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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 第38节

    “……”
    第58章 058   许老大的下场
    进入夏末后, 桃子已经罢园了,褐皮梨子成了罐头厂生产的主力,果园里的葡萄和瓜类直接在当地销售, 不进入平丘镇市场。平安跟小远又成了果园的常客, 经常早上四点多起床, 在天色还带有乌色的时候,两人合骑一辆自行车跟在妈妈后面往果园去。
    果园里采摘工人对平安跟小远比对苏愉还热情,这不, 自行车往树底下一停,两个小子自顾往瓜地走, 很熟练的对路过的村民打招呼。
    “干一会儿歇一会儿,别闷头一直在地里晃, 中暑了我可背不动你俩。”苏愉跟在后面嘱咐,这天热得很, 他俩不仅不戴帽子还喜欢光膀子, 她忧心两人又禁不住人怂恿, 一直在瓜地里摘瓜搬瓜。
    “知道知道。”平安提腿跑了起来。
    “知道个屁,两人晒的像黑驴蛋, 晚上开灯了皮都反光。”不知好赖,苏愉见他俩这时候笑嘻嘻的就想揍人, 这什么鬼孩子,以气你为乐。
    橘子已经开始膨大了, 托春季站树上摇虫子的福,橘子花摇掉了不少,现在橘树结了果也用不着疏果,分布均匀、发育正常。
    天气太热又长时间没下雨,包括已经罢园的桃树都开始浇水, 男人挑水往山上走,女人就在山上用水瓢往树根边上浇水,水跟不上的时候就扒拉着树叶捉虫,放进高粱杆编的小篓里,准备带回去喂鸡喂鸭。
    “正要去喊你,你倒是过来了,来看看这些甜瓜,里面的瓤老是有坏的,干黄发硬,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俞远安把掰开的甜瓜递给她,最甜的瓜瓤里面起了硬疙瘩,非常影响口感。但除了口感也没什么其他坏处,甜瓜照样长大,所以不切开甜瓜压根不知道哪个有哪个没有,什么时候长的这玩意也不知道。
    苏愉知道这个,她小时候吃瓜也吃到过这,当时都是把里面的瓜瓤和籽扒掉洗洗继续吃,但长大后买的甜瓜倒是少见瓜瓤病变的,不知道是种子的原因还是照顾不当。
    “两者都有,主要是生长过程中施肥、浇水不当,或是茎叶染了病菌,就导致甜瓜内部容易坏。”树满坡有些吞吐地说:“这个年代的甜瓜是老种子,味道好就是果不算大,而且也没有外地来的甜瓜种,你想要改变基因比较难。而且瓜藤杂乱,更是难找哪片叶哪根茎染病。你还是少在这方面费心思,也不需要下功夫,只要浇水施肥和摘瓜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茎叶踩伤了,甜瓜的口感受影响比较小。”树满坡对这也没办法,药跟种子都缺它索性就不说有的没的,免得苏愉为了口腹之欲瞎浪费时间。
    苏愉蹲下身翻了下甜瓜藤,的确是踩伤的比较多,她转述说:“浇水施肥和找瓜摘瓜的时候注意点,别踩到主茎叶了,可能会减缓一些吧,我看的书很少看到介绍瓜啊菜的。”
    “的确是这样,我也去县里找书了,也没看到这方面的介绍。”俞远安从一旁的水桶里抱起个西瓜,一拳捶几半,递苏愉一块儿,让刘泉自己拿。
    他招手小远跟平安过来吃瓜,回身的时候随□□代刘泉:“你注意点葡萄架,别又让鸟把熟葡萄给啄烂了。”
    刘泉手顿了顿,嘴里的瓜瞬间有些发酸,他从嗓子眼挤出了一声“嗯”,在平安跟小远过来喊叔的时候也不想搭理,看苏愉跟俞远安有说有笑的,不禁眼睛眯了起来。
    “平安是小名还是大名?”俞远安对这个活泼乱跳的小子有好感,在平安蹲下的时候跟他搭话。
    “大名叫宁平安,小名就叫平安,随您怎么喊,反正都喊的应。”
    “这姓好,宁发音轻点就是您平安了。”俞远安开玩笑,然后又问小远,“你呢?宁小远还是宁远?还是中间还有什么字?”
    小远听了他的话牙齿一滑,咬破了两颗准备吐出来的西瓜籽,硬硬的瓜籽壳有些磨舌头,他转身把嘴里的瓜瓤都吐了出来,说:“我不姓宁,我姓许,叫许远,您要是远的音念第四声,可以喊我喊许愿,也喊的应。”
    好好的一口瓜就这么糟蹋了,他有些可惜,再继续啃瓜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好吃了。
    “许?”他看了苏愉一眼,又看了看两个孩子,这才发现两人没一点相像的。
    “两个孩子多大了?”他问苏愉。
    “一个九岁刚过,一个还差一个月满八岁。”苏愉很自然地说:“我现在的男人姓宁,前夫姓许,我两个儿子不同父也不同母,但现在由同一个爸妈养着,宛如亲兄弟。”
    看不出来,这两孩子关系处的挺好,喊爸喊妈也喊的亲,要不是有今天这么突来的一问,都还以为这两小子是亲兄弟。
    “挺好,两个都是好孩子,也是有缘分。”俞远安有些尴尬,人家一直瞒的好好的,现在被他戳破了,真是多嘴,瞎问什么。
    “刚吃完西瓜,歇一会儿再去摘瓜,免得弯腰直腰再弄的胃不舒服。”苏愉喊住小远跟平安,让他俩拿竹竿去葡萄园里赶鸟去。
    “我跟你俩一起去,走动一会儿中午也能多吃点饭。”刘泉心情愉快的主动找活干,也不觉得他干工人的活儿大材小用了。
    凉棚下只剩下俞远安跟苏愉,他拔了一会儿的杂草,抬头对苏愉道歉,还承诺不会把这事往外说。
    “没有,我们没有想要瞒着这个情况,我们镇上不少人都清楚,没有瞒,也没必要提起,在家也不带姓喊两个孩子,而且这事跟我工作关系也不大,你没必要觉得抱歉。”
    俞远安看苏愉是真不介意也一笑表示了解,对她的家庭情况也识趣没有多问。
    但刘泉就不同了,他跟着两个孩子变着法想打探私密消息,尤其是平安,只差明着问在家日子好不好过了。
    “家里还有没有弟弟妹妹?没有?只有你俩?你妈跟你爸结婚几年了?”
    小远把手里竹竿往地上一甩,抬头盯着他,不耐烦地说:“你比我们巷子的阿奶嘴还碎,问这么清楚干啥?没个男人样儿,碎嘴子。”
    “你、你个死孩子!”刘泉恼怒,看刚刚还好声说话的平安竟然抓地上的土砸他,挥着竹竿就要揍他俩。
    “妈,有人要打我们。”平安拽着小远就跑,边跑边喊。
    “闭嘴,不准喊。”刘泉撵了几步,发现他越撵他俩叫的越发凄厉,停住脚步,竹竿一扔,原地打转了几步又捡起竹竿往葡萄园里面走,他打算躲开。
    一直到中午吃饭,刘泉再怎么避还是遇上了苏愉一行人,他忐忑了几个小时,在两个小崽子扒眼皮吐舌头的怪模样下更是心惊。
    “刘泉,你怎么……”
    “我没有,他俩胡说八道。”他打断邱富力的话,打算咬死不承认
    “什么胡说八道?你走快点啊,都等着你呢,跟个大姑娘似的,慢吞吞的。”邱富力催促,大太阳晒的人冒油,他一个大小伙子比老太太走的还慢,也是烦人。
    “来了。”他松了口气,快步跑过去,反常的跟苏愉问好,见她笑着说话才算放下心,他背着手对两个小崽子比了个打枪的动作来发泄心慌。可吓死他了,他正急着相亲,可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
    “妈。”小远喊,看男人的手指立马收回去握成拳了,又笑嘻嘻说:“我就喊喊,好玩。”
    “挺调皮的。”邱富力笑。
    “也挺气人的。”苏愉说。
    到了食堂,苏愉带两个小子去打饭,他俩来食堂吃饭苏愉都是另掏粮票和钱,邱富力说过不要,但苏愉硬要给,给钱给票方便点菜啊,每次两个孩子来她都另加三碗蒸蛋,她也能光明正大的加餐。
    下午天热,苏愉就在仓库里看笔记,是俞远安这么些年的工作笔记,平安跟小远在地上铺了席子睡觉。到了下午四点多三个人才去果园,他俩又跑去给人摘梨子,勤快的让邱富力看到他俩就高兴。
    “又买这么多啊?”邱富力看苏愉娘三个抬着袋子来称重,他撑开袋子一看,三个西瓜,五六个甜瓜,还有不知道多少个梨子,他捏着袋子问:“你一下子买这么多回去,我估计是好几天要看不到打白工的小工人了。”
    “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苏愉掏钱说:“一个夏天还没过完,这俩晒的黝黑,晚上灯关了脱裤子,上半身直接消失了,只剩下白花花的四条腿。”
    他俩正在长个子,在果园里欢快的忙活一天,又是摘瓜又是爬梨树摘梨子,眼睛睁着的时候精神,那是觉得有意思,可要真天天起早过来干活,别真给累的不长个了。
    而且还是一根筋,经不得大人夸,大人偷懒站着把好听的话往他俩耳朵里塞,这两个憨包就满脸通红的撅着屁股在地里敲西瓜。
    “回去歇几天再过来玩,再过段时间葡萄整串整串的熟了,来晚了可都被卖了。”邱富力继续怂恿这俩憨小子,他俩被苏愉养的精神,嘴巴又会说,调皮又不惹人厌,死心眼的来打白工还揣着要吃回去的心思,挺好玩的,谁见着了都想逗两句。
    平安跟小远偷瞄了苏愉两眼,看她不理睬他俩,小远撒娇说:“我们听我妈的,她让我们来我们才能来。”
    “行,到时候我提醒你妈带你俩来爬葡萄架。”邱富力见两小子立马眉开眼笑,跟着说:“摘完葡萄后,我做主送你们五斤,不要钱。”
    “一定来。”立马忘了要征求他妈意见的话了。
    六点离开果园的时候还有些晒,苏愉的帽子手套跟丝巾一个都没摘,骑车驼着瓜走在前面,没理后面时不时的喊妈声,她现在听到“妈”这个字就反射性的想捂耳朵,听不见,她听不见!
    到了镇上听到了哭天喊地的声音,走近一看,一辆牛车上拉着一个喊疼的人,牛车旁边一个老婆子边走边哭喊。苏愉赶紧下车,推车到一边让道,等牛车过去了她看清车上的人,是许老大,左手血肉模糊。
    她摆手让后面刚撵过来的两个孩子往旁边巷子去,小远奶瞅了她这边一眼,又转过头继续跑,她没认出包裹严实的苏愉,也没认出黑的像变了个人的小远。
    第二天,苏愉去医院打听消息,只知道许老大的左手估计是使不上劲了,怎么弄成那个样子倒是没打听到。
    苏愉不想这个时候跟小远奶闹,她没去上班,带了一个西瓜三个甜瓜还有不少梨子,让小远跟平安陪她回娘家,没想到她爹倒是了解情况。
    “四月份的时候吧,听说他是被人举报了,采石场要撸了他的工作,他跟他老娘还有他媳妇坐厂门口哭嚎,哭他惨死的二弟,闹了一通就去了采石场敲石头,工资没变,好像还涨了点。”说到这儿老头骂了声活该。
    “然后就是敲石头的时候敲到手了?”苏愉问。
    “差不多吧,他三四年没干过体力活了,猛地一下去敲石头,笨的像猪,当时就被骂的抬不起头。我总觉得他会出事,小远爸肯吃苦肯下劲学的人都死在石头底下,他一个人发绝户财的阴才哪能一直如意?”考虑到他到底是小远亲大爹,恶毒的话他没说出口,但现在那王八蛋左手废了他可高兴了。
    小愉那时候被他们一家子欺压的死气沉沉,哭都带着绝望,要不是想着外孙是个好孩子,苏愉就是哭瞎眼,他也要把她拎回来立马改嫁。
    活该,心贪心毒,这下报应可来了,老大废了,老二死了了,老三被关起来了,那骂他闺女是丧门星的恶婆子也该吃苦果子了。
    第59章 059   心思
    苏愉担心小远奶又来找麻烦, 但这次她猜错了,问邻居有没有陌生人来她家,回答都是没有, 那苏愉也就不再把小远跟平安往果园里带。
    直到一个月后她才听到许老大的后续, 他手在采石场废了, 在采石场要以赔钱的方式来辞退他的时候,他突然聪明了一回,没要钱, 让采石场把他调回办公室,工资还维持以前的标准, 反正咬死就是不要钱只要工作,最后的结果也如他所愿。
    至于小远奶没瞎打主意, 可能是因为许老三的事长记性了,也可能是被许老大拦住了, 苏愉偏向后一种猜测, 毕竟许老大不想回家种地就只能牢牢抱死了这份工作, 他比谁都害怕再次被举报丢工作。
    许老大的事苏愉从一开始就没瞒着小远,一是表明她的态度, 二是试探他的态度,事实证明他不是个没立场的孩子。除了最开始的震惊, 听说许老大左手废了也只是皱了下眉头,没主动打听过问也没为他血缘上的大爹伤心, 该吃吃该玩玩。
    橘子开始成熟的时候,小远跟平安还有二丫步入了小学二年级,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白天不是饭点, 家里只有小黑一只狗。
    苏愉半年的忙碌成果也到了检收的时候。
    两个半青半黄的橘子摆在凉棚的桌面上,苏愉剥开她摘的橘子,白皮都没撕,分成四半分给另外三个人。
    “不酸,比往年的甜多了。”邱富力又拿过刘泉剥开的橘子,尝了尝说:“还是比不上正常的橘子甜,但已经甜了很多,那山包的橘子树还归你负责,明年看是继续调酸还是怎么搞。”
    桌子的另一边,俞远安跟刘泉也分别把两份橘子吃了,俞远安捏起橘子皮挤了挤,开口说:“好事,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在那片橘子树上耗了三年,办法使尽了也没能阻止它一年更比一年酸,反而果子还越结越小,果皮还厚的要死,做罐头都嫌弃。”他笑了笑,“还是命不该绝,要不是你来了,今年冬天就是那片橘子树砍了当柴烧的时候。”
    这说的苏愉可就心虚了,她是有外挂,可担不起“一代更比一代强”这句话。
    “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有这点天分,我觉得这功劳我一个人可担不起,要不是你们当初给我实验的机会,还任由我折腾,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憋死在心里。”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刘泉半开玩笑说:“说不定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会不会是我们往年施肥剪枝之类的把树跟土又养好了,今年让苏姐捡了个大便宜。”
    苏愉假笑盯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喊苏姐,可真是嘴甜心苦。
    “瞎说,这果园哪片土没施肥?哪棵树没剪枝?你不懂就别瞎咋呼,我比你清楚,没有苏愉,那片树还是那个鬼样子。”俞远安觉得有点丢脸,他心里清楚他对那片橘树是没办法了,但刘泉想揽功还带上他,越发显得他无能。尤其是刘泉是他带出来的,现在还跟着他,搞不好苏愉还以为这话是他指使刘泉说的。
    “苏愉又不止单单在这一件事起了作用,站树上摇虫、往树干上刷石灰不也是她找的法子,往年你又不是没见过果树生虫,没药任人捉,大半果树都绝产了,今年算是好的了。”他继续夸苏愉,试图跟刘泉这个酸枣仁拉开距离。
    刘泉低头动了动嘴,当着邱经理的面他再次被训了!只好青着脸说:“俞哥说的是,我也就是说笑的,苏姐你别往心里去。”
    “你一向是有啥说啥,说话不过脑,我儿子比你说话还刺心,我要是往心里去早就气死了,你也是年纪太轻了,我了解。”看刘泉气的喘粗气,她对这个面相比她还大的男人说:“我比你长两三岁,也托声大,指点你两句,你再这么直言直语,总会碰到有人计较的时候,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苏愉说的是,你可得改改,小姑娘们就爱听好话,这马上入冬又翻年了,你再气走相亲对象,我也没人给你介绍了。”邱富力又老调重弹,但凡刘泉不让他顺心,他就提他那坎坷的相亲史。
    “是,我是得好好学怎么说话。”苏愉理不理都行,但这个决定给不给他涨工资的男人不能得罪,更何况他还指望邱富力这个本地人给他介绍条件不错的姑娘。
    “其实我也好奇橘树是不是因为土壤酸性变化发生变化,所以我第二次撒酸水的时候留了两棵没动,要不我们去瞅瞅?”苏愉站起来邀请三个人一起过去。
    听了这话俞远安又瞪了眼刘泉。
    走到北山脚,不用苏愉指他们就能发现是哪两棵树没撒酸水,橘子大小都不一样,俞远安走过去摘一个下来,只是剥开橘子皮他就皱眉。
    “就是这味儿,我以前闻到这么浓重的酸味就想呕,这证明我一年的功夫又白费了。”还没看到橘子瓣他就给扔了。
    “看来我当初没说错,是这个山包上的土壤酸性有问题。”
    俞远安比邱富力还高兴,苏愉有能力他也有个能商量的人,往年果园里出点啥事都来问他怎么办,邱富力来问,刘泉这个正经大学毕业生也没个主意。像前年桃树生虫,几乎绝产,刚入夏,桃树上连叶子都被虫啃光了,他就年年提着心。今年橘树生虫了他好几晚没睡好,就怕桃树也生虫,那时候桃树已经开始授粉了,一旦生虫就又完蛋了。
    他决定给苏愉帮个小忙。“苏愉也来半年了,邱经理是不是该给人家涨涨工资了?她不仅来给你工作,还把两个儿子带来给你帮忙,你可不自觉啊。”
    “就你是好人,我打算下山就提的。”邱富力话落就收了笑,对苏愉说:“原先的承诺不变,等你干到两年了最少给你每月73,现在给你加十块,明年夏天再加十块。”
    “干脆一下子加了算了,果园赚了这么多钱,又不差她那十块八块的。”俞远安嫌弃道。
    “那不行,她今年跳槽可痛快了,我得用涨工资勾着她别跑了。”邱富力笑着拒绝,看苏愉没什么意见,他索性一次给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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