嫉妒，嫉妒你就罢了，你还要自立门户，大有与六大赌城分庭抗礼的态势，这叫什么？这叫找死，我当时就跟你老干娘说了，蒋天生日后，必定有大祸，果然……”
    九爷说着，就握紧了拳头，内心似乎十分憎恨似的。
    我立马说：“后来，发生了什么？”
    九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蒋天生不愿意加盟任何一方，要自立门户，六大赌城怎么可能容的下他，于是，就找了暗挂子结果了蒋天生，后来，就发生了澳城臭名昭著的威尼斯枪击案，蒋天生被人伏击，也幸好他仗义，身边的人对他忠心耿耿，他才在伏击之下脱离险境，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可惜，你老干娘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腹部，挨了一枪，我跟她的孩子……”
    我听到九爷的话，心里一惊，这些事，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看着九爷面色很冷酷，我就知道，他有多恨了。
    我立马说：“那最后……”
    九爷冷声说：“后来，蒋天生找了霍老板出面，摆平了六大赌城，让他们给蒋天生一个立足之地，霍老板的面子，在当时，没有人敢不给，所以六大赌城就纷纷让步，让蒋天生在澳城有了立足之地，但是我很清楚，六大赌城，是不会让他发展壮大的，所以，我就带着你老干娘，离开了澳城，回到了潮州，跟你老干娘过着简朴的日子，可是你老干娘中枪之后，身体太弱了，那时候，医疗条件又太简陋，两年之后，你老干娘就离开了，哎……”
    我听着就十分可惜，这大概就是有情人未能眷属吧，实在是可惜。
    九爷冷声说：“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信，是蒋天生写给我的，他告诉我，他要跟一个人决斗，这关乎着，他能否在澳城彻底站稳脚跟，他知道，我是天下绝顶高手，就让我看在他表妹的面子帮他一把。”
    我立马问：“九爷，您去了吗？”
    九爷摇了摇头，他生气地说：“你老干娘还有我的孩子，可以说，都是因为他而死，我这个人，你也应该知道，爱憎分明，我恨蒋天生，所以我拒绝了，至于当时的结果，我也不知道，但是从此以后，蒋天生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我心里很清楚，他应该是被人杀了，他的结局，早就注定了，我不意外，我意外的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命运，似乎又交织在了一起，哎……”
    九爷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觉得挺无奈的，或许，这就是命吧。
    我立马问九爷：“您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九爷摇了摇头，他说：“我不后悔，我敖老九这个人，从来不为自己做的事后悔，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无愧于心。”
    我点了点头，九爷真是一个潇洒决意的人，我望尘莫及，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去，哪怕我知道错，我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但是因为大义这两个字，我都会去。
    突然，九爷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让你老干娘的悲剧重演，哪怕是把整个澳城踩在脚下，眼下，这么个女人像是命数一样出现在你的人生里，千万不要让我的悲剧重演。”
    九爷的话，很严肃，我很少看到他这样严肃，老干娘的痛，或许，实在是他难以承受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命数如织。
    我为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