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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文女配不干了 第44节

    她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片刻之间从金丹期突破到了元婴期,庞大的灵力涌入了自己体内,又迅速的转变成为她所用的灵力。
    她的剑势为月,功法也如这月光一般,看似柔和,却极为阴冷,彻骨冰寒。
    一次性在体内积攒了如此之多的寒性灵力,怪不得她觉得这么冷。
    那么,此刻她要怎么做才能化解这积攒过多的寒性灵力为自己带来的冷意。
    年朝夕思索着,识海之中便突然闪出了父亲曾留下的相关功法。
    看到功法的那一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运转起了灵力。
    为她输入灵力的人立刻察觉了她的用意,那灵力顺着她灵力运行的方向流动,几乎是事半功倍。
    不一会儿功夫,年朝夕灵力运行了一个周天,将从经脉和四肢之中带出来的寒意一股脑的扔进了丹田之中,落入丹田内浩瀚如海的灵力之后,便再也看不见了。
    年朝夕舒适的叹了口气,挣扎着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便看到雁危行逃也似的放开了她的手。
    手上还残余着炽热的温度,刚刚帮了她的道君却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站在她面前。
    年朝夕正想说什么,便听见他愧疚般的说:“虽然我是你未婚夫,但我们还没有履行婚约,是我孟浪了。”
    年朝夕想说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满脑袋问号的看着他。
    雁道君!雁道君!你知道你自从失忆之后脑回路都清奇了不少吗!
    于是她只能问道:“我昏迷了多久啊?”
    雁危行:“两个时辰,兮兮,你突破元婴了。”
    年朝夕闻言脸上也带上了笑意:“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突破元婴,而且……还这么快。”
    修士一朝顿悟直接提一个大境界的事情修真界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年朝夕更是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身体上的病弱残缺限制了年朝夕,哪怕父亲都夸赞过她的悟性和才能,但受那副身体所累,她注定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
    毕竟连活下来都已经千方百计了,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得到一副健康的身体,还能不被疾病所累。
    城主府中,拿起剑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的剑势圆满了。
    自她醒来之后,她灵力一直未能恢复,只隐隐感觉自己是缺了些什么,可如今,由她斩出的满月将她所缺少的东西彻底补全了,于是金丹和元婴的界限,便也只在一念之间了。
    健康的身体、完整的灵魂、圆满的剑势。
    年朝夕突然开始期待起来,期待自己在剑道这条路上到底能走多远。
    年朝夕只这么想着,脸上就浮现出了笑意,然而还没等她笑完,便听见雁危行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说:“兮兮,恭喜你突破元婴期,这是我给你抓来的贺礼。”
    一听见“贺礼”两个字,年朝夕下意识地想说谢谢,然而还没张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抓来的贺礼?等等!抓来的?
    年朝夕豁然抬头看去,正看见雁危行侧过了身,露出了方才一直被他挡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一个大活人。
    一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大活人。
    那人嘴里塞着白布,被一根质量上乘的缠金绳捆在了椅子上,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映照的那人光秃秃的脑门,亮的几乎能反光,闪的年朝夕眼睛疼。
    光头,佛修。
    年朝夕和那佛修面面相觑,脑子突然间转的飞快,一下子想到了杜衡书院的演武中那个让河下城少城主特意调高手过来对付的佛修。
    不久之前她和雁危行的对话也重新回荡在她耳边。
    雁危行:我去找一个进入第二轮的修士揍一顿,让他把位置让给你,那个佛修怎么样?
    年朝夕:我们要以理服人啊!
    回忆结束,年朝夕僵硬地抬起头,对着那少年佛修生无可恋的视线,一阵阵的窒息。
    啊啊啊雁危行!这就是你的以理服人吗!你以什么理!物理吗!!
    偏偏,雁危行还就站在她身边,语气中带着点儿微妙的骄傲,说:“这佛修正是河下城重点要对付的人,但在我看来实力远远比不上兮兮,由此可见,河下城那被调过来的所谓高手多半也是不足为惧,兮兮这次必然能旗开得胜!”
    话音落下,被人当面说不行的佛修翻了个白眼,整个人直接往后一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年朝夕:“……”她更窒息了。
    雁危行你快闭嘴吧!你为什么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这么戳人心窝子的话!那小法师看起来都快被你戳死了啊!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直接伸手捂住了他还在瞎说大实话的嘴。
    雁危行眨了眨眼睛:“……?”
    年朝夕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郑重道:“我松开你,你先别说话了,快先去把小法师身上的绳子给解了!”
    她松开手,雁危行却眨了眨眼睛,说:“不行,这佛修实力不太够,逃跑的功夫却连我都觉得棘手,我在赌坊找到他时,就险些让他从我手里逃出去。”
    年朝夕:“……”
    她眨了眨眼睛,又掏了掏耳朵。
    等等,从哪里找到的?
    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年朝夕斟酌:“方才你说……”
    “赌坊。”雁危行补充。
    年朝夕:“……”
    她迷茫了,困惑的看着那小法师。
    那小法师翻着白眼,往后靠着踢着腿,毫无形象可言?
    怎么回事儿啊?这世上佛修都是这德行的吗?
    年朝夕费解。
    佛修很少入世,她这辈子长到这么大,算上眼前这个小法师,一辈子也只见过两个佛修。
    上一个是净妄。
    那五毒俱全的和尚给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现在,眼前这个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难不成天下的佛修都这样?
    年朝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佛修净妄,和你是什么关系?”
    面前的小法师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变得锐利了起来,七歪八扭的姿态也瞬间坐正了,他盯着年朝夕看了半晌,突然动了动,示意她取下自己嘴上的白布。
    年朝夕犹豫片刻,还是上前取了他嘴上的白布。
    那佛修小法师一朝嘴巴获得自由,立刻暴露原形,一副浪荡公子的口吻口花花道:“这位美人施主居然认识小僧师尊?既然认识他老人家为何还这样绑着小僧?真真是好没道理。”
    年朝夕:“……”
    居然是净妄的徒弟。
    还真不愧是师徒,其他的她不知道,但这欠揍的样子果然是一脉相承。
    而且她就说,这世上哪那么多有毒的和尚,如果有的话那也只能是一个师门里出来的!
    净妄!你还真是眼光独到!
    她一言难尽,无话可说,那小和尚见状又习惯性笑道:“美人施主何故……”
    话还没说完,一旁一只大手突然拿起方才给他堵嘴的白布,面无表情地给他塞了回去。
    小和尚:“唔唔唔唔!”
    年朝夕看得面无表情,并没有打算阻止。
    一口一个美人施主的,你师尊胆子都没这么大过你知道吗?
    这和尚居然比净妄还有毒,这叫什么?青出于蓝胜于蓝?
    任由那小和尚挣扎了一会儿,年朝夕说:“你好好和我说话,我就把东西给你取下来,明白了吗?”
    那小和尚立刻点了点头。
    年朝夕第二次取下他嘴里的白布。
    小和尚当即换了副面孔,以极其温良的口吻道:“女施主认识小僧师尊?还真是有缘,不知小僧该如何称呼女施主?”
    年朝夕微笑道:“你师尊都是管我叫爸爸的,你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称呼。”
    小和尚:“……”
    年朝夕就当没看见他一言难尽的表情,拉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和尚微笑道:“小僧伽引。”
    伽引。
    年朝夕大脑迅速运转了起来。
    如果真如这伽引小和尚所说,他是净妄的徒弟,那么以净妄和雁危行的关系,他应当是认识雁危行的。
    而现在的雁危行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改变外貌,仍是他原本的长相,可那小和尚却毫无反应。
    为何会这样?
    要么是雁危行和净妄在她死后其实并不经常见面,或者说根本没再见过面,以至于净妄这小徒弟对雁危行没有丝毫印象。
    要么就是这个伽引在说谎!
    她想着,便试探性地问道:“你师尊的那个俗家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我倒是许久未见过他了。”
    要是平常人,听到她这含糊不明的询问,总该是问问到底是哪个朋友的。
    可伽引却一脸讶异道:“师尊还有朋友?”
    年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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