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往事

    钱氏一眼看出那是她丈夫家里祖传的簪子。
    她微微一愣，只得冷笑。
    “怎么了，若安？为什么你的眼神不太对劲啊？是不是有点不太舒服？”于清訾还故意问道。
    于清訾露出几分委婉地笑，“苏姑娘是不知道这三则对我有何意见，但是若安是知道的，所以她一定能懂得我为什么着急，刚刚如果给你们添扰了，非常抱歉。”
    年纪已大，但皮肤依旧不错，能看的出来一年要花很多心思保养。
    修仙界有专门修护肤的修仙者，稍微学一点便能将古稀老人变成刚满豆蔻年的姑娘。
    苏芊芊会一点，不过没精学下去。
    继续说回来，好在于清訾是个知道适可而止的人，说的差不多了，他就不往下说了，然后看天色已晚，便匆匆离开。
    其实倒也不算匆匆，反正他想做的事情也做完了，也是时候离开。
    “什么东西啊！我嫁进林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钱氏看着她离开，才把自己一直未露出的脾气露出来。
    钱氏竟然是改嫁进的褚家？
    苏芊芊从未知道这件事情。
    钱氏解释道：“我能和那位林老爷确实有过一段。当时算是我一厢情愿，非要嫁进林家，但是结果是无疾而终。而褚家当时恰是灾祸不断，而南云虽风气较其他地方好些，但也迷信，认为有喜事即可冲掉不吉之物。”
    “所以我刚和林老爷和离没几天，又嫁进了褚家，虽褚家不喜我，但因为我这人就是天生的好命，能有旺夫之命，再加之母家在当时的南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我过得还不算差。只不过哪成想，我并没那旺夫之命，反而那相公死的比我还早。”钱氏露出几分无奈。
    苏芊芊觉得她可怜，想来，她嫁进褚家也并非是她所想。
    钱氏也毫不掩藏，她道：“我自然不想嫁进来啦，但和离过的女人都没得选。那是有机会的话，我想我大约不会嫁进林家了吧，若是早知会这样，倒不如自己终身无依无靠一个人好。”
    苏芊芊想想也觉得是，一个自己想嫁的人，只嫁了短短几日便和离回母家，一个虽嫁了，但褚家上下多多少少有些偏见。
    倒不如不嫁进来地好。不过好在他们都死了。
    两个人绕着南云边走边说。
    南云其实也算是老城了，虽不是政治要地，但历史来源已久。
    钱氏走着每一条街道都不由感慨：“倒是没有小时候的样子了，多少地方竟然都重修了，越修越没有味道。”
    苏芊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附和。
    两个人走在街道，还能与几个百姓说话，“苏姑娘，钱夫人！你们家少爷的医术高明地很嘞！我的腿前几天还疼地很，被他看过之后，倒是什么事都没了！”
    钱氏一直以为自己那个儿子庸庸碌碌，毫无作为，对他行医之事一直不看好。但如今能听到他人夸奖他的话，心中不免觉得安慰。
    “那就好。”钱氏露出难得为儿子感到高兴的笑意。
    苏芊芊也算是放心多了，褚楚行医的事情，也是找到了自己的所长。
    她之前还生怕他又再次做错了选择，但仔细想想，确实自己对他带有了偏见。
    快到宵禁之时，二人赶忙回了褚府。
    褚楚也早早关了医堂回了褚家。
    “姑姑。”褚楚叫道。
    在褚家，苏芊芊是跟褚月怡是同等辈分的。
    虽她是掌管者，但她不喜欢这类形式，而且后来与与他们也渐渐成为了家人般的存在，所以也不搞这一套。干脆就让她和褚月怡一个辈分好了。
    不过褚楚鲜少叫她姑姑。
    苏芊芊还差点以为叫的不是自己。
    “怎么了？”苏芊芊问。
    褚楚有事和他商量。
    “有什么事情都等吃完饭再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吃饭还要大。”钱氏疑惑难道他们都不饿吗？
    苏芊芊也点头，“对啊，有什么事情吃完饭一样可以说的。先吃饭吧，我又跑不了。”
    褚楚想了想再快也只能明日解决，急不得。
    他也跟着一起去了饭桌。
    饭桌上，虽钱氏没表示什么，但也能看出她在替褚楚感到高兴。
    吃完饭之后，褚楚特地拦住了苏芊芊。
    苏芊芊一下子就会明白了他的意。
    两个人坐下。
    褚楚是来和苏芊芊商量的，“其实我觉得我们病坊里的那些药，可能有些百姓会觉得有些不合适。我在想要不然将药的价格调低吧？”
    苏芊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她道：“适当的调低价格并没有任何问题，这点我是同意吧，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得到及时的医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其实很多事情，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没关系，不用害怕会做错，只要是一切出发点是好的，没问题的话，我认为一切可行，但我希望更多的事情是需要有底线的，你只要心里有一杆秤，知道底线在哪。”苏芊芊又道。
    他可以再大胆一些，不用害怕做不好，会被人指责。
    “其实你做的很好，很多人也都这么说的，你的医术也有人会认可，只要一切得当，那就没问题。”苏芊芊见他沉默不出声，又道。
    褚楚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大胆起来的。”
    苏芊芊抿着唇微笑道：“那很好啊，提前恭喜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褚楚又问：“还有就是我觉得病房的帮手不多我想再来几个帮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说了算，招人的事情给你做决定了，你去吧。我相信你。”苏芊芊点头，应当适时给他一些鼓励。
    他就会放开手脚。
    褚楚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他猛点头。
    然后就大胆地去准备招人的事情了。
    他翻出了祖上留下来的医书。
    虽然他都知道地七七八八，但如果需要学徒的话，就极需要书。
    钱氏道：“你可以去学堂拿，学堂很多医书，应该还有剩余。”新的学堂学期已经开了，书也发下去了，应该是有剩余的，每年都几乎有三四本剩余。
    再提一下学堂，学堂一直都经营地不错，虽然被骗钱之后只能勉强开课。
    不过后来就还是照常地上课，比起褚家的其他铺子，受到的影响不大。
    “明天来吧，今日都已经宵禁了，明日叫个丫头给你拿过去，是一样的。”钱氏不等他回答，又先开口。
    褚楚点头，只好把明日要做的事情先列下来，以防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期间还问苏芊芊：“你觉得我这样子安排合理吗？”
    苏芊芊仔细听了他的意见和想法，期间也一直点头，“很好啊，你竟然想好了那就这样子做吧。我觉得很好。”
    苏芊芊是真心认为他是有进步的。
    他把要招多少人，还有分工都写的清清楚楚，还写了教授他们知识的时间，让他们学之有物。
    苏芊芊又提了几个建议下去，让他自己斟酌做决定。
    “谢谢姑姑了。”褚楚拱手道谢。
    苏芊芊说了句不用谢，之后见没自己什么事她就回房里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