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碰个瓷好过年
一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六，今天是要贴春联跟上灯的日子。
老百姓过大年家家都要在街门、屋门两边贴上吉祥对仗的红色春联，最常用的如“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除对联之外，还要贴门神、贴年画和贴挂钱。
所谓“挂钱”就是用红绿色花纸刻成各种象征吉祥如意、四季平安的图案，过年时贴在门楣上当装饰品。
苏家也在贴，不过苏家有这么多的兄弟还有侄子们，贴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就忙完了。
丫丫想起来皇宫里也是要贴春联的，就带着小十跟十一去了皇宫。
大多数的老百姓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去皇宫贴春联，为此丫丫觉得还是要把握住这样的机会的，而且她听说皇宫贴春联是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她想过去看看。
事实上，皇宫里贴春联确实是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比如说在封宝的前一天，翰林院官员要奉命书写宫内各门庭的春联进呈，因为宫廷门柱均为红色，所以对联用白绢子，黑字书写，与民间用红纸不同。
另外，按惯例是腊月二十六张贴，二月初二摘除。
有时皇帝也写春联赐王公大臣。
今年皇上也给苏家写了“岁岁平安节，年年如意春”的对联。
丫丫带着小十他们到皇宫来贴对联的事，皇上太后都知道了，两个人也都过来看。
皇上跟太后甚至还亲手涂了浆糊。
皇后闻信带着太子妃过来，看到这一幕，皱皱眉头，喊道：“皇上，太后，万万不可啊，你们怎么能去做这种粗俗的事情……”
说起来也奇怪，丫丫最近进皇宫的频率也不算低的了，可是她在皇宫里面很少会见到皇后。
此时见着了，象征性地跟皇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吉祥”，之后便继续爬上扶梯，亲自去张贴春联。
为了方便皇上跟太后亲自参与贴春联这样一项活动，又不把皇宫里的宫女太监给吓坏，皇上早就让宫女太监都离场，这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
丫丫不爬到梯子上去贴春联，总不能让皇上跟太后这上了年纪的人去贴吧？
也不可能让小十跟十一两个小豆丁去贴的。
皇上跟太后就跟不知道太后进来了一样，两人还很幼稚地比试看谁涂的浆糊比较好。
皇后知道皇上跟太后就是故意不理她的，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走进来，走向正蹲在地上偷懒的小十跟十一，直接一脚朝着离她最近的小十踢了过去。
“大胆奴才，竟然让皇上跟太后帮你们干活，你们自己在这里偷懒。”
小十被踢倒在地上，痛得发出了一声“哎呦”的声音，十一在旁边着急地喊着：“姐姐，姐姐，你别死啊，你别吓我啊……”
小十坐在地上，翻了个白眼，随后晕了过去。
正在贴春联，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的丫丫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浮夸”，接着慌慌张张地从竹梯子上跳下来。
“小十啊，小十，你不要吓小姑姑啊，你怎么样了？你被踢到哪了啊，你千万不能死啊，你要是被皇后一脚就踢死了，小姑姑回去要怎么跟你爹娘交代，要怎么跟你的十几个兄弟姐妹交代啊，小十啊，你不要死啊……
我可怜的小十啊，我从小身体就不好的小十啊，你这么被皇后踢了一脚，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小十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浮夸！”
这是一一对丫丫的评论。
“你懂什么！”
丫丫没理会一一，仍然是叫得哭天抢地的。
皇上跟太后脸都黑了，连浆糊都不玩了。
皇上脸色沉得仿佛能滴水一样，坐正了身体，手用力地拍向桌子：“来人，给我抓住皇后。”
这院子里虽然只有他们几个人，但是不代表院子外面没人的。
皇上一句话之后，马上就有御林军冲进来，押着皇后。
“让她跪下。”
“朕真是没有想到，堂堂一国之后，竟然如此歹毒，竟然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朕倒是不知道，长安的侄子侄女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竟然让你下如此毒手？”
皇后整个人都是傻的。
她只是生气皇上跟太后对她的无视，想要找个人来发泄一下，正好就找到了小十跟十一，她没想到那个小姑娘身体竟然这么虚弱，被她踢了一脚，竟然就晕倒了？
皇上竟然气得直接让御林军来压住她。
她可是一国之后啊，皇上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普通的村姑就这么对她。
皇后咬着嘴唇，委屈地看向皇上：“陛下，您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看到陛下跟太后都在做事，他们两个竟然蹲在地上玩，臣妾才会过去教训一番的，臣妾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就这么晕倒了。”
“是朕让他们在边上玩耍的，你有意见吗？”
皇上的脸色冷冰冰的，还带着疏离跟厌恶。
太子妃在边上看到，垂眸，思索了一番，走上前去，跪下，开口：“父皇，母后只是太过于心疼您跟太后，一时情急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请父皇跟长安公主原谅她。”
“一时情急就能杀人吗？那我看到侄女被打，我一时情急杀了皇后，我是不是也可以一句请求皇上原谅就完事了啊？”
丫丫小心地抱着小十站起来，看向皇后跟太子妃的眼神冷得叫人的灵魂都跟着颤抖。
“皇上，太后，小十从未见过皇后，更不可能得罪了皇后，可是皇后无缘无故就对小十施以如此毒手，请求皇上一定要还给小十一个公道。”
皇上点点头。
正在想着要怎么给小十讨回公道的时候，丫丫又开口了。
“皇上，小十还有一丝气息，相信长安有能力可以救活她，只是要救活小十，并且让她恢复正常的话，需要大量珍贵的药材，这得耗费最少百万两银子。
既然小十是被皇后打成这样的，长安希望皇后可以赔偿小十这百万两银子的医药费，否则的话，长安定会想其他法子替小十讨回公道的。”
皇上：“……”
他似乎闻到了一丝碰瓷的气息。
他身为皇上要不要揭穿她呢？
皇上犹豫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最后看向皇后：“皇后，你也听到了？既然人是你害成这样的，你便赔偿苏家一百万两银子吧，作为惩罚，这银子得你自己出。”
太后在旁边点点头。
对皇上这处理方式表示赞同。
可是她看到丫丫还在皱着眉头，有些担心，问了一句：“长安丫头，你可是还有什么不满意？说出来给哀家听听，要是哀家能帮你，肯定就帮你了。”
丫丫为难地看了一眼十一，像是很犹豫的样子，最后咬咬牙：“就是十一向来跟小十的关系都是最好的，现在十一又眼睁睁地看着小十被皇后欺负成这样了，若是长安不让十一为小十报仇的话，我怕十一这辈子都会有阴影。
如此一来，十一这后半辈子可能就会毁了，但皇后始终是皇后，长安也不敢跟皇上和太后说，让十一去踢回皇后，更何况十一还这么小，如果只让他踢一脚皇后，那他怕是会不解气的，长安也不敢说让他去踢十次皇后……”
嘴上说着不敢，但实际说得倒是挺敢的。
皇上嘴角抽抽，看向皇后：“皇后，你没意见吧？”
皇后都快被气得吐血了。
她只不过是踢了那个小家伙一脚而已，就让她赔偿一百万两银子，虽然她是皇后，可是她也不是很富有的啊，她自己的银子大部分都给了太子了，再拿出这一百万两银子，她怕是就跟其他妃子一样穷了。
可是她不拿不行。
现在竟然还要让她被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踢十脚，她可是堂堂的皇后，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她还怎么当这个皇后？
“皇上……”
皇后还想跟皇上求情。
太后冷着声音说道：“皇后，你身为一国之后，难道还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自己做的事情，你就承担不起后果？如若真的如此，那哀家认为，皇后的位置怕是要换人了。”
连换皇后的话都说出来了，皇后咬咬牙，说道：“皇上，臣妾对长安公主的话没意见，愿意被十一踢十下。”
说出这话的时候，皇后只觉得无比的屈辱。
但她却没有太多的担心，不觉得十一一个才六岁的小家伙能把她踢疼了怎么的。
直到十一真的走出来，踢出第一脚。
“啊——”
皇后一声惨叫，被提到十米开外的柱子上，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皇上：“……“
太后：”……“
说好的十一还小，只踢一脚不解气的呢？
这一脚就踢成这样，请问他有什么好不解气的。
一想到皇后还要被这样踢九次，向来都不喜欢皇后，甚至还对皇后有些厌恶的皇上跟太后都有些不忍直视。
太子妃在一旁吓得直接哆嗦个不停……
皇后只是惨叫了三声，后面就叫不出来了，都转过头去不忍心看的人都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好像是不痛了。
等到他们转过头来看向皇后的时候，才……
他们怕是还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