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统帅与监军

    “夫君，你站在这里干嘛？”聂隐娘的声音在张墨身后传来。
    张墨回头看去，就见都是一身夜行装的聂隐娘和墨月就站在身后，他便上前一步，伸手将她们搂在怀里抱了抱，笑道：“我担心你们啊，你们去了这么久，我怕你们有什么事情。”
    聂隐娘笑道：“能有什么事情，人家可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剑仙呢。”
    墨月笑道：“我跟师父进去河间府里走了一圈，所以才回来晚了。”
    “你们进去河间府做什么？”张墨一手拉住一个，走进中军大帐里，问道：“东西都放好了？”
    聂隐娘点了点头，说道：“夫君你就放心吧，放好了。放完了之后，我与月儿没什么事，就进去河间府里转了一圈，里面热闹得很，看来他们是要硬抗到底了，百姓都被弄到城墙上去了，城里更是拆了很多的房子，专门取木头用作滚木。要是夫君没有震天雷的话，这河间府怕是真的不好拿下来。”
    张墨摇了摇头，说道：“唉……，就算是有震天雷，还不是要狠狠的厮杀一场才能拿下河间府，真不知道明日要死多少人啊。”
    聂隐娘抱住张墨的胳膊，说道：“夫君，这打仗哪能不死人呢。你还不知道当年安史之乱的时候，天下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战死的，饿死的，病死的，无法计数。”
    墨月也说道：“夫君，有时候必须狠辣，要以杀止杀，你要是把狠劲传遍天下的话，到时候您的大旗插在哪里，哪里就会望风而降，到那时您杀的人反而少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我觉得月儿说得很有道理。”聂隐娘点头说道。她和墨月都是杀手刺客出身，真的对生命不怎么看重，在她们的思想里，这个世界遵循的从来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每个人都是吃和被吃的关系。
    张墨挠了挠头，叹道：“我已经够狠了，一杀就是两千多人，但也没见谁怕我？”
    聂隐娘笑道：“那还是你杀得少，你要是像白起一样一次坑杀几十万人，呵呵，看谁还敢与你对抗。”
    张墨笑道：“怕是不行啊，一是我下不了那个狠心，二是真的那么干了的话，那些家伙一见到我就会拼死抵抗，免得被我活埋了，呵呵，这叫过犹不及。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把震天雷玩得明白一些，让他们知道我有超人的手段就可以了。想负隅顽抗，那就等着天雷炸响吧，不但要在他们的城门炸响，还要在他们的府邸炸响，这样他们才知道恐惧。”
    聂隐娘低声说道：“夫君，你就不怕皇帝也忌惮你？”
    “就是要他忌惮才行啊。”张墨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皇帝一点忌惮也没有的话，咱们反而不安全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可以对大唐忠心耿耿，但是他也不能觉得我有威胁了，就想着对我下手。呵呵，到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平共处。”
    墨月说道：“这样最好，一定要让皇帝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至少兔死狗烹的事情不能落到咱们家的头上。”
    张墨笑道：“这个你们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有些时候让人心存畏惧也是一件好事情。不信你们看着，等明天河间府的城门被炸开，杨炎和方同对我的态度就会更不一样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张墨三人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
    第二日天色还没有亮，整个镇北军就开始忙碌起来。张墨在聂隐娘和墨月的帮助下，穿戴好一身盔甲。刚刚穿戴完，杨炎和方同就一起走了进来。
    “大帅吃过早餐没有？”杨炎问道。他也是一身的戎装，只是没有张墨一样的一身铁甲，仅仅是半身皮甲而已。
    方同倒是一个的铁甲，而且是那种光明甲，看着十分的威武耀眼。
    张墨笑道：“还没有吃，准备到河间府里再吃。”他说着，又看了看方同，笑道：“王爷，您这身打扮不适合上战场吧？虽然不用您冲锋陷阵的，但是您这身穿戴走在河间府的大街上，一旦有漏网的叛军看到的话，您可就是最大的目标了。”
    方同哈哈一笑，说道：“老夫才不怕呢。老夫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是攻下一城，某家都是要这身打扮进城才行，这是荣耀，你不懂的。”
    杨炎对张墨笑道：“老夫刚才就提醒过他了，他非要如此。”
    张墨笑道：“既然王爷愿意威风一下，那就威风一下好了。回头我多派几百个亲兵给你就是。”
    方同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必，本王这里也有几百亲兵呢，护卫老夫一人足够了。”
    张墨笑道：“那可不行，您现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不说，您要是有个意外的话，我没法跟天下人和皇帝交待啊，知道您是意外的还好，那不知道的，还指不定怎么冤枉我呢。到时候皇帝那里我都没法交待啊。”
    方同哼了一声，说道：“你别吓唬我，我还偏偏就穿这一身了，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对本王下手？”
    “哈哈，人家都说人越老越犟，果然没错。”张墨笑道：“您一个堂堂的王爷也不听劝。”
    杨炎笑道：“大帅，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有话呢，老夫比王爷还要老一些呢，你是不是在讽刺老夫也是一个犟脾气啊？”
    张墨和方同哈哈大笑，三个人说笑着出了中军大帐。
    三个人的亲兵都守在中军大帐外面的，因此三个人一上马，他们的亲兵就围了上来。
    张墨朝着杨炎抱了抱拳，说道：“相爷，大营就交给您了，晚辈这就上阵了。”他和杨炎是有分工的，两个人一个是统帅，一个是监军，是镇北军第一和第二的统帅，自然不能同时出现在战场上，让杨炎留在军营里，其作用就是一旦张墨有个冬瓜豆腐的，杨炎也好接手镇北军的指挥权。要是两个人都在战阵上挂掉了，那镇北军就真的完蛋了。
    统帅和监军不能同时上阵，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也不是张墨特立独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