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三 风行水上

    其实，如果丛叶知道了麦凯恩，以及其身后政府的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的。要是在地下溶洞中醒来之前，或许还会对m国的一些军事秘密，或者科技秘密感兴趣。现在的丛叶，体会了小型核弹的攻击威力，盛怒之下一拳毁灭一架飞机，虚空飞行可以跟上导弹的速度，这无疑让他了解了现在所具备的能力，知道自己已经站到了这个星球金字塔的最顶端。随之心胸也豁然开朗，怎么可能还会在意哪那些所谓的国家秘密呢？
    陪着柏薇一路西行，一边听柏薇介绍自己被困这几年国内发生的事情，一边欣赏着异国风情。
    “丛叶哥哥，倾城姐为你生了两个孩子。”
    柏薇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丛叶，也是存了一点私心。她担心丛叶听到后，会马上启程回国，而柏薇却希望丛叶能多陪自己一天半天。所以直到这天夜里，两人下榻于一家酒店中时，才告诉了丛叶。
    “小薇，你说的是真的？”
    丛叶知道柏薇不会骗他，之所以还要如此问，只不过是人们习惯性的动作而已。
    “当然，就是你消失第一年的十一月底，是龙凤胎。现在都已经两周岁多，快三周岁了。”
    丛叶脸上的表情，有些出乎柏薇的意料，因为丛叶的表现要远比柏薇想象的平淡一些。
    “孩子叫什么名字？”
    “哥哥小龙，妹妹小凤。倾城姐说暂时先这样叫着。”
    说到这里，柏薇停下话头抬眼看着丛叶。
    “名字挺好的，就这样挺好。”
    柏薇轻轻靠近丛叶的怀里，动情地说：
    “小薇也想为哥哥生个孩子。”
    “现在不行。”
    柏薇的话，不由让丛叶再次想起向晴来。当年在天坑通往暗河的石洞中，向晴也曾经这样要求过，丛叶当时还答应了她。
    丛叶所说的不行，主要是指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如今丛叶已经修炼到了虚无功法的第二层“会”字诀，经脉穴位均已消失不见。同时，自从在地下溶洞中醒来，体内的五脏六腑就已被真炁团团包裹着，特别是这段时间，体内的元阳和柏薇体内的元阴彻底融合之后，功力又有了明显的增长。隐隐感觉，真炁包裹下的五脏六腑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虽然丛叶已经能够内视，可是五脏六腑的变化目前还非常不明显，只能靠感觉才发觉一星半点的不同。所以，丛叶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生育能力。
    可是这话听到柏薇耳中，却误会是因为有颜倾城和小龙小凤的存在，丛叶才会这样说。
    “丛叶哥哥，小薇不要什么名分。那年在春城时我也说过，会永远等着哥哥的。”
    “小薇误会了，不是因为这个。”
    连丛叶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他似乎对男女之事不再如以前那样顾虑重重了。如果当年和向晴在石洞中时，丛叶是现在的心态，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她的要求。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的身体现在应该不具备生育能力了。”
    知道柏薇不会明白，所以丛叶便仔仔细细为其讲解了一番。
    “丛叶哥哥，那以后呢？比如我也修炼到了这一步，是不是就永远不能再生孩子了？”
    “应该不会。既然虚无功法是让事物回归本源状态，那么就一定能够再从本源状态回到现在，应该是可逆的。”
    柏薇好像不是很相信丛叶的解释，心中始终对随着修炼的进行，很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而担心不已。
    “小薇，顺其自然好了。不论是修炼，还是做一个普通人，都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才好。”
    两个人在m国任意游玩着，既没有选择乘坐交通工具，也没有御空飞行，每天都是徒步而行。丛叶也知道，m国肯定会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过，丛叶对此毫不介意，只要对方不在夜里监视他和柏薇一起亲热的场面就行。
    有丛叶在，柏薇更是不会去操那份心。知道回国后，就不能再和丛叶保持这样的关系了，柏薇倍加珍惜眼前的快乐时光。
    路再远，总有走完的一天。
    终于，两人还是来到了m国的西海岸。
    站在美丽的海岸边，柏薇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对丛叶说：
    “丛叶哥哥，彼岸就是我们国家的海岸线了。”
    听得出来，柏薇的语气里有不舍，有失落，有伤感。
    “小薇，难道忘记了修炼是没有尽头的吗？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
    “嗯，小薇记得。小薇会永远等着哥哥。”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在海边站了许久，最后丛叶一把抱住柏薇，一步步朝海中走了下去。
    这一幕简直把监视他们的m国的人员又给惊呆了。知道丛叶可以上天入地，没想到也可以畅游于水中。他们哪里知道，丛叶冲击到虚无功法第一层“融”字诀大圆满时，就是在水里进行的。而且还是在他没有自主意识的状态下进行的。
    没入海水之中后，丛叶主动吻上柏薇，以度气过去。丛叶可以通过全身的皮肤呼吸，而柏薇却不能。由于可以通过意念传音，两人在水中的交流也是畅通无阻。
    “哥哥，小薇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这个境界？”
    “会很快的，感觉小薇也快达到‘融’字诀大圆满了，只需要一个契机即可。”
    “可以到海面上看看吗？”
    “当然。”
    当两人从海水中冒出来，丛叶抱着柏薇立于碧蓝的水面上时，刚好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深夜。看看头顶上深邃的星空，再低头看看脚下黝黑的海水，柏薇不由动情地说：
    “丛叶哥哥，海上的夜色真美。”
    “是啊，这样的夜色是人人都会喜欢的。不过，却不会总是这样的夜色。”
    说着，丛叶突然伸手朝眼前平静的海面挥出一拳，被丛叶的真炁激起的一道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当水柱落回海面时，自然而然形成一道圆形的水浪纹，朝四周缓缓扩散开去。
    “小薇，我记得中学时学《文心雕龙》时，里面有句话，叫‘如风行水上自然成文’，是吧？”
    “嗯。丛叶哥哥是说不论修炼也好，做人也好，顺其自然就好？”
    “小薇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