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江川现身
这话仿佛给杨霄来了一剂强心针,他的神情逐渐冷静下来。
在刚才那一刻,恍惚之间,杨霄的心智差点变得慌乱崩溃,也差点走火入魔。
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计划会失败,结果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带给了他致命的打击。
就像一个修士苦心修炼十来年,最后关头眼看就要突破,却走岔了气,那种感觉与死无异。
但幸而,他并不是孤独一人,还有人站在他的身边。
在他的背后,王小姐,许烟亭,以及仙灵山的一批弟子,都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股不弱的力量。
“杨大哥,别担心,我相信你。”王小姐一脸笑容的看着杨霄说道。
杨霄诧异的看向了身后的许烟亭:“连你也相信我吗?”
许烟亭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徒弟相信你,而且好歹你也是仙灵山的人,我怎么能够不帮你,但这跟我相不相信你无关。”
杨霄笑了!
他发出了哈哈大笑声,浑身上下一股霸道的气势重新恢复,眼神无比坚定,他上前,冷笑瞧着孔无言:“孔阁主,好强的手段,我承认,我的确是低估你了,以为这样的方式可以对付你,但显然是我中了你的计。但很明显,你也低估我了,你以为半年前的黑漩涡可以要我的命,但不好意思,我活着回来了,现在,我要你的命!”
孔无言皱起了眉头,目光阴沉。
如果光是杨霄一样,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杨霄身后还有仙灵山的人,若是他当众跟仙灵山的人为敌,那么自己的处境也不会太好。
仙灵山作为南域的第一大宗门,自己的弟子遭到欺负,岂会视若无睹。
念及此处,孔无言上前,微微向许烟亭拱手一礼,微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阁下就是仙灵山内门长老许烟亭许长老吧,我本不想与贵派发生冲突,可是你们执意要刁难,那我也就没有选择了。”
许烟亭无动于衷,淡然瞧着孔无言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观潮阁有资格跟我仙灵山为敌吗?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许烟亭虽然语气淡然,但是这话却充斥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魄。
“好,好一个仙灵山,今天我孔无言就要领教一下,你仙灵山是否真的三头六臂。而且就算你们真有本事,也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三大家族加我沧海堂的人,足以让你仙灵山挫骨扬灰。”孔无言冷笑着说道。
“谁说沧海堂是你的?胆子已经大到敢谋朝篡位了吗?”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爆喝,如同惊雷滚动,然后就见到一个身影御空而来。
众人都惊异的抬头看去,然后睁大眼睛,御风而来的是一个粗布麻衣的普通男人,可是身上的气势,远远强盛于在场任何人。
杨霄一见到此人,眼中露出了惊喜之色:“是江川!”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自从到了南域之后,一直在打听江川的消息,都没有收获,可在这最后关头,江川竟然自己现身了。
而沧海堂的人见到江川,都悚然动容,纷纷露出了震撼的神色:“是江堂主。”
江川的身子已经在广场上落定,所有沧海堂的人尽皆向着江川跪倒叩拜,异口同声的呼道:“沧海堂弟子,见过江堂主!”
江堂主?
杨霄吃惊的看着,难道江川竟然是沧海堂的堂主?
这怎么可能?
那么就是说江川是沧海堂的掌门,可这不对啊,当初他跟江川从东域过来的时候,江川才只是大剑师修为,区区大剑师修为,何以成为沧海堂的堂主?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那么眼前这情况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霄猜测不到。
但江川也没有解释,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看着孔无言问道:“你还不下跪吗?翅膀硬了?”
这话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在这苍云城,谁敢跟孔无言说这样的话,除了沧海堂的掌门之外,估计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难道说,江川真的就是沧海堂的掌门?
而孔无言已然面色巨变,盯着江川说道:“我早已不是你的徒弟,为什么要向你下跪?”
江川沉声道:“固然你已不是我的徒弟,但你还是沧海堂的人,只要是沧海堂的人,就得向我下跪?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有,沧海堂之内可没有迷情大法这个功法,你私自修炼,你不但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从今天开始,你已不再是沧海堂的人。我已将你逐出沧海堂之外!”
孔无言稍微愣神之后,不由得发出了哈哈大笑声,笑声响彻云霄,他大笑着道:“好,江川,你要这样对我,那我也不会跟你客气。三大家族已经在我的掌控当中,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三大家族的人就会冲上来把你碎尸万段,你以为你还能控制我吗?”
江川撇嘴不屑的笑了笑:“那你尽管试试看!”
说完,江川突然飞快的念动了一个法决,催动功法,手指向前方打出,从指尖射出了几道灵气,横跨广场,打入了三大家族的家主身体里。
明明这几道灵气是打入三大家族家主的体内,但孔无言却好像遭受重击,整个人接连退了几步,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抬头震惊的看着江川:“这怎么可能?”
江川冰冷的眼神瞧着孔无言:“你的本事都是我教你的,我岂会不清楚,固然你修炼了迷情大法,我一样有办法可以破解。你以为你操控了三大家族,就可以无法无天,然而你不知天外有天,你理解的修炼和功法,也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的迷情大法已经修炼大成,而且这并非沧海堂的功法,你怎么可能破解得了?”孔无言嘴角噙血,不停的摇着脑袋,脸上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