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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 国法

    ‘啪’的一声,屋子里的灯亮了:“臭婊。。。。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瘦骨嶙峋肩膀上顶一个大脑袋的汉子跳出来向我们怒目而视。
    我厌恶的皱了皱眉:“梁铁牛是不是?”
    那丑陋汉子叫道:“铁牛,起来了,操家伙!有人来找麻烦!”
    “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惹事?”一个同样丑陋的汉子窜了过来,把一根钢管扔给自己的同伙,然后他们两个竟然手持钢管慢慢的向我凑了过来。
    “梁铁牛在不在这里?”我在问朱达,如果他们中没有梁铁牛,我不会让这两个满嘴脏话的人多活一秒的。
    “左边那个就是梁铁牛。”朱达轻叹着回道:“毒品这东西真是粘不得,原来他们还有几分人样,现在比鬼都强不了多少。”
    “你他妈的说谁呢?”两个丑汉子勃然大怒,双双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没动,迡迡艺也没动,虽说迡迡艺以保护我为人生唯一奥义,但是忍术修炼到她那种程度的高手,都是非常骄傲的,在这两个男人身上,迡迡艺找不到拔刀的理由,忍者的刀是杀人的,不能用来砍垃圾。
    心眼灵活的朱达知道我和迡迡艺都不屑于和他们动手,那么只能由他来打前阵了。朱达抢上一步,伸臂挡住一根钢管,然后一记勾拳把梁铁牛的同伙击倒在地,这时梁铁牛手中的钢管已经砸到朱达的腰上,朱达的身形晃了一晃,没理会那根钢管,伸手抓住梁铁牛的头发,左右开弓,连扇了他7、8记耳光。随后朱达一甩手,被扇得晕晕乎乎的梁铁牛摇晃着倒在地上。
    朱达伸手拿过一边的茶壶,把里面的凉茶倒在了梁铁牛的脸上,梁铁牛清醒了些,呻吟着想爬起来,朱达一脚踩住了他半边脸,恶声说道:“小子,听好了,我们老板有几句话想问你,识相点老老实实回答,否则老子让你后悔这辈子投胎做人!”
    梁铁牛的同伙大叫起来:“什么狗屁老板,小子,有种你杀了我,要不然明天我就找三哥和你们算帐,看看到底是谁后悔做人。”
    我冷冷的说了一句:“成全他。”
    朱达狞笑着拔出刀,一刀就刺了下去:“爷爷成全你!”他了解我的意思,手中的匕首故意偏离了要害,就这样一连刺了十几刀,那汉子的叫声才越来越低,直至消失,而朱达的身上已经粘满了鲜血,都是那个汉子身上溅出来的。
    梁铁牛只大叫了一声:“哥。。。。。”接着他惊惧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再不敢挣扎喊叫了。
    想不到那男人居然是梁铁牛的哥哥,还有,吸毒的人亲情就这么淡了?眼见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居然没有奋起拼命,反倒象只狗一样躲在一边,真是让人齿冷。
    朱达见梁铁牛的哥哥已经濒临死亡,一刀刺向他的咽喉,结束了他痛苦的抽搐,然后回身对梁铁牛狞笑道:“看到了没有?所有对我老板不礼貌的人,都是这种下场!”
    那梁铁牛的身子卷成一团,颤声说道:“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扭头看了看被铁链锁着的那女人,她早已被惊醒,不过被杂物遮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这里发生的景况,只能正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我的目光和她对了一个正着,她吓得低叫一声,缩在角落里用手抱住了头。
    “那女人是你老婆?”我淡淡的问道。
    “是、是我老婆。”梁铁牛答道。
    “为什么用铁链锁着她?”
    “她。。。。”梁铁牛迟疑了一下,朱达的匕首马上顶到他的胸口:“老板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答什么,敢他妈编一句瞎话,老子马上就要你的命!”
    “我说、我说。”梁铁牛急忙说道:“那。。。。那贱人不知道廉耻,居然在外边偷人!”
    我换了一个话题:“听说你梁铁牛一直混的不错,现在怎么跑到这个地方藏身了?”
    梁铁牛脸上露出羞恼的神色:“都是那贱人害的!她原本跟着三哥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那日子多好?可那贱人不知道廉耻居然和她的老情人勾搭到了一起!现在好了,三哥嫌她脏把她赶出来了,害得老子也受她的连累窝到了这个鬼地方!妈的!要不是顾及几年的夫妻情意,老子。。。。我早就把她扔到海里喂王八去了!”
    “廉耻?”我轻蔑的笑了一笑:“就你这样的垃圾也敢说‘廉耻’二字?”
    朱达抬手一记耳光打到梁铁牛的脸上:“听到老板说什么了没有?”
    朱达打的并不重,以至于梁铁牛还能陪出笑脸:“我是垃圾、我是垃圾。”说完,他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我换个角度启发梁铁牛:“你老婆的老情人惹到你们头上,当然是没有好结果的,是不是?”
    梁铁牛脸上居然露出骄傲的神色:“那是!三哥是什么人物?!在广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三哥一直混的风生水起,当晚,那王八蛋就被警备队的人抓走了。”
    我问道:“哪个警备队?”
    梁铁牛有问必答:“我们三哥和望花区警备队的队长是拜把子兄弟,这点小事只需三哥一句话。”
    望花区警备队?看来警匪一窝并不只是我的特色,这种情况太普通了。我淡淡的笑了笑:“那个人落在警备队的手里一定很惨吧?”
    “那还跑得了他那个卖切糕的?!嘿嘿。。。。”他笑了两声却被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不由得咧了一下嘴:“那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说什么我们不知道死活,还说早晚会有人来收拾我们,哈!我梁铁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吓唬我?没门。”
    我沉吟一下:“那个人现在是死是活?”
    “听警备队的宋队长说,那小子身上有什么证件来着,宋队长胆子小,怕惹出大事,就把那小子秘密关押起来。要我说宋队长有些多想了,就算那小子有来头又怎么样?在广州这地方。。。。。”梁铁牛蓦然想起了什么,惊骇的看着我:“你们。。。。你们是。。。。。”
    听到刘坚还在,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松了口气:“你想的没错,我就是那小子的朋友。”
    梁铁牛放声怪叫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
    朱达一拳打在梁铁牛的胸口:“闭上你的嘴!”现在该问的话都问完了,朱达下手自然不会再留情,一拳就打的梁铁牛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这时那缩在角落里的女人闻言抬起了头,用怯怯的声音说道:“你。。。你是张明?”
    我缓缓向她走去:“不错,刘坚和你交代过什么没有?”
    “你快去救救阿坚吧!”那女人突然挣扎着向我爬过去:“求求你,你快去救救阿坚吧!”
    我抬手虚引,抓起她身上的铁链,迡迡艺则拔出了短刀,刀光闪了几闪,把那女人身上的铁链都砍断了。
    那女人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哀求道:“你们快去啊!阿坚走的时候告诉我去上海找你,可是。。。。可是我哪里能逃得了!你们快啊,再晚点阿坚。。。。”
    她的情绪过分激动了,我挥手点晕了她,这个时候还是让她睡上一觉的好,也许等这苦命女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坚就已经被我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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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8点,我带着迡迡艺缓步走进了望花区警备队,虽然区警备队队长的警衔只比我低一个级别,但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能谈则谈,谈不来我就杀!我知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暴力永远都是有效的!而且现在时间紧迫,我可没时间和一群小人物周旋。
    至于朱达那些人,我把他们都留在了宾馆,杀人放火我和迡迡艺两个人足矣,有他们在反倒会成为我的累赘。
    不理会过往警备队员诧异的目光,我随手叫住一个警备队员,问明了队长办公室所在的位置,几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队长办公室门前。
    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正站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文件,听到门响,他回过头看到我们,脸上浮现出怒色:“你们是什么人?进来怎么不敲门呢?你们马上给我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乱闯的地方!”
    我没有理他,既然正座上没有人坐,我不妨在那里休息一下,我几步走到办公椅上坐下,看了他几眼:“你就是宋队长?”
    他勃然大怒,一掌重重的拍在办公桌上:“我命令你马上给我站起来!!”
    我好整以暇的扭动了几下,好让我坐得更舒服些,他命令我?别搞笑了!
    他更加恼怒了,几乎是咆哮着喊道:“你马上给我站起来!”
    我的眼光冷冷的扫过去,把他吓了一个激灵,这时队长办公室里的动静惊动了几个警备队员,他们匆忙的闯了进来。那个矮胖的中年人又来了精神,指着我叫道:“你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乱动,否则出了事,你们要承担一切责任。”我的语气虽然很淡漠,但是那声音象针一般刺进了他们的耳鼓,我面前矮胖的中年人痛苦的退了几步,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样子你不是宋队长了,我猜的对吧?”我的神情里充满着轻蔑:“象你这种一点眼力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做队长呢?!我既然敢坐在这里,自然有我的理由,和我耍威风?呵呵。。。。”
    “哼!”那矮胖中年人的口气有些软了,但是他又不想在下属面前过分丢脸,和我摆出了一付官腔:“你们到警备队有什么事情?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在我这里不管是谁,都是公事公办的。”
    我笑了笑:“你们前些天抓了一个叫刘坚的人吧?”
    他的神色警觉起来:“你是什么人?”
    “我是总政治部的,刘坚是我的属下,我要求你们马上放人。”我随手掏出我的工作证:“这是我的工作证。”
    他没有伸手接,反问道:“有政治部的公文吗?”
    我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去:“没有。”我知道他是想找麻烦了,这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总政治部根本不可能为我发什么公文,如果我去求顾严武的话,公文倒是能办下来,但是这样我的办事能力就让他人小看了,难道没有那一张纸我就什么都做不成吗?
    “那就对不住了。”他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就算你是国务院的特派员,到我这里也必须要拿出公文来,否则我概不接待!”
    “你太嚣张了。”我一边把玩着办公桌上的钢笔一边淡淡的说道。
    “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他的官腔越打越足:“我并不是针对一个人,如果你到了这里说上一句话,我就要乖乖放人,那么请问,你把国法家规置于何地?如果人人都象你这样办事天下岂不是大乱了?!”
    “呵呵呵。。。。”我狞笑起来:“好一个国法家规!”
    我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庞大的威压,他被迫倒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过他还是没有松口:“实在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上你的忙。”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然后转头笑道:“今天的天气是不是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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